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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若不棄,愿拜為義父 第1039章 韓信投漢,趕早
“小子一定要離開淮陰嗎?”
韓信很不愿意,只是為了一口飯吃,就離家千萬里。
俗話說,人離鄉賤。
在淮陰城,哪怕他名聲不好,至少大家鄉里鄉親,總有人施舍他一口飯吃。
而且,周圍都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景物。
哪怕在河邊釣魚,他的心也是自在且舒坦的。
去了外鄉,他想釣魚發呆,都尋不到好地方。
“害你掘斷大青龍的那個天機術士,已經被雷劈死,你曉不曉得?”小羽問道。
韓信沉沉點頭,道:“小子沒親眼看到那廝挨雷劈的場景,可仔細回想剛才的感覺,似乎有所感應。
雷擊之后,大青龍殘魂中的怨念,消失了大半。
我內心也莫名得到安慰,不再如之前憋悶、難熬。
應該是大仇得報的原因。”
說到這兒,韓信臉上浮現感激之色,朝著“丘山老母”恭敬一拜,道:“多謝老母為小子復仇。
小子明白,老母不需要小子的報答,但老母的恩情,韓信會記住一輩子。
韓信也希望老母能從萬念之中分出一念,記得韓信此時所說的話。
日后但有吩咐,韓信赴湯滔火,在所不辭!”
小羽嘆道:“老身并非在替你復仇,不是在施恩于你。
老身是在守護九州地脈,鎮壓中華氣運。
龍脈可以自然消亡,對大地傷害不大,但不該在活著時被人為掘斷,導致地脈精氣狂瀉。
好好的大地之精,變成怨氣、邪氣、晦氣。
所以,無論是誰,肆意摧毀龍脈,除非老身沒發現,不然一定會如同今日,以天雷亟之。
不過,你能有這份感恩之心,老身很欣慰。
老身答應你,會記得你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
韓信露出高興與輕松的微笑。
他還是堅信,早晚有一天,他有能力百倍報之。
哪怕報答的對象,是這位神通廣大的丘山老母。
小羽又道:“咱們回歸正題。既然確定那個天機術士已死,你為何還在糾結猶豫?
老身之前已經跟你說過,他并非獨來獨往的散人。
他壞你好事,讓你自掘龍脈,肯定不是為了他自己。
他一個煉氣士,跟你有什么私人恩怨呢?
沒有。
現在他死了,不等于他的同伴都死了,更不等于他的主公死了。
龍脈反噬,天雷加身。
如此明顯的征兆,稍微有點見識的天機術士,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即便他的主公當時懵懵懂懂,可他肯定不止一位奇人異士下屬。
他能向其他術士打聽,繼而猜到變故的源頭在淮陰,可能與你有關。
只要認為與你有關,至少要暗中監控你。
若術士的門人弟子要復仇,可能不顧因果業力,直接弄死你。
即便你福大命大,逃過了各路追殺。
可你明明能提前避開,何必硬要冒這個風險?”
“離開家鄉,前往陌生之地,小子鄉愁難解啊!”韓信嘆道。
小羽沒好氣道:“這話若是別人說,老身還會安慰他兩句。
可話從你嘴里說出來,老身只想拿拐杖敲你腦袋幾下。
別人在家鄉都有事業、有朋友,有妻兒父母,有太多離不開的羈絆。
你父母早亡,在家鄉不事生產,連安置祖墳的菜園子都賣了。
整個韓家就你一個人。
你還在河邊等漂母送大餅,以延續生命。
活像被漂母養在河邊的流浪小狗。
有什么羈絆,能讓你鄉愁難解?
是漂母的大餅,還是王二的褲襠?”
韓信滿臉羞紅,強辯道:“縱有千種不如意,家鄉終究是家鄉。
家鄉的人不愛我,家鄉的山水卻養育了我,淮水亦會思戀我。”
“淮水.還特么思戀你,頗有浪漫主義氣質。可你不是要大展宏圖嗎?
那時就不思戀家鄉的淮水了?
