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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319、謝家違約,竹影殺來
水是有源的,樹是有根的。
黃皮子殺人是有原因的。
他這般把謝家當狗殺,一是覺得殺就殺了,二便是他確實打算這幾天就離開京城,去找陰極之地出六陰神。
換句話說,要不是京城有王明道父子倆。
他都不會過來。
至于那黃老漢……
或者說,邪道人。
邪道人來京城,有它要做的事。
陳黃皮要做的事,卻不在這里。
而此刻。
陳黃皮劍下斬殺諸多神明修士。
雖說只是片刻的功夫,可來勢洶洶,外加那毫不掩飾的劍氣,整個京城全都炸開了鍋。
首先是宋家……
宋家現在,已經快成了一個空殼。
家族子弟大部分都已經轉移了出去,要尋找地龍翻身以后,黃泉陰土和人間的通道,行那造神之事。
留在京城的則只是為了不被旁人察覺。
就連宋家老祖都得在此坐鎮。
“好一個陳黃皮!”
祠堂之中,宋家老祖雙目緊閉,握著拐杖的手十分用力。
“如此手段,當真是聞所未聞!”
“便是再利害的神明,有再逆天的手段,也不可能連半點底細都看不出來。”
宋家老祖指的是,陳黃皮身上沒有一絲人氣修煉過的氣息。
怎么看,這都只是一個少年道人而已。
那些謝家的神明看不穿。
以為陳黃皮也是神明,只是身上有什么厲害的法寶,或者某種手段遮掩了其氣息。
還以為,是靠著那把木劍逞兇。
但宋家老祖卻覺得,都不對。
都不是!
“不是邪異,就是古修!”
宋家老祖渾身都在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動的。
古修,多么美好的名字。
那是真正的修士,代表了走在舊時天地,真正正確道路的存在。
而陳黃皮是不是古修。
他暫時還不確定。
只是,這京城里,的確有一個類似古修的存在。
那就是杜家的杜如歸。
“先前有修士渡劫。”
宋家老祖輕聲道:“莫非就是此人不成,或許他與杜如歸一樣,都是機緣巧合,走上了類似道路的人,也可能,他是陛下的人。”
陛下有暗衛,暗衛們的力量都很強大。
因為本質上就是邪異。
如今的天地,邪異們實際上是要比人族修士要強大的。
只是人太多了,借著人氣修行之法才能抗衡。
否則那十萬大山,為何又被稱為人間禁地?
還不是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可怕的邪異。
要不是那些邪異們大都不出來。
哪還有人族活路可言。
說一千,道一萬。
宋家老祖此刻,對陳黃皮的出現,只覺得妙不可言。
因為宋家其實也不是他一句話,便上下一條心的。
如今有個陳黃皮出來。
反倒是能順勢而為。
“此人乃是陛下的人。”
宋家老祖面前升起了一團團幽冷的火焰,那火焰之中,是宋家的各個大房的領頭羊,其中也有和他同輩的老人。
“看看吧,這就是陛下的手段!”
“他應當能猜的出來,那皇陵是咱們派人動的手,老夫本以為他會按兵不動,沒想到報復來的這么快!”
“如此,可還有人覺得,老夫堵上宋家的未來執意造神,累死不少子弟是壞事?”
“有些事不能做,可若是做了,就要做到底!”
宋家老祖有些癲狂的道:“老夫也不想如此,是陛下在逼著咱們,他手里有一把刀,時刻會落下,將老夫的,你們的,其他人的腦袋全都砍下來。”
“不爭,就得死!”
“老祖宗,我等再無異議!”
“造神,就是挖穿黃泉陰土,就是把宋家搭進去,也要造出一尊正神出來!”
“只是……”
“只是什么?”
宋家老祖猛地看向一團幽火,那火中的面孔尚為年輕。
他記得,這人叫宋玉樓。
是玉字輩的宋家子弟。
也是宋天罡的父親。
那宋玉樓見此,趕忙解釋道:“老祖宗息怒,我非有異議,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如今劍道改易,為何這陳黃皮好像不受影響。”
“那劉家是劍道大家,劉術礁更是有名的劍道天才。”
“他至今都沒有參悟新的劍道。”
“這陳黃皮憑什么?”
“莫非,他才是真正的天才不成?”
聽到這話,宋家老祖失笑道:“所以,這事咱們無需去管,有的是人坐不住。”
實際上。
劉家人現在已經坐不住了。
尤其是劉術礁。
可他坐不住的原因并非是陳黃皮。
因為他先前就沒有去關注那衙門公堂里發生的事了。
他唯一在意的。
只有家中的這把邪劍竹影。
嗡嗡嗡……
此刻,這竹影在震動。
瘋狂的震動,就連血祭都無法按捺住它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咔嚓……
束縛著這把劍的劍鞘,此刻裂開一道縫隙。
有陰寒徹骨的劍氣從中滲出。
劍氣所過之處,神鐵鋪就的地面都被切豆腐一樣切開。
“竹影!竹影!”
劉術礁口吐鮮血,瘋癲的道:“你不要離開老夫,老夫是你的劍主!留下來,留下來!劉家不能沒有你!”
如今劍道改易,劉家實力大削。
要不是還有這竹影在撐場面,劉家就真的要從五姓七望跌落下去。
屆時,下面的那些走狗,肯定會在宋家、李家、韓家、孟家、甚至是陛下的暗示下,掀起一場反撲!
