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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若不棄,愿拜為義父 第1024章 再回沛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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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是第一個激動的逆賊頭目,卻不是唯一。
小羽沒有停手,韓國小龍只是小試牛刀。
以真心之慧光,向韓國小龍傳授了“牛臥潁水勢”,小羽算是結束了潁川的工作,繼續往東,回到了碭郡。
在春秋戰國時期,宋國的基本盤就在碭郡。
起初,小羽心里還盤算著:襄公是我故友,待我頗為禮重,我都幫沒啥關系的韓國,照顧了小龍脈。
今次進入碭郡,定要好好報答襄公,幫他的后人養一條大龍。
然后去睢陽告訴襄公,好好裝個逼,顯擺一番,讓他感激涕零,俯身下拜。
呃,羽太師的趣味,就是如此淺薄低俗。
可她抖擻精神,做好了準備,進入碭郡,為碭郡大地好好調理一番,展示自己“仁義后母之心”,終于取得“碭郡地魂”的認可,摸到了碭郡大地的臟腑與靈魂。
找到了好幾條潛龍,卻無一條屬于舊宋。
“咋回事?老‘宋家’都沒人了?別國王族后裔,都搞得熱熱鬧鬧、轟轟烈烈,甚至在宋國境內‘開礦’。
襄公你可是‘伯長’,是五霸之一,別丟份兒呀!”
舊宋地并不是沒龍脈,龍脈有五六條呢!
可所有龍脈都屬于別家。
明明屬于舊宋地,卻誕生了別人家的龍脈,這也太不爭氣了。
比如,一直被小羽鄙視的景家(楚王族羋氏,景駒),竟然也在芒碭山養了一條龍脈。
體量還不小,比韓國小龍粗兩圈、長幾倍。
若非氣息和位置都不對,小羽都以為劉老三的龍脈,終于“陰極轉陽”——從大湖之底,轉移到芒碭山。
嗯,劉老三的龍脈,應該在芒碭主峰,而景駒的龍脈在芒碭外圍,靠近芒縣。
“景家的龍脈,竟然在吸收芒碭山脈的地氣。
單從龍脈走勢上看,景駒似乎還能壓劉老三一頭.”
幾個月前,小羽也曾認真檢查過芒碭山地脈,連龍脈的影子都沒發現。
今次即便掌握了天師之權,也是先向碭郡“地魂”,昭顯了自己的“后母之仁愛”,才被接納,繼而發現隱藏在“靈魂深處”的龍脈。
上次小羽沒在芒碭找到景駒的龍脈,并非它不存在。
它大概存在幾年了,只是天機蒙昧,潛龍自隱,外人發現不了。
一旦暴露,小羽立即發現景家龍脈與芒碭地脈的關系:芒碭地脈中的“精氣”(精純地脈煞氣),匯入景家龍脈,與景家人氣結合,生成屬于景家的龍氣。
不考慮其它,單看景家龍脈與芒碭地脈的關系,景家似乎在抽劉老三的血。
“若這種地脈格局不改變,縱然劉老三的龍脈從昭陽湖底轉移到芒碭山,也是為人作嫁衣裳,要落個被景駒吸血吮髓的結局。
如果這是事實,景駒還真有大帝之姿啊!
連劉老三都要被吸干龍脈精氣,其他潛龍誰扛得住?
