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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第二百三十五章 陸李斗法
洪智有拿起電話,撥通了王蒲臣的號碼:
“喂,王督查嗎?
“我是洪智有,方便見一面嗎?
“這樣啊。小說就來
“好吧。”
掛斷電話,洪智有人傻了。
王蒲臣這個老滑頭,連客氣都沒一句,上來就是“不方便”。
顯然,老王又要裝死置身事外了。
只是可能嗎?
洪智有回過神來,暗自冷笑了一聲。
四合院里。
王蒲臣坐在靠窗的小房間里,煙一根接著一根的吁著。
夜風一吹,他愁緒更亂了。
他深知馬漢三根子有多深。
陸橋山這種“大開大合”的打法,是整不死馬漢三的。
關鍵現在有人不想馬漢三死。
這個人也許是傅作義、也許是李宗仁。
更有可能是委座。
鄭介民要錢。
馬漢三又是出了名的舍命不舍財。
鄭介民或許只看到馬漢三貪腐、有錢,但王蒲臣跟隨馬漢三已久,深知他撈錢不假,可也養著幾十萬的大軍和北平百姓啊。
民生、軍需這碗水歷來就很難端平。
北平到現在傅作義的士兵有飯吃,老百姓鍋里也還能下點面糊糊,這都是馬漢三的功勞。
委座智慧通天,自然能看到。
鄭介民卻未必看得到這一層。
他太想當然了。
王蒲臣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堅決追隨老鄉毛局長,唯毛人鳳馬首是瞻。
同時,要多揣摩老頭子的圣意。
時刻警惕,做到干事不壞事,壞事不禍事。
“壬初,還不睡。
“少抽點,你這一咳嗽,我和孩子心里都不踏實。”
妻子走了進來,給他端上了茶水。
“哎。
“被這個馬漢三給鬧的。
“你早點歇息吧,我抽完這根就睡。”
王蒲臣微微一笑,一如既往的溫和平靜。
待夫人離開。
他沉思了幾秒,迅速捻滅煙頭,撥通了毛人鳳的專機:
“喂,毛局長嗎?
“北平這邊情況有點亂。
“對,川島芳子判了,陸橋山親自坐鎮給法官施壓,判的死刑明年執行。
“另外就是津海站的洪智有秘密來北平了。
“看樣子是想撈馬漢三,跟陸橋山打對臺戲。
“他想讓我抓胡宗南的軍需官葉天化。
“這人的確跟北平這邊有瓜葛,有倒賣物資的事實,應該是馬漢三出的招,想賣葉天化。
“對的,陸橋山辦公室設在陳繼承的司令部。
“二廳嘛,節制保密局,我是得聽差。
“我想聽聽您的意思。
“好,明白了。
“毛局長,您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王蒲臣習慣性的拿起煙盒,摸了一根剛放到嘴邊,想了想又艱難的放了回去。
毛局長的指示很模糊。
只一句話,盡好本職就行。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需要去琢磨。
這是委座風格。
戴老板學委座,毛局長學戴老板,永遠不把話挑明了。
如此一來,屬下干好了,他們有功。
干砸了,他們無過,一切都是下邊人妄自行動。
王蒲臣深思了起來。
終究還是把那根煙抽出來續上了。
很快,他就理清了思路。
馬漢三這塊肥肉,誰都想吃,包括委座。
鄭介民想吃獨食,絕無可能。
毛局長讓自己在北平耕耘了這么久,沒道理把馬漢三拱手讓人。
“盡本職做事。”
眼下陸橋山正在瘋狂的抓馬漢三及其同伙倒賣民生、軍需物資證據。
自己有協從之責。
葉天化,王蒲臣是知道的。
胡宗南的紅人,委座最器重的第一軍軍需官,跟馬漢三素來過從甚密。
洪智有安的心思,王蒲臣一眼就看穿了。
抓胡宗南的人,借胡的手來反擊陸橋山。
不算高明,但眼下也算是為數不多能走的棋了。
按照程序,只要葉天化有貪墨的事實,自己就可以抓人。
這樣既不算得罪鄭介民,也能變向的配合洪智有,保住馬漢三這塊肥肉不留到外人口中。
只是絕不能跟洪智有聯手。
一絲一毫都不可能。
王蒲臣只做自己確定、且有把握的事。
永遠不要把自己置于未知的風險中。
這是他從老軍統時期就摸索出來的生存經驗。
打定了主意,他掐滅煙頭:
“睡覺!”
