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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追殺,我獲得第一快劍 第三百九十章 有風度的殺手
左中堂做夢都沒有想到,參加一場江湖盛會,竟然會落到階下囚的地步。
牢房很精致……是非常堅固的那種精致。
鐵門,鐵窗,甚至鐵床。
“李仙衣這廝絕對有問題,哪有好人會在牢房里弄一個鐵床的?這么多的鐵……他是從何處得來?”
左中堂憤憤然,這類的牢房不是沒有。
但往往都是關押一些比較重要的人,積年的江湖老魔?或者身份非比尋常,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其逃脫的大人物。
當然,從后面這一點來看,自己其實也是有資格住在這樣的牢房里的。
畢竟玄機門少門主,應該有這樣的待遇。
可問題是,他一路走來看的清楚,這里每一個牢房,都是這種的。
自己并不特別!
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股頹然之感。
作為玄機門少門主,他愛而不得。
算是很失敗的人生了。
如今作為江湖人,好像也挺失敗的……
因為他竟然一直都沒有看出來,那個抓了江千流,并且被自己得罪死的人,竟然是那位三公子。
早知道是他的話,他絕不會如此強硬的處事。
奈何當時本就心情不好,畢竟誰看著心愛的姑娘,和另外一個男人成雙成對,心情都不會好。
再加上江千流被對方所擒,姿態狼狽。
如此一來,他既有怒火,又有發火的余地,一切也就順理成章。
唯一錯的就是,他沒認清楚對方的身份,結果竟然招來了這樣一場彌天大禍。
玄機門能不能得罪的起這位三公子?
他是真的不知道。
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他也不清楚。
咔嚓一聲,監牢的鐵門下,打開了一道縫隙,托盤上放著飯菜送了進來。
左中堂冷哼,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是餓死了,也絕不吃對方給的飯菜。
但五臟六腑敲鑼打鼓的發泄著不滿,終究是讓他決定,短暫的敗給現實。
“吃一口也不會死!”
左中堂端起飯菜,大口吞咽,片刻之后,更是破口大罵:
“這李仙衣絕對有問題,仙云莊的廚子,怎么會比我玄機門的手藝還好!?
“這也太好吃了……這是階下囚該吃的東西嗎?”
沒有酒足,但有飯飽。
吃喝完了之后,他靠在鐵床上,繼續考慮接下來的結局。
就聽得腳步聲響起。
這樣的腳步聲他先前聽過一次了,這是來送飯那人的腳步聲。
聲音很快到了跟前,左中堂忽然心中振奮:
“若是趁著他伸手取東西的時候,順勢抓住他的手,強迫他交出要鑰匙,或者打開牢門……我是不是就有出去的機會了!?”
他心念轉動,做好了萬全準備。
但剛往前一動,一個大馬趴就撲在了地上,聽著還挺慘,下巴頦都快要磕碎了。
他忘了……經脈還被楚青以寒冰內力封著呢。
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不損傷經脈,但是他想要調動內力,卻是一點都調動不起來。
方才他想施展身法,結果腿是邁出去了,可內力沒去……結果自己將自己給絆倒了。
心中正自怨自艾,就聽得撲通一聲。
左中堂頓時一樂,心說這是哪個倒霉蛋,是不是正在效法于我?
否則的話,怎么聲音聽上去都這么像呢?
正想著呢,就聽得咔嚓一聲響,牢門竟然被人打開。
左中堂一時不敢置信,茫然抬頭,就聽得吱嘎一聲,一個黑衣人站在門前,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四目相對,左中堂如夢初醒:
“你是誰?”
“莫要多問,隨我來。”
黑衣人說完,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頭,轉身就往外走。
左中堂大吃一驚,他雖然想要脫離此地,但也不是這樣被人帶走啊。
他的目的是獲得自由!
可不是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然而寒氣封鎖經脈,他動彈不得,黑衣人武功又高,他著實是半點扛手也無。
只能身不由己的被對方帶走。
一路輾轉,出了監牢,再一縱身,幾個起落的功夫就脫離了這仙云莊。
待等腳踏實地,黑衣人這才松開了他的手:
“挑釁那個人……你的膽子倒是大的很。”
左中堂這個時候方才有機會開口: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救我?”
