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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若不棄,愿拜為義父 第826章 妖魔之道——脅迫式自保
小羽還有前世所看《西游記》的記憶,她清楚記得一件事:悟空在花果山反天期間,每當天兵天將降臨在,悟空必定悍勇沖鋒在第一位。
別人叫陣,他立即迎戰,主動離開洞府,去寬闊的地帶大戰。
完全不在乎敵人是誰,不打聽敵人什么身份,有什么神通和法寶,直接猛沖猛打。
然后一波波神靈,一樣樣神通,一件件法寶,輪流往他鐵腦袋上招呼。
悟空很猛,如此車輪戰,也堅持了很久。
可最后還是被天上丟下來的一個金剛鐲砸翻在地。
當年只顧著看熱鬧,看得很開心。
現在輪到自己了,設身處地思考,小羽肯定要從悟空身上吸取教訓。
哪怕有九曲黃河大陣守護,她也不敢把腦袋露在天空之下。
鬼知道會從天上什么地方,掉下來什么法寶。
真要是剛冒頭,就被金剛鐲之類的法寶砸翻在地,或者被九龍神火罩之類的法寶罩住,或者被捆仙繩之類的法寶鎖拿,或者被紫金葫蘆之類的法寶裝了進去,或者被攢心釘之類的暗器法寶偷襲,或者被五火七禽扇扇了一下,或者.那就太憋屈了。
沒辦法,盤古世界的古怪神通和法寶太多了,金仙都不敢浪,她還是穩妥點比較好。
讓李虹在水面搭話,確定最高統帥是河瀆神君,沒有更高領導后,小羽才用幻影喊了一聲“眾位天將老爹”。
效果非常好!
別說真正的天將——河瀆神君和東南西北四大水王,還有兩千多個天兵展現了自己的志氣: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換句話說,不想當天將的天兵不是好天兵。
他們都很有志氣,都覺得自己算“天將”,或者將來能成為天將。
一旦觸發了大滅爸,小羽立即找到在偏廳吃仙果、喝仙酒的韓功曹。
讓他再幫她借貸兩天的時間。
龍宮在陣法中,還被她特意安置在與外界隔絕的封閉空間。
眾位特邀而來的賓客.以及韓功曹,此時都不曉得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兒。
韓功曹吃了她的仙果,喝了她的仙酒,先前還多次使用時光神術,這次再次聽到相同的要求,他壓根沒多想,立即幫她貸款了兩天時間。
兩天之內,東南西北四大水王的強殺之法都推衍出來了。
河瀆神君的強殺之法卻出現了卡頓,推衍速度也很緩慢。
一旦有卡頓,就需要她本人領悟大道法則,可時間加速對悟道有害無益。
她目前劫氣纏身,天劫將至,也不敢一下子借貸太多時間,去慢慢磨。
此時此刻,大敵當前,她真不愿在水下渡天劫。
有九曲黃河陣相助,應該能扛過第一重天雷災,但萬一出現事故,虛弱了,被別人撿尸,她還不得慪死?
不過,河瀆神君膽敢主動進入陣法,應該能拿下他。
只是紫府推衍滅爸之法,不能假設對方在什么環境中。
先前滅殺大澤龍君和八位上仙,是因為他們當時就在龍宮,在陣法范圍內。
現在河瀆神君在天上,不肯下來。
陣法又不是法寶,不能當做主動進攻的手段。
外界一瞬間,小羽度過兩天時間,四大水王強殺之法都更新了三個大版本。
“大澤上將李虹!”小羽抖擻精神,大聲下令道:“我命令你帶領三百義勇,去解決掉來犯的四千賊寇!”
“噗通”李虹直接跪下,哀嚎道:“羽大仙,小妖不行啊”
小羽喝道:“他們自尋死路,已經進入我的‘無敵九曲黃河絕命陣’,你們還擔心什么?”
