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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225、你方唱罷我登場
大康京城之中。
人聲鼎沸,神明似草。
這里是大康最繁華,人口最多,神道氣息最為濃郁的地方。
“炊餅,剛蒸好的炊餅。”
“磨菜刀,磨剪子,補缸補鍋嘍。”
百姓小販們沿街叫賣。
一縷縷人氣從他們的頭頂緩緩升起,直入天穹之中。
在天穹之上。
一尊尊神明或是盤坐,或是站立,吞吐著無數的人氣。
修士修行需要人氣。
神明更是離不開人氣。
在大康做修士是沒有前途的,做神明也沒有。
因為人氣定量。
只有做世家,做大康皇帝的狗才有前途。
大康有五姓七望,都有各自可以支配的人氣份額。
當然,第六姓的杜家不在內。
杜家向來神秘,在京城也只有老宅,平日里見都見不到人。
因此,五姓七望里最顯赫的便是宋家。
此時此刻,在宋家府中祠堂內。
一眾宋家子弟正襟危坐。
這些宋家子弟里有元嬰修士,也有已經轉修神道的神明。
這時,一名留著山羊胡,拄著拐杖的老者緩緩在左右侍從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這老者便是宋家老祖。
在首位上坐下。
宋家老祖沖左右侍從擺擺手,讓其下去。
然后環視一周,這才緩緩開口道:“十萬大山封山了,連帶著許州城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老夫心中不安,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十萬大山封山的消息傳的很快。
畢竟,大康和十萬大山接壤。
若是里面的邪異跑出來,定然會鬧出亂子。
但古怪的是,許州城是怎么沒的,卻沒有人發現。
有人開口道:“老祖宗,陛下的欽天監難道也不知為何?”
“不知。”
宋家老祖也很奇怪:“欽天監監察四方,有回溯的手段,可那十萬大山回溯不了也就罷了,連許州城也是如此,好似那地方從來都沒有什么城一樣。”
宋家在京城的人脈太廣了。
即便最近有些收斂,但不代表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可以說,宮里發生的任何事宋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甚至于,有些比當今陛下還要早知道。
提起陛下。
宋家老祖便道:“陛下那邊可有什么反應?”
“回老祖宗的話。”
有人起身道:“陛下只是說了句知道了,然后便在養心殿里敲罄,好似并不關心。”
“不關心?”
宋家老祖搖了搖頭,失笑道:“這位陛下看似事事不關心,可實際上事事都關心,罷了,不去理會,宮中近來可有什么事發生。”
“一切如常。”
那人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遲疑道:“真要說無事發生倒也不對,暗子那邊傳了信,說是宮里的司禮監又要下面再送一批人去凈事房。”
司禮監負責宮中內務。
凈事房則是去掉煩惱根的地方。
簡而言之,宮里缺太監了。
這事的確是一件很小的事。
起初,宋家老祖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想著想著,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慶歷四年春,陛下不知從何處請來了一尊神像。
從此,陛下身邊就多了一些死士。
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五姓七望對此很清楚,它們都是邪異。
陛下掌握了能讓邪異維持神智的釘子!
但除此之外,這些年來大康皇帝明面上就再也沒有展露過其他手段。
看起來,就好像陛下真的想要通過那尊神像,研究出成仙的秘密一樣。
而且為了供養神像。
每年司禮監都會要一大批人進宮。
那些人進了宮以后,從凈事房走一遭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宋家老祖沉吟片刻,忽然道:“陛下供養那神像不易,每年都要送一批人進去,可今年這是第三批了吧。”
他早有猜測,陛下要的那些人肯定是喂給了神像。
神像吃人,而后分出許多釘子。
這次又要召人入宮,看來陛下那邊肯定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會如此這般。
“老夫去一趟杜家。”
宋家老祖心中不安,起身便要離開。
先前日月消失。
杜家的那位回了京城,如今日月已經再次出現,也不知還在不在大康。
杜家共有兩脈。
一脈逐日,一脈逐月。
掌握的辛密比五姓七望都要多。
若不是無心參與人間的事,這大康第一世家早就是杜家的了。
是夜。
月朗星稀。
一間破廟之中。
陳黃皮盤坐在廟中,雙目緊閉,混身像是被火燒過一樣變得通紅一片。
看著這樣的他,黃銅油燈心中忐忑不安。
白天的時候,陳黃皮說要開肝廟,煉真火。
于是便到了這破廟之中修煉。
他肝廟本就已經煉成,只是一個念頭便打開了廟門,將那血色火焰收了進去。
可自那以后,陳黃皮就不動了。
既沒有煉成腎廟時候,一尊廟宇的虛影在周身顯現,也沒有精氣爆發,那種強橫到威壓四方的可怖。
“該不會是煉岔了吧?”
黃銅油燈很擔心,焦急的道:“早知道就應該在沒封山的時候就把那火收入肝廟里,這下好了,你要是出事,幾百年后觀主他老人家不得氣的弄死我。”
陳黃皮修煉的五臟煉神法,其實并沒有按步驟進行。
他肝廟大成以后,沒來的及將赤邪的火焰收進去,心廟就已經煉出了一個輪廓。
三座廟,卻只有一個神。
別說五行相生了,相克都對不上。
實際上,陳黃皮現在也的確遇到了修行的麻煩。
在他的體內。
他的五臟六腑清晰可見。
不對,準確的說,是四臟才對。
因為他腎廟大成,把魔樹關進去以后雙腎就徹底消失了。
腎廟就是他的腎。
現在,陳黃皮的心神投入肝廟之中。
肝廟如同介子一樣,存在肝臟之中。
一朵血色火焰在瘋狂的燃燒。
將整座廟宇都照的像是血海一般可怖。
偏偏在這血海的上方,有著一只只青黑色的邪眼,正在瘋狂的釋放出鎮壓之力。
是的,陳黃皮肝廟里的邪眼和那血色火焰打成了一團。
“你們不要再打啦!”
陳黃皮嘗試著操控邪眼。
但邪眼實在是太多,和黑煙一樣無窮無盡。
他的心神意志還沒有強大到全都如臂指使的程度。
好在,邪眼是陳黃皮力量,不會對他動手。
可面對要成為肝廟主神的血色火焰,邪眼痛下狠手。
陳黃皮心中明悟:“我的肝廟大成以后,太久沒有入主神明,以至于邪眼們有了化作主神的跡象,所以它現在將赤邪的火焰當做外神,自然要壓制它。”
“怪不得之前師父告訴我,說我體內陰陽失衡,要先去月亮落山的地方出六陰神。”
“若是我先去修煉陰陽合和化神術,一定不會陷入這種局面。”
陳黃皮越想越是頭疼。
邪眼要做肝廟主神,而赤邪的火焰又是師父給自己選的正神。
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全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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