“你說呢?”
黑衣人冷冷回頭。
左中堂卻皺了皺眉頭:
“我不知道……”
“哼。”
黑衣人冷笑一聲:
“你當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救你?”
那黑衣人說到這里,眼睛微微瞇起,極致的殺意瞬間鋪天蓋地而來。
左中堂心頭駭然,只覺得一股涼意直沖頂梁門。
禁不住整個人繃緊,就見黑衣人緩步上前,口中冷冷說道:
“替天行道,以殺為刑!
“孽鏡臺前……可沒有好人。”
聞聽此言,左中堂整個人就好像是煙花一樣,被人放在了天空,然后炸出一臉的燦爛。
“你……你竟然是孽鏡臺的人!?
“那你怎么會救我?
“是江千流讓你來的?也不對啊,他也被抓了,你既然有本事救我,當也有本事救他才對。”
“救他無用。”
黑衣人轉過身來,淡淡開口。
“那救我也沒用啊。”
“誰說沒用?”
黑衣人輕聲說道:
“有人用三千兩紋銀,買你的項上人頭,你說你有用沒用?”
“什么人?”
左中堂瞠目結舌,自己堂堂玄機門少門主,竟然被人買兇刺殺?
“你覺得,身為殺手,我會告訴你主顧的身份?”
黑衣人的笑意之中,帶著說不出來的譏諷。
這眼神似乎太過傷人,左中堂頓時被傷的不輕:
“不說就不說吧,可你既然要我死,直接讓我死在牢里就是了,為什么還要大費周折的將我帶出來?”
“自然是因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殺手也得有自己的風度,你若死在了牢里,我這銀子拿的不安生。”
左中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笑:
“果然,還不如關在里面呢……那三公子會不會殺我,至少他得弄清楚了我和孽鏡臺之間的關系再說。
“可惜啊他不能眼睜睜看看,他真的抓錯了人了。
“我和你們之間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話說,你武功這么高,你倒是去找那三公子的麻煩啊,為什么要找我的麻煩?”
“因為……沒人買兇殺他。”
“我買!!!”
“將死之人,哪里來的銀子?”
“我身上就有,萬寶錢莊的銀票,一共有五千兩呢。你答應了的話,我全都給你。”
“糊涂,我殺了你,這五千兩,一樣也是我的。”
左中堂罵娘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不是說,你是一個有風度的殺手嗎?怎么可以做這種事情?”
“我的風度就在于,會親手殺死我的每一個目標,對得起我賺的每一分錢。”
黑衣人的態度凌冽,還透著一股子真誠。
左中堂罵娘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往地上一攤:
“隨便了,毀滅吧,累了。”
黑衣人的眸光卻有些古怪,正要說些什么,卻忽然眉頭微蹙。
他來的這個地方,是仙云山一處相當偏僻的角落了。
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來……
不過明顯來人武功并不是特別高明。
黑衣人略一沉吟,忽然一把抓過了左中堂,縱身一躍來到了一棵樹上。
左中堂大吃已經:
“你準備怎么殺我?把我從樹上推下去摔死?”
“噤聲。”
黑衣人輕聲開口。
左中堂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可就在此時,瞳孔猛然收縮。
視野之中已然多了兩個人。
正是白日里剛剛見過的程笑,還有那個叫阿樹的男子。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低聲說笑,說的什么不知道,但看表情就能發現程笑很快樂……
程笑快樂,左中堂就快樂不起來,還感覺很心酸。
黑衣人看著左中堂的眼神變得更加古怪了。
他沉吟開口:
“認識?”
“奸夫淫婦!!”
左中堂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四個字。
忽然對黑衣人說道:
“反正我都要死了,我用我身上的五千兩銀票,買你幫我殺一個人!”
“你用我的銀票,買我幫你殺人?”
黑衣人語氣之中帶著些許揶揄。
左中堂一愣,差點氣的從樹上跳下來,怎么就成你的銀票了?
明明就是我的!我的!!!
