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幕后黑手:我的詞條邪到發癲 第604章 他為何在我的意識里?
第604章他為何在我的意識里?
馮矩的語氣自然隨意,給出的理由也合情合理。
而且,大家都坐在一張桌子上共謀掉腦袋的大事了,就算出于最基本的人性光輝,這時候若真有備份,拿出來給馮矩看一眼,好像也沒啥大不了吧。
最主要馮矩給的鋪墊太足了,任誰都很難懷疑,“殺死特派員”只是馮矩拋出的幌子,此刻他狀似隨意地提及羊皮卷,才是真正的目的。
常二丙下意識地看向李晌,臉上露出一絲遲疑,欲言又止。
李晌眉頭微蹙,似乎也有點被騙到了,正欲張口。
一直沉默寡言的馬斌輕輕嘆了口氣,率先開口:
“馮隊,真對不住,你是看不到了,倒不是我們不是沒想過備份,而是……”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坦然地迎向馮矩的審視,
“那卷羊皮卷,邪門得很!”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道:
“我們試過拍照。無論是高精度的數碼相機,還是老式的膠片機。
可拍下來的畫面,不是在存儲時自動扭曲,就是在顯影后快速模糊,最后都變成了一團毫無意義的色塊。”
馬斌繼續道:
“后來我們嘗試臨摹,但要么筆下的線條自己扭曲變形,要么顏料莫名其妙地混濁變色最詭異的是,有一份好不容易完成的摹本,竟然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自燃了。
總之,冥冥中似乎有某種詭異的力量在阻止羊皮卷的內容被復制。”
常二丙差一點就要掏出手機給馮矩看照片了,此刻臉色也是一變。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手機里明明還存著照片,他都差點以為馬斌說的就是真相了。
常二丙盡管不明白馬斌為何撒謊,但他終究不算太蠢,聞言便立刻配合著點頭道:
“對對對,邪門,那羊皮卷是有點邪門兒的。”
李晌也似反應過來什么,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誠懇的歉意:
“不過,也沒什么好看的,上面就是些亂七八糟的鬼畫符,拼湊成一張扭曲的人臉。
我們之前研究的時候,多看幾眼就頭暈目眩的。”
說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馮矩補充道:
“馮隊要實在好奇,咱們事情若能辦成,特派員那兒的羊皮卷你拿走就是。”
馮矩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緩緩掃過,他能察覺出這三人似未完全說真話,但他沒法繼續追問了。
問一句是有感而發,再追問便要惹人生疑了。
如此一來,特派員就真的是不得不死了啊。
馮矩臉色變得更加陰翳,卻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只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冰冷的話: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咱們繼續說正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場針對特派員的“謀殺”計劃正在逐漸成型。
“若真能殺了特派員,這口黑鍋咱們就扣到[假面]身上。”
馮矩最后一拍桌子,陰仄仄的說道。
他其實不是很愿意把鍋扣給[假面],搞不好后面可能會引火燒身,但短時間內,他也想不出來另外的合適人選了。
李晌不反對,點點頭道:
“可以,正好特派員一直追著[假面]不放,他最后死在[假面]手里也很合理。”
馬斌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片刻,最終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一天無事。
唯有練功。
馮睦在二監內瘋狂練功。
熟練度217
當前:高級(618/5000)
熟練度217
當前:中級(673/5000)
熟練度145
當前:中級(1734/2500)
熟練度145
當前:中級(1401/2500)
馮睦的修煉速度依舊遠超常人,只是相較之前火箭般的突飛猛進,如今更像是飛機平穩前行,這落差還是讓他心里不是滋味。
生平頭一遭,他竟覺得練功索然無味。
孝子離開的第一天,思念便如潮水般洶涌而至。
但馮睦還是沒有停下練功,反派就是要耐得住寂寞。
想練功得練,不想練功更要練。
練的快要練,練的慢更要練。
隨著馮睦的練功,他腳下的影子也隨之舞動。
毒液不在身邊,可他還有影子。
影子仿佛是想用這種劇烈的同步舞動,喚醒父親的注意,傳遞自己微弱卻執著的意識。
可惜,影子的意識實在微弱,尤其是被毒液寄生過一次后,就更微弱了。
祂的聲音根本傳遞不入父親的腦海里。
影子:“.……”父親你看看我啊,你搞搞清楚,毒液的修煉天賦是偷竊我的啊。
馮睦恍似未覺,依舊沉浸在修煉中。
或許他聽見了,或許沒有,但無論如何,他都選擇置之不理。
畢竟系統界面上,[影之共生]的詞條仍然沒有變化,依舊冰冷的顯示著:
[影之共生](金色)
你的影子并非只是光的倒影,而是一個逐漸覺醒的獨立存在。它將成為你的第二身體,與你共生共舞。
“你的影子,是你最忠誠的伙伴,也是最危險的敵人!”
