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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卵胎化 第652章 文斗,壽頭女
“馬老前輩!”
靈姑在滿罩金光的吉良馬旁邊,笑嘻嘻的問道:“我哥哥像誰呀?”
這位自北方天水州中不遠萬里趕來的長臂劍叟馬琥,輕撫自己一綹灰白長須,指著蓮上靈虛子說道:“你這女娃娃,明知故問,自然是像地方大師。
我要不是知道她一心慕道,年輕時對天下男子從不假以辭色,都快以為這是她的骨肉。”
季明笑了兩聲,聽了這話心中歡喜,知道自己這形象沒有白做,起手施禮道:“馬老前輩,請入寶階,老師已在庭中恭候。”
長臂劍叟馬琥目光轉向垂云而降的寶階,眼中閃過追憶之色,“多少年了,自她定居此峰,便少有回去北方,我們這些北方的老朋友已經沒幾個了。”
“老前輩。”
見這馬琥面有傷感之色,季明輕喚一聲。
“唉,年紀上來了。”長臂劍叟馬琥一只長臂擺了擺,道:“要是在兩三百年前,我哪有這種感懷,斬妖、除魔、殺人,忙的不亦樂乎。
可年紀一大,總想念那些知已好友,尤其是你老師,當年我們從錦江口一路.”
話正到興頭上,馬琥及時停了下來,盯著峰外寶階一旁的飛輦直皺眉頭,身后兩柄煉魔寶劍抖顫起來,“金童,此地是你主持,可要我趕了這惡客。”
季明微微搖頭,也不去看那飛輦,輕松的說道:“老前輩,來者是客,她們來我老師賀宴之上,只要不主動鬧事,那都能討來一杯水酒。”
“好氣度。”
馬琥贊了一聲,縱身一躍,化為兩道劍光,沖階而上。
寶輦之外,那抬輦的四獸嗚鳴一聲,抬著寶輦從云空落將下來。
前頭那汪遠心中已是存著一股酸氣,先入為主的將靈虛子視為情敵一般。那明艷女道兩眼含春,不知想著什么,思緒紛飛,心猿意馬。
唯獨那隆頂皓發的大師姐,眼中是一較高下的斗戰之意,先寶輦一步飛降到季明等人的身前。
靈姑指著落來身前的女道,對季明小聲的說道:“哥哥,這就是剛才我遇到的那個女人,她竟是生就法骨寶相,比你那六指還多有奇妙。”
季明起手問道:“敢問道友可是裴仙子高足?”
“靈虛真人威名遠播,不識我這南海小道之名也是正常,不過要我報起自家名號,需得過上幾手,讓我服氣才行。”
“嗤!”
冷翠山笑了一聲,實在沒忍住。
那裴仙弟子面子一下漲紅,她在海外雖從不多惹是非,但素有兇名,概因她一旦出手,必是窮追死打,不死不休,所以便是道行高她一籌,也輕易不敢惹著她。
故而聽到嗤笑,她只覺刺耳至極,待她怒視那位膽大狂徒,眼眸猛得一顫。
“你你.鼎海魔,你不是在飛星島,怎么在此?”
冷翠山負手在背,上前凝視著這女道:“壽頭女,你能來赴宴,我就不能來了。另外咱們也算南海同道,有過幾面之緣,你竟未能在第一眼將我認出。”
“你要幫他。”
壽頭女沉聲說道。
“哈哈哈,對付你,我用得著幫我金童兄弟,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壽頭女咬了咬牙,回頭看了一眼寶輦,卻是沒有吭聲,這動作讓冷翠山不禁暗暗點頭,當眾說道:“你壽頭女還是一如既往,雖然氣量狹窄,但到底不會仗勢欺人。”
“彼此。”
壽頭女冷哼一聲,又將視線轉向季明。
“壽頭女。”
季明心中默念這個名號,頗覺貼切,心道:“這裴仙倒是和大腦門挺像,越看越覺得有三分神似,只憑這模樣,要是進了延壽宮,那不是如魚得水。”
“糟糕!”
季明驚覺自己又在心里說起那個忌諱詞,三命老星君鐵定能感應到。
下一刻,又想起自己已經將頂上的法箓摘給了丁如意,三命老星君的法力通常是從箓中延續下來,應該.也許這次他逃過了一劫吧。
“噓!”
