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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若不棄,愿拜為義父 第1019章 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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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星君嘆道:“連真形圖都丟了,現在又被別人奪走一部分權柄,也屬正常。”
金天王道:“真形圖早丟了,直到最近,羽鳳仙成為大秦天師,才出現種種怪狀。
她是禍胎,是神道的巨大威脅。”
太白星君沉吟道:“你要告御狀,首先得掌握確鑿證據。
其次,明確她具體的罪行。
別說什么禍胎、威脅神道這種籠統的話。
沒意義。
只要大仙愿意,誰都可以威脅神道,可以成為禍胎。
這是能力的體現,不能成為一種罪名。
真要定罪,你把人間朝廷的天師、把洞天福地的大仙大能,統統抓起來?
最后,陛下日理萬機,需要在靈霄寶殿上處理的事,都是大事。
你不能拿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去打擾陛下。
起碼得給羽鳳仙定個需要出動天兵天將的大罪。
若不然,以她如今大秦太師的身份,天庭能拿她咋辦?”
當年青松道童惡貫滿盈,玉帝恨他恨得牙癢癢。
可天庭依舊沒直接派天神處理掉青松道童。
因為他是在為朝廷辦差,因為大秦即便失去天命,只要還沒覆亡,依舊屬于華夏正統、人道領袖。
天庭永遠不會與“正統”相對抗。
“正統”就是天命所歸、“老天爺”認可的意思。
天庭代天執行“天意”。
天意是天庭的統治三界的“法理”依據。
天帝不是靠一雙鐵拳,打服三界大能,憑武力坐上“龍椅”。
他能成為天帝,能統治三界,依靠的就是“法理”。
金天王當了幾十萬年的大神,當然明白這些道理。
“我抓不到她的把柄,手上沒任何證據。可今天這事兒已經鬧大,該如何處置?
總不能任由羽鳳仙胡作非為,沒任何懲罰吧?
這次不讓她曉得厲害,明天、后天她肯定變本加厲,更加囂張,更不將吾等天庭神仙放在眼里。”
太白金星瞥了他一眼,道:“金天王,事情發生在華山,問題出在你身上。
你要在靈霄寶殿,向眾神眾仙大聲宣講這件事嗎?
你講了,陛下和眾位星君,會怎么想?
他們是會出手幫你鎮壓羽鳳仙,還是怪你無能,沒能履行好神職?”
——他們只會看不起你!
玉帝甚至質疑你的能力,覺得你沒資格擔任西岳府君!
金天王粗獷的面頰漲得紫紅。
他高聲叫道:“這非是我華山獨有的問題。河伯早就發現,羽鳳仙能借用真形圖,奪取黃河水權。”
太白金星嘆了口氣,道:“如果你堅持,我立即向陛下上奏此事。讓眾神一起商討對策。”
金天王面色數變,嗄聲道:“可以上奏陛下,讓陛下曉得有這件事。
在靈霄寶殿當眾探討,卻沒必要。
四瀆五岳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別的神靈更加無可奈何。”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先讓陛下曉得此事,通知神州其他神靈,謹防下次。
等回到華山,我肯定要通知五岳眾神,與幾位兄弟聯手調查羽鳳仙。
先確定她假冒我、擾亂三元極真宮之罪,再破解她的邪法。
現在只說《神仙名錄》。
那些被羽鳳仙錄入天籍的仙人,星君認為該如何處理?”
太白星君嘆道:“修仙最講究一個‘緣’字。這是他們的機緣,是奇遇,是天數。”
既然是天數,自然是不用改了。
金天王糾結道:“這些名錄天籍的仙人,我也有些了解。
身上有天功,沒太大的惡業,只是福氣不夠。
或者道行與能力不足以任職天庭。
才沒能在成仙時,立即被天庭仙人接應到天界。
如今他們既然有此奇緣,我也不好剝奪他們的成道之機。
可羽鳳仙胡作非為,專門給這些仙人弄了些大逆不道的神職。
什么‘大圣’、‘法王’、‘天王’、‘大帝’、‘帝君’.
