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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可還記得葬神墳之約

作者:斷臂上瓊霄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斷臂上瓊霄 |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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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251、可還記得葬神墳之約

京城內,氣氛壓抑。

易輕舟走在青石板路上,帶著好奇,打量著一萬多年后的人間。

他記不清自己究竟存在具體有多久了。

但算上在十萬大山、葬神墳內的近一萬八千年,應該有兩萬多年了。

天地異變之前。

他和其他的師兄弟們,以及三千正神一起隨觀主,也是如今的師尊離開大乾仙朝,前往十萬大山造神。

自那時起,他便再也沒有見到人間景象。

“人間比以前小了很多。”

易輕舟感慨道:“沒有靈氣,便再不復當年之氣象,還有大乾,陛下下令自封,絕天地通,怕不是將整個大乾都挪到虛空之中了。”

“還有這叫大康的國家。”

“以前應當是叫南沽森海,是妖獸橫行的地方,如今滄海桑田,卻成了人間最大的國家,當真叫人欷歔。”

他的記憶在翻涌,他在感受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人間。

一個個修士們化作遁光從頭頂飛過。

神明們的輪廓在天上顯化,個個氣勢驚人,怒目圓睜,似乎要開啟一場大戰。

但這些和易輕舟都沒有關系。

他只是一個過客。

沒有隱藏自身的念頭,也沒有什么所謂的目的。

易輕舟就這樣沿著道路向前走著。

他身著月白色道袍。

發絲在頭頂高高挽起,用一根不知道從路邊哪棵樹上折下的枝丫固定。

氣質超然,樣貌俊朗。

但舉手投足,哪怕是行走之間都透露著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畢竟是萬年前的古真仙。

那時的走路姿態,言行舉止都和現在不同。

尤其是對于修士而言。

一隊手持各式各樣的法器的修士,此刻向著易輕舟快速走來。

京城的道路很寬。

易輕舟站在路旁,抬眸看了一眼。

人氣修行之法。

但凡有一點資質,都能用人氣堆到元嬰境界。

這些修士個個都是元嬰巔峰。

并且,體內還藏著神明的法身,只是在易輕舟眼中,這一切都形同虛設。

這時候。

那隊急匆匆,似乎要去參與一場大戰的修士隊伍,領頭的年輕人突然看向了易輕舟。

沒辦法,易輕舟實在是太顯眼了。

放在人堆里一眼都能看得出來。

更何況是這條路上就這么一個“閑雜人等”。

“閣下是誰家的子弟?”

“你在同我說話?”

“難道還是別人不成?”

“嗯,我是易家的子弟。”

“易家?大康哪來的易家。”

聽到這話,易輕舟搖頭道:“我的家不在大康,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我這輩子都沒法回去再看一眼。”

那年輕人怔住,便道:“既不是世家子弟,那便不要在外面久留,京中有大事發生,以免誤傷閣下。”

“王大人,萬一……”

“世家子弟沒這般氣度,走吧。”

那隊修士迅速離開。

只留下易輕舟站在原地,好奇的看著先前同自己說話的年輕人背影。

他雙目中有虛影閃爍。

那年輕人讓他覺得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兩個呼吸后。

易輕舟失笑道:“原來是那個藏在邪異里的小子,身上還有小師弟的氣息,看來我沉睡的這段時間,又發生了許多故事。”

當時在葬神墳中。

陳黃皮和一眾邪異殺到了祭壇所在處。

其中有個影子邪異,身體里藏著個年輕人。

算起來,他還親手將那人關于葬神墳的記憶給抹掉過,只不過是心念一動的事,倒也談不上有什么映象。

如今在京城又一次見到。

易輕舟倒是覺得有趣不少。

很快,他循著那年輕人的氣息,一路來到了王家。

王家如今只有幾個仆人。

王家父子,更是已經帶兵殺向四大世家,家中自然是空蕩蕩的。

連個看護的修士都沒有。

易輕舟來到了后院。

無視了陳黃皮布置的劍陣。

他直接走到那棵山楂樹下抬頭好奇的打量起來。

山楂樹碩果累累。

長得又高又大,而且那果子像血一樣紅,看得人食欲大增。

仿佛是察覺到有人到來。

這顆山楂樹的樹梢微微晃動,沉甸甸的果子也落了下來,似乎實在引誘人上前吃下。

“有趣。”

