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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追殺,我獲得第一快劍 第四百三十四章 心中世界
房間里,溫柔昏迷不醒。
舞千歡盤膝打坐……
泣魂亂神陣的效果仍舊還在,而且看架勢,似乎比先前更加強大了一些。
沒有楚青的幫助,舞千歡只能憑借自己支撐。
這對她來說,頗為艱難。
楚青傳了她一道口訣,讓她嘗試運功抵擋,畢竟一會他要想辦法將溫柔喚醒,暫且顧不上她,總不能讓她一直這般煎熬下去。
倒是眼前的皇甫一笑,對外界的動靜置若罔聞。
“泣魂亂神陣對皇甫公子,似乎沒有什么影響?”
楚青端起茶杯,倒了一杯茶。
皇甫一笑說道:
“有的,劍心留了影,但已經被我的劍意斬滅。”
“厲害。”
楚青贊嘆了一聲。
劍帝皇甫長空絕非浪得其名之輩,他們這一脈的劍法,有過人之處也是理所當然。
楚青端起茶杯:
“江姑娘是什么來歷?”
聽楚青問的直白,皇甫一笑也沒有藏著掖著:
“如你所見,她是萬寶樓的樓主……
“但不僅僅只是如此。”
剛說了兩句話,皇甫一笑就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緒和語言。
最終說道:
“其實萬寶樓的來歷很神秘,就算是我了解的也不多。”
這一句話,便讓楚青下意識的抬頭看他。
對于旁人來說,這話似乎沒什么大不了的。
畢竟每一個人的眼界,見識都不一樣。
有些人見多識廣,有些人孤陋寡聞,后者說出這番話,自是不值一提。
可眼前這位畢竟是劍帝之子,皇甫一笑。
自出生的那一刻,便算是站在江湖絕巔之列,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孤陋寡聞之輩。
可就連他,也不清楚萬寶樓的來歷?
楚青本以為,萬寶樓是三皇五帝共同弄出來的,專門拿來賺銀子的……可現在看來,仍舊是將其想的簡單了。
“天下有四域一州,萬寶樓也并非只有一座。
“那潑婦是這一座萬寶樓的樓主。
“萬寶樓真正的掌柜的,究竟是什么人,無人知曉……我爹知道的應該比我多,不過他沒跟我說。
“只是告訴過我,萬寶樓非比尋常,莫要輕易得罪。
“再加上,那潑婦除了是這座萬寶樓的樓主之外,在中州五帝城內,也開設了一家萬寶錢莊,她是二掌柜。”
“那你可曾見過大掌柜?”
“見過。”
皇甫一笑說道:
“是一個笑嘻嘻的中年人,沒什么正形。
“但是……很可怕。
“他曾經去我家中做客,我爹以上賓之禮待之。”
楚青想了一下問道:
“你可見過,萬寶樓其他的樓主?”
“見過幾個……都是在五帝城的萬寶錢莊,他們分別執掌一座萬寶樓。
“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這萬寶樓為何能夠一夜之間,就開起來吧?”
皇甫一笑笑著說道:
“我曾經打聽過,那潑婦跟我說,萬寶樓其實是一座機關樓。
“是可以折疊的。
“如今是展開的模樣,不需要的時候,可以收起來。
“拆開分裝,和貨物同行,馬車一拉就走。
“待等找到了合適的地方,再將萬寶樓展開組裝,不過個把時辰的功夫,就能讓這機關樓矗立于天地之間。
“真可謂是鬼斧神工!”
“原來如此。”
楚青點了點頭:
“先前你們去了三樓,聊了什么?”
皇甫一笑聽到這里的時候,抬起了眼皮,看了楚青一眼:
“大哥,你的問題有些奇怪了。”
楚青默然。
皇甫一笑則想了一下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不過我們兩個并沒有聊什么。
“她只是問我……”
說到此處的時候,他的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下來,語氣之中也略顯狐疑:
“她問我來做什么……什么時候走……好像要逐客一樣……
“但與之相反的是,她拉著我說了很多不沾邊的事情。
“我幾次著急,想要下去找那不是和尚的麻煩,她都沒讓……
“我還以為,她是不想讓我在萬寶樓內招惹麻煩。
“難道說?
“可為什么啊?”
楚青想了一下又問了一句:
“你覺得,她的武功怎樣?”