而就在這時。
祖堂之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父親!”
“謝家出事了!”
“有個叫陳黃皮的瘋子,殺進了謝家,要滅了謝家滿門!”
“那就讓他去殺!”
劉術礁才不管什么陳黃皮,陳白皮的。
自家的鎮族之劍都要飛了。
還去操心什么謝家。
讓謝家去死好了。
“可是……”
劉術礁的兒子道:“那陳黃皮,劍道修為十分可怕,他每次只出一劍,一劍斬下,至今都沒有任何神明能扛得到第二劍!”
“父親,先不說謝家是咱們的狗,大狗還得看主人,光是這劍道,咱們就不能不管不顧啊……”
“父親……”
劉術礁的兒子很失望。
他不明白,自己父親為什么不開口,不做聲。
難道劉家現在已經衰落到這種份上了嗎?
可下一秒。
他明白,為何自己的父親不說話了。
锃!!!!!
寶劍出鞘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便是轟的一聲。
一道似光似影的劍氣,沖天而起!
整個劉家的祖堂直接爆開!
在那沖天劍氣之中。
劉術礁的身影若隱若現,他此刻渾身浴血,死死的抓住劍柄不放,恰如他年少時第一次握劍之時,傳授他劍道的長輩說過的話。
“竹影是劉家的根本。”
“握緊它,感悟竹影的劍道,從此以后,劉家就是你的了。”
“而你,也會是那萬中無一的劍道天才。”
這些話,在劉術礁耳邊回響。
他瘋狂的大吼道:“竹影是我的,死我也不會放手!”
可他不放手。
不代表能留得住這竹影。
通天劍氣從天邊掠過,所過之處,所有的修士全都抬起頭看向了過去。
而這劍去的方向,正是謝家。
皇宮,養心殿內。
大康皇帝站在門口,狹長的雙眸之中,閃爍著異樣的色彩。
作為大康的皇帝。
作為天下人氣系與一身,在這京城堪稱立于不敗之地的存在。
他自然知道,這京城內發生的事。
“陳黃皮,觀主,十萬大山。”
大康皇帝在心中咀嚼著這幾個詞匯,暗忖道:“只要不影響朕的計劃,朕忍你一頭又何妨,這京城大好風景,你若有本事,便任你施為。”
正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
大康皇帝從不小看天下俊才。
他雖然聰慧無比,老謀深算,登基以后就以遷都之事,把朝中的局面穩穩握在手中,但這不代表他會因此得意,因此自負。
反而,大康皇帝才是最小心翼翼的那個人。
他時時刻刻都在出手,明里暗里的落下閑棋,不到最后一步,他絕不會將自己的手段全都爆發出來。
因為要是到了那一步。
那就意味著,他要么破繭成蝶,完成了自己的大計。
要么就是成了輸家。
只能拼命一搏。
不過,他不對陳黃皮出手,倒不代表他就只會這么眼睜睜看著。
“仙師,這京城之中,似乎出了個了不得的存在。”
“既非神明,亦非修士。”
“朕懷疑,他便是先前嵌入地下,見了那廣目邪神的人。”
讓奸臣去對付奸臣,讓好漢去對付好漢。
讓仙師,卻對付另一個“仙師”。
此時此刻。
在謝家的奢靡府邸之中。
陳黃皮身邊懸浮著勾魂冊,謝家老祖則躲在祠堂里不肯出來。
“貴人,老夫已經簽了契約。”
謝家老祖道:“你為何還不走?莫非是老夫有禮數不周之處?”
“先等一等。”
陳黃皮說著,在心中道:“阿鬼,怎么說?”
“契主,無需擔心。”
索命鬼獰笑道:“這謝家人口眾多,散落京城,可既然謝家老祖將全族性命都壓了上去,只要毀約,咱們就能挨個找過去。”
“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絕對不會漏掉任何一個姓謝的世家子弟。”
“嗯,那就好,現在就等他們毀約了。”
謝家會毀約嗎?
自然是會的。
因為陳黃皮已經感應到,謝家之外,不知道多少神明將目光看向了過來。
那些目光有敬畏,有驚恐,還有憤怒,以及不甘。
當然,也有冷眼旁觀的。
陳黃皮不在意這些神明,它們不惹到自己,自己也懶得對付它們。
可要是有不長眼的。
他是真會殺上門去的。
這時,陳黃皮眉頭一皺,抬頭便看見天邊有一個黑點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殺來。
那是一道劍氣。
劍氣之中,仿佛有一株碧綠的竹子正在生長。
其后端,隱約好像還有個什么東西在掛著。
嗡!!!
洞虛神劍憑空出現。
它好似感應到了什么,發出不悅的劍鳴之聲!
“是劉家老祖劉術礁!”
謝家人欣喜若狂的道:“這位來了,而且還帶來了那把邪劍,我們謝家有救了!”
“陳黃皮,你作惡多端,天不收你自有人收!”
“你的死期到了!”
陳黃皮聞言,卻不作答,只是對勾魂冊中的索命鬼道:“阿鬼,這樣算他們違約嗎?”
索命鬼大笑道:“既是約定事后絕對不找咱們麻煩,如今他們請來了劉家老祖,自然算是違約。”
“好!”
陳黃皮深吸一口氣。
他猛地一跺腳,一棵燃燒著血色邪火的參天魔樹,瞬間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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