易輕舟伸手摘下一個果子放進口中。

又酸又甜,口齒生津。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那山楂樹僵住,垂落的樹枝立馬要彈回去。

這一幕看的易輕舟悵然若失。

“建木大人,你變了很多。”

“記得當年你在觀中天天生悶氣,埋怨觀主將你帶到十萬大山。”

“唯獨與我有幾分好臉色。”

“因為你我都是離家的游子。”

“今日再見,你卻不復當年模樣。”

其實,易輕舟又何嘗不是呢?

他現在是真仙,可一日的時間過去又會化作邪異。

通天建木至始至終都只有一棵。

那就是在湯谷里的那顆。

凈仙觀的建木,是通天建木的子株。

天地異變之后發生了很多事。

易輕舟等道人化作邪異,被陳道行所殺,許多重寶下落不明,至于那棵喜歡生悶氣,動不動就幾百年不與人說話的建木,則也跟著一并死去。

因為它不是器物。

而是一棵樹。

天地異變后,靈氣消失,它便無法生存。

“只是你為何會變成這番模樣?”

易輕舟將手按在樹干上,忽然怔住了。

他感覺到了一些信息。

這建木并非是因為靈氣消失而死。

最起碼死的時候,尚有一絲生機未散。

觀主將其砍下,取其樹心做成了一具棺材。

那棺材曾經葬著蒼天。

也只有建木打造的棺材,才有這番資格。

至于眼下的這山楂樹。

易輕舟有些看不透。

他能感覺到,這是當年的那棵建木。

可無論是從本質,還是氣息,都已經完完全全化作了另類的事物。

建木的位格跌落。

算起來,這就是一個以人氣修士神明為食的邪異。

易輕舟輕聲道:“看來觀主將你帶走的時候,定是與通天建木達成了約定,或許,你會有一番新的造化。”

可惜的是,那造化易輕舟能猜到。

但他已經看不到了。

易輕舟坐在樹下,靠著這棵山楂樹。

山楂樹卻沒有任何反應。

就像是死了一樣,動都不動彈一次。

連果子都不再垂落。

今時今景,亦像當年曾經。

宋家,府邸園林。

風光無邊。

以往能上門拜訪的,無不是真真正正的大人物。

但今天,宋家的大門外卻站滿了修士。

王太宇僅僅是數月光景,整個人便蒼老了許多。

須發皆白,皮膚黝黑。

要不是身著大紅官袍,腰跨一口寶劍,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個躬耕田野的老農。

而今天,王太宇此生最重要的時刻。

他要對世家動手了。

京城的兵權,有三路都在他手中掌握著。

其中要職,更是被他參雜了自己人。

雖說志同道合的是少數。

可到底不是一腔熱血、舉步維艱的時候了。

老太傅。

泥腿子出身的老太傅,終于鑄就了一把劍。

大康的劍,如果不為了大康的百姓而鑄那將毫無意義。

忽然……

一陣風吹起王太宇花白的頭發。

他瞇了瞇眼睛,尋風看向過去。

這風是從皇宮吹來的。

“時候到了。”

王太宇拔出腰間寶劍,指著宋家的大門說道:“亂臣賊子,遺禍萬年,使大康內外民不聊生,苛捐雜稅累死白骨,人神共憤,天理難容!”

“老夫王太宇,今日拔劍,諸君,且隨我擒拿民賊!”

“擒拿民賊!!”

“拔劍!拔劍!!!”