可是這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心中嘆了口氣,愛誰誰的吧。
反正都要死了,這些身外之物,也沒什么可惦記的了。
再想到剛才自己的那個念頭,卻也覺得好似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都要死了,又何必鬧出這么一場,惹人生厭呢?
左中堂一瞬間就好像給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整個人沒精打采的趴在樹干上,看著那兩個人來到了懸崖邊上,程笑攙扶著阿樹,口中還在告誡:
“你小心些,傷勢還沒好呢,這懸崖陡峭,千萬不要失足。”
“不妨事的。”
阿樹的聲音很溫柔,他凝望著程笑,轉而看向天空:
“今晚星光爛漫,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和你一起看。”
“這是什么話?”
程笑搖頭:
“今后你我自然是會長長久久,無論多少這樣的星光,我們都可以看到。”
阿樹聽了這話,眸光從星海之中收回,凝望眼前程笑。
程笑也看著他,四目相對之間,隱隱有躍躍欲試之態。
左中堂壓根都快要咬出血了……
豈有此理,為何臨死之前還要讓自己看到這一幕?
為何自己的人生就要這般悲慘?
不過就在此時,程笑忽然一把推開了阿樹:
“不行,發乎情,止乎禮……我們,我們尚未成親。”
“好。”
阿樹沒有半點被拒絕的惱怒,只是忽然問道:
“你將玄機門的秘法鳳鳴給我,將來可會后悔?”
“不會!”
“那是左中堂送你的吧?”
“那是他欠我的!”
程笑的好心情,似乎在聽到左中堂三個字的時候,忽然就變得很不好了。
“我們帶著鳳鳴,尋一處旁人不知道的所在,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們會成親,生兒育女,我們會有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生!”
程笑伸出手來,輕撫阿樹的臉。
阿樹輕輕點頭:
“你說得對……”
這四個字落地的瞬間,程笑忽然聽得左中堂的聲音響起:
“笑笑躲開!!!”
躲開什么?
他怎么會在這里?
偏偏是這個時候!
這幾個念頭于心頭泛起的瞬間,就聽得噗嗤一聲響,緊跟著劇烈的痛處傳遞心頭。
程笑不敢置信的低頭去看,就見胸口上正插著一把刀,從下而上刺入,刀沒入柄,可見這一刀的狠辣和決絕。
她茫然抬頭看向阿樹:
“為何?
“三年前……你,你救我性命……今日,為何,為何要殺我……”
“三年前救你的,根本不是我。”
阿樹的聲音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方式響起。
卻聽得凌亂的腳步聲傳來,緊跟著阿樹就被人狠狠地推了出去。
看著程笑那好似被雷劈了一樣的表情,左中堂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笑笑,你怎么樣?你不要嚇我啊……”
他慌忙將其抱起,伸手去抓那把刀,可即將抓到刀柄的時候,卻又不敢再碰,六神無主的環顧四周,想要尋求幫助,卻又無人可求。
程笑看著眼前這人的模樣,朦朧的眸子里忽然透出了一抹異色,她用力抓著左中堂的衣領:
“你……你說……你我第一次相見,是在……何時……何地?”
“笑笑,你別說話了,你在吐血啊。”
左中堂慌忙伸手想要捂住她的嘴,想要將這些血給送回去。
卻又知道這于事無補,而看著程笑那滿眼堅定的目光,他終究是嘆了口氣:
“三年前,鐵峰嶺,有鳳來儀……”
“是你!?”
程笑笑了,淚水和血水一起混雜出來,笑的既痛苦,又凄涼:
“你,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啊!?”
“……我,我想你心悅于我,不是因為我救了你,而是因為我……因為我是左中堂。”
左中堂抱著程笑:
“早知如此,我早就該挾恩圖報……我早就該告訴你的。”
“嗯,現在說倒也不晚。”
聲音入耳,左中堂連忙抬頭,就見那黑衣人正提著阿樹,隨手往地上一扔。
再看左中堂,他嘆了口氣:
“早就看出你是個戀愛腦了,估計玄機門就算真的跟孽鏡臺有所勾結,也不會讓你知道,不然你都得當成小秘密跟這姑娘分享了。
“真是平白浪費時間……”
說到這里,他隨手揭開了蒙面巾,正是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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