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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我的詞條邪到發癲 第590章 一切都是命運的指引
第590章一切都是命運的指引(二合一)
紅蜻蜓笑了,笑的異常嫵媚。
不枉她主動請纓,要下了攔車的任務。
雖然,吳壽沒有被她的美貌逼停,這讓她微微有些不悅,但是,吳壽這個人還是有那么一點點意思的哈。
于是,出租車來回劇烈的震動……
5分鐘后。
吳壽覺得人生活著太沒意思了,哪里有什么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分明是大難不死還有大難。
更沒有什么觸底反彈,只有底下有底。
吳壽像一具被抽走骨頭的尸體般癱軟在副駕上,所有的狠話都變成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嗚咽。
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拒載會被吊銷駕照了。
是的,他可能要死了,因為,副駕只坐死人,他自己說的嘛
紅蜻蜓很禮貌的跟吳壽交換了座位,此刻正優雅的握著方向盤。
吳壽小心翼翼的通過后視鏡看向又上來,坐在后排的三個男人。
一個禿頭,在微光下反射著油亮的光澤;
一個穿著裁剪得體的黑色西服,眼睛詭異的翻白;
還有一個則籠罩在寬大的連帽衫陰影里,手上握著個冷鮮儲物箱。
至于他們究竟是誰,從哪里來,往哪里去,吳壽不知道,也不敢問。
“拒載是不禮貌的,我們其實并不想傷害你,所以……”
司儀從后排探出腦袋,一副“我是好人”的嘴臉,沖吳壽解釋道。
吳壽肩胛骨都斷了,脖子都轉不動,卻異常善解人意道:
“理解,理解,是我的錯,是我不夠有職業操守。”
紅蜻蜓又斜睨了眼副駕,鮮紅的舌尖舔舔嘴唇,她還是更喜歡吳壽剛才兇神惡煞的模樣。
司儀則安撫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樣吧,你載我們去個地方,我們就既往不咎,原諒你好了。”
吳壽:“.…….”
你們原諒我,我可真是謝謝你們啊。
吳壽不是傻子,被暴揍個半死后,智商潛力更是被大大激發出來,他大抵猜出來這幾個瘋子的來意了。
不是,你們要找人,你們就直說嘛,何必搞得這么暴力。
雖然非暴力他的確不太會乖乖配合就是了。
除非,你能亮出比黑閻王更可怕的“皮膚”,不然光吐吐舌頭,的確嚇不住他。
司儀見吳壽乖乖答應,這才將目的地——左白告知了對方。
吳壽用僅剩的還能動作的右手摸出手機,紅蜻蜓刻意留給他這只手臂,顯然就是為了這一幕。
他忍著劇痛解鎖屏幕,在導航APP中輸入層層加密的密碼。
當“左白”二字輸入導航目的地時,吳壽眼中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他是個撈尸人好不好,他的本職工作是打撈尸體,出租車司機不過是他的偽裝身份罷了。
為什么黑閻王也好,還有這幾個不知名的瘋子也好,都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出租車司機了?
拜托你們能不能稍稍尊重一下撈尸人啊啊啊啊啊——
司儀等待了一會兒,很是體貼的提醒道:
“你能載我們到正確的目的地吧,載錯地方可比拒載更嚴重,沒問題吧?”
吳壽看看司儀手機上放大的照片,快速在重名的目的地間搜索對照,嘴里則斬釘截鐵道:
“請你們務必放心,把乘客以最快速度送到正確的地方,是我作為出租車司機的唯一使命!”
目的地比對上了。
手機導航傳來“滴滴”的提示聲。
“坐標鎖定,正在為你規劃前往[左白]的線路!”
司儀露出滿意的笑容,他身子前探,伸出胳膊,從前繞過吳壽的身體,這個動作讓后者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
“咔噠。”
一聲輕響,安全帶被司儀體貼地、穩穩地扣在了吳壽身上。
司儀笑著安撫道:
“你別怕,我這個人最遵守規矩了,只要你把我們送到目的地,我們絕對不會再追究你拒載的責任。”
被系上的安全帶就是最好的證明,一個嚴格遵守交通規矩的人,必然也是個遵守規矩的人…..吧
吳壽咽口唾沫,努力擠出個笑容,而后猶豫下問道:
“謝謝,太謝謝了,對了,能告訴我你們的身份嗎,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話一出口,強烈的悔意就攫住了他,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舌頭連根拔掉!