喊殺聲沖天而起。

道道劍光狠狠的斬向那曾經高高在上,如同山岳一般堅不可摧的世家大門。

轟的一聲。

大門當場被斬成無數碎片。

王太宇一馬當先,身后無數修士人頭攢動,齊齊殺進宋家。

這些修士體內都有神明隱藏。

世家畢竟是世家。

數千年的積累,上下利益錯綜復雜。

如同老樹盤根一般堅韌無比。

對世家動手,即便是大勢所趨也不能不慎重對待。

同一時刻。

在孟家,韓家,李家。

四大世家此刻全都被踏破門庭。

王明道心中熱血沸騰。

他的影子里,影子邪異循循囑咐:“不要沖在最前面,李家的老祖實力強大,不是尋常的州城隍,他這些年吸納的人氣如海如淵。”

“有厲害的神明去對付他。”

他們這些修士里,隱藏的神明多如牛毛。

其中有一些極為強大的神明。

那都是大康軍隊里的殺星。

王明道沉聲道:“楊叔,我有兵權在手,我不懼李家老祖,他有人氣,我有官印,怕他作甚!”

“我是怕你上頭。”

影子邪異嘆息道:“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我和你父親思來想去,都覺得事情有些過于順利了,總之,你小心行事。”

“知道了楊叔,我心里有數!”

王明道皺著眉,悄悄放緩了速度。

他激動是因為終于要對看不順眼的世家們動手了。

但這不代表他容易上頭。

要不是不放心他父親,他連在大康做官都不想做。

還不如回家種地過的自在。

雖說不是一馬當先,顯得自己有些怕了李家。

但王明道這段時間隱約能感覺到。

自己父親和楊叔,應該是真的打算干點大事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要造反。

感覺像,但又好像不是。

反正留待有用之身就是了。

王明道帶來的將士們實力不凡。

李家的那些子弟們,雖然都很強大,掌握的手段也比常人要多的多。

但將士們列陣前行。

一個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世家女,全都被打落凡塵。

“不對!”

有人開口道:“王大人,這李家的人對不上!不知道少了多少人!”

“就連像樣的神明都沒幾個。”

“李家這是提前收到消息,所以將子弟們連夜派出京城了嗎?”

很快,王明道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李家可是世家,是大族。

但他們殺進來以后,卻根本沒遇到多少像樣的抵抗。

厲害的神明一個都不見。

只有一些大貓小貓的修士落入法網。

“你們李家的人呢?”

王明道抓住一名李家男丁的脖子,質問道:“那些人都去哪了?說,是不是有人提前給你們通風報信?”

那人冷笑不止:“過河小卒,自身難保,也有資格問我?”

李家自然是早就接到了消息。

大康皇帝口諭,讓王太宇在今日對四大世家動手。

世家們比王家父子知道的還早。

不過,李家確實也沒轉移什么人。

因為本來就沒多少人了。

平日里之所以看著沒什么變化,全是他們這些留在京城的世家子弟們故意布置出的假象。

四大世家,彼此攜頭并進。

外人自然看不出任何問題。

此事,只有陛下和世家清楚。

王太宇父子不過是棋子罷了,哪有上臺唱戲的資格?

“李家老祖在哪?”

王明道神色變幻,毫不掩飾話語中的威脅之意。

那李家男丁毫不在意。

指了指一個方向。

“老祖宗就在里面,你這往上數幾十代都刨土吃的東西,你有膽子打進去嗎?”

“膽子自然有。”

王明道冷漠的道:“只可惜,你這高高在上的世家子是看不到了。”

說罷,他臉色猙獰,猛地暴起。

腰間長刀一揮。

體內真元全都灌輸進去,一刀斬下,直接將此人梟首。

砰……

李家男丁的腦袋重重掉在地上。

他的雙眼瞪大,仿佛不可置信一樣。

陛下要對世家動手不假。

但要將他們抓捕歸案,打入天牢。

因為四大世家也在造神。

陛下都沒有說行殺伐之事,這走狗太傅的狗兒子是怎么敢的?

他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死不瞑目的雙目,倒影著一副畫面。

王明道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呸了一聲道:“臭,臭不可聞!”

