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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323、四師父的禮物
夜色如墨,暴雨傾盆。
王家的后院外。
王太宇父子二人并肩站在門外。
這后院已經被陳黃皮布下諸多劍陣,省的有人無意闖入,吃了那顆山楂樹結出來的果子。
此刻,這對父子心中五味雜陳。
陳黃皮為他們出頭站臺,一夜之間滅了謝家,斬了劉術礁。
今夜過后,京城再無人不知陳黃皮之名。
也再沒人敢小瞧他們父子。
以往的明槍暗箭,恐怕都不敢那么放肆了。
查世家的底褲,對世家開刀。
為天下百姓行那理想之事,也不會再舉步維艱。
王太宇是真心感激陳黃皮。
他雖知道,以自己的本事,自己的家底,就是傾盡全力的報答,陳黃皮也肯定是瞧不上的。
只是事不是這樣做的。
若是覺得無以為報,就這么心安理得的認了,那是真的連臉都不要了。
所以,王太宇在此等候。
他想要第一時間向陳黃皮道謝,亦想問問有什么自己能幫到的。
這時候。
一個影子從后院的門縫里走了出來。
這影子不是別人,正是影子邪異,陳黃皮的楊愛卿。
“他要煉劍,短時間內怕是沒空理會咱們。”
影子邪異開口道:“陛……嗯,畢竟他現在得了竹影,手中的那把劍更是受損嚴重,這是大事,不能耽擱了。”
王太宇道:“除此之外,他可曾有別的話說?”
“自然是有的。”
影子邪異皺眉道:“他要離開京城了,至多不過三日。”
“明白了。”
王太宇點點頭,雖然有些悵然若失。
但他這輩子見過不知道多少生離死別,自然是明白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的道理。
況且,京城雖大,可只是對于凡人而言。
像陳黃皮這樣的人。
肯定不會天天待在這里。
而且,王太宇心中大概也清楚。
三日的時間雖然不短。
但陳黃皮這次煉劍,估摸著就得有個兩天的功夫,想來到時候劍一煉成,就是匆匆離別之時。
“父親,走吧,不要打擾陳黃皮。”
“嗯?”
王太宇眉頭緊皺,轉身怒斥王明道:“孽畜!你這是什么話?陳黃皮的名字是你能大呼小叫的?你再說一遍,你叫他什么?”
“陳……陳叔……”
王明道無奈的低下頭。
自家這輩份已經亂成另一團了。
先前自己這不爭氣的父親,在大康皇帝面前稱呼陳黃皮是自家子侄。
可私底下又對其極為尊敬。
尤其是陳黃皮的師父。
因此,王太宇都是叫小友的。
連帶著,王明道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陳黃皮,反倒是稱呼黃銅油燈、索命鬼、狐貍山神,他倒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開口就是黃叔、鬼叔、狐叔。
“比起陳叔,我更愿意叫他陛下。”
王明道心中暗忖道:“我爹不懂事,我卻不能不懂的。”
而此刻,在這后院之中。
郁郁蔥蔥,掛滿了山楂果的歪脖子樹下。
陳黃皮盤坐在地上,當真是充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要煉洞虛神劍。
這是大事!
黃銅油燈、索命鬼、狐貍山神都在旁邊看著。
生怕搞出了什么大問題。
“本家,你確定要在這后院重煉洞虛?”
黃銅油燈打量著陳黃皮雙膝處放著的兩把劍,一把洞虛,一把竹影,這竹影還好說,連劍中魂都被磨沒了,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可洞虛不一樣啊。
這里面還有劍影呢。
狐貍山神悻悻的道:“陳黃皮,你也沒煉過劍,洞虛現在都受損成這樣了,要是你給煉出個好歹,那劍影爆出來,咱們死不死的不知道,王家父子肯定要完蛋。”
其實,它不是想讓陳黃皮換地方。
是壓根就不想讓陳黃皮重煉洞真。
陳黃皮有些惱怒的道:“狐貍山神,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說了很多次了,煉丹是煉,煉劍也是煉,我是丹道天才,劍道天才!”
“試問我這樣的天才,重煉洞虛能難得倒我?”
“是,你的確是萬中無一的丹道天才!”
狐貍山神陰陽怪氣的道:“大就是好,大就是美,丹藥就是要越大藥勁才越猛,那天毒丹就是這么煉出來的!”
它不說還好,一說就連一向沉穩的索命鬼都坐不住了。
“契主,要不再考慮考慮?”
“阿鬼,你也懷疑我?”
“契主,我不懷疑你的天賦,我只是覺得,有些事確實得慎重一下。”
索命鬼苦苦相勸。
以前還在十萬大山的時候。
陳黃皮也是這么說的。
他說他飽讀藥經,雖然沒煉過丹,但被煉的經驗很豐富。
那時候,索命鬼還是相信陳黃皮的。
結果煉出了個奇葩的天毒丹。
結果還搞混了日夜,煉錯了。
現在又要煉劍,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會出大問題。
“要不找四觀主去?”
黃銅油燈也怕了,趕緊勸阻道:“四觀主家里不是有個火爐,它老人家正在給洞真練假成真,肯定能幫上忙。”
“四師父不會幫我的。”
陳黃皮皺眉道:“它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有我的事要做,若是事事都要求到師父,那我為何要出山,待在十萬大山不好嗎?”