讓他們當個微末小神,也就罷了,這種稱號,他們承受得起?”
太白星君笑道:“金天王卻是小看了羽鳳仙。
她的確戲謔玩鬧,很沒規矩,可她也把握住了分寸。”
他指著天冊上的名錄,“你看這個,‘誦經大圣’。
呵呵,天上大神大仙看了,只會付之一笑,誰會真的覺得它冒犯到自己?
又比如這個,‘馬家屯帝君’,哈哈哈,真虧她想得出來。
馬家屯是‘油二郎’的老家,陜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屯。
鼻屎大的地方,幾十萬年也就出了油二郎一個英杰。
馬家屯上下百萬年的氣運,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稱呼他一聲‘馬家屯帝君’,他真當得起。
可作為‘帝君’,他的神職也只是庇佑馬家屯眾生。
即便學二郎顯圣真君那樣的大神,在馬家屯開府建牙,起一座廟,統帥一眾草頭神,于天庭又有什么影響?”
金天王道:“這些天職,的確沒涉及到太大的權柄,都無關緊要。
可名號太響亮,太不符合他們的身份。”
太白星君感慨道:“已經登錄天籍,記錄進仙冊,這就是他們的運氣和福氣。”
他表情變得很復雜,繼續唏噓感慨道:“金天王你其實關注錯了方向。
你不應該盯著這些走了狗屎運的小散仙。
你應該注意到,羽鳳仙如今已經有能力、有位格,施福于仙人。
十年前,此天冊上的任何一位散仙,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存在,能輕易改寫她的命運。
他們一動念,可以賜予她仙福、仙緣,助她得道成仙,也能讓她倒霉,甚至要她的命。
這才短短十年時間,她的氣運與命格,已經強大到隨意的嬉鬧之舉,便能改變一眾散仙的命運,能賜予他們仙福、仙緣,助他們名錄天籍。
可怕啊!
更可怕的是,她做了這些事,自身福運沒損耗半點,沒遭受什么反噬。
你這位西岳府君,甚至無法在華山抓住她的把柄、她的痕跡.在幾個月前,她都沒這種能力。
可見此子必定在大秦太師之位上,得到巨大好處。
如今飛龍入海、大勢已成!”
金天王臉色難看,“她的那些敵人,將她推上大秦太師的寶座,沒能害她,反而成全了她?”
太白星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道:“別人也就罷了,金天王你可是經歷過封神大劫,本身還是三界大神。
怎么也說這種沒見識的話?
大劫期間,她又是擁有天命的‘臭狗屎’。
誰能居高臨下,將她當成棋盤上的棋子,隨心所欲地擺弄?
無論是推她成為大秦太師,還是阻止之。
都不是在弄潮、在下棋。
而是身已入劫,無知無覺地隨波逐流。
他們的一切選擇和行為,都是命數,也是劫數。”
天帝只是想與她做一對頭。
如此樸素的愿望(算計),都沒成功。
到頭來連本尊都差點陷入劫氣中。
現在再不敢亂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奚涓成為她的弟子,拜她、跪她,聽她訓導陛下都快慪死了。
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敢算計羽鳳仙?
你們若真的成了,陛下還要更慪。
金天王面有羞臊之色,嘟噥道:“我也是太生氣,說了胡話。
其實我們五岳府君早通過氣。
如今大劫期間,關閉神府,靜誦黃庭才是正道。
若非羽鳳仙主動挑釁,我真不愿搭理她。”
——明知不該做,卻還是忍不住要做,這就是劫氣纏身的征兆啊!
太白星君心里嘆了口氣,將《神仙名錄》合上,道:“名錄天冊,木已成舟,強行修改,弊大于利。
不過,這件事雖是‘天數’,卻不宜聲張.你將這件事處理好!”