可這顯然不可能。劉老三能修煉《老頭樂》,我親自驗證過。”
小羽心中疑惑太多,都沒能沉下心來,為碭郡龍脈做個全套“保健按摩”,緊接著又去了隔壁的泗水郡。
泗水郡不愧是“反賊大本營”、“大秦之逆骨”。
別的郡,比如三川郡、碭郡,雖對“后媽”有些抗拒,至少允許她將手伸到羽絨服底下。
泗水郡這廝穿著鎧甲,手持武器,對小羽這個“后媽代理人”怒目而視。
別說允許她將手伸進衣服里摸,泗水郡的大地之魂,直接排斥贏氏祖龍。
小羽幻化成的祖龍之氣,在泗水郡地脈中穿行艱澀。
大地明顯抗拒“后媽”。
“看來星象之變,果然是有道理的。今天神州東南,要形成一股反秦浪潮。”
小羽以“明心殿”灑落“后媽之仁愛”,在泗水郡地脈耕耘小半日,依舊收獲寥寥。
泗水郡始終不曾脫下鎧甲,不許她把手伸進衣服底下摸脈探病。
小羽雖沒氣餒,卻改變了策略:先離開泗水郡,得到泗水郡周邊的“大地之魂”的認可,將“地母之權”連成一片,將泗水郡包圍在中心。
比如,泗水郡東邊是碭郡,碭郡已被她拿下。
碭郡的大地之魂已認可秦嶺祖龍的“后媽”身份,完全接納并信任她。
這種接納和信任,代表她掌握了碭郡部分“大地權柄”。
故而能發現碭郡大地中隱藏很深的龍脈。
在泗水郡北邊,是薛郡,東邊為東海郡,南邊為九江郡
依舊用老方法,將“后媽之心”,通過明心殿照亮四方大地。
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小羽終于將泗水郡周邊七八個郡全部拿下。
她能明顯感覺到,越是靠近東南方,天地意志對大秦祖龍的抗拒越大。
幸虧此時大秦依舊是神州正朔。
雖然亂臣賊子很多,卻都憋著,沒有發動,也沒人稱王。
只要沒稱王,沒建立另一套朝制,這些郡縣依舊屬于大秦,地脈就該歸認可大秦祖龍之氣的“后媽”身份。
只要“后媽”的名分還在,母對子的“撫養權”就在。
權柄還沒失效,無論剩下多少,總能被小羽慢慢掌控。
等小羽將泗水郡周邊大略跑了一遍,“大地權柄”連成一片。
泗水郡也在這片天地內。
周圍大地之魂都認可了“祖龍之氣”這一后媽,它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脫掉了鎧甲,換上羽絨服,允許“后媽”把手伸進羽絨服內。
小羽再將泗水郡地脈、水脈、山脈好好梳理修復一遍。
終于,她觸碰到泗水郡的靈魂。
“龍脈也不多嘛!”
泗水郡內除了劉老三的昭陽湖龍脈,還藏了一條“大龍”,四條小龍,若干“龍籽”——不夠格爭霸天下,卻有機會封王建制,當個地區小王。
數量不算少,但小羽已經在碭郡、薛郡、九江見過大世面。
這么點龍脈,似乎配不上泗水郡“天下反賊之總巢”的身份。
不過,龍脈多,只能代表山頭多。
山頭多,人心不齊,反而難以成氣候。
真要論效果,單單劉老三一個人龍脈的體量,便足以超越其余各地龍脈之總和。
“咦,劉老三的龍脈有些不對勁”
小羽只疏通了碭郡的地脈,沒來得及為所有龍脈做好“護養”,便急著來泗水郡,主要是疑惑景家龍脈對碭山地脈精氣的掠奪。
如今終于摸透泗水郡的地脈,當然要第一時間檢查昭陽湖龍脈。
去年她僅僅粗略確定了劉家龍脈與芒碭山之間的脈絡。
沒機會、也沒能力深入研究。
現在她直接化為“后媽代理人”,來到昭陽湖龍脈邊上。
一靠近,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首先,昭陽湖底的龍脈,太過凝練。
別人的龍脈是一條長龍,綿延幾十里、幾百里。
昭陽湖龍脈縮成一坨,范圍極為狹窄。
其次,昭陽湖龍脈周圍,有一股讓她敬畏的荒古氣息。
它在保護并滋養龍脈。
“奇怪,這股古老偉大的力量,好像有點熟悉.”
小羽仔細感知良久,只覺得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她干脆解除“后媽代理人(祖龍之氣)”狀態,從一條龍形的龍氣,重新變成人。
接著,小羽體表各處穴竅閃爍點點靈光。
是融入她體內的九州山水真形圖。
其中就有“微山湖真形圖”。
雖然她此時在昭陽湖,但昭陽湖是“南四湖”之一。
四片大湖連在一起。
以微山湖為主,共同組成一個整體。
微山湖的真形圖,就把昭陽湖囊括在內。
胸口一點靈光挪移到眉心,小羽眼中瞳孔消失,化為一副微山湖景圖。
“嘩啦啦!”水浪之聲響起,小羽再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湖水。
配合《徊風混合山水煉神》,小羽變成了微山湖本身。
她與昭陽湖“合道”了,昭陽湖龍脈的神秘面紗,一下子被揭開。
“狗攮的,竟然是大禹九鼎,藏得好深,好手段啊!”
小羽一瞬間找到了古老又為偉大氣息的源頭,另一口大禹九鼎。
緊接著,她便想到一件事:秦嶺只有八口大鼎,第九口鼎沉沒在泗水彭城,一直沒被找到。
“原來它落在昭陽湖底,還被昭陽湖龍君拿來替劉老三養龍脈.當年大鼎沉入水中,八成是被這老龍撿了去。
或者大鼎沉水并非意外,是老龍在搞鬼,在下大棋?”
