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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誰人能改?

作者:愛吃han燒白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愛吃han燒白 | 重明仙宗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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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仙宗 第91章 誰人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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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儀宗、霞泊山

“項道友,事情怕是要敗露。”蒲紅谷顧不得同門隕落之痛,與項天行言講時候很有些忐忑不安。

后者輕斥一聲,劍眉豎起:“那彭道人好歹也與你做了二百來年同門,竟連這點兒情誼都無?這番入了費家老鳥的手,就定會托盤而出?!全無辦法?!”

“.真無辦法,彭師弟謹慎得很,雖然收得有幾個弟子,但于門中并無牽掛。”蒲紅谷面上也生出幾分無奈之色。

項天行也皺起眉頭,于彭道人這等邪修看來,只要干系自身安危,那么門人弟子又與路邊枯骨有個什么區別?莫要以為后者會因為這點籌碼而生出忌憚。

“那該如何?”

“項掌門,樓主他老人家,可能?”

“蒲道友說得好生輕松,哪里能大小事情都去相求?真人輕動,各方各地哪個不知曉?若是落在了有心人眼中,這事情可就亂了。”項天行言到一半,也并未將話說死,沉吟半晌后又言:“本來要你家溝通黎山一脈,不過是為了制衡從外海回來的匡琉亭,可如今太早、太早!”

蒲紅谷顯也知道這干系重大,思索一陣過后,方才鼓足勇氣言道:“那項掌門,摘星樓當年也與宗室頗有淵源,何不”

這老修話才言道一半,便就見得項天行眸中閃過厲芒,旋即反應過來,閉口不言。后者冷哼一聲,卻也無有說話。

項天行也怨不得這蒲紅谷眼皮子太淺,畢竟因了摘星樓這些年來對云角州廷的放任不管,轄下各家跟著綏靖了這許多年,生出些降順之心再正常不過。

可匡家人哪是那般好投靠的,刻薄寡恩還則罷了,殘暴嚴苛亦先不講,只是這仙朝之中與大衛宗室站在對立面的那些門戶,便就數不勝數。

摘星樓又不是五姥山,月隱真人不過是元嬰初期修為,靠著祖宗余蔭、一眾門人才勉強占得了山北道。門中又是青黃不接,下一位真人都不曉得要哪年哪月才能出來。

山北道各家全靠著月隱真人這所剩不多的元壽鎮著,到了月隱真人身故過后,還不曉得是何光景。

聽聞前些年仙朝三大散修真人中有人曾被今上許過,令為山北之主。這才將月隱真人逼得不得不舍了宗門弟子,出來為匡琉亭做個護道之人。

而本代摘星樓主白參弘卻是不然,年才不足九百,便已是元嬰中期修為,曾與南王匡慎之切磋一戰,二人不分勝負,隱隱有西南諸道第一修士的名頭。

且摘星樓中雖只有百余門人,卻皆屬菁英,內中連個三靈根修士都是難尋。

山南道域內“三管”哪怕再是怎么道統興旺、門人再是如何眾多,每年亦要將大部所得交由摘星樓中,連尋個借口以為拖沓都是不敢。

兩相比較,自是高下立判。

性命將休的月隱真人需得緊緊將匡琉亭這位大衛宗室不曉得多少年一出的芝蘭玉樹貼好了,以為身后計。

白參弘卻有資本,不消太過著急。

現下仙朝內雖也有些地方斗得頗歡,但實際不過是小打小鬧。要知道,“騎墻觀望”這個字眼雖不好聽,但卻最為安全。

如若現在就要選了一派入伙,將來才有的頭疼。

只看“滅衛”一系里頭,有血劍門這般與匡家宗室仇深似海,定要傾覆大衛仙朝、重立社稷的;亦有好些只是在太祖時候被禍害怕了,只想著保著自己身下這么一畝三分地好生過活的;更有迫于形勢,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說不得什么時候就又要跳反。

