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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52、開爐
“人有小壞、中壞、大壞。”
“丹有陰丹,陽丹,陰陽丹。”
“天毒丹分為天丹和毒丹,天丹奇正非邪,故屬陽丹,故而與正午時分開爐,一日便可成丹。”
丹房內,陳黃皮手捧七十二密丹解,繞著巨大的九龍煉天爐來回踱步。
一邊走,一邊念叨著煉制之法。
“百死無生人屬陰,天丹成時轉入爐大火猛燒,如此毒丹也成,一經開爐,便是陰極生陽,陽極生陰,合而為天毒丹!”
“我已經知道該怎么煉丹了!”
陳黃皮雙眼放光,看向一旁的黃銅油燈。
黃銅油燈此時正死死的按住一個黑色的肉球,那肉球便是百死無生人。
那黑色肉球在不停的尖叫。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我上有八百歲老母,下有十三歲小妾,好漢你放了我,日后我必有厚……”
話還沒說完。
陳黃皮上去就是一拳頭,直接將其打暈。
隨后,他便道:“丹方上說,這百死無生人最善狡辯,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不錯,連我都沒有十三歲小妾,它憑什么有?”
黃銅油燈盤坐在那進氣少出氣多的百死無生人身上,惡狠狠的對著其腦袋又補了一拳。
然后才覺得解氣,對陳黃皮說道:“本家你之前又沒煉過丹,這百死無生人可就這么一份,萬一煉失敗了可就真沒第二次機會了!”
“放心,我師父會煉丹!”
“是,觀主是會,可他也沒教過你啊”
陳黃皮得意的道:“師父雖然沒教過我,可不代表我沒學過。”
雖然從未煉過丹。
可陳黃皮每次被煉的時候,都會悄悄記住師父的煉丹步驟和手法。
記得有一次。
師父問他為何如此。
陳黃皮冷笑三聲,只說了一句話:“吾未壯,壯則生變。”
短短七個字,就讓陳黃皮當天學到了很多煉丹手法。
因此,他自信自己一定能煉出天毒丹!
“黃二,你看好了!”
陳黃皮自信無比的掐出一個法印,精氣匯聚指尖,對著那九龍煉天爐就打了上去。
下一秒。
九道龍吟聲響起。
環繞在丹爐上的九條金龍,頓時睜開了眼睛,緩緩轉動了起來。
黃銅油燈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陳黃皮你真會啊?”
“少廢話!火來!”
陳黃皮大喝一聲,那丹爐的鼎蓋頓時憑空升起。
黃銅油燈見此,也不再猶豫,張口吐出一道真火。
這是先前就交代給它的。
因為陳黃皮的修行有別于古修和今修。
他并沒有金丹修士就有的真火。
“藥來!”
陳黃皮再次大喝一聲。
黃銅油燈手忙腳亂,趕緊將早已準備好的草藥丟進了丹爐。
丹爐內的火焰洶涌澎湃。
可草藥進去,卻不僅沒有化作灰燼,反而被淬煉成了一滴滴液體。
九道龍首張開大嘴。
便有藥液在其口中匯聚成球。
陳黃皮見此,不由得滿意的說道:“這天毒丹唯一奇異的便是百死無生人,其余的藥材這些年我巡山的時候倒是收集了不少,先把這些草藥給煉了,然后是剩下的東西。”
“加點水銀。”
“再多一點。”
“這鉛塊怎么只剩這么點了?”
陳黃皮一拍腦袋,恍然道:“想起來了,上次給師父熬藥的時候加多了,沒關系,我再去拿一點。”
除去加入百死無生人哪一步。
先前的步驟只需要按照先后順序來就行,倒是對時間把握的不用那么精細。
……
另一邊。
在那客房之中。
宋秋月等修士聚在一起。
一名修士站在門口,似乎在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小姐,那老道士好像真的不見了。”
自從被陳黃皮帶到客房以后,宋秋月等人就沒敢出去過,甚至都沒敢分開。
哪怕男女有別。
可宋秋月這時候也顧不上了。
神明們身上的香火莫名其妙的在消失。
現在最多的也只剩全盛時期的五成。
少的甚至連一成都不到。
“那神婆帶著殘民們走過來了,他們身上都是泥巴,而且一人扛著一根蔥。”
聽到這話。
宋秋月臉色一喜,連忙讓那修士讓開,一把拉開門。
“婆婆還請留步。”
宋秋月站在門后叫住湯婆婆。
湯婆婆道:“貴人有何事?”
宋秋月道:“早上婆婆出言相助,秋月感激在心,卻是想要報答婆婆。”
這話倒是情真意切。
可宋秋月心里想的卻是,這瞎眼的婆婆是十萬大山的殘民,民風淳樸,早上的時候還替自己說話,想來也是個沒見識的,自己只需開口哄她幾句,或許便能從中得到一些有助的信息。
但湯婆婆是什么人。
她雖然只有金丹修為,可年輕的時候卻是出過十萬大山的。
而且心思通透。
一眼就看出來宋秋月的心思。
湯婆婆不冷不淡的道:“貴人說笑了,老身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受不起貴人的報答。”
“我乃清河宋家!”
