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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追殺,我獲得第一快劍 第三百二十七章 絕境
柳昭年感受著周遭這股壓力,再看眼前的楚青。
心中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孩子滿打滿算不過二十歲,又是從哪里學來了這么一身可畏可怖的武功?
而若是換了旁人,展現出這樣的一身手段,柳昭年定然不會再有疑問。
可眼前站著的畢竟是楚青……是自己妹妹的兒子。
哪怕他武功蓋世滔天,也仍舊讓柳昭年不敢輕易冒險。
他略顯糾結,沉聲開口:
“這樣,青兒,你既然武功高強,那就幫舅舅坐鎮天音府……我親自去接應……”
可話剛說到這里,門外又有腳步聲傳來。
緊跟著天音府弟子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啟稟府主,小寒谷韓異人率領諸多江湖散人,如今已經到了天音府外,想要求見府主!”
柳昭年面現慍色:
“他們可真會挑時間!”
楚青一笑:
“舅舅盡管留在天音府,如今諸般事由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天音府萬萬不容有失。
“韓異人不過是一枚棋子,但他們既然到了,后續之事也將逐漸展開……具體情況待等我回來之后,再和舅舅詳談。”
柳昭年知道楚青言之有理,沉默半晌之后,這才一咬牙說道:
“那你可萬萬不能有失……”
妹妹一共有三個孩子,其中最想念的便是這個最小的。
因為離開的時候孩子太小,未曾盡過一日母親的責任,心中愧疚思念都快成了心結。
倘若楚青因為這件事情而有了什么損傷,哪怕妹妹完整的回來,估摸著也得和自己拼了。
楚青笑著點頭:
“您放心就是,另外,關于我的事情,還請舅舅先行保密。”
“我理會得!”
雖然柳昭年不知道具體緣由,但楚青展現身份的時候,這般小心翼翼,平日里更是以假面示人。
可見其中應該是存在什么玄機。
他身為天音府府主,自然不是胸無點墨,頭腦空空之輩,這點東西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想到這里,他將那封密信交給了楚青:
“你娘將這封密信發來的時間,應該是在三天前。
“地點應該在三里坪,不過如今既然已經過去了三日,想來這會應該是到了潢川渡附近。
“你沿著這個方向去找,需得盡快!”
“好。”
楚青當即答應了下來,回頭對舞千歡和溫柔說道:
“此去要快,我得速去速回,你們就暫且留在天音府。”
舞千歡和溫柔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你小心。”
楚青一笑,正要離去,柳輕煙卻連忙說道:
“等等等等,你得帶上我!”
柳昭年一愣,正要呵斥她胡鬧,卻忽然想到了什么,對楚青說道:
“你還真得帶上她……”
楚青一拍腦門:
“也對……不然的話,我恐怕當面不相識。”
二十年未見的親生母親,楚青根本不知道具體長什么模樣……雖然說楚云飛的書房里始終有她的畫像,可問題是,這年代畫像還是相當抽象,更何況相隔二十年,模樣總會發生變故。
此去非同小可,自然不能有絲毫差池。
帶著柳輕煙,才能夠確保萬一。
柳輕煙微微仰頭,正要開口,楚青已然一把扣住了她的肩頭:
“我們走。”
這話就是通知,不等柳輕煙點頭,兩道人影便直接從眾人面前消失。
柳昭年心頭一動:
“好快的輕功!”
再看旁邊不遠處的舞千歡和溫柔,發現兩個人神色平淡,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心中默然感慨了一下自己這外甥神通廣大之后,便呼喚弟子過來,讓他們朝著潢川渡的方向去接應。
楚青先行一步,大隊人馬隨后就到。
這才是整個接應流程。
柳昭年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后,才對舞千歡和溫柔抱拳說道:
“還未請教你們二位是?”
“天舞城舞干戚之女,舞千歡。”
舞千歡抱了抱拳:
“這位是落塵山莊溫浮生的掌上明珠,溫柔。”
“舞干戚……”
柳昭年一笑:
“沒想到,他竟然當真生了一個女兒。
“落塵山莊溫浮生之名,縱然我身在嶺北,也有所耳聞……嗯,這個是?”