而保匡一系里頭,也尋不出來幾個一條心的,有匡家宗室、新舊勛貴、廟堂朝臣、京畿大族、各地鎮撫.這些人的利益關系看似對立,可卻又盤根錯節、互相糾葛,堪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整個大衛仙朝怕是都選不出來一個能理清的。

且今上相較太祖、先帝,本事確是差了許多。

雖然僥幸成嬰,但多年來也不過只能以一個“仁”字立身、做個裱糊匠罷了,如無什么大變局,是絕難有什么了不得作為的。

是以現下旗幟鮮明地入了兩派之中的確是不多,蓋因大家都怕一不小心便就被卷進去爛成渣滓。

這三十三家元嬰門戶中更多的,還是如本應寺、摘星樓這般兩不相干、遠遠觀望的。

莫看當朝宰執媯玄同統領群臣、扶持朝綱,可其執掌的遼原媯家照舊無有下場,這里頭的說道可有些多,一時半會都難講得清楚。

這些道理項天行不消與蒲紅谷多言,否了后者諫言過后,他便輕聲開口問道:“這事情或還是需得報予師父知曉,大不了吃頓教訓便是了。只是蒲道友曉不曉得令師弟聯絡的是黎山一脈中的哪一位妖校?”

“這卻不知,不過卻有個大略方向。”蒲紅谷見得項天行目光認真許多,復又言道:“蒲某下去之后,便就調集門人入寒鴉山中探訪,想來過些時候,縱然不能篤定,也總該有些眉目。”

后者頷首過后,淡聲言道:“此事便辛苦蒲道友了,過后我摘星樓也會調撥過來些弟子。”

“不敢言辛苦,此番是下宗辦事不力,牽連了項掌門才是。樓主他老人家那里,還請項掌門幫忙些。”

蒲紅谷這姿態放得很低,項天行看了許多年,卻也習慣了,不當事地應了下來,便就兀自離了這霞泊山。

行在云端時候,項天行還拄著長槍朝下探過一眼,卻看到了滿山縞素。

金丹上修對于許多人家而言,都已算得上頂門立戶的人物,隕落一位說不得就要因此敗落。

作為“三管”之一的兩儀宗底蘊自要強上許多,可黃四娘的身死卻也是個沉重的打擊。蒲紅谷縱然威望甚著,但要收拾這個爛攤子想來怕也會十分頭疼。

“蒲道友怕要更辛苦些,”項天行這感慨生出來才不久,便就收回了目光。于這場大變之中,殞個金丹上修算得個什么事情,也就是現下這時候才會被人翻出來以為談資罷了。

項天行迎著晚霞而走,蒲紅谷直到神識探不得前者影蹤過后,方才松下口氣。一枚被他蘊在臟腑、未有煉化的丹丸上頭正不停閃爍著紅艷的血光,勾人十分。

蒲紅谷看得久了,便連自小帶大、朝夕相處的師妹身死所結成的傷感,都已散了大半。

這老修獨自待了半天,都不曉得變幻了多少副面色,十根手中輪次交替,皆在玄玉桌上叩出血印,卻也還是未有令他下定決心。

他只輕敲老松樹干,這靈物便就會意,一條粗壯虬結的樹根從土中拔出,帶著大片泥土散落漫天的同時,也將松下一個隱匿陣法顯露出來。

這老修食指一揮一揚,點點靈光流傳指尖,凝結成一個玄奧符文,射在陣法上頭。

法陣洞開,內里頭是兩儀宗的宗門密庫,蒲紅谷輕車熟路、大步躍進,從最偏僻的一個密法書架上,拿出來一部注解寥寥的玉簡。

算了時候的栗云恰好過來相探,入了密庫過后,卻見得自家師兄面色慘白,手持著玉簡訥訥不言。

“栗師弟,宗門所藏的道兵典籍你習得最好。若我們以筑基真修為基,金丹上修做骨,一二甲子下來,能不能煉得成一支如玄穹宮禁軍一般,能敵真人的道兵?”

栗云聞言,面色倏地變得難看十分:“大師兄,何至于此?!”