她一揮手,李虹和三百蝦兵蟹將立即被滔滔大浪卷走。
李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便出現在一位金盔銀甲的神將對面。
“啊,南水天王!”他認了出來,赫然是四大水王中的“南部天將”。
只是此時南水天王的情況很古怪。
李虹明明看到他帶領一千天兵天將,化為一條五百丈長的水龍,將大澤都鉆出個窟窿,這會兒卻孤零零一個人,周圍不見一個天兵。
南水天王還神色迷茫,像是喝多了假酒,身子搖搖晃晃,在大漩渦中隨波逐流。
小羽的聲音實時傳了進來,“別墨跡,也別害怕,這廝的部下已經被大水沖散,現在就剩他一個,還被惑了仙丹、閉了仙訣,如同案板上的大草魚。
還能活蹦亂跳幾下,但你們有陣法之力加持,拿下他不難。”
河瀆神君帶來的四千天兵天將,皆為水部之神。
他們肯定十分精通水法,也擅長在水下作戰。
他們組成的軍陣“蛟龍陣”,也專門為水中戰斗而創造。
按理說,他們進入大澤對付小羽,非常專業對口。
偏偏小羽也最為擅長水戰。
偏偏小羽還讓他們開啟了大滅爸,瞬間借貸兩天時間完成幾種強殺之法,早已經找到軍陣的弱點與命門。
然后以九曲黃河陣,制造大漩渦,輕而易舉打散了四大水王的蛟龍陣。
四千天兵星落零散,四大水王淪為孤家寡人,還被惑仙丹、閉仙訣,六感蒙蔽,有仙法也使用不出來。
不過,南水天王終究是水部天神,當李虹與三百龍宮水妖組成軍陣,“啊啊啊”慘叫著撲過來,他還是心中警覺,做出了反擊。
南水天王揮動手中長戟,一道十米寬的水藍色月牙,砍在龍宮軍陣上。
立即有四五個河妖被劈成兩片。
“啊啊啊,殺殺殺!”這一下李虹與眾水妖反而紅了雙眼,徹底放開了。
呃,之前他們磨磨蹭蹭,不肯上前,是小羽用激浪推著他們撲向南水天王,故而李虹嘴里一直在慘叫。
如今退無可退,不揮刀就要被人揮刀劈砍。
“噗嗤嗤”南水天王很快便受傷了。
他的實力和大澤龍君差不多,作為一名裨將,已經非常強了。
這會兒被封閉了六感,耳朵聽不清、眼睛瞧不見、心靈朦朧模糊,還無法使用神術與仙法,只能以武道對抗三百龍宮水妖的軍陣。
加上陣法內環境糟糕,他很不適應,甚至無法發揮法相人仙的力量。
一場酣暢淋漓(李虹酣暢,南水天王則憋屈無比)的大戰,只持續了半刻鐘。
龍宮水妖死傷三十多人,南水天王披頭散發、鎧甲破爛,身上百十處刀槍之創,差點被活活分尸。
“很好,你們就這樣扣押著他,去招降另外三個水王。”
小羽隨意鼓勵一句,又將他們打發到另外三處戰場。
她自己則將大牙真君再次放出來,道:“真君,我不要你的天仙法,你將先天八卦傳授給我,我立即放你走。”
“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大牙真君問道。
“無論外面發生什么事,惹毛了我,我滅你魂魄只需一瞬間。”小羽淡淡道。
大牙真君委婉道:“咱們跟剛才一樣,相互交流天機術,不行嗎?直接傳授你《河圖八卦》,必然惹怒黃大仙。”
“如果黃大仙真的介意,怎會到現在還沒來領走你?你之前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對神锏太保承諾——只要金仙大能降臨,哪怕只是一個投影,也能將你們都領走。”小羽道。
“你別急,金仙大能很忙,再等幾天。我們也不急。”大牙真君道。
“我倒是不急,可外面天兵天將都來了。我若扛不住,肯定要從地下水脈逃跑。
逃亡四極八荒,你們覺得我逃到四極八荒時,還會隨身帶著你們?”小羽冷冷道。
且說大澤水面之上,四大天王帶領四千天兵,化為四條水龍沖入大澤。
氣勢如虹,神威赫赫,卻猶如泥牛入海。
氣勢如虹地鉆進水里,便再沒半點動靜,水面只有大河東去留下的細細漣漪。
水霧更加濃郁,天空還淅瀝瀝下起小雨。
河瀆神君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該死!”等了大半個時辰,沒半點動靜,也沒天兵天將回來,他心中焦躁不安,低聲喝道:“河伯,這是什么情況,本神君的兵將哪里去了?”
他是河瀆,可以對河伯下令應該是“傳令”,傳達昊天上帝或水德星君之令。
但黃河權柄卻完完全全掌握在河伯手中。
說白了,河瀆是監管河神的,河伯才是真正“下基層”管黃河的。
真要說河伯是誰的下屬,也只是率屬水德星君。
可四海龍王、四瀆五湖,天下所有水部神靈,都率屬天庭水部,水部的最高長官水德星君管不過來,才有四瀆神君協助管理神州四條江河。
河伯如同一個幽魂,悄無聲息出現在神君身邊,與他并肩而立,并沒躬身行禮。
“諸位神將陷入到陣法中,處境很糟糕,或許已遭受血光之災。”
河伯語氣也很平靜,沒半點驚慌或激動。
“你告訴了他們破陣之法,他們下水之后,必定是尋著‘生門’去的,怎么處境糟糕?”河瀆神君冷聲道。
河伯嘆道:“目前看來,我們失算了。敖宇陷入羽鳳仙之手,他八成告訴過羽鳳仙,是我傳授他濁水黃河陣。
羽鳳仙有了提防,修改了陣法。”
河瀆神君激動道:“濁水黃河陣可是五品仙陣,需要黃河權柄才能完美發揮它的功效。
羽鳳仙能駕馭此仙陣,已經匪夷所思、超出想象。
現在她還修改仙陣,她配嗎?