洪智有回到了小巷的一處隱蔽宅子。
李涯正在看報紙。
“咋樣,智有?”他放下報紙,迫不及待的問道。
“馬漢三這邊談妥了。
“胡宗南的軍需官葉天化會來北平做交易,馬漢三把他賣了。”
洪智有沒瞞他。
“那得王蒲臣、喬家才出馬才有說服力啊。
“否則陸橋山扭頭就得把人放了。”
李涯不愧是情報精英,眉頭一凝就看出了關鍵。
“嗯。
“我給王蒲臣打過電話。
“他沒表態。
“但我感覺應該能成,毛人鳳連站長都不放過,他能讓鄭介民把馬漢三獨吞了?
“先看一看吧。
“王督查要不抓葉天化,到時候咱們再想法子。”
洪智有道。
“嗯,你老弟出馬,我還是放心的。
“三科在北平有個分點。
“實在不行,我親自帶隊去抓,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口鍋給陸橋山扣牢了。”
李涯嘬了嘬牙花子,冷然道。
洪智有看的出來,他是真怕、真急,甚至有點狗急跳墻之態了。
好機會啊。
要李涯愿意主動跳出來,那再好不過了。
指不定能搞到點啥把柄捏手里呢。
再不濟助他成了,也能撈個更大的人情。
“能行嗎?”洪智有問。
“能行啊。
“陸橋山督查的是平津兩地。
“津海也有人跟葉天化來往,到時候我把人一抓,當著中央日報和其他報社公開一亮推給陸橋山。
“看他怎么處理。”
李涯嘴角一撇,笑著說道。
“看來李隊長是早有謀劃了。”洪智有道。
“謀劃不敢當。
“就覺的把命賭在王蒲臣這樣的人身上不太靠譜,還是自己動手穩妥些。”
李涯雙手往兜里一插,眼神蔑然道。
那你特么說交給老子放心,草,逗老子玩呢……洪智有連連點頭:“李隊長說的對,你命由你不由天啊。”
“不過先別急,葉天化還得要兩天才到。
“你先布署,先看看馬漢三那邊的情況。”
“成,時間不早了,你先歇著。”李涯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
李涯雙手枕在腦后,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冷笑。
他可不是意氣用事的莽夫。
之所以想正面跟陸橋山過過招。
一是,生存所逼。
二者,他想在建豐面前露露臉,證明自身的價值。
李涯還琢磨不到馬漢三在北平真正的意義。
但他知道一點。
建豐沒吭聲。
按理來說,戴老板死后,建豐狠抓貪腐完全可以從北平開始。
但他并沒有。
相反,除了令北平銀行和專家立即制定“經改”計劃,他在這邊沒有任何行動。
不僅北平。
就連津海,反貪腐也只讓吳敬中折騰了一陣,就沒了后續動作。
這說明啥?
