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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黑手:我的詞條邪到發癲 第444章 何為真正的怪物
鄭航面色不變,下一瞬,就若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沒有風聲,沒有腳步的痕跡,甚至連空氣都未曾波動,他就似撕開了空間的裂隙,當即位移閃現在美麗蛛的身側。
左白托扶鏡框的手指僵了一剎,臉色比之剛才被偷襲刺穿心臟都難看三分,他死死的盯住鄭航消失又出現的地方。
“無聲無息的閃現了13米,污水里沒有腳步的漣漪,空氣里也沒有視覺殘影,這是真正的…….瞬移?”
左白收起了戲謔與玩味,臉上浮出一抹罕見的凝重。
鄭航的動作快到極致,手臂微微一揚,整條臂膀便化作一抹兩米長的黑色匹練,宛如被黑暗鍛造的軟劍。
黑光倏地斬落,快到美麗蛛根本來不及反應。
哧——
五根腥臭的舌頭齊根而斷,斷舌旋轉著飛起,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近在咫尺的馮雨槐根本無處躲避,被飛起的舌頭狠狠打在臉上。
剎那間,大片臉皮被卷起,露出下面半邊是污染的紅線、半邊是退化回血肉的恐怖樣貌。
腐臭的污血如噴泉般噴濺而出,一部分打在了馮雨槐身上,另一部分則濺到了鄭航的身上。
馮雨槐三分真痛七分演戲的發出柔弱的慘叫,兩顆僵硬的眼珠子哀怨的看向鄭航。
鄭航身上同樣被濺了污血,可那污血打在他的西服和臉頰上,卻根本不似打在實體的血肉上,反而更似暴雨濺入湖泊,只在表面濺出了一層蕩漾的漣漪。
暴雨過后,湖泊便瞬即恢復平靜,無傷無痕。
鄭航手臂回縮變回五指,他抬手時袖管滑落半寸,露出蒼白手腕上蜿蜒的黑色血管。
就見他五指并鉤,似鶴爪擒食,筆直貫出,沒有聲音,沒有空氣波動,看似軟綿無力。
如同原本靜音的電視突然被調大了音量,突兀而又震撼。
碎肉爆裂的聲響,讓馮雨槐都驚得噤聲,耳膜被突如其來的爆裂聲震得嗡嗡作響,以至于都忘記了慘叫。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視線被眼前的景象牢牢攫住。
她悚然的看見美麗蛛其中兩顆腦袋同時凹陷,青黑色的鱗片下浮出蛛網狀的裂紋,緊接著兩顆腦袋面上同步塌陷,裂痕以完全對稱的軌跡蔓延。
第一顆腦袋炸開的瞬間,腐爛的膿液與紅白血漿交織成一場惡臭的煙花,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
第二顆腦袋緊隨其后,碎骨與鱗片炸出相同的煙花,甚至連甩濺在墻面的腦漿都如同復制的鏡像,分毫不差。
“奇怪,我只看見他打向一顆腦袋,怎么另一顆腦袋也一起炸了?”
馮雨槐的瞳孔暴縮成針尖,明明自己是被救的一方,可心底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寒意。
“不對,不是一起炸開的……”
她的思緒飛速運轉,目光死死盯著那兩顆腦袋的殘碎,
“應該前后差了0.5秒,更靠右的那顆腦袋,就像是慢了0.5秒的延遲畫面一樣,連裂開濺射的軌跡都幾乎一致!!”
美麗蛛龐大的身軀在原地一顫,繼而十二只腳同時離地,炮彈似的朝后飛砸出去,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
馮雨槐只覺身體猛地一松,那根深深插進自己胸膛的脊椎骨,被一道甩射出去,帶出一串腐爛的碎線和銀色的黏液。
她的身體如同一張從墻上滑落的掛畫,沿著壁管緩緩滑淌,最終“噗通”一聲,落入了污水之中。
污水的冰冷瞬間包裹了她的全身,腐臭的氣味滲透進每一寸肌膚,仿佛要將她徹底浸入味兒。
然而,她卻紋絲不動,只是呆呆地仰起頭,目光直直地望向鄭航。
她的神情像極了一個滿腹委屈的戀人,楚楚可憐,眼中閃爍著微弱的水光,仿佛下一秒就會落下淚來。
那模樣,足以輕易激起任何男人的保護欲。
可鄭航只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面容如冰霜般冷酷,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他的眼神漆黑無光,深邃得像是吞噬一切的黑洞,馮雨槐甚至沒有從那雙眼睛里看見自己的倒影。
反而,她從那對黑瞳中捕捉到了一種她再熟悉不過的情感——那是一種近乎原始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饑餓。
鄭航的目光在她身上凝視了1秒,隨后,他的胸腔內發出低沉而陰森的嗓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的縫隙中傳來:
“為何每次見到你,你總是如此狼狽不堪?真是一點都不美麗啊。你這樣,會讓我對你喪失興趣的。”
那聲音詭譎沉悶,壓得馮雨槐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心底涌起一股刺骨的惡寒。
與上次相比,眼前的[假面]顯得更加詭異,更加可怕。
他的存在仿佛超越了物種的界限,變得愈發難以捉摸,愈發令她畏懼。
她回想起自己之前的狂妄與無知,竟不知死活地幻想著再見面時要給對方一點教訓。
如今看來,那種想法簡直是在自殺,她的心底滿是后怕,無比慶幸自己還沒有找到機會付諸行動。
“我一定是瘋了……”
她在心底喃喃自語,說不出的悲哀與絕望,
“才會去想教訓這種怪物,他愿意把我當女朋友,我應該感恩加榮幸才對啊……”
馮雨槐在心底痛心疾首的反思:
“如果說,現在的我能打曾經的十個我,可為何我卻愈發清晰地察覺到,我與[假面]之間的鴻溝,非但沒有絲毫縮減,反而如深淵般愈發難以逾越。
是我‘吃人’還不夠努力嗎?該死的,肯定不是我不夠努力,我都連閨蜜都吞食掉了,還要我怎樣啊?”
馮雨槐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到哪兒了,兩次面對[假面],兩次的頹然無力,徹底擊碎了她心底的驕傲。
她不得不思考:
“所以,問題不在我身上,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太不講理了。
上次見面時,他明明還在玩弄骨頭,可這次,他怎么變得像影子一樣,捉摸不透?”
馮雨槐想不明白其中的變故,只能得出了一個令她無比心塞塞的結論:
“和他相比,我實在太正常、太普通了。
這個家伙,才是真正的、徹頭徹尾的怪物啊……對啊,人怎么能跟怪物比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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