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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271、吃瓜,做餌
王太宇有些心力憔悴。
之前是走狗太傅,朝中的官員們雖說對他厭惡,但好歹也是能相與的。
如今,他加職監察御史,同僚們雖說對他態度變的恭敬,可卻比之前做事的時候更加困難。
雖說早就有所預感。
但今日王太宇任職,想要去戶部找些往年的記錄,都被陰陽了回去。
可以說是有力沒處使了。
想對世家動刀子,必須得要先收攏,收拾出自己的一幫子嫡系出來。
不然的話,想做事難如登天。
忽然,這時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
“是,父親。”
王明道推開門,身邊跟著的則是陳黃皮。
王太宇挑眉:“小友,聽下人們說,你在后院種了顆樹,而且還布下陣法,隔絕內外?”
陳黃皮點頭道:“那樹對我有用,暫且放在你家后院,日后我離開時會一并帶走。”
“老夫倒不是這個意思。”
王太宇笑著道:“十萬大山封山,老夫這里你想待多久都成,只是聽下人們說起,一時有些好奇罷了。”
說著,王太宇又看向王明道。
這一看,王太宇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冷不淡的道:“這真是希罕事,左衛郎竟口稱父親,看來現在不是公務時間。”
這話一下子把王明道堵的有苦難言。
他知道自己父親在做的事有多不容易,因此是真的想要父子并肩齊上陣,就像許州城那次一樣。
可父親不愿意。
而且還上來就一句公務時間。
其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若是要談公務,那就沒有父子之說。
若是不談公務,那更沒有商量余地。
于是,王明道只好求助一樣的看向陳黃皮。
“老王,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
陳黃皮大搖大擺的在王太宇面前坐下,認真的道:“明道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兒子,而且官大半級也是級,你這般對他,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這,這怎又牽扯到你了?”
王太宇不明所以,還有,什么叫官大半級也是級?
這里還有比自己更大的官嗎?
“就是我!”
陳黃皮道:“我與明道一見如故,你不看好他,那就是不看好我,枉我還覺得你為人不錯,沒想到竟是這般剛愎自用的人!”
王太宇皺眉:“小友,你是要為明道當說客?”
“什么是睡客?”
陳黃皮茫然的道:“是因為我睡的地方是客房嗎?”
一旁的王明道見此臉都綠了。
他竟然忘記,陳黃皮雖然實力強大,但從小在十萬大山長大。
很多東西陳黃皮根本不懂。
“你替明道說話,想幫他達成目的,這就叫說客。”
王太宇有些苦惱的搖搖頭。
這讓陳黃皮很驚訝:“王太傅,原來你什么都知道。”
“知子莫若父。”
王太宇瞥了一眼王明道,淡淡道:“京中近來的變故太多,陛下那邊又要對世家動手,諸多事混在一起,便如泥潭一般,一旦踏入,便沒了回頭的機會。”
王明道咬牙道:“那為什么其他人可以跟著你做事,我就不行?”
“就因為我是你的兒子嗎?”
“你想給王家留下香火。”
“你口中滿是大義,做的卻都是小家子氣的事。”
“住口!”
王太宇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該住口的是你!”
王明道也怒了,梗著脖子道:“人人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怎么,別人家的孩子你不當回事,自己家的孩子反倒是舍不得了?”
“聽聽你說的什么混賬話!”
王太宇怒道:“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那你眼里有我這個兒子嗎?”
王明道咬牙道:“當年你進京科舉,我娘死了你都不知道,我背著她的骨灰一步一步走到的京城。”
“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你做了進士,鮮衣怒馬,威風的厲害,你沒看到人群里的我,而我卻看的清清楚楚。”
“這事你為何不早告訴我?”
王太宇臉色大變,他確實沒有想過當年竟然還有這事。
因為在他的記憶里,中舉當晚,兒子才找過來,那一天他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全然沒有想過期間還有這種事。
事后,他心痛萬分。
既痛苦于自己的發妻病故。
又愧疚于獨子的遭遇。
而陳黃皮則驚呆了。
他是真沒想到,王家父子竟然還有這么精彩的故事。
而在他腰間掛著的黃銅油燈則睜開眼,兩眼放光,興奮的道:“過癮,過癮!”
黃銅油燈最喜歡看熱鬧。
它恨不得看這父子倆人打起來。
不過,王明道倒是冷靜了下來,心中積壓多年的憤恨一掃而空。
他說道:“王太傅,我娘臨死前跟我說,你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君子,日后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讓我不要怪你。”
“是,我也沒有怪你。”
“畢竟你父親,我爺爺,我爺爺的爺爺,祖祖輩輩都是泥腿子。”
“王家能出你這么一個人物,已經是燒高香了。”
說到這,王明道頓了頓,用一種復雜的語氣道:“若是將我換做你,我定然是做不到你今日的成就,今時的作為。”
“我雖佩服你,可你的行事作風我卻不能茍同。”
“別人的兒子能做,你的兒子為何不能?”
啪的一聲。
王太宇閉上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這時,影子邪異從他的背后緩緩走出,拍了拍王明道的肩膀:“明道,你受苦了。”
王明道鼻子一酸:“楊叔。”
陳黃皮見此,低聲道:“黃二,我怎感覺王明道和影子邪異更像是父子?”
黃銅油燈道:“這就叫人前栽瓜,后人解渴。”
“那我這說客?”
“還說啥,繼續看啊,這多精彩去了。”
陳黃皮哦了一聲,不過他倒是不覺得有多精彩,反而有些莫名的感觸。
王明道應該是敬愛王太宇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想要幫王太宇一把。
至于王太宇。
陳黃皮是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明明有個親兒子,卻死活不舍得讓其跟著一起對付世家。
要是換做自己和師父。
陳黃皮設身處地的想了一會兒,不僅目光暗淡了下來。
因為師父好像也是這樣對自己的。
只是師父雖然孩視自己,卻從不掩飾對自己的疼愛。
“是為父做的不對。”
王太宇睜開眼,雙目通紅的說道:“可有些事,只能為父去做,明道我兒,你還太過稚嫩,你若是想幫為父,那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王明道平靜的道:“是何事?”
“做餌!”
這做餌二字一出。
陳黃皮一臉訝然,這王太宇竟然也會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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