北平、津海需要穩定。
至少目前是需要的。
這或許是委員長的意思,否則就建豐眼里揉不了沙子的性子,不可能放著馬漢三這么一個巨貪坐鎮北平而不聞不問。
答案,就是建豐不想動馬漢三。
或者說想動而條件、時機未到。
鄭介民這時候過來吃肉,多少有些心急了。
自己要能將陸橋山一軍,建豐一定是刮目相看。
一定是這樣的。
洪智有出了房間。
在附近找了家老館子,要了個銅鍋涮,涮起了羊肉。
就著底料、香菜,他一邊大口吃肉一邊琢磨了起來。
李涯這人很鬼。
雖然傲,但不傻。
他選擇跟陸橋山明著唱戲,只有一個原因,要么受了建豐的密令,要么就是想在建豐面前露臉。
甭說。
如果是后者,這家伙還算有點政治覺悟,歪打正著中了建豐的下懷。
北平情況太復雜。
李宗仁桂系坐鎮行轅。
傅作義晉綏系坐鎮張垣。
這兩大勢力幾乎把北平包圍了。
如今委座所有重心都在東北和延城,北平的穩定就極為重要了,要這兩路人有二心,隨便開幾個口子,紅票就能借到進東北。
要再反戈相向,胡宗南也不用打了,但靠孫連仲的十二集團軍是擋不住這二人的。
李涯要能保住馬漢三。
建豐那必然是大功一件。
不行啊。
不能讓李涯起勢。
這家伙是會翹狗尾巴的,一旦起勢,老余甚至站長肯定又一堆麻煩。
想到這,洪智有喊道:
“老板,結賬。”
買了單,他找了家尚未打烊的西餐廳,在前臺打了電話:
“喂,老謝。
“幫我個忙……”
掛斷電話。
他回到房間,一蓋被子睡了過去。
清晨。
一身唐裝的陸橋山在院子里打著太極。
這是他跟鄭介民學的。
老鄭每天早上都得打個把鐘頭。
陸橋山有樣學樣,甭說練了大半年精氣神還真見漲。
“陸處長,外邊有個叫盛鄉的說想見你。”衛士走進來匯報道。
“呵。
“還真是窮追不舍啊。
“叫他進來吧。”
陸橋山終于想起這位曾經的老搭子了。
“山哥。
“好久不見,您,您真是紅光滿面,貴氣逼人啊。”
一見面,盛鄉搓著手,不安而諂媚的吹捧笑道。
陸橋山滿臉冷漠,像沒聽到一般,繼續游走打著太極拳。
“山哥,您,您現在可真是發達了。
“我可就慘了。
“雖然還在檔案股,但沒有您的情報源,一個月就那點死工資都不夠家里開銷的。
“還是跟著山哥您混好啊。
“山哥,您就看在過去的情分上,給兄弟一個機會,讓我跟著你吧。
“這樣咱們合作,以前你七我三,現在你八我二。
“您看行嗎?”
盛鄉怕他趕人,像打機關槍一樣快速說道。
“你算什么東西?
“山哥也是你能叫的?
“叫職務!”
陸橋山冷眼呵道。
“是,山……陸處長,陸大巡查員。”盛鄉道。
“滾吧。
“我跟你沒啥好聊的。”
陸橋山接過屬下遞過來的溫毛巾,擦了把臉邊走邊道。
他是真沒啥聊的。
自己現在何等身份,難道閑的蛋疼跟他去回憶倒賣情報的事嗎?
至于賣情報。
他要能殺回津海,盛鄉還有點用。
殺不回津海。
回到京陵,國防部上層賣情報的多了,也輪不到自己吃這口肉。
對于沒有價值的人,陸橋山是不屑多言的。
而且,盛鄉一口一個兄弟、山哥,搞的很掉價,很沒品,這讓已經發飄的陸橋山很惱火。
“陸處長,您,您等等。”
眼看衛士要上來轟人,盛鄉著急了。
陸橋山卻是不稀搭理他。
“陸處長,我有絕密情報匯報。”盛鄉大喊了起來。
“絕密?
“有多絕密?”
陸橋山頓住腳步,轉頭問道。
“李涯來北平了。
“極有可能是專門針對您的。”盛鄉道。
昨晚上,他跟黨通局的倒爺謝若林喝酒,老謝喝醉了,無意間被他套出了這個消息。
“呵。
“李涯來北平了。
“我還沒去找他,他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陸橋山走了回來,雙手叉腰不屑笑道。
“陸處長。
“你得當心啊,李涯這人很陰的。”盛鄉道。
“我當心?