蒲紅谷悵然笑過,將玉簡塞到栗云懷中,輕聲嘆道:“大爭之世,總要攢些本錢,才能保得道統不失。罷了,愚兄曉得栗師弟心存忌憚,不過這卻也是常事。或本就是愚兄錯了,至于要如何去做,栗師弟自思量便是。”

言罷了,蒲紅谷如同被抽了脊梁一般,佝僂著身子走出密庫,獨留栗云看著手中玉簡上那“易殷”二字,緘默許久,又從袖中取出一紙丹方,將目光挪在上頭。

丹方頂頭“血基丹”那三個黑紫大字被他看了又看,幾要用眼神洞穿。

康大掌門并未能與費天勤一道提審彭道人,事實上,當彭道人口里頭言出來“真人”這二字過后,能與費天勤一道留駐于監牢中的,便就只有費南応一人罷了。

這費家老祖顯是個外粗內細的性子,什么時候需得張狂不羈、什么時候需得提著小心,這心里頭猶如明鏡,根本不消旁人來做提醒。

老祖言自己可以歸家了,康大寶未有著急走,檢驗了一番長子的修行,頗為滿意,囑咐了康昌懿要好生修行,莫要遭男女私情壞了道途過后,便就再拜過戚夫人伉儷,自回了小環山上。

彭道人已然落網,本來駐扎在平戎縣的各地客軍陸續返鄉,臨走前又是采買了一番地方土產,倒令得康大掌門頗為不舍。

各家這番從這些人身上賺得了多少靈石暫還未算出來,但只看鴛鴦堂的鶯鶯燕燕們經歷了這些天過后,修為都暴漲了一截,便就曉得定是頗豐。

得知了康大寶還山的消息,周昕然忙不迭地拿著賬簿來報,前者卻是一頭扎進了閉關室里頭。如今康大掌門足有兩枚松溪丹在手,是該好生提升修為了。

————監室之中

“久聞費家天勤宗老真人之下罕有對手,過去還道當是夸大之詞,今日才曉得前輩道法確實通玄,晚輩當真自嘆弗如。”

彭道人這話里頭雖多為諛詞,但言語卻也真誠十分,配合著他此時這落魄可憐的模樣,卻是多添了幾分可信。

然而費天勤卻不聽他吹捧,只沉聲道:“小輩你不消多言,想來你修行到如此境地,當也去了許多天真可笑的毛病。老祖我只問你,你身上到底藏著什么事情,兩儀宗傾巢而出尚且不夠,還需得項天行都來救你?”

彭道人面色一黯,繼而言道:“前輩都不給些許諾,便就發問么?”

費南応唱起白臉,好生勸道:“彭道友,如今任誰都救不得你了,只要道友尚有棄暗投明之心,便還是徑直交待了好。”

費天勤卻要蠻橫許多,他也不屑于在彭道人面上來做紅臉,是以這語氣中倒也無有什么勢在必得,輕描淡寫、足見從容:

“莫要于老祖我面前賣關子,要講便講,若是不愿意講,也盡情痛快發話。你這身金丹架子也算難得,老祖我大可尋個有交情的妖校賣了出去換些資糧。

若是行情實在差了賣不出去,那便交到涼西道御馬監與妖獸拼命去。至于屆時今上是屬意割了你點兒東西收做凈軍;還是賜下一張三階靈符下來、煉作簽軍,這老祖我便管不得了。”

饒是明曉得眼前這老鳥是在拿話催逼,彭道人卻還是心頭一凜。蓋因費天勤可不像只會危言恫嚇,它口中這話若真成行,便是彭道人這等大奸大惡之輩,亦要被勾得心生哀慟。

彭道人不消思索太久,便就閉目從心:“晚輩.晚輩這幾年是受了蒲紅谷的蠱惑脅迫,替他前往寒鴉山中、勾連黎山一脈。”

“勾連妖族.兩儀宗真是好膽!!”費南応面上那義憤填膺之色不似作假,而費天勤卻是眼睛一亮,登時來了興趣:“哦,有些意思。”

現下這老鳥眼中的好奇之色掩蓋不住:“你是勾連了哪位妖尉門下?”