他伸手指了指好似個人一樣,實際上卻呼吸脈搏全無的那個‘尸體’,面色有些疑惑。
先前他就想問來著,奈何沒有機會。
楚青走的又急,很多話都沒來得及說清楚。
舞千歡便簡單的將情況說明,繼而正色說道:
“此人干系重大,柳府主得好生處置。”
柳昭年正色點頭,他自然知道這是天音府自證的關鍵之一。
當即著人過來,將這半死不活的尸身帶走,又讓人給溫柔和舞千歡兩個安排了房間休息,這才去見韓異人。
三里坪和潢川渡之間,有一地界名為野草坡。
如今尚未開春,滿地荒涼,就見一輛馬車自道路盡頭疾馳而來。
駕車的是一個女子,眸光深邃滄桑,鬢角泛白可見老態。
但臉上卻不顯蒼老,看上去好似三十來歲的模樣,氣質非凡,端莊美麗。
只是如今她一身黑衣,面容略顯焦急,不住催促馬車前行。
馬車之內,此時卻伸出了一只手,緊跟著一張蒼白的臉孔探出車外:
“如今到了何處……”
他聲音虛弱,看狀態著實稱不上好。
那女子沉聲開口:
“如今已經到了野草坡,待等過了潢川渡,接應的人應該就到了。
“你莫要多說話,好好躺著休息,天塌了有我頂著。”
馬車之內那人苦笑一聲:
“若非是我拖累,你只怕早就過了潢川渡。
“將我放下,你自行逃命去吧。”
“廢話。”
那女子冷哼一聲,一甩手竟然直接給了車內之人一掌,直接將其打回了車廂之內:
“你為我天音府奔波受傷,我豈能棄之不顧?
“你只管好好躺著,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然話音至此,那女子忽然臉色一變。
足下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
就聽得咔嚓一聲響,一道人影竟然是從地面而來,硬生生擊碎了馬車車轅,將車馬分開。
那女子人在半空之中,眼看著奔馬四散逃命,馬車在慣性的作用下打著旋的飛了出去,心中這才恍然:
“哎呀不好!”
折身要擒那馬車,可就在此時,周遭數道黑影已然出現。
或掌,或拳,或刀,或劍的就殺了過來。
一剎那間四方皆是敵手,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女子自非泛泛之輩,雙臂一震,好似鳳鳴九天,叱咤之聲席卷八方。
將周遭黑衣人震的動作停滯一瞬,女子趁機脫出重圍,追著那馬車而去。
馬車去勢太急,又在地上接連翻滾,車上木屑碎片四散蹦飛,女子輕功雖然不錯,可想要追上卻也為難。
而待等她追上來的時候,馬車已然停了下來。
就見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自馬車殘骸中爬了出來,一頭一臉的都是血。
睜開眼,就見那女子如同天神降臨,滿臉自責的說道:
“對不住,剛才把你給忘了。”
男子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方才無奈的吐出了一口氣:
“無妨……你先走吧,我拖住他們。”
“你腿都瘸了,還怎么拖住他們?”
女子反問。
男人只覺得心口好似被扎了一刀,狠狠的瞪了這女人一眼。
那女子卻已經不再看他,而是迎向了那群黑衣人。
她步履沉穩,一步踏出,身后好似剎那間翻騰起了滔天巨浪,奇妙的韻律自她周身而起,人未動,浪潮先至。
眾黑衣人沒有片刻猶豫,迎著那浪潮沖殺而上。
卻在下一刻,盡數被那浪潮卷入其中。
而浪潮所過之處,海水卻如刀銳利,只一個剎那,這群黑衣人便被拍成了一團血霧。
自浪潮一起,消散于天地之間。
女子口中卻發出了一聲悶哼,有鮮血自嘴角流淌。
其背后的男子眼見于此,頂著滿腦袋的鮮血,嘆了口氣說道:
“你這又是何必……憑你這一身無上天音的修為,縱然如今身受重傷,也不是這群人所能攔截。
“只要那個人沒有追來,你舍了我,自可從容而去。”
女子回頭看了他一眼,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你就沒有什么想見的人嗎?”