此刻,宋家之中。

宋家老祖端坐在廳堂的首位,神色淡漠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宋老祖,還以為要打進祠堂才能見到你。”

“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

聽到這話。

宋家老祖目光停在了王太宇身上。

他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完全不在意要被抄家。

“這廳堂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

宋家老祖開口,緩緩道:“正所謂來者是客,老夫自然不會失了禮數。”

此話一出。

王太宇心中猛地一沉。

身后的那些修士神明,更是神色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不愧是宋家老祖。

話里話外,氣度非凡。

哪怕是作為敵人,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宋家老祖說出這番話以后,的的確確壓了他們一頭。

怪不得加入世家的修士們,就沒有想過脫離的。

世家,終究是世家。

要是小看了他們,當真是會栽個大跟頭的。

王太宇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

他心中有些不安,便向前一步踏出,想要打破這有些凝滯的局面。

“宋老祖好氣度。”

王太宇淡淡道:“若是老夫年輕的時候聽了你這番話,定是激動萬分,恨不得納頭便拜,問問那地究竟該怎么種,那糞應該怎么掏。”

“想來,宋老祖這閱歷,這見識,定是能教老夫許多的。”

此話一出,雖沒有打破僵局。

但也調動了眾修士神明的情緒。

是,你宋家老祖是厲害,是氣度非凡。

可那又能怎樣?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拔劍質問你的,是個三十歲前都還在種地掏糞的泥腿子。

“地應當怎么種,糞應當怎么掏。”

宋家老祖淡淡的道:“你問老夫倒是問對人了,老夫還真是種地出身,和爾等現在,或是先輩沒有任何區別。”

說到這,宋家老祖手中龍頭拐杖往地上一杵。

咚的一聲。

那聲音不大。

但卻像是點在了眾人心頭,讓他們為之一驚。

宋家老祖坐了起來,向著眾人走來。

他背后的墻上掛著四個字。

與世同修!

“你,你,還有你們。”

宋家老祖彎著的腰挺了起來,渾濁的雙目猛地睜開,精光似電一般劃過。

眾人這才發現。

這宋家老祖身高竟有九尺。

先前若說是頭病虎,現在就是盤踞山林的山君!

而此刻,這山君咆哮道:“一群跳梁小丑,敢在老夫面前耀武揚威?”

話音未落之事。

宋家老祖周身氣息瞬間如同大海一般撲面而來。

那恐怖的氣勢,直沖天際。

“拿下他!!!”

王太宇一聲令下,身后數百修士大吼一聲。

那隱藏在他們體內的神明當場走了出來。

沒有絲毫掩飾!

個個都是州城隍級別的存在。

甚至還有一些小世家的老祖都加入其中。

他們燃燒神力。

一張金色的巨網突然出現,向著宋家老祖罩了過去。

這是天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專門克制神明!

“滾!!!!”

宋家老祖張口咆哮,手中龍頭拐杖抬起,對著那金色巨網就是一戳!

轟隆隆!!!!

整個宋家的廳堂當場炸開。

滔天氣浪噴涌而出。

一尊尊神明倒飛了出去。

宋家老祖周身人氣環繞。

那人氣,竟比王太宇掛印還要濃郁。

一枚鑲金帶玉大印懸浮在宋家老祖頭頂。

王太宇怔住:“這是什么印?”

“記不得了,似乎是前朝的印吧。”

宋家老祖大手一揮,袖口之中飛出許多大大小小的方印。

“這是宋國公印。”

“這是嶺南王印。”

“這是……”

宋家歷經兩朝,手中的寶物不知道有多少。

就連大康太祖皇帝開國的時候,都向宋家借過兵,賜下的職位,賜下的各種號令一方人氣的大印簡直不要太多。

這也是為什么。

世家與皇帝共治天下,而這皇帝卻默許了這件事。

因為皇帝就是最大的世家。

世家就是圈地自封的皇帝。

此時此刻。

宋家老祖遙遙看向皇宮的方向。

他知道,大康皇帝肯定也在看著自己。

他不得不佩服這位皇帝的手腕。

出手不多。

但每一次都精準的戳在世家的痛處。

陛下明天就要開始造神。

而在今天,便讓這王太宇帶兵出手。

這是要做什么?

這是在告訴世家們,告訴宋家老祖、李家老祖、孟家老祖、韓家老祖。

朕,知道你們做的所有事。

宋家老祖心中冷然一片。

若只是這些,那倒是不算什么。

宋家,沒那么容易被打掉。

真正把他逼到了極致的是另一件事。

天亮之前。

共有十四座世家掌握的城池被滅了。

連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若不是每隔半個時辰都要傳遞消息。

世家們可能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十四座城池,占了世家們開采黃泥的城市的一半份額。

宋家還好,只損失了三座。

但這也讓宋家老祖心驚不已,當今世上、在這個節骨眼,又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非陛下莫屬。

這,才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是把宋家逼到極致,斷其退路的雷霆一擊。

“宋老祖!!!!”

