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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我的詞條邪到發癲 第514章 馮睦穩贏的辦法
魯晨嘉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那個背著葫蘆的身影如螞蟻般涌入人群里。
他瞇起的雙眼在鏡片后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如同審視一件似曾相識的藏品。
“薄情寡義,野心勃勃,腦子很聰明,反應也不慢,就是行事過于激進了一點點,吃相不太好看…….”
但這不算缺點,畢竟,他當年剛剛在集團冒頭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二十年前,偽裝成報復,將敬愛的上司一家五口都割掉腦袋的自己,不也是這般模樣嗎?
“呵——”
魯晨嘉隱隱從王聰身上看見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他臉上露出些許感懷,喃喃自語道:
“激進的確容易遭來反噬,但不激進,不嘶咬的滿嘴是血,又憑什么吃到上位者扔來的肉片呢?”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已經坐穩在桌子上,他必須維護吃相的優雅了。
“倒不是不能考慮,但總得再觀望觀望……”
魯晨嘉并不著急表態。
“不過,我倒是可以落一步棋,試探下大家的反應。”
魯晨嘉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愣頭青了,現在的他城府頗深。
他看向推門而入的秘書幽幽道:
“通知安保組,取消與石無命的交接,給他們換個人去保護。”
秘書也是跟隨魯晨嘉很久的老人了,聞言便明白魯總的意思,連忙躬身退出,去安排了。
王聰走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
與馮睦出行時前呼后擁的排場不同,他更喜歡獨來獨往。
畢竟,除了馮睦,王聰不愿意任何人跟著自己,那會打擾他與父母獨處時候的溫馨。
出租車緩緩停靠,他略顯笨拙地鉆進了后座。
狹小的空間讓他不得不解下與人等高的葫蘆,小心翼翼地放在身旁。
葫蘆與主人并排而坐,司機透過后視鏡瞥見這一幕,眼角抽了抽。
當看到王聰正給葫蘆系安全帶時,他迅速收回目光,握住方向盤的手指略僵。
這一單還是少看少說為妙。
“去第二監獄。”
王聰跟司機說了地方后,便沉默的解開葫蘆嘴,從里面摸出一部老式按鍵手機。
葫蘆內的白砂里,還隱約可見其他幾部不同型號的備用機。
拇指在按鍵上快速跳動,編輯好的信息隨著“發送”鍵的按下消失在屏幕里:
——魯總態度曖昧,另外,李涵虞對我心生不滿。
不到十秒,手機在掌心微微振動。
——很好,繼續保持。
在監獄內,馮睦與王聰面和心不和,是監獄長錢歡一手促成的。
現在,監獄長錢歡倒下了。
但,馮睦與王聰決定把這種關系,繼續發揚到監獄以外。
馮睦畢竟不是上帝,沒辦法像牽線木偶一般,操控棋局里的每一個人。
棋局的復雜就在于,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棋手,可實際上,每個人都是棋子。
每個人都是以身入局,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真的超脫棋盤之外,來俯瞰全局,哪怕是馮睦也不例外。
可馮睦的狡猾就在于,在棋局一開始,當所有棋子還在辨別敵友時,他早已先一步在每一路棋子旁邊,都偷偷安插了一枚印著[自己人]的暗子。
棋局紛雜,勝負的天秤或許會左右搖擺。
可他真的包贏!
“又出什么事情了嗎?”
常二丙看著低頭擺弄手機的馮睦出聲問道。
“沒事,醫院傳回的好消息,錢獄長暫時脫離危險了。”
馮睦收起手機,臉上露出些喜色道。
常二丙張了張嘴,本來還想跟馮睦聊點別的。
譬如你爹不是個東西,在巡捕房到處散布李隊的謠言,其心可誅。
可轉念一想馮睦此刻焦頭爛額的處境,出于朋友間的情分,以及對兜里那幾根小黃魚的“敬重”,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常二丙是跟著李隊到二監來破案的,這命令可是王議員親口下達的,限令他們三日內必須破案。
他倆是侯秘書親自帶進二監的,一進門就被馮睦匆匆領到了案發現場。
并在途中受到了隱秘而又熱切的歡迎。
當那幾根小黃魚沉甸甸地落入掌心時,常二丙和李晌的后背同時沁出一層冷汗。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驚恐——該不會眼前的朋友,正是爆炸案的兇手吧?
好在,馮睦下一句話不是讓他倆幫著掩蓋罪行,而是“監獄長錢歡待我恩重如山,請務必找出兇手,我必將其碎尸萬段吧啦吧啦”之類的。
他二人還是頭一回瞧見馮睦這般模樣,只見他咬牙切齒,雙目泛紅,渾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意,仿佛下一秒便會發瘋暴起殺人。
他二人遂相信了馮睦,并再三保證一定會找出真兇。
主要是李晌的保證,他是神探嘛!
此刻,李晌站在爆炸現場,心思可是復雜難言。
一方面,他著實嘗到了“神探”名號帶來的甜頭,能夠不斷進步,可另一方面,他也被“神探”之名所累。
如今,但凡有大案要案發生,他總是第一個被推出去“救火”,站在風口浪尖上。
然而棘手的是,這爆炸案一不是他設計的,二他也不好隨便拉出個替死鬼,那這案子要如何破呢?
李晌陷入了沉思。
侯文棟則站在門口的走廊上,指尖的香煙已經積了長長一截煙灰。
他沒有跟隨進入案發現場,他又不懂破案,與其進去添亂,不如安靜等待結果。
但真正讓他止步的,是那股揮之不去的后怕。
原定行程表上,發布會結束后,他的下一站就是錢歡的辦公室。
所以,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他可能就和錢歡一樣躺在醫院里了。
煙灰突然斷裂,散落在漆黑的皮鞋上。
侯文棟這才驚覺,這已經是近期第三次與死亡擦肩而過。
“綁架一次,學校一次,今天是第三次……我這該不會是被什么臟東西給盯上了吧?”
侯文棟是個講科學的人,但最近的事情,讓他不得不迷信起來。
“或者,我應該聽馬斌說的,沖沖喜,去去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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