如今不過提前去外地避難,又不是死在外面,永遠不回來了。
當然,一切全憑自愿。
老身雖是好心幫你,可你自己不愿意、不領情,老身也不能強迫你。
老身跟你說實話,要施展仙法,送你去劉亭長家,還頗費力氣呢。
你不去,老身也能省點力氣。”小羽道。
“老母勿惱,小子知錯了。”韓信連連作揖,“您說得對,小子矯情了。
只是,小子心中還有疑惑。
被五雷神女用天雷劈死的天機術士是誰,什么來路?
他侍奉的‘主公’在何處,是何人?”
“天雷被大青龍亡魂牽引,老身又沒去現場,怎么知道是誰?”小羽道。
她只是對天雷的落點,有粗略的感應。
大概在會稽郡。
將來繼續疏通神州地脈,到了會稽郡,遇到對應的地點、對應的人,應該能心血來潮,掐算出一二。
現在她只是扔出去一枚導彈,具體落在何地,劈了何人,她真不曉得。
她還想問韓信呢。
先前與大青龍之魂合體,感應到了什么?可有見到最后天雷降臨的畫面?
她在淮陰發射“洲際導彈”,韓信的部分意識,就在導航系統中。
但凡他提供一些有用信息,她還能掐算一二。
可這家伙只能感應淮陰附近的畫面。
“唉,不知道敵人是誰,將來遇到了,被盯上了、被暗算了,都不曉得。”韓信擔憂道。
小羽道:“你都要參與爭龍了,將來遇到的陰謀算計還會少?
連壞你龍脈的敵人,你都麻木不仁、沒半點心血來潮。
更加驚心動魄的算計,你更加察覺不了,應付不來。
唉,你的天賦在兵法,不在權斗。
你真還不如聽老身的,直接去北方當個邊塞將軍,別摻和中原爭霸這種爛事兒了。
你若愿意,老身能送你去劉亭長家,也能送你去雁門關。
你不愿去劉亭長家吃白食,不如去雁門關投軍?
老身認得李信將軍,可以讓他封你當個千夫長,也算一步登天了。”
韓信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不愿去雁門關當邊軍。
他心中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遠沒到心如死灰、看淡一切,愿意“自我放逐”的時候。
“老母,劉亭長是誰,他住在哪?能被老母看中,劉亭長應該頗為不凡吧?”韓信問道。
小羽道:“他是泗水郡,沛縣泗水亭的亭長,姓劉名‘季’,是當地有名的地痞無賴。
最近卻時來運轉,覺醒了天魁輔星的命格,被眾多潛龍盯上。
老身亦有所耳聞,暗中窺探過他的氣象,也打探了他的為人。
他身上有一堆臭毛病,老身很是不喜。
可他也有三個優點,對你十分有利。
首先,他和你一樣,有游俠氣性,認可‘食客吃白食’的制度。
年輕時,他遠走他鄉,給別人當過門客,生性豁達,最喜歡結交各路好漢。
你去他家里吃白食,完全不用擔心他小氣吧啦,暗中嫌你吃得多、干得少,還對你說酸話,或者冷落你。
老身估摸著,但凡他家里還有一塊面餅,也會樂呵呵掰開一半分給你,而非給他‘山妻’。
其次,他身邊有一群武功絕頂的好友。
縱然遇到有敵意的仙人,也能輕松應對。
在他家,你不用擔心誰找你報仇。
最后,他有天魁輔星命格。
你可知道何為天魁輔星?”
韓信指著夜空北方,道:“紫微星邊上的輔星,專門輔佐紫微帝星?
劉季有宰輔之命,是真龍天子‘天定’的左膀右臂?”
小羽微笑頷首,道:“沒錯,他注定要輔佐真龍,你跟著他,早晚能直接找到真龍。跟著他一起輔佐真龍,將來封侯拜相,還不是水到渠成?”
韓信眸子一轉,語氣莫名道:“若得劉季輔佐,小子能否重新養出大龍?”
小羽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淡淡道:“不太好說。你雖有大青龍,卻不一定是真命天子。
劉季為天魁。
你看天上的天魁星,只服紫微帝星,不會圍著別的星斗轉。
所以,遇到真命天子,他與之氣機交感,興趣相投,會納頭就拜。
遇到別的潛龍,他可能桀驁不馴,表現得比潛龍還要潛龍。”
韓信臉上浮現興奮之色,道:“此等英雄豪杰,即便不能成為主仆,能成為朋友,結交一番,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小羽道:“你曾經蹭飯的南昌亭長,智慧能力,屬于什么檔次?”