好奇心害死貓,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簡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司儀笑而不語沒吭聲,就在吳壽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后者瞥了眼禿頭隊長。
禿頭隊長很滿意司儀的態度,介紹身份這種事情,就得隊長來說才有威嚴吶。
禿頭隊長咧嘴露出口爛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一、切、都、是、[命、運]、的、指、引!”
“[命運]……?”
吳壽下意識地跟著重復了一遍,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到針尖大小,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夭壽了!
這次是真的夭壽了,比撞上黑閻王那次還要夭壽十倍,不,是夭壽一百倍。
吳壽現在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多余去問,自己為什么不是個聾子。
他更后悔的是,為什么當年要鬼迷心竅加入撈尸人…..啊呸,是加入出租車“工會”啊。
撈尸人個屁啊。
在“黑閻王”眼里,你是出租車司機;
在“[命運]”眼里,你也是出租車司機;
那你就他媽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如假包換的出租車司機啊!
懂了,以后我就是出租車司機,撈尸才是我的副業。
啊,不對,回去我就想辦法退會,這出租車誰愛開誰開,反正打死我我也不會再開了。
如果……如果之后,我還有被打死的機會的話……
古紀元遺留的鐵路網,如今卻大都淪為銹跡斑斑的廢鐵。
因為各個城區之間隔著廣袤而危險的遺跡區,四個轱轆的汽車有辦法橫穿過來,但只能沿著軌道行駛的火車,就絕對穿行不了。
沒人知道哪段鐵軌會在下一刻突然斷裂,即使修好,用不了多久又會再次被毀壞。
最致命的是,遺跡區四處游蕩的厄尸,畸變的怪物,乃至拾荒者們,都會將駛入進來的火車當作……會動的自助餐車。
新紀元建立后,執政府前后花了幾十年,想要重新打通軌道運輸,但最終都未能成功。
直到上城浮空,遮蔽了天空,地上的鐵軌便徹底被遺忘,只剩下風沙與銹蝕的嘆息。
此刻,九區邊緣,一處巨大的、早已廢棄的貨運火車站。
鐵軌在經年累月的侵蝕下,爬滿了暗紅色的鐵銹,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扭曲變形,深深嵌入碎石路基中。
這里曾是上個紀元的物流樞紐,如今只剩下連綿不絕、破破爛爛的庫房框架,以及堆積如山的廢棄集裝箱。
這些集裝箱,銹蝕的程度各異,像被隨意丟棄的巨型積木,層層疊疊,雜亂無章地堆砌著。
它們有的被擠壓變形,箱壁上布滿猙獰的凹痕;
有的箱門洞開,露出內部黑洞洞的空間,如同怪獸張開的巨口。
風吹過集裝箱之間的縫隙,發出低沉嗚咽般的“啜泣”,卷起地上霉變和金屬銹蝕混合的廢渣,更添幾分荒涼與詭異。
巨大的陰影在上城的燈光下,被拉得老長,扭曲變形,像一只死了200年,卻還遲遲不肯被埋葬的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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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集裝箱森林的最深處,有一個看起來極其不起眼的標準集裝箱。
外表甚至比周圍的同類更加不堪,箱體遍布深褐色的鐵銹,油漆早已剝落殆盡,露出底下粗糙的、同樣銹跡斑斑的金屬底材。
然而,在其內部,卻隱藏著一個截然相反的、充滿了精密科技的微型實驗室。
集裝箱內壁并非裸露的鐵皮,而是覆蓋著一層啞光的、帶有強隔音特性的特殊合金板材。
墻壁上,數面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高清全息投影屏幕懸浮著,無聲地流淌著海量的數據和復雜的圖表。
幽藍色的光流在屏幕上交織、跳躍,映照著空氣中微不可查的浮塵。
集裝箱中央,是一個占據了大部分空間的、銀白色的金屬工作臺。
臺面光滑如鏡,內部顯然集成了強大的計算核心和能源系統,發出低沉而穩定的嗡鳴。
工作臺上方,數條纖細而靈活的銀白色機械臂垂落下來,它們或靜止待命,或正在精密地協同工作。
一條機械臂的末端閃爍著微小的電弧,正在焊接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芯片基板;另一條則探出極其精細的探針,在一排排微型元件上檢測著。
在工作臺的旁邊,一個同樣銀白色的圓柱形休眠艙正處于開啟狀態。
艙蓋呈半透明,內部復雜的生命維持系統和神經接口線路清晰可見,此刻正散發著柔和的淡綠色待機光芒。
艙內壁柔軟光滑,殘留著人體躺臥的細微壓痕。
左白,就在這里!