“很高,她的造化一氣擒拿手剛柔并濟,千變萬化,再加上那一身以天材地寶滋養出來的可怖內力,真要與之生死相搏,以我這怕見血的毛病,能不能贏她還在兩可之間。”
他說到這里,站起身來:
“大哥,我下去了。”
“留神。”
楚青輕輕吐出了兩個字。
皇甫一笑著嘆了口氣:
“看來有些時候,還是不能太過依靠武功。”
說完之后,他轉身離去。
楚青坐在那里,半晌無言。
皇甫一笑有看破人心的能力,可以判斷一個人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能力,是皇甫一笑的武功所帶來的效果。
但是這樣的效果有一定的局限性。
言語可能是真的,行為也未必就是在欺騙,但卻可以將一個人的行為引導到想要的方向。
這種方式,皇甫一笑的武功是看不破的。
關上了房門,門外已經不見了萬春華。
他也已經承受不住泣魂亂神陣的影響,下去和眾人一起,布置五道護心陣去了。
楚青也沒在意,轉頭先是看了舞千歡一眼,見她面色平靜,知道狀態還算不錯。
其后就來到了溫柔的跟前。
一根指頭探出,點在了溫柔的眉心之上。
變天擊地大·法的要訣運轉,一剎那的功夫,周遭一切忽然一陣劇烈旋轉。
下一刻,眼前便沒有了這間靜室,不見了溫柔。
周遭的一切都顯得光怪陸離,并且只有黑白兩色。
楚青漫步此間,感受到了極大的阻力。
這份阻力似乎并非來自于溫柔,而是這一片黑白兩色的世界,本身就排斥一切的外來者,同時隔絕了內外相通。
楚青以坐神入照加強精神內視的狀態,再調動變天擊地大·法,盡可能的周遭一切變化盡數收入眼底。
卻也看不出來具體的玄虛。
他舉步往前,每一步踏出,都會帶來龐大至極的壓力。
一直到這股壓力達到巔峰的時候,腳下倏然一空,身形瞬間墜落。
不過他本身是以精神探入,待等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時候,身形便已經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回頭去看,卻已經不見了那灰色天地。
但楚青知道,這一片沒有顏色的世界,就在那里……是進出溫柔心門的門戶。
再看腳下,周遭的環境竟然極度陌生。
這是一片楚青從未見過的郁郁青山,往前看可以看到遠處還有建筑。
正要看看前方建筑的具體情況,卻聽到一陣哭聲自腳下傳來。
低頭去看,一塊石碑跟前,正蹲著一個小姑娘。
楚青心念微微一動,便已經來到了石碑旁邊,抬頭先是看了一眼,就見石碑上寫著三個大字:太易門!
“果然是太易門。”
他喃喃自語,卻嚇了旁邊的小姑娘一跳。
哭聲戛然而止,她抬頭看向楚青:
“你……是誰?”
楚青的目光也順勢落到了這姑娘的身上。
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模樣,滿臉稚氣,臉上掛著大串大串的淚珠,看向自己的眼神還略顯驚慌。
雖然年紀尚小,可楚青仍舊可以從眉眼之間,找到和溫柔相似之處。
這是……年幼時候的溫柔?
天可憐見,楚青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溫柔,她的臉上從未有過這般豐富的神采。
他輕笑一聲:
“我是從這里路過的,聽到有人在哭,就好奇過來看一眼。
“小姑娘,你為什么要哭啊?”
小溫柔皺了皺眉頭,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又用小手胡亂的擦干了眼淚:
“我,我沒有哭啊!你不要胡說八道!
“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可是落塵山莊大小姐,我爹乃是溫浮生,很厲害的!
“對了,我還有師父,我師父是不怒神拳崔不怒!
“他總生氣,一生氣就很嚇人,你要是敢圖謀不軌,我就讓我師父和我爹,一起打你!”
楚青差點又樂出聲來,色厲內荏的小女孩,看上去憨態可掬的。
他點了點頭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壞人,也不會圖謀不軌,我真的是從這里路過的。
“另外,我知道你爹……落塵山莊莊主溫浮生的大名,我怎么會沒聽說過?
“我肯定不會自找沒趣的。”
“……那就好。”
小溫柔松了口氣,危機解除,臉上又掛著一抹傷心。
楚青便說道:
“我叫楚青,你叫什么名字?”