韓信怔了怔,道:“可為一方郡守,有識人之能,也頗有氣量,卻格局有限。
他若生于豪富之家,一定不在意金錢,愿意一直養我。”
小羽道:“劉季至少比南昌亭長強兩三個檔次。
你都愿意給南昌亭長當門客,混口飯吃。
即便劉季與你性格不合,你也只是在他家寄存一段時間。
待天下有變,你直接告辭,他也不會強留。
等你飛黃騰達,再百倍報之。”
“小子明白了,多謝老母成全!”韓信躬身下拜。
小羽心念一動,以“五靈·大搬運遁術”,從二十丈外的長春觀,取來一份空白的道士度牒。
還是大搬運遁術,將朱砂、墨水,“搬運”到文牒上。
然后又取余觀主的印璽,加了印章。
最后,再添加一道“欽天監”法印,讓度牒上閃爍靈性的神光。
“拿著!雖然天下大亂就在眼前,可現在還沒亂。有了道宮道士的身份,遠離家鄉、走南闖北時,都不用擔心被差役當成‘無籍游惰’,拉去服徭役。”
韓信雙手接過度牒,打開一看,自己已然成了“青龍子”。
這個道號,他很喜歡。
“會不會被官府查出來?”他擔心道。
“除非官府的差役,急缺人手,本來就想捉你充當徭役,否則任何人都查不出問題。
即便是余觀主復活,也會懷疑自己記錯了。”小羽道。
她這位欽天監老大蓋章,簡直不能再真了,怎么查出問題?
“你若準備好了,老身現在就送你走。”她又道。
韓信問道:“我愿意投靠劉亭長,可他不認識我,會不會心有顧慮?
小子要不要跟他坦白老母之事?”
小羽道:“你只是吃白食,哪需要顧慮這么多?
直接跟他說,聽說劉季樂善好施、天魁輔星的名聲,想要投靠。
然后把你的經歷,大概講述一遍。
你被天機術士所害,毀了大青龍,需要外出避難,也可以說。
老身的事,你隨意。覺得有必要就說,沒必要就不說。”
韓信遲疑道:“老母的安排,自然沒問題。只是小子與劉亭長并非舊識,貿然上門投靠,恐怕尷尬。”
——你吃白食,吃漂母面餅,你還鉆過別人胯,你啥時候尷尬過?
我聽了都替你尷尬,可你優哉游哉,在淮水邊釣魚,從來都沒尷尬過。
小羽心里面千萬個吐槽,面上猶豫了一瞬,道:“你放心去找劉季,今晚老身托個夢給他。”
韓信彎腰下拜,“勞煩老母了。小子再無疑問,您送我去吧。”
小羽一揮袖子,狂風呼嘯而來,一下子將韓信吹迷糊了。
狂風化為根根絲線,纏繞韓信身體,裹成一個風之繭。
接著,她再對著這個風之繭施加了一個“鵬程萬里”神通。
“嗖”風之繭消失在夜空中。
在巡查東南之前,小羽還做不到這種程度的精細操控。
她可以刮狂風將人吹走,可落到哪兒,她完全沒把握。
疏通東南地脈的過程中,她精準丈量了九州大地。
凡是她以“后媽代理”去過的地方,都被錄入她心中的“經緯度”坐標系。每個縣城,甚至村落,其坐標她一算便知。
確定了位置,施加相應的力道,便可以將韓信投送到大致地點。
不可能百分百精準。
哪怕她知道中陽里劉季家的準確坐標,可力道上無法做到完美掌控。
不過,韓信是活人,不是一件“快遞箱”。
哪怕有個幾十里的誤差,他也能依靠兩條腿,將自己送到劉季家門口。
事實上,小羽這次的遠距離投送,相當精準。
第二天上午八點左右,一股狂風從東方刮來,落在豐邑境內,一個小山坡上。
距離劉季家不足三里。
韓信早已醒來,只是緊閉雙目,不敢胡亂掙扎。
他坐了一夜“真·隱形飛機”,嚇壞了。
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破了周身的透明風之繭,從萬米高空掉下去。
等距離地面百十米,他才開始運轉內功,調整姿勢,雙足穩穩當當落在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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