有神明怒吼道:“你身在京城,難道還要造反不成?”

“陛下下令要抓你!”

“你若是不束手就擒,別怪我等不留活口!”

眾神明此刻根本不懼宋家老祖。

因為這里是京城。

有一個由無數神明做陣眼,大康所有人氣匯聚之所在的陣法。

在這陣法之中。

大康皇帝的意志無人能違背。

“王大人!請陛下圣旨吧!”

眾神明看向王太宇。

這宋家老祖實在是有些太強大了。

如果不請圣旨,動陣法,根本不可能將宋家老祖鎮壓收服。

天知道,這平日里不顯山不漏水的宋家老祖。

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王太宇此刻臉色有些難看。

圣旨他自然是有的。

但他心里卻十分不安。

這宋家老祖為什么不走……

還有李家、韓家、孟家。

四大世家的老祖都不是省油的燈,沒有理由轉移走子弟們,反而自身留在京城束手就擒。

“這是老夫的法身。”

宋家老祖走向王太宇,雙手背負,淡漠的道:“老夫的真身不在此處,他們三個也是一樣,不過,若是你以為老夫因此托大,那便大錯特錯了。”

王太宇瞇著眼道:“宋老祖看來是還有依仗。”

“依仗談不上。”

宋家老祖搖頭道:“只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而已。”

“王太宇,你是個聰明人。”

“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你應該清楚。”

“老夫一向愛才,可以給你一個拜入世家的機會,但僅次一次,過時不候。”

聽到這話。

王太宇臉色更加難堪:“宋老祖做人的本事可以,看人的本事卻不行,老夫不是什么聰明人,不過是爛泥腿子而已。”

說完,他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到這時候,這王太宇已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但他已經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請圣旨!!!!”

王太宇爆喝一聲,一道圣旨從袖口中飛出。

同時,金色的流光從那圣旨之中涌出。

京城的上空,瞬間風起云涌。

一個個如神似魔的身影居高臨下,冷冷的看向下方。

宋家、李家、韓家、孟家。

此時此刻全都在發生類似之事。

嗡!!!!!

仿佛是那陣法在震動。

王太宇怒發須張,對著那圣旨一指,低吼道:“拿住他的法身!”

鎮住其法身,以法身尋真身。

這事并不算難。

眾神明抬起頭,看著那道緩緩展開的圣旨。

宋家老祖好整以暇,似是譏諷,似是惋惜的看著王太宇。

他是真的有了惜才之心。

這王太宇,誰都瞧不起,誰都看不上。

不過是世家們眼中的一條狗。

但宋家老祖看到了王太宇身上不一樣的東西。

這人或許天資不足。

或許實力不行。

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夠。

但這人真是個種田出身的農戶。

出身草莽,又爬到高位的才是真正的人才。

這樣的人要是能收入麾下,只需帶在身邊,甚至都不用言傳身教,讓他見一見真正的世面,很快就能脫胎換骨,真正的獨當一面。

此刻,那圣旨已經完全展開。

眾神明一片嘩然。

王太宇的臉色更是唰的一下毫無血色。

圣旨是空的……

可是,到他手上的時候明明密密麻麻堆滿了詞匯。

那些消失的字,此刻仿佛利劍一般刺進了王太宇的心中。

他是有心為天下百姓鑄劍。

但沒到造反那一步。

大康皇帝待他不薄,君臣一場,他想要做的是滅掉世家,分田地,分資源,降賦稅,打貪腐,讓整個大康從此起死回生。

他始終認為,大康皇帝極為聰慧。

只是一心尋仙問道,因此懶政而已。

他有想過,這輩子嘔心瀝血,未嘗不能和大康皇帝一起再造一個盛世。

君臣多年,他相信大康皇帝肯定知道自己的心思。

然而,這無字圣旨卻狠狠的打了王太宇的臉。

打的他渾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

那挺直的腰板直接彎了下來。

“看到了嗎?”