金天王無奈點頭,“我明白了。”
竇耕煙此次來咸陽的目的,有三個:一是了解咸陽朝廷的情況,為將來下場扶龍庭做準備。
二來,結交仙友,在神州打響名聲。
南海神尼給竇耕煙的定位,真不是猛沖猛打的虎將,而是縱橫捭闔的布局者。
也就在面對小羽時,竇耕煙會被氣到失去理智。
竇耕煙可是竇逸琳的獨生女,從小當兒子教養。
而竇逸琳是“玉面文曲”。
若此時諸葛丞相已誕生,他的名號大概是“玉面諸葛”,或者“小諸葛”之類的。
最后一個目的,才是配合“海外八仙”,主動推動大秦朝局,朝著更壞的方向發展。
比如,幫助羽鳳仙坐穩太師之位。
比如,聯合神州英豪,一起討論如何反秦。
此時,竇耕煙離開咸陽,前往華山,主要是為了第三個目的。
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是否把羽鳳仙捆綁在大秦這艘破船上,讓她和大秦一起沉入深淵。
之前很多仙人都支持這一計劃。
他們多數與羽鳳仙有仇。
現在羽鳳仙真執掌欽天監,“反秦義士”又感覺十分難受。
“諸位,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羽鳳仙乃蓋世英杰。
她幫暴秦,暴秦獲益;她幫我們,則我們獲益。
若為反秦故,當離間所有英杰與暴秦朝廷的關系。
英雄不為暴秦朝廷所用,暴秦愈弱。
可你們在干什么?
幫羽鳳仙跑門路,讓她成為‘上古太師’,執掌暴秦朝堂?
你們嫌暴秦氣數還不夠強,是吧?”
華山某一隱秘的幽谷內,劉老三的好大哥張耳,激動叫道。
田榮沉聲道:“可另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羽鳳仙是臭狗屎。
天帝、王母都被她得罪死了。
她還殺了眾多大仙、龍君,玄門道宮把她當敵人,四海龍王與她不共戴天。
她加入哪一方,哪一方就要沾染她身上的臭氣、晦氣,被天帝王母厭棄,被龍王與神霄派等當成敵人。
她一旦成為暴秦太師,暴秦將自絕于天下。”
被小羽砍死在大陸澤的田詹,就是田榮的大哥。
田家大龍頭死于非命,田氏三雄剩下的兩位,肯定要為大哥報仇。
大秦朝堂上的“羽黨”,能如此龐大,田家兄弟也貢獻了很重要的一份力量。
魏咎嘆道:“田兄言之有理,可天眼辨順逆,的確恐怖如斯。
放在人皇政還在世時,吾等六國后裔,甚至敢在咸陽城內開反秦密會。
還不止一次,每隔幾年,密會一次。
如今嬴政死了十年,暴秦一年不如一年,吾等反而畏畏縮縮像個賊。
都不敢靠近咸陽太近,只能在幾百里外的華山相聚。
這就是羽太師之兇威。”
田榮之弟田橫道:“寧陵君,你目光放長遠些。
羽鳳仙頗有神通,我承認。
她現在為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也是事實。
可我兄長剛才關于她是‘臭狗屎’的言論,你能反駁嗎?
你知不知道天門鎮衙門口賭天意?
曉不曉得她是如何羞辱天帝?
她從蟠桃園偷大蟠桃,更是世人皆知。
她殺了黃安大仙,你可知道黃安大仙有多少親友?
我告訴你,大仙故舊,成千上萬!”
山腰涼亭內,竇耕煙一邊看下方山谷內,爭論不休的一眾反秦頭目,一邊低聲問道:“許師妹,你也看了他們好些天了,誰最有可能是‘真龍’?”
山谷中央石桌邊上,圍了二十多位“神州英豪”。
他們有的是義軍頭目本身。
也有代表義軍過來參會。
還有已決定投效某一方義軍的煉氣士。
長長的方形桌外圍,還三三兩兩站著身材高大的人仙武者。
在更遠的山腰、山頂,還有沒找到下家、不知道下注何方卻堅定了反秦立場的仙人。
他們倒不是在站崗。
這處隱蔽的幽谷,本身就是位于華山的一處仙府,未經邀請之人,不可能偷偷潛入。
這些仙人只是觀望神州潛龍,暗中挑選投資對象,卻不想被他們纏上。
竇耕煙他們僅是其中一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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