見那壽頭姑還要說話,季明連忙擺手。
他仰頭看天,隱隱覺得天上一股冷氣迫近,激得頭皮發麻。
旁邊的冷翠山和靈姑,還有罩在金光里的吉良馬,都好奇的抬頭看去,壽頭女鬼使神差的也仰頭去看,輦前二修也是好奇的仰起頭來。
“不想這金童竟也是故弄玄虛之輩。”
輦中的裴玉妃心中稍感失望,她本來還想著以自身法眼細觀此子內中虛實,但是只見其舉止,便已沒了興趣。
這次她是來尋晦氣不假,但并非是來尋仇。
賀宴之上,等她用那賀禮落了那侄曾孫女的面皮,再令親傳大弟子壽頭女挫了門下銳氣,使自己出了一口氣,便撮合小徒裴蘭兒同這金童結為道侶。
她修到地仙境地,雖不在太乙正數之流,但也不是不知變通之輩。
往日里,也多有緩和之舉,只是她這侄曾孫女真個固執非常,久不慣她這副散仙逍遙之態,非要來約束匡正,久而久之她也就熄了和解的心思。
這次眼見侄曾孫女修至胎靈五境,陽神飛舉已是有望,雖心里積壓的氣還是得發一發,不過和解之心倒是更強幾分,于是起了結親的念頭。
這眼下見靈虛子頗不著調,但她主意已是前定,自不更改,只是心中暗道:“倒是便宜這小子了,日后少不得我親手調教一番,磨一磨性子。”
她剛起此念,倏忽間,心頭一悶,忙出輦中,暗道:“這是哪位天官臨塵?”
才出寶輦,就見靈虛子胸口處一花,內有一物團簇,不及細看,又見其頭上伸出一對拿拐的仙手,似重實輕的敲了一下靈虛子的腦袋。
“你這小兒,上次打你一下,還不記賬,你定是跟那鶴童兒學了壞,看我回去收拾他。”
季明在蓮上硬挺著,老星君下手不傷皮毛,但是極疼,要不是有外人,他老早叫喚起來。
一聽老星君的話,就知是要借這個由頭,回去教訓白鶴,他急忙對空大呼的道:“老星君,禍不及宮中白鶴老祖啊!”
“完了。”
季明不見老星君回應,心知白鶴吃了這教訓,勢必要將帳記在他頭上,他在延壽宮中的仕途不是大大受阻,頓時心中有種如履薄冰之感。
不行,要是得罪了白鶴老祖,自己何時能在延壽宮走到“對岸”。
“那是什么?”
壽頭女有種不明覺厲之感,謹慎的問道。
季明的視線重新落在壽頭女身上,本來還有些遷怒于她的情緒。
但心中靈機一動,白鶴老祖在延壽宮中最是古靈精怪,被老星君管教甚嚴,越嚴越頑,他要是見到這頗似老星君的壽頭女,定然大喜,再經自己一番言語撥弄,說不得自己還能因禍得福。
“哈哈。”
季明轉憂為喜,降蓮而迎,一手托瓶,再次單掌起手一禮,道:“道友,不,壽頭女,你有福氣啊!”
“你”
壽頭女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她雖然常年冷面示人,但人敬她一尺,她便還其一丈,這靈虛真人乃天南正道大修,聲望卓著,又長得靈秀,說話又好聽,她心中如何不喜。
只是想到師傅的交代,要挫地方大師門下眾弟子的銳氣,硬著臉面說道:“休要亂我斗戰之心,咱們手上見真章。”
“不,這如何使得。
斗戰易傷和氣,咱們便來個文斗。”
季明以如春風一般的語氣說著,同時伸手對著天上一拿。霎時間只見穹隆驟陷,百里層云如崩,蒼冥裂帛,霧海倒懸,似有巨靈翻掌攫取這百里穹天,云氣盡數傾下。
壽頭女連退數步,下意識將雙手抬護身前,懼此天陷之象。
那寶輦前的二修更是狼狽,同那輦下的四獸,俱是軟蝦一般的倒地,直欲等死似的。
再看靈虛子,其六指虛握,身后神柳撐開,指縫間瀉出神罡,吞納長空百里流靄,如真龍汲水。
初時絮絮若游絲,頃刻間浩浩如奔馬,云筋霧骨皆是化為青霜白練,漸次凝在那掌心之中。再看那百里的長空之上,如同被洗刷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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