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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末世 244相信
第245章244:相信
白驍郁悶了一會兒,也就看開了,其實心里或多或少有準備,要是新鮮喪尸吃點血就會恢復神智,他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唐僧了。
風吹的很舒爽,林朵朵拿著望遠鏡望遠處,安安靜靜的,拾荒者和他們一樣,都像是老鼠,平時看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個頭,或者變成喪尸游蕩在某處。
廢墟的生活就是如此。
白驍還沒有放棄,試圖看看新鮮喪尸如果有足夠的食物,會不會長得特別壯,但是星期一很挑食,它是個純粹的喪尸,那些魚的血腥氣會吸引它,但是面對感染的血肉又很暴躁。
見葛夏提了洗過傷口的溫水準備去倒,他端著過去混在了血肉里,星期一有了點興趣,但是更暴躁了。
「我給它撒泡尿?」葛夏怯懦的說。
白驍愣了一下,看向林朵朵,這個女人都教了些什麼鬼東西?
最終喪尸王也沒做那麼糟糕的事。
他去外面又逛了逛,沒有發現第二只新鮮喪尸,這也是意料之中的,現如今連人都很少,哪有什麼新鮮喪尸。
也只有春天那時候拾荒者活動的比較多,大概是剛熬過了冬天的緣故,下一次拾荒者多起來,他猜測應該是秋天的時候,以前林朵朵就是如此,開春趁著草木還沒繁盛去拾荒一次,入冬前再去一次,這兩趟基本是每年必須的,至于其他時候,有需要才去,時間不定。
晚上喝了兩杯紅酒,葛夏明顯沒怎么喝過,不怎麼習慣這個味道,但也不舍得浪費,知道這是好東西,兩杯下去有點暈乎乎的,就去休息了。
白驍和林朵朵常會在灶臺這里多待一會兒,有時候是她需要洗漱,有時候是給喪尸沖泡芝麻糊和咖啡,晾著給他晚上喝。
看林朵朵用手指攪合過期芝麻糊,白驍盯著她。
她穿的很清涼,天氣越來越熱,只有出了這棟樓才會裹嚴實,在房子里她就會脫掉外套,只剩個小背心。
鼻尖的汗在吸引喪尸,外面的星期一大概也是被她裹得嚴實的衣服下的汗吸引的,這時候的人類味道會濃郁一些。
林朵朵攪好了糊糊,喪尸光吃飯是吃不飽的,餓的快,還需要不時補充,見到喪尸的眼神,不由問:「你看什麼?」
「那天光線不好,想再檢查一下。」
「我以后怎麼嫁人?」林朵朵拒絕了喪尸的無理要求,天天檢查,多羞人啊。
「哪有以后?哪有人給你嫁,過兩年全都死光光了。」
「有道理哦。」
林朵朵拿扇子扇著風,只穿了個小背心很清涼,坐在撞球桌旁,一只手撐在桌子上,望著喪尸,伸手在額頭上蹭了蹭汗,「嘗嘗得了,那什麼很累的。」
自從喪尸發現了她茶壺的功能,每次都特別累。
「你有沒有發現,現在伱真的很像故事里的邪惡大反派。」
林朵朵微蹙著眉,「邪惡的喪尸王欺男霸女,在街上看到游蕩的喪尸都要把人家項煉拽下來,同時擄掠了一名人類,把她關在屋里日日玩弄,外面圍攏著無數爪牙。」
白驍確實有這個感覺,不管怎麼努力,好像一直在往邪惡boss的方向發展。
現在手下又多了一員大將:一只新鮮喪尸。
「你還有個看門的餓犬,整天吃不飽的怪物。」
「這麼說起來,我好像真的很壞。」
白驍陷入沉思。
要是真的有勇者來討伐他,結果看見人類在喪尸王的玩弄下噴水,會不會道心崩壞?
這麼一看,這只人類也不是主角,大概是故事里的悲慘背景板,用來襯托喪尸王的殘暴。
「那葛夏呢?」
「因為太瘦而被喪尸王嫌棄,只能端茶倒水的無辜可憐人。」
白驍樂了,看上去是那麼回事,但事實完全相反。
如果真被人突突了,大概這就是留下的正常版本。
反之則是喪尸王拯救子民于水火。
樓下鐵鏈的聲音嘩啦啦響,伴隨著星期一的嘶吼,新鮮喪尸就是比老喪尸有活力。小怪物也被這動靜引得亂叫。
就好像連鎖反應,街上的喪尸也開始在夜間躁動。
「總算是有了些動靜。」
林朵朵沒有不習慣,反而因為這躁動的聲音多了一絲心安。
這才是城里原本應該有的模樣。
她伸了個懶腰,也不和喪尸扯淡了,把水晾涼了,摸著黑下樓去休息。
樓里也不平靜,被困在樓里的喪尸也在躁動,她躺在床上聽了一會兒,聽見樓下的鐵門響,喪尸王出去了。
過了很久,有兩個小時,白驍才回來道:「有沒有覺得星期一才是喪尸王?」
「嗯?」
「你看它鬧出的動靜。」
新鮮喪尸的活力讓它一點都安靜不下來,這和白驍當初不一樣,林朵朵記得他當年安安靜靜的,盤腿在棚子底下一坐,讓吃飯就吃飯,讓喝水就喝水,到了晚上也不亂動,活像個傻子喪尸。
「你出去干什麼了?」林朵朵問。
「我去看看會不會是有什麼東西,結果還真就是星期一安靜不下來。」
老喪尸的躁動總要出去看一看,留它們就是用來警戒的。
「新鮮喪尸都這樣。」
林朵朵翻了個身,說:「前些年喪尸沒這麼老的時候,去城里拾荒,就是這樣,近些年才安靜下來。」
「是嗎?」
「我發現你對前些年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林朵朵忽然道。
這很奇怪,就和他對災難前的東西很熟悉一樣奇怪。
白驍道:「一開始不就和你說過嗎,我感覺我以前生活在沒有喪尸的地方。」
林朵朵問:「真有那樣的地方?」
白驍道:「以前有。」
林朵朵靜了一下,才說:「所以你一直想讓我去庇護所。」
「嗯……差不多吧。」白驍道,「人總是向往生產力更高的地方。」
「后來為什麼不了,錢嬸怎麼說服你的?」
「不是她說服的。」
白驍道,「從路上回去后,我思考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人生在世,是活在當下,還是犧牲自己為后代創造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當下嗎?」
「相信后人的智慧,而且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哪還有什麼后人的事。」
「還是錢嬸影響你了。」林朵朵道,錢嬸曾經有個未出生的孩子,她當然知道。
「或許吧,不如說是廢墟影響我了。」
不僅錢嬸,還有郁明,還有張嘆,還有許多路上的人。
他們也許只是少數人。
但廢墟的范圍很大,除了安全區外,到處都是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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