“楚青?”
小溫柔想了一下:
“沒聽說過,肯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算了,看在你和我一樣,都默默無聞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我叫溫柔,不過我跟你說,我名字雖然聽著很溫柔,但實際上我一點都不溫柔。
“你要是敢招惹我,我照樣打的你滿臉是包!
“前幾天我師兄看我個子小,就想欺負我,結果被我按在地上打的嗷嗷哭。”
“你師兄?你哪位師兄?”
楚青笑著問道:
“是大師兄莫獨行,還是二師兄邊城?再不然,就是三師兄楚凡?”
小溫柔愣了一下:
“莫獨行是誰?我大師兄明明叫莫一劍。
“他說……十年磨一劍,此劍世無雙。待等將來,他劍法大成,整個太易門都雞犬升天。
“不過我知道,他是騙人的……他根本就不會劍法。
“我偷看過他練劍,拿都拿不穩,還差點削掉了自己的鼻子,被我看破之后還不承認,羞羞臉!”
莫一劍……
楚青無聲的于心頭嘲笑了一番。
果然,莫獨行是后來改的名字。
“那你這么厲害,你師兄都打不過你,你為什么還要哭?”
楚青索性坐了下來,反正這個年紀的孩子,更何況是天生體態嬌小的溫柔?
他坐下溫柔方才跟他持平。
小溫柔似乎感覺到了楚青的溫柔,倒也沒有原先那般抗拒,只是想起傷心事,不免又抽泣起來:
“我……我想家了。”
開始兩個字還能正常說出來,待等說道‘家了’兩個字的時候,順勢就哇哇哭了起來。
“我想爹爹……我想娘親……我想爹給我做的小玩偶,我明明特別喜歡,但我就是說不出來……
“爹以為我不喜歡,所以就沒給我帶……
“我想娘親給我縫的新衣服了,她的手扎破了,我好想安慰她,可我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娘親一定覺得我這個女兒一點都不好……所以才和爹一起,將我送來了太易門,不讓我在他們面前……”
好似是開了閘的洪水,這一哭就徹底停不下來了。
她人不大,話不少,絮絮叨叨的吐著心中苦悶。
楚青一一聽著,柔聲安慰。
片刻之后,似乎是感覺心滿意足,便靠著楚青沉沉睡去。
周遭世界隨著她雙眼閉上,也瞬間歸于黑暗之中。
只是很快,一閃之間,黑暗消散。
但這一剎那,楚青仿佛經歷了無數個春夏秋冬。
可見青山疊翠,轉眼滿目枯黃,再到白雪皚皚,又轉萬物復蘇……
輪番交替竟然只在一瞬之間,這一刻,楚青感覺天旋地轉,精神都為之消磨。
待等四時落定,一切安穩之后,楚青又看到了溫柔。
只是這時候的溫柔,已經不再是一個六七歲的小童兒,大概得有十三四歲。
她眉頭緊鎖,似乎在因為什么事情而煩惱。
楚青輕輕咳嗽了一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回頭看楚青,稚氣未脫的小臉上頓時展開了一個笑容:
“大哥哥,你總算醒了。”
“你認識我?”
楚青一愣。
溫柔用古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我們都認識好幾年了……每一次我遇到什么煩心事,都會過來跟你說,你怎么都忘了嗎?”
“……認識好幾年了。”
楚青啞然一笑,一時也是恍然。
所謂的梳理精神,無非就是幫著溫柔排解她心中苦悶。
那些以她本身的能耐,無法跟人訴說,只能于心中憋著的委屈,難以排解的痛苦,在楚青以變天擊地大·法干預的情況下,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宣泄點。
這看似平常,實則便是一種梳理。
想到這里,他輕輕點頭:
“原來如此,可能是我睡糊涂了……來吧,跟我說說,你怎么悶悶不樂的?”
ps:食言了,今天沒能恢復更新。跑了一天醫院,上午去分院,本想做個核磁共振,但大夫初步判斷可能是耳石癥,就給我轉到了耳鼻喉,耳鼻喉那邊開了幾個檢查,結果有兩個做不了,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了,下午去了總院。
結果排除耳石癥的可能。
所以還得去做核磁共振,我就選了一個離家近一點的醫院,做了預約……十四號早上九點半。
一天的時間沒了……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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