哪怕讓我來嘗試,短短幾天時間.幾天時間遠遠不夠,哪怕給我一年半載,我也未必能改良一個全新的五品仙陣,讓它更強更完美。”
仙陣的品級,大致由構建陣法之“陣盤”的品級決定。
陣盤的等級參考法寶,從高到低依次為,混沌至寶,先天至寶,先天靈寶,后天至寶,后天靈寶。
混沌至寶和先天至寶為“超品”,不在一到九品之列。
大概只有封神時期的“萬仙陣”,才算超品。
先天靈寶又分為三個檔次:極品先天靈寶(幾乎就是先天至寶,只是蘊含的大道有缺),如誅仙四劍(缺了先天陣圖,陣圖為通天教主后天補上);上品先天靈寶(圣人之寶),如紅繡球;普通先天靈寶(大羅金仙之寶),如混元金斗。
極品先天靈寶布置法陣,為一品,然后依次類推,逐漸降低等級。
五品仙陣已經相當于一件后天靈寶。
而同等級的陣法與靈寶,陣法肯定要強過靈寶一籌。
濁水黃河陣為五品仙陣,已經很高級。
而它來自河伯。
至少說明,河伯已無法對其進行更完美的優化,頂多將其擴大為“九曲黃河萬沙陣”。
可九曲黃河萬沙陣以整條黃河的權柄為根基,早已超出大陸澤的范疇。
在大陸澤,濁水黃河陣已經是河伯智慧與力量的極限。
現在河伯卻說,羽鳳仙改良了濁水黃河陣:等級超越了五品,變得更加完美。
難怪河瀆神君會激動。
河伯嘆道:“無論多匪夷所思,現在的結果明擺著。
除神君之外,其余神將天兵,已陷入大陣中。
老夫親自用黃河權柄觀摩陣法,卻找不到破綻,不敢擅自下水。”
“羽鳳仙沒有仙門傳承,不懂陣法呀!”河瀆神君下界之前,還特意翻看過羽鳳仙的文檔。
河伯低聲道:“羽鳳仙邪門!當年西沙域賭天意.神君,對羽鳳仙,萬萬不能以常理論之。”
他就是明白這個道理,一直不愿意直接與羽鳳仙放對。大蟠桃他想吃,但他始終躲在幕后。
河瀆神君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從牙縫里蹦出字來,“四方水王應該還在水下苦戰,河伯和我一起下水。河伯加上河瀆,管它什么陣法,一定輕而易舉破除。”
河伯搖頭道:“老夫要鎮守黃河,神君再去天上召集更多天兵天將下來吧!”
“你是河伯,我為河瀆,擁有整條黃河的權柄和力量。
無論羽鳳仙怎么改良法陣,法陣的根基始終不變,僅僅是大陸澤。
你我二人合力,毀掉整個大澤也輕而易舉。
現在只是破陣,哪里需要找別人?”河瀆神君不悅道。
河伯搖頭道:“即便是原本的濁水黃河法陣,也能勾連黃河水脈。
黃河不斷流,法陣永遠不缺運轉下去的靈力。
現在羽鳳仙修改陣法,將黃河之水、地下水脈、大地地脈組成‘天地人’三才之勢。
我們縱然能強行從外部摧毀仙陣,也必定讓黃河泛濫,堤壩崩塌,河道改移。
大澤周邊幾百里的村落、縣城,都要地動山搖,洪水滔天。
這是多大因果,多大罪孽?
咱倆承擔得起?
或者說,有必要如此瘋狂?區區一個羽鳳仙而已,法陣在保護她,也限制了她的活動范圍。
小小的大陸澤,只要天兵天將夠多,不過是甕中捉鱉。”
河瀆神君咬牙切齒,道:“用天崩地裂之災禍相威脅,攜萬靈之生死以自保。
這是妖魔之道。
羽鳳仙一個女仙,還自稱‘道義真仙’,竟如此狠辣歹毒,如此不講道義!”
河伯忍著笑道:“她本來就是歪門邪道,是大魔頭!”
對目前的結果,他其實非常滿意。
若羽鳳仙真的老老實實去了天庭,他們“敖氏”龍王還會感到尷尬和為難。
畢竟,大陸澤之變故,龍族和上仙們不占理,羽鳳仙是受害者。
現在她使勁作死,最好把自己福運和天數耗盡,弄得滿身惡業。
縱然大陸澤之案翻案了,她依舊罪孽滔天,難逃剮仙臺上走一遭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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