“最忠誠的伙伴”被馮睦直接忽略了,他滿眼都是“最危險的敵人”的標注。
系統標注絕不會錯——影子是個天生反骨的逆子。
孵化?
孵化不了一點!
什么時候把影子的反骨磨平了,他在考慮何時孵化影子,不然還是得交給毒液多教育教育啊。
這個過程就叫作熬影!
而就在馮睦思念好大兒的時候,他的好大兒也在思念著他和他的……影子弟弟。
幽暗無人的臥室里,錢歡靜靜浸泡在魚缸中。
他手中捧著的“死人頭”突然詭異地抽動了一下,那雙原本暴突的慘白眼球,在剎那間被濃墨般的黑色徹底浸染。
趁著夜深人靜,屋內無人,毒液正在顱內練功。
但很可惜,練了一陣,毒液能感覺自己的武功毫無寸進。
他實在沒有父親那般逆天的武道天賦。
幻想式練功第一次嘗試,失敗!!!
“莫非是因為這顆腦袋是死物的緣故?”
毒液思索著,墨黑的眼珠骨碌轉動,直勾勾盯住了頭頂錢歡的面容。
下一秒,就見漆黑的黏液從死墨黑的眼球中滲出,化作無數細若發絲的黏液,在寂靜中緩緩爬過錢歡嫩白的皮膚。
粘液在錢歡的臉部匯聚,從鼻孔、眼角和微張的唇縫間涌入進去,整個過程詭譎得令人毛骨悚然,卻未發出絲毫聲響。
粘液的涌入持續了大約半分鐘。
當最后一縷黑色消失在錢歡的口鼻之中,那顆被抱著的死人頭顱仿佛徹底失去了某種支撐,變得更加灰敗、死寂。
與此同時,錢歡浸泡在魚缸中的軀體極其細微地痙攣了一下。
可惜這一幕無人所見。
昏迷到瀕臨死亡的人才能知道意識的最深處是無垠的、絕對的、令人絕望的黑暗。
沒有方向,沒有時間,沒有聲音,沒有觸感,只有一片虛無的、粘稠的、能將靈魂都徹底凍結的漆黑。
錢歡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放逐在這一片漆黑的深淵里。
他感覺自己在下沉,永無止境地下沉,觸不到底。
他想吶喊,喉嚨卻像被堵死,他想掙扎,四肢卻如同被無形的鎖鏈捆縛,他想思考,念頭卻如同陷入泥沼,沉重得無法轉動。
只有無邊無際的恐懼和窒息感,淹沒了他。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在這純粹的、令人絕望的漆黑中,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忽然,一點微光…..不,那不是光,而是一個人影緩緩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人影緩步走近,腳步聲在虛無中蕩起奇異的回響,隨著距離拉近,那哥身形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熟悉
那是——馮睦?!!
他就那樣從黑暗中走來,如同黑暗本身凝聚成的實體,甚至還穿著錢歡再熟悉不過的,第二監獄的漆黑色獄警制服。
馮睦為什么會在我的意識里?
我現在是在做夢嗎?