“我當心什么!”
聽他說話,陸橋山總莫名毛刺、難受的慌,他臉一沉不悅道:
“我是國防部二廳巡查員,掛職警備司令部,就他那些下三濫的招能奈我何?
“不是我瞧不起他。
“我現在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小螞蟻一樣簡單。”
“是,是!”盛鄉連忙附和。
“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
“遲早要回津海!
“記住管好你的嘴,不該說的話,在外邊一句也不能說。
“否則,別怪我撕爛你的嘴!”
陸橋山擺了擺手,打發道。
“明白。
“明白。
“山……陸處長,那我就在津海恭迎您的大駕了。”
盛鄉點頭哈腰的退了下去。
不錯,還算是條不錯的狗,有點忠誠意識。
“李涯!
“上次攪黃了我的副站長,這次你又想來下招。
“呵呵,還想跟我弄,老子全盤收了!”
陸橋山眼神一厲,暗暗道。
“李忠!”
他轉頭喊道。
一個精干的中年科員走了過來:“陸處長,您吩咐。”
“給我查一個人。
“津海站的李涯,看他藏在哪,一定要把他挖出來,這個人比馬漢三危險。
“找到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哦,對了。
“這個人喜歡美食,你讓人多去館子里轉轉。”
陸橋山吩咐道。
想了想,他快步返回了屋內,撥打了一個電話:
“是我,你查查李涯去哪了。
“三科在北平是吧。
“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陸橋山掛斷了電話。
他畢竟是津海站的老人,故舊甚多,打聽別人不好說,找津海站的那是一找一個準。
李涯!
看我怎么玩死你這次!
“陸處長,鄭夫人那邊讓你過去一趟。”手下在門口匯報道。
“知道了。”陸橋山道。
“蠢娘們,要錢也太急了吧,馬漢三是那么好搞的嗎?”
他嘀咕罵了幾句。
買了水果籃,陸橋山管理好表情,對著鏡子呲了呲牙,恢復了滿面春風之態,驅車直奔柯淑芬在北平的四合院。
四合院從外邊看一般。
里邊卻是富麗堂皇,桌椅全部梨花木的。
古董、瓷器更一應老貨。
而這,只是柯淑芬在北平眾多豪宅中,最低調的一處了。
“嫂子。”陸橋山滿臉堆笑的問好。
柯淑芬正在院子里澆花,這位貴婦人見了他眼白一翻,不悅道:
“橋山啊,你來北平有些時日了吧。”
“是的,這不是一直在整理川島芳子的材料嘛,法院那邊有人收了鬼子的錢,還有岡村寧次在游說。
“我是頂住了諸多壓力,這才判了她一個死刑,給國內同胞一個交代。”
陸橋山故意扯淡。
“鬼子女人的事,我沒興趣。
“你給誰交代,我也沒興趣。
“我聽說馬漢三今天還在車站指揮運糧,你盤了這么久,人家依舊活蹦亂跳的,不是回事吧?”
柯淑芬陰陽怪氣的笑道。
“夫人,馬漢三的證據我正在找……”陸橋山剛想解釋。
柯淑芬直接打斷了他:
“等你找到,延城那邊胡宗南都凱旋了。
“你別忘了,馬漢三現在政員,不是你二廳和保密局的什么情報站長了。
“就你這墨跡勁,葉秀峰的黨通局到時候早介入了。
“派你干嘛來了?
“天天穿西裝打領帶抖威風的嗎?”
她向來說話刻薄慣了,把鄭介民的屬下當家奴使喚,自然不會給陸橋山好臉色看。
要不就沈醉這種老資格,見了她都跟老鼠見著貓似的躲。
那是真張嘴要錢,不給就噴啊。
“夫人,請,請您指示。”
陸橋山早被噴習慣了,硬著頭皮問道。
“你們軍統不是手段很多嗎?