雖說,是師父把自己趕出的十萬大山。
但說實話。
陳黃皮要是不想走,往地上一跪,小眼淚再止不住的流。
師父肯定會讓自己留下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
陳黃皮認真的道:“況且,我已經十五了,我很強大,便是對上仙人,只要對方不動用那種影響時間的能力,我亦能于其爭鋒。”
雖然大部分是靠外力。
但力量哪有什么內外之說。
“我人劍合一,想要煉劍,只需和洞虛溝通便可。”
陳黃皮伸手一指洞虛神劍。
后者立馬給予其回應,發出嗡嗡的劍鳴聲,環繞其左右。
“本家,你煉吧,我會為你護法的。”
黃銅油燈的語氣有些悵然若失。
不知道為什么,它忽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明明只是幾個月的時間。
陳黃皮卻突然就長大了,雖然還是有時候不可避免會鬧小孩子脾氣,但行事風格卻逐漸變得成熟,果斷了起來。
在今日之前。
黃銅油燈記憶里的陳黃皮,其實還是那個八歲的孩子。
幼稚,頑劣,表面看著純良,可肚子里全是壞水。
那叫一個腹黑。
但現在,它卻真沒法把陳黃皮當孩子看了。
“不知道觀主要是看到陳黃皮如今這樣,會覺得欣慰嗎?這樣的陳黃皮,會是觀主期望看到的那樣嗎?”
黃銅油燈忽然想到了觀主。
觀主以前一直不讓陳黃皮修煉,說過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長大這種話。
可后來,陳黃皮還是走上了修行的道路。
每次鑄就新的臟器廟都會長大一截。
而這,也意味著黃天距離降世的時間越來越快。
舊時的蒼天紀元已經走到了尾聲。
“黃二,借你的真火一用!”
陳黃皮大手一揮,那邪劍竹影瞬間懸浮了起來。
他的邪火雖然也是火。
但用來煉器卻不合適,因為那火主要針對的是神魂。
反倒是黃銅油燈的真火突出一個什么都沾點。
“本家,煉劍最好還是用黃一的火。”
黃銅油燈說著,心中一動,便將從那黃泥巷順走的金頂天燈的假身給召了出來。
“黃一的火能行嗎?”
“肯定能行。”
說著,黃銅油燈便對著那盞燈一吹,一道金色的燈火便噴涌而出。
它解釋道:“黃一雖然潛力已盡,但它代表的是陽,而我代表的是陰。”
“若是你要煉什么至陰至邪的法器,那我的火確實合適。”
“可洞虛不一樣,它本質上是劍影。”
“而且你這次要重煉,用黃一的火把那竹影的邪氣全都煉沒再合適不過了。”
聽著黃銅油燈這話。
陳黃皮點點頭,便不再有半點遲疑。
他雙目凌然便有一片雷海浮現了出來。
恍惚之間。
狐貍山神好似在那片雷海之中,看到了兩條若隱若現,形似長蛇一般的東西,那兩個東西在雷海中追逐,其一身上沾著一絲金色,其二則夾著一絲黑色。
就跟陳黃皮身上,那些花鳥魚蟲一般的金黑色文字顏色極為相像。
不過,再仔細去看。
狐貍山神卻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好像剛剛的那一幕,是它的錯覺似得。
“破!!”
陳黃皮輕喝一聲!
兩道天劫瞬間從他雙目中鉆出,狠狠的擊打在那邪劍竹影劍身密密麻麻的裂紋處。
砰的一聲!
這把劍,瞬間爆成大大小小的碎片。
再往下不用陳黃皮開口,黃銅油燈都知道該怎樣做了,它伸手一指,便見金頂天燈的假身噴出道道金色真火,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爐。
火爐的蓋子一開,竹影的碎片便全被吸入其中開始了冶煉。
陳黃皮有些訝然的道:“黃二,這是九龍煉天爐!”
黃銅油燈笑著道:“煉丹也好,煉器也罷,都沒咱們自家的九龍煉天爐好用,雖說那爐還在十萬大山,但照著樣子弄出來,圖個彩頭也是極好的。”
而此刻。
在那黃泥巷最里面的老屋之中。
一個老人正站在雨中,默默的看向一個方向。
那方向,是王家的后院。
“黃皮兒……”
隨著一聲似是欣慰,似是感傷的話語響起。
黃老漢低下頭,看著自己那雙干瘦,滿是皺紋的雙手。
等再抬起頭。
這黃老漢的身影變得模糊了起來。
隨后,便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第一步踏出。
黃老漢身上的粗布麻衣變成了黑色的道袍。
第二步踏出。
黃老漢的頭發變得一片花白。
第三步踏出。
邪道人目光陰冷的走出了這件屋子。
大師父好,二師父壞,三師父兇,四師父是又兇又壞!
大師父給了陳黃皮他心心念念,刻著自己名字的升仙令,因為其他凈仙觀的道人都有,所以黃皮兒也要有。
二師父給了陳黃皮肝廟的主神赤邪,因為這會讓他更強大,也會讓他多出一個有時候能出謀劃策的助力。
三師父給了陳黃皮一道劍氣,融入他的本相之中,雖威能不顯,可要是有人對付黃皮兒的本相,便會知道什么叫道主之威!
而現在,四師父也要給黃皮兒準備一份禮物。
這禮物會是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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