宋家老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王太宇,平靜的道:“這大康不是百姓的大康,而是世家與陛下的大康,老夫給過你機會,但你不珍惜。”

“為什么?”

王太宇低著頭,氣血上涌,聲嘶力竭。

“為什么?”

宋家老祖面露古怪之色。

他向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那些神明們紛紛后退,讓開了道路。沒一個敢抬頭與他對視。

神明很清楚。

從今以后,宋家老祖,還是宋家老祖……

世家,依舊會是世家。

“你看看他們,看清楚他們現在的樣子,這就是答案。”

宋家老祖頭也不回的道。

轟隆隆!

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皇宮,養心殿內。

大康皇帝遙望著宋家的方向,手中把玩著一枚白子。

天亮之時,四大世家立馬就有應對之策。

那就是,把各自的黃泥都湊在一起,造出一尊神出來。

他們清楚,綁在一起才有繼續上桌豪賭的資格。

而且,在王太宇父子動手之后,才讓這消息傳到宮中。

這倒是超出的了大康皇帝的意料。

他本身只是想把世家逼到角落里,讓他們狗急跳墻,用人命在一日之內挖通黃泉陰土。

這是他這些年一直暗中在做的事。

但沒想到,事情到這里有些失控。

四大世家手中一十四座城池都被滅了。

這是一個變數。

大康皇帝覺得能做到這種事的,應該只有那個神秘的陳黃皮。

可那陳黃皮根本不在大康。

早就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世家現在不能倒。

起碼天黑之前不行。

這時,辰一走了過來。

“陛下,四大世家要個交代。”

“哦?”

大康皇帝挑眉道:“說于朕聽聽。”

辰一道:“宋、李、韓、孟,四位老祖請陛下下令,拿下王太宇父子,將其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倒也不過分。”

大康皇帝失笑道:“到這時候,你們宋家的老祖還想著和朕維持表面太平,以換取時間,也是,宋家子弟還有不少,對他來說還有賭的資格。”

辰一道:“老祖宗不知陛下要立不世偉業,已有取死之道,陛下給他能親眼見證的機會,他應當感激才對。”

辰一本姓宋。

是宋家的臥底,但也是大康皇帝的心腹。

“那王太宇父子應該已經被押來了吧?”

“以至正陽門外。”

“那朕得去看看,畢竟君臣一場,送一送這走狗太傅。”

大康皇帝說著,便從身體里走出了另一個自己。

而他的真身,則繼續留在養心殿中。

至于那辰一。

大康皇帝想了想道:“你和其他暗衛留在朕身邊眼下也派不上用場,回到你們各自的家族之中,再點一把火吧。”

“天黑前,地龍翻身。”

“朕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朕,繼大統,成大業,與天賭運,就在今朝!”

說罷,大康皇帝走到養心殿中的八卦太極圖上,盤膝而坐,雙目虛合,殿外狂風大作,殿內燈火忽明忽暗。

映照的這大康皇帝,如同潛龍升淵般,氣勢駭人。

另一邊。

正陽門外。

四大世家的老祖法身顯化。

個個都有百丈之高。

就如同四尊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

多如牛毛的修士們,將王太宇父子壓到正陽門外、青石板鋪就的廣場處。

大康皇帝的身影,便在正陽門城樓上緩緩出現。

沒人知道這是他的法身。

“參見陛下!!!”

聲音如雷,響徹九天。

世家子弟們,京城的修士們,還有天上的神明們,全都把目光看向了這里。

王太宇已經被摘去了一身大紅官袍。

他腰間的那把寶劍,也早已破碎。

此刻,他如喪家之犬般怔怔的看著那個身影。

幾十年君君臣臣。

到頭來,竟是這個下場。

“父親,我早就與你說了。”

王明道嗤笑道:“你對那狗皇帝忠心也好,想借著他的力也罷,你到底想要的就只是做事而已,可這大康的事,不過是幾家私事。”

“外人插手私事,那還叫外人嗎?”