“上點硬的。
“一旦葉秀峰介入,黨通局比你可有理由接管馬漢三。
“我不管他姓馬的有多硬。
“必須盡快吃下他!
“再見不到東西,我看你這個巡查員也別當了。”
柯淑芬頤指氣使的說道。
“是,是!
“屬下一定盡快拿下馬漢三。”陸橋山低著頭領命道。
“北平初春風大,我這皮膚也經不起催。
“去吧。”
柯淑芬撇了撇嘴,冷笑一聲進了屋。
瑪德!
老鄭怎么就娶了你這么個婆娘。
一世英名……
夫唱婦隨!
黨國敗類!
陸橋山出了門,恨然罵了幾句,沖窗外吐了口痰,驅車而去。
北平。
剛剛接受完詢問的馬漢三回到了辦公室。
他是真累啊。
一邊得變著法子給傅作義籌糧,一邊還得怎么想著從老百姓嘴里再摳點,補貼這些窟窿。
總不能他馬漢三去做賠錢買賣吧。
這邊忙活,回來還得沒完沒了被審。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啊。
“馬局,梁月山的夫人來了,說想見您。”劉玉珠走進來匯報。
“叫她進來。”馬漢三擰了擰眉心,打起精神頭道。
很快,梁太太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噗通給馬漢三跪了:
“馬局,您,您得救救我家老梁啊。
“巡查組的人昨晚對他動刑了。
“我今天去見他,人都快被打的不行了。
“馬局,您是他的老領導,你不救他,老梁就沒了啊。”
“弟妹,起來說話。”馬漢三連忙扶起她。
意料之中的事。
梁月山是糧食局副局長,自己的直管心腹下屬。
陸橋山啃不動自己,肯定會拿梁月山出氣。
不過馬漢三也不怕。
他走貨、倒賣都是讓人過了幾道手,并不直接和梁月山對接,就算陸橋山打死他,也撈不到什么有利的證據。
“馬局長,您,您要救他啊。”梁太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哽咽道。
“救他倒是有法子。
“我聽說你家老梁跟巡查組里的張志平副組長有交情?”
馬漢三笑問道。
“張副組長?
“月山倒是提過一嘴,說他有個同學跟張副組長是同鄉,關系還不錯。”梁太太恍然道。
“這不就結了嗎?
“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啊,你找找他那個同學做中間人,約張志平見一面吃個飯。
“把心意給足了。
“放人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別小看副組長。
“人打南京光復就跟鄭長官了,陸橋山才過去幾天,巡查組真正聽他的沒幾個。
“去吧。”
馬漢三點到為止。
“明白了。
“謝謝馬局長指點迷津,謝謝。”
梁太太連鞠了好幾個躬退了下去。
“玉珠啊。
“你給洪秘書打個電話,讓他盯著點梁太太。
“魚兒上鉤了。”
馬漢三道。
“好的。”劉玉珠道。
“對了。
“提醒他,讓李涯去干。
“這些臟活能不沾就不沾。
“我反正是洗不干凈了,他老弟不能落了我的后塵,趁著替蔣家父子辦事,一身還算光鮮且珍惜著吧。
“指不定哪天就跟我一樣,卸磨殺驢了。”
馬漢三長嘆了一聲道。
他也不是天生就是干這個的料。
當初北平光復,戴笠為何不找江山幫和心腹來坐鎮,非得讓他肩挑軍統平津辦事處主任。
說白了,就是李宗仁、傅作義這幫人不好治。
需要自己這么個干臟活的。
第一筆倒給傅作義的軍需,就是戴笠指示的。
委座是即想安撫晉綏軍,又怕嫡系軍不干,推來推去,給傅作義軍備、物資凡事還得過自己的手。
現在好了。
陸橋山殺到家門口來了,也沒見老頭子和建豐吭句聲啊。
馬漢三明白。
他們是在看戲呢。
等自己吃夠了苦頭,再跳出來裝裝好人,讓自己感激涕零。
帝王心術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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