初始的驚駭后,錢歡漸漸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在夢境里。
一個無比清晰、無比真實,卻又無比詭異的…..第一視角的夢境。
意識終于不再是純粹的黑暗。
而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空曠、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房間。
墻壁、天花板、甚至地面,都由無數塊巨大、光滑、纖塵不染的鏡子拼接而成!
錢歡的第一視角中,看見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連續打出各種招式。
我在練武?
只見自己的動作迅猛、凌厲、充斥著狠辣與精準。
拳風呼嘯,腿影如鞭,步法詭譎飄忽,招式狠毒刁鉆,蘊含著極致恐怖的殺戮欲望,像個怪物。
七殺拳!
追魂步!
森羅指!
這特釀的都是啥啊?
這些武功,錢歡原本根本不會!
但此刻,在夢中,他卻發現自己打得無比純熟,仿佛這些招式早已刻入了他的骨髓,融入了他的靈魂。
每一個發力點,每一次呼吸的配合,每一次腳步的轉換,都流暢自然,如同演練了千萬遍,肌肉記憶深刻得令人發指!
“我這夢做的簡直離譜啊!”錢歡心道。
他控制不了身體,連視角都一刻不移的黏在了馮睦身上,像個變態。
馮睦就在他前邊,背對著他,同樣在練著同樣的拳法、同樣的步法。
只是他的動作更快、更狠、更流暢,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神韻。
馮睦在教我練武?
我在夢里跟馮睦學練武?
錢歡又不是沒做過夢,他也清楚夢境大抵都是支離破碎,邏輯混亂,毫無道理的,可眼下這個這個夢也太荒謬了吧。
夢境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數不清自己究竟練了多少種武功。
橫豎肯定是夢,夢里的武功都是假的,數來何用?
終于,第一視角中的自己停下了練功,正緩緩收功而立,視線稍稍移開看向了鏡子里。
鏡子里映出一張模糊不清的臉,依稀能辨認出那是自己的五官。
可隱隱約約的,就見臉上的五官好像在扭曲、蠕動、溶解……皮膚下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黑色東西在蠕動。
這是我?
我是長這個樣子嗎?
錢歡感覺意識有些混亂,他死死的盯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正夸張的咧開嘴角,在沖著自己……笑。
沒錯,這好像就是我?!!
嗡嗡嗡——
手機震動聲突兀地打斷了練功節奏。
馮睦瞥見虛擬號碼顯示,眉頭微挑,是馬斌的加密線路。
通話很簡短,掛斷后,馮睦臉上露出玩味之色。
從電話里,馮睦得知了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本來都已經徹底放棄的老父親,似乎觸底反彈了,準備搞個大動作出來,且時間就急迫,暫定在明晚。
壞消息是,事后,老父親準備讓他來背這口黑鍋。
這么說不太嚴謹,嚴格意義上來講,[假面]不是他,而是馮雨槐和他的男朋友。
“呵——”
馮睦嘴角輕抿,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語道:
“嗯,不一定是一好一壞,也可能會是兩個好消息。”
至于馬斌究竟是想用羊皮卷做何計劃,馮睦也只知道部分細節,并不知道全貌。
馬斌在這事上搞的很神秘,對他也只泄露了一部分,只告訴他事成后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出于對馬斌的信任,馮睦也沒有刨根問底,他不是個掃興的人,也樂得留點懸念和驚喜在后面。
不過這回電話里,馬斌倒是又跟他多吐露了兩嘴,提到他是想借羊皮卷釣一條大魚上來。
馮睦知曉馬斌的意思,很明顯是馮矩的卷入,稍稍打亂了馬斌的計劃。
因為他用腳指頭猜,都知道,馬斌要釣的大魚肯定不會是馮矩。
而馬斌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也有在請示他的意思。
馮睦在電話里回答的也很干脆利落,給馬斌傳達了一個中心思想——一切以大局為重。
大局也肯定不是馮矩,所以這話翻譯過來就是:
該釣的魚繼續釣,至于馮矩?能活是他的造化,活不成也是他的命數。
換個一般的下屬,聽到頂頭上司這話,心里恐怕還會犯嘀咕,但馬斌不會,他一定會貫徹執行。
(本章完)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