“什么?”
男子一愣。
就聽那女子重新開口問道:
“你就沒有什么,就算是死,也得去見一面的人嗎?”
男子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
“好像沒有。”
“固然自古男兒多薄幸……”
女人撇了撇嘴。
男人臉黑:
“什么話?”
“你沒有……但是我有,而且,我也不相信你沒有。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既然有過存在的痕跡,便一定會有牽絆。
“否則的話,你又何必掙扎搏命?”
女子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而我也有無論如何都要去見的人,所以我不會死在這里。
“你為我天音府奔波受傷……我也不可能將你舍棄在這里,否則的話,江湖上的人豈不是要說我天音府,都是無情無義之輩?
“你我這個年歲,總得給后生晚輩做個榜樣。
“不能做那……無情無義之人。”
男子聞言卻來了興致:
“你想見的是什么人?”
“丈夫……兒子。”
女子眸光抬起,眸光向南,但只是看了一眼,便放下了目光。
來到了男子跟前,抓著他的肩頭將其提起。
男子悶哼一聲,嘴里卻不閑著:
“雖然江湖早有傳聞,說天音府的大小姐早就已經成了親……
“但夫家是誰,卻無人知曉。
“而你這二十年來,一直都在天音府,還以為你夫家已經沒人了……但現在看你這表現,難道他們都還活著?”
“廢話!”
女子瞪了這人一眼:
“他們每一個都會長命百歲!!”
“那你還不放開我?”
男子說道:
“在這搬下去,我只怕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們不說,還得和我死在一起……你能甘心?”
“不甘心。”
女子毫不猶豫:
“所以我不會死,而只要我沒死,你也不會死!”
“何必如此?”
男子苦笑。
“有所為,有所不為而已。”
女子說到這里的時候腳步卻微微一頓,她眉頭微蹙,抬起眸光,就聽得周遭腳步聲整齊劃一,初時尚遠,可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左近。
就見一群身穿甲胄之人,正迎面而來。
粗粗端詳,至少得有三百人以上。
這幫人步調齊整,明明人數眾多,卻聽不出半點雜亂之聲。
隨著這群人逐漸靠近,其沖天殺氣,也撲面而來。
倏然,這幫人腳步停下,手中長槍單刀鋒芒盡顯。
與此同時,一個好似小將軍一般的人物,策馬到了跟前。
眸光落在這一男一女的身上:
“中了兵主的天殺掌,竟然還有余力跑到這里,甚至還能殺了我天邪教這般多的高手。
“無上天音果然非比尋常。
“柳昭華,看在你武功高強的份上,我天邪教愿意網開一面,只要你將這游宗交出來,率領天音府,歸降我天邪教。
“今日可免了這殺身之禍不說,來日于教主座下立功,未來自當前途無量!”
“放屁!!”
柳昭華哼了一聲,一甩手就將那滿頭是血的游宗扔到了一旁:
“姑奶奶身為天音府之人,若是跟你們這群邪魔外道沆瀣一氣,將來兒子都不肯認我!
“廢話少說,就憑你們……以為人多勢眾,我就怕了嗎?
“不怕死的,盡管出手就是!!
“且看我的無上天音否能除魔衛道!”
“除魔衛道?”
一個聲音忽然自另外一頭傳來:
“柳昭華……你這一輩子,就該死在這除魔衛道四個字上!”
柳昭華臉色一變,猛然回頭。
就見一個玄衣老者正站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之上,眸光凌冽的看著她。
“公孫縱橫!!”
柳昭華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可謂是咬牙切齒,恨不能將牙齒都給咬出血來:
“你果然陰魂不散!!
“而且越老越不要臉,竟然和天邪教沆瀣一氣?
“什么萬古長青第一魔,不也成了天邪教的一條狗?”
“死到臨頭,還是這般牙尖嘴利。”
公孫縱橫眸光抬起:
“不過今日,你已經是必死之局。
“老夫就不信了……這等絕境,還有人能夠現身救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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