宋秋月認真的道:“婆婆,你我如今都被困在這道觀之中,正該齊心協力,互幫互助才對。”
“怎么個互幫互助之法?”
湯婆婆頓時好奇了起來。
宋秋月琢磨著話語,斟酌道:“那陳黃皮性格純善,那老道士卻極為邪異,它好似能吸食神明香火,可我觀婆婆供奉的山神卻香火越來越旺,這又是為何?”
兩波人就住隔壁。
宋秋月自然能感覺到隔壁供奉的那位山神的不同。
它的香火雖然比不上自己帶來的神明們那么旺盛。
可卻一直在增長。
只是興許是殘民們太少,導致它的香火再怎么增長,都始終維持著一個上限。
湯婆婆聽到這話,忽然失笑。
“貴人是元嬰真君,卻要問一個金丹修為的瞎老太婆個中玄機,這不是難為老身嗎?”
說著,湯婆婆轉身就走。
他們和陳黃皮簽了協議,雖說眼下無力償還。
可卻不肯閑著,以做工抵債。
能還一點是一點,自然不肯和宋秋月等人廢話。
宋秋月見此急忙道:“婆婆,婆婆!”
下一秒。
殘民們扛著的那些蔥人就全都叫了起來。
“賤人!本蔥死到臨頭了都沒叫一聲,你倒是先叫起來了,還叫的那么難聽,本蔥真恨不得撕爛你的嘴!”
“嘿嘿,告訴你一件事,你住的這間客房,前幾天剛死了幾個人。”
“桀桀桀,嚇到了吧?”
幾根蔥人哈哈大笑。
宋秋月面色鐵青,殺心四起!
可那幾跟蔥人見此,卻不僅不怕,反而挑釁了起來。
“這賤人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到時候讓陳黃皮把咱們跟她放一個鍋里燉,咱們死了也能開開葷!”
砰的一聲。
宋秋月重重的將門關上。
隨后直接一揮手,將房間外的聲音全都隔斷。
可即便如此。
她也能想象到的到哪幾根蔥人肯定在得意的大笑。
“該死!”
“都該死!”
宋秋月眼中殺機涌現,那個湯婆婆肯定知道一些什么,可卻就是不告訴自己。
此人已經有取死之道。
那些蔥人更該死!
竟然敢如此羞辱自己!
……
十萬大山,邪異眾多。
究竟有多少卻無人得知。
因為十萬大山真的太大了,大到附近的幾個國家加起來都沒有十萬大山的范圍大。
有人曾說,十萬大山里的邪異,可能比一個國家的人口都要多。
這話雖然有些夸張。
但卻沒人敢去證明一下是真是假。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十萬大山里的殘民肯定沒有一座城池的人口要多。
甚至,可能也就幾萬人罷了。
聽著幾萬人是不少,但要是分布在十萬大山里,那真是走個幾百里估計都碰不到一個。
可今天卻不一樣。
十萬大山里頭一次來了很多人。
數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排成排。
所有人的腳都懸浮在地面之上,那是四十尊神明在用神力托著他們前進。
他們昨日就出發了。
準確的說,在宋秋月到了凈仙觀,要將這地方當做移民的橋頭堡的時候,就已經出發了。
有修士懶洋洋的道:“都說這十萬大山恐怖,可咱們一路走來,連半個邪異都沒見到,當真有些失望。”
“閉嘴!”
一名年長的修士冷聲道:“現在是白天,所以我等才能招搖過市,可若是到了晚上,小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修士心中凌然,立馬道:“我知是白天,所以才敢發牢騷,要是晚上,我必然把嘴巴縫上。”
“最好如此!”
年長修士皺眉道:“算算時間,明天一早,我等能到那處道觀,可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可有說道?”
“沒有。”
年長的修士搖搖頭,無奈道:“或許是秋月小姐催的太急,我有些急躁罷了。”
每隔一刻鐘。
他們就會收到宋秋月的催促。
現在是白天,十萬大山里想要傳遞消息并不麻煩。
甚至連許州城那邊,許州牧的那位忠仆也都通知了他們,還有五十尊神明在后面。
那五十尊神明不像他們要護送移民,因此前后抵達的時間不會相隔太久。
年長的修士雖然想不明白,即便是為了庇護移民,一百尊神明也綽綽有余,甚至五十尊就足夠。
前后一百五十尊。
這十萬大山究竟晚上要有多恐怖,才能經的住如此陣仗?
就在這時。
年長的修士忽然看到四周泛起了白霧,不由皺眉道:“這時候起霧,當真礙眼。”
說罷,便對一人道:“你,去把那些霧氣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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