“當年我進京找你的時候,我就想著咱們父子倆回家繼續種地多好,沒那么多煩心事,還沒那么多人罵你,厭惡你。”

“結果你不聽我的。”

“你又沒那個本事,沒那個能耐,就是造反你都猶豫不決,這樣的你,拿什么為天下百姓謀一個公平?”

“現在好了,咱們父子倆要死了。”

“還是如此可笑的死法。”

王明道苦澀的道:“到死,我的官職都沒有比你大一級,這大康的官就是沒有邪異的官當的舒服。”

他影子里的楊叔為了保護他身受重傷。

現在生死不知。

而王太宇,他只感覺腦海中一片恍惚。

心里堅持的那些道理,那些計劃。

那些不切實際的,那些真正做到的事,全都仿佛夢幻泡影一樣破碎。

“老夫,真的做錯了嗎?”

王太宇夢囈一樣的問自己。

正陽門城樓上。

大康皇帝忽然抬手,周遭的嘈雜聲瞬間消失。

“朕的太傅剛剛說了什么?”

他只看到王太宇嘴皮子動了動,具體說的什么卻沒聽個清楚。

宋家老祖淡淡道:“王太傅,陛下問你,你剛剛說了什么?”

感受著那無數道或是譏諷,或是嘲弄,或是好奇,或是惋惜目光加身,王太宇緩緩抬起頭。

他沒有看向任何人。

只盯著大康皇帝,似乎臨死前想把這張臉記住。

要把這些記憶帶到陰曹地府去。

“狗皇帝!”

王太宇掙扎著站起身,指著大康皇帝罵道:“汝乃一國之君,不分是非黑白,視百姓如草芥,視百姓如豬玀,汝食人血,啖人肉,狗皇帝!狗皇帝!”

大康皇帝的臉色冷淡了下來。

王太宇不過是他的一條狗而已。

雖然不曾噬主。

但,也沒有向他狂吠的資格。

他很生氣,而更讓他生氣的是。

這番話居然能讓這王太宇說出來。

大康皇帝看向那顯化出法身的四大世家老祖,眼中的冷意仿佛化不開的萬年寒冰。

這,自然是四家老祖故意的。

他們現在湊齊了一尊神像。

有和這大康皇帝叫板的資格。

自然不會連這種落其面皮的事都不敢做。

而且,這同樣是試探。

“殺了吧。”

大康皇帝不冷不淡的吐出這句話,抬起的手臂往下一揮。

王明道父子二人的命就這樣被決定了。

兩尊神明走了出來。

他們先前是跟著王太宇殺入宋家的城隍。

現在,也是執刑的劊子手。

神力化作的長刀高高舉起。

隨后,刀光一閃。

長刀狠狠的斬向王家父子二人的脖頸。

可就在這時。

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

“定。”

這一個字,就如同言出法隨一般。

那兩尊神明當場被定住。

落下的長刀也在距離王家父子脖頸三指處停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存在,無不瞳孔一縮。

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青年緩緩出現。

他隨手一揮。

那兩把神力化作的長刀,連同其主人當場被抹去。

就好似從來不曾存在一樣。

王太宇父子怔怔的看著這人。

王明道更是震驚無比。

“是你!易……”

“易輕舟。”

易輕舟淡淡道:“談不上舉手之勞,因此你們也無需謝我。”

“閣下是誰!”

宋家老祖的聲音有些驚恐:“為何要救這王家父子。”

他感覺不到眼前這人的任何氣息。

連一絲修為的影子都察覺不到。

甚至都感覺不到危險。

甚至,目光移開,便好似此人不存在一樣。

大康皇帝臉色有些扭曲。

因為他也同樣察覺不到,京城的大陣根本感知不到此人的存在。

“仙?你是仙?”