或者說,真正的左白一直在這里。
與其說,被[命運]襲擊后,他沒有逃回六區,逃回永生科技公司。
不如說,左白從未離開過九區。
所有人都以為在公司的左白是他的本體,藏在冷鮮車里的是他的備用克隆體,但實際上,那些都是克隆體。
他真正的本體一直都藏在九區的安全屋里。
既是安全屋也是實驗室,像這種安全屋,不光在九區,在其他各個城區都有秘密安置。
這些年他從公司申請的種種實驗經費內,有很大一部分都用來秘密建造安全屋了。
畢竟,作為思維縝密的科學家,提前在各區布置安全屋,應該屬于是基本操作吧。
而其本體之所以選擇隱匿在九區的安全屋,則是因為九區比其他區發展落后,故而在各城區的危險評估中,九區長期處于最低等級。
當然,危險系數最低,并不等于零。
這不這回他的克隆體就相繼在九區都報廢了嗎?
尤其是,最后一具克隆體還是被[命運]報廢掉的。
九區的危險評估等級簡直直線拔高到紅色警戒了。
“[命運]是個巨大漩渦,出現在九區,就說明九區出現巨大的問題了。”
左白回收到克隆體記憶后,第一反應就是逃離九區。
但科學家的理智壓制住了逃生的沖動——他必須重新培育一具克隆體,完成記憶核心的移植備份后才能離開。
否則,萬一一出門再撞上[命運]怎么辦。
那他可就真的要死了。
不要覺得沒有這種可能性,事涉[命運],什么邪門兒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是的,盡管左白有不下十處安全屋,但他的克隆體有且也只有兩具而已。
不要覺得兩具很少,兩具很多了,甚至已經瀕臨極限了。
畢竟誰能預料到,兩具克隆體會在同一天相繼損毀?這種概率簡直微乎其微。
最關鍵的還是克隆體的復制,在技術上有尚無法攻克的技術瓶頸。
不是克隆體軀殼的復制,而是記憶的復制存在巨大的限制和…..bug?!!
左白甚至不能確定這能不能叫作bug。
簡而言之,拋開科學家嚴謹的學術論述,用多數愚蠢的碳基生物能夠理解的淺顯語言來哦解釋,那就是:
克隆體在同一時間,只能激活一個。
一旦同時激活兩個或以上,那么互相的記憶同步更新時,就會出現嚴重的“數據沖突”和“邏輯錯誤”。
會導致精神分裂,這是最好的結果。
再壞一點,則會懷疑彼此的真實性,質疑本體的權威,然后極速演變成自相殘殺的慘劇。
原因暫時可歸咎于意識具有排他性,但左白隱約覺得,背后還隱藏著更深層的奧秘,只是他目前還探究不到,更解決不了。
總之,
同時間段,只能存在一個克隆體,這是鐵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記憶”本身的脆弱性。
人的記憶,并非可以無限復制粘貼的數據文件。
每一次進行記憶復制或上傳,以及灌輸入克隆體的記憶存儲中。
對本體而言,都像是一次殘酷的“剪切”,而非復制。
這個發現,是他通過無數次慘痛的實驗和自身感受得出的結論。
當然,這里面的慘痛大部分都是別人的,是在公司的克隆體·左白進行驗證的,公司提供的實驗耗材里,有一半其實都消耗在這上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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