明白了庇護湖底龍脈的力量是什么,之前很多疑問,也迅速找到答案。
“難怪劉老三的龍脈發源于深水中。這不是自然現象,應該是大禹鼎,將龍脈裝起來,轉運至此。
難怪以景家龍脈掠奪芒碭山的格局,最后卻是劉老三成了真龍。
就憑這口大禹鼎,景家龍脈風水格局再好,也無法掠奪劉老三的龍氣.不對,景家龍脈已經在掠奪芒碭地脈精氣。
等陰陽反正,大禹神鼎帶著劉老三的龍脈,從湖底轉移到芒碭主峰,風水格局瞬間逆轉,景家龍氣反過來要被大禹鼎掠奪。”
小羽窺探到劉老三龍脈根腳的瞬間,赤霄龍宮底部,身子盤成一團的昭陽湖龍君,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不好,天機泄露了!是誰,誰窺破了‘九鼎養龍之秘’?”
老龍大驚,一飛沖天,沖出昭陽湖,瞪大龍睛,目光銳利掃視方圓數百里。
還真讓他看到幾個鬼祟之人。
他們倒是沒做壞事,只是身懷絕技,卻偽裝成普通人,在昭陽湖附近轉悠。
還有一個漁夫打扮的少年,隔著幾十里,目光灼灼盯著天上的神龍。
老龍看到了他,他卻不怕,面上只有好奇與興奮。
“狗攮的,奚涓小兒又來我昭陽湖打靈魚”
龍君只暗罵一聲,便挪開目光。
他在尋找窺探天機之人。
家住湖邊的漁夫奚涓,是個老熟人,沒嫌疑。
“唉,如今大秦沒力氣折騰,天下群豪卻不安分起來。這么多奇人異士,在我昭陽湖附近尋找龍脈,準備掘斷龍脈,掠奪氣運”
對周圍隱藏行跡的奇人異士,龍君也是雖深恨,卻不驚訝。
自從去年芒碭之變,“沛縣一百零八好漢”成為九州明星,被無數人盯梢。
沛縣附近也多了許多尋找龍脈的術士。
大秦當然是所有反賊的大敵,可對爭霸天下的梟雄而言,與自己一起反秦的“賊頭”,同樣是威脅,是競爭對手。若有機會提前削弱,他們不會有絲毫遲疑與手軟。
昭陽湖龍君沒找到小羽。
化身“微山湖”的小羽,卻察覺到祂的激烈反應。
“這老龍不簡單,不僅有藏鼎養龍的手段,靈覺也如此敏銳”
小羽心中蠢蠢欲動,有了拜個龍君義父的念頭。
不過,她也只蠢蠢欲動了一下。
這頭老龍太獨了。
一直一個人縮在湖底,她沒機會湊上去。
現在湊過去,只會讓祂懷疑。
她悄悄將微山湖水脈,與附近地脈疏通一遍,就去了豐邑中陽里,劉老三家。
此時是二月下旬,正是春耕的好時節。
農田里隨處可見耕作的農夫與農婦,男女老幼都有。
小羽粗略掃了一圈。
一眼看遍周圍數十里,還看到了劉季的二哥與老爹。
劉仲正趕著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牛,神色疲憊地耕地。
雖然疲憊,可他臉上、眼里,也有濃濃的滿足與歡喜。
難怪能成為種田好手。
只有真心熱愛,才能做到最好。
他老婆和老爹,一個鋤窩子,一個點豆子,都忙得一臉塵土。
可此時的劉老三家,卻高朋滿座、推杯換盞,熱熱鬧鬧,不亦樂乎。
劉老三沒有跟老爹分家,卻在隔壁起了一棟大宅子。
并不奢華,只墻挨墻,修了一棟磚瓦房。
一百二三十平米,中間為堂屋,兩邊隔開四間臥室。
結構非常簡單。
屋外就是個空曠的大院子。
這會兒院子里擺了兩個大桌子。
二三十個“好漢“圍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劉老三被眾星捧月,所有人都喊他“大哥”,都向他敬酒。
他喝得醉醺醺,漲紅的臉頰上盡是歡喜與得意。
他老婆呂雉,穿著有些臟污的藍布褂子,挺著高高隆起的肚皮,在廚房里忙進忙出,一臉的油汗與黑灰。
完全沒了半年前嬌姿雅致的貴族大小姐儀態。
活像個生在農村、長在農村的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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