彭道人當即正色:“好叫前輩知曉,是黃石尉門下的鐵毫校與金骨校。晚輩微末時候曾因緣際會與這兩位妖校有過些交際。”

費南応面色登時難看得有些可怕:“去你娘、什么因緣際會,不過就是往寒鴉山中販人罷了,能瞞得住誰?”

彭道人臉皮一抖:“故城侯容稟,盡是些孤獨鰥寡,便是在下不販,亦活不得許多時候的。”

“如此說來,倒是我冤枉了你這做菩薩的?”費南応面色一凝,彭道人反而鎮靜下來,只是拱手告饒,閉目不言。

費天勤見得此景心頭輕嘆一聲,未有與費南応多言,而是拿話來與面色如常的彭道人講:“談成了什么?”

后者正色答道:“那些妖蠻也盡是些無利不起早的,來來回回收了小十萬人口,口風都沒松一點兒倒也未談成個什么。”

費天勤聞聲思忖片刻,才道:“哦,摘星樓主手中當是握著山南道結界的陣位布置,要拿來與妖尉們做買賣?”

彭道人眼中竟真生出來幾分震驚之色:“前輩料事如神!”

“呵,白參弘手頭本錢不多,猜來猜去也不過就是那幾樣罷了。”費天勤嗤笑一聲,事情一說透,他對于彭道人的興致也登時全無,只又將儲嫣然與楊寶山喚回監中看顧,自己則帶著費南応邁出監房。

費南応的面色這時候已轉好了不少,只聽他疑聲問道:“老祖是怎么曉得摘星樓謀劃的?”

“呵,我哪里能曉得?”費天勤輕聲一嘆,繼而言道:“這都是臨行前阿弟囑托我要擔心摘星樓的幾處關鍵罷了。阿弟之前猜測,若是南安伯真成了上品金丹,天下局勢定要動蕩。

將來要是仙朝催逼過甚,摘星樓不是不能放開寒鴉山內結界,放任黎山一脈駐留此處的幾位妖尉裹挾獸群沖殺進來,將山南變作如涼西、海北那般的妖患之地。”

對于摘星樓這番謀劃,費南応只是稍稍一想便就十分清楚。本來左右自家留不住的東西,自是要禍害個干凈才愿意還給原主。

摘星樓人丁又少,一艘飛舟便就載走了,自換個地方再就食才是了。

“葉涗老祖確是無所不知!有他掌家、當真是我潁州費家之福。”

相處得久了,費南応卻也摸清楚了些這老鳥的脾氣,后者是不喜歡聽奉承,不過只要當著費天勤的面把肉麻話一個勁兒地往費葉涗身上安,那便就會令得其身心愉悅。

果然,聽得費南応夸贊阿弟,費天勤語氣顯而易見地轉好了許多:“那是當然。”

心情一好,費天勤也有心思與費南応提點一兩句:“適才何苦點破那廝?反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費南応面色一黯:“老祖,那廝勾連妖族,販賣仙凡以為妖孽口糧,罪不容誅吶”

費天勤渾不在意:“這事情從前朝始,除了太祖巡檢山南時候斷過一二年,其他時候哪里有停?你竟還沒司空見慣,也是招笑,”它話在此一頓,繼又言道:

“你也莫要以為老祖我身上淌得不是人血,便就無有體恤之心。老祖我血脈出自苦靈山一脈,雖因了父祖歷代所傳、道統所限,不食人膏,但老祖我卻也曉得,在修士眼里頭,人不算人;在妖族眼里頭,妖獸不算妖。”

它見得費南応面色凝重許多,又沉聲道:“這道理真人動不得、真君都改不得,歷來如此、從來如此。”

費南応無從答辯,不過經歷了這老鳥如此點撥,心頭確是松快了許多。想起來了老祖從前教誨:“良心這東西,確與修行無用。”

罷了罷了,這世道,本來如此,誰人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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