“算是吧。”

易輕舟點點頭,瞥了一眼這大康皇帝。

只一眼。

大康皇帝便瞬間寒毛炸開,雙手死死抓住城墻,否則立馬就要癱軟在地上。

他腦海中炸開了鍋。

仙,真的是仙……

怎么會突然冒出來一尊仙。

再看其他的神明,那些神明此刻反而沒有大康皇帝這般不堪。

因為從始至終。

易輕舟都沒有看它們一眼。

至于這大康皇帝……

易輕舟倒是提起了一些興趣。

還有,那養心殿里的廣目邪神,同樣讓他覺得有趣。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

這廣目邪神體內運轉的功法,似乎是自己師弟的那本豢狗經。

想到這。

易輕舟看大康皇帝的眼神都有些詭異了。

“易輕舟,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你……”

王明道看著這易輕舟,只覺得很熟悉,不止是先前的一次,好似以前也在什么地方見到過一樣。

易輕舟點點頭,卻無心解釋清楚。

他雙目緩緩閉上。

然后再睜開的時候,一身氣息毫不掩飾的釋放了出來。

剎那間……

天地變色!!!!!

暴雨傾盆而下!

而易輕舟的意志,更是沒有絲毫遮掩。

雷聲,雨聲,全都在傳遞著他的意志。

這意志,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

而那些人更是目瞪口呆,在這雨中不停的顫抖。

宋家老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尊仙。

這仙人竟然一心求死,來這京城是讓人斬下他的腦袋……

仙,何其尊貴。

長生久視,與天同壽。

天地異變以后,人間再無仙。

人氣修行的盡頭,就是立地成神。

眼下,一尊仙來到了京城,并且釋放出了他的意志。

沒有人懷疑這尊仙是在撒謊,是在逗弄他們。

因為他們不配。

這時,有一尊神明好似受到了刺激,激動無比的大吼道:“仙人!小神可以助您,小神可以幫您斬下您的腦袋。”

這仙人不會說謊的。

若是自己幫他達成目的,那自己定然能得到天大的造化。

這是機緣!

真真正正的機緣。

然而,易輕舟卻搖了搖頭:“你不配。”

“仙人,老夫宋拙。”

宋家老祖說出自己的名字,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顫抖著說道:“老夫,乃宋家之主,壽達六千年,放在天地異變之前,也能相當于返虛修士。”

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渡劫,返虛,合道,飛升。

飛升之后就是仙。

這是天地異變之前的境界劃分。

宋家老祖,自覺自己的修為離仙只差三個境界。

所以……

所以易輕舟搖搖頭:“你也不配。”

宋家老祖如遭雷擊。

李家,韓家,孟家老祖們對視一眼。

雖然知道不可能。

但機緣就在眼前。

“你們也不配。”

“那……那朕呢……”

“朕朕朕,你是個什么朕?”

易輕舟搖搖頭,淡然的道:“我雖一心求死,但我是仙,仙,豈能死于爾等凡人之手?”

只這一句話。

便如同暴雨淋在他們心頭一樣。

讓他們躁動不安的心立馬冷靜了下來。

是,這是一尊仙。

天地異變持續的太久了,久到凡人已經不理解,不明白仙究竟是何種存在了。

仙人,怎能被凡人所殺?

這時候,反倒是王明道膽子夠大。

他站了起來,不顧王太宇的拉扯。

直接試探性的問道:“仙人,您一心求死,又突然現身京城,莫非您是在等人?等人來殺您,來斬下您的腦袋?”

易輕舟笑道:“你比你父親聰明,我是在等人。”

王明道又問:“那人也是仙嗎?”

“白天不是,晚上算是。”

聽到這話,王明道有些迷茫,什么叫白天不是,晚上算是。

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四周的無數神明此刻念頭涌動。

這仙人救了王明道父子。

而且,對其態度很明顯不一樣。

可王家父子又分明不認識這位仙人。

也就是說。

他們彼此之間,定有一個人作為樞紐,維系了這單薄的關系。

這仙人,就是看在那人的面子上,才會出手相救。

它們鼓足了勇氣,齊聲問道:“仙人,您在等的人究竟是誰?”

就在這話音剛落的剎那。

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是我!”

所有人聞聲看去,只見天上一個黑點正在急速擴大。

轟的一聲!

天上雷霆劃過,如銀蛇般蔓延千里。

穿著破爛道袍少年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看著這真仙臨世的易輕舟。

陳黃皮怔怔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師弟,好久不見。”

易輕舟大笑著問道:“可還記得葬神墳中,你我當日立下的那君子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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