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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災民還算人嗎?

作者:青山盡墨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青山盡墨 | 日夜游神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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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游神 第342章 災民還算人嗎?

周玄欽定了畫家,去將如今明江府的幸存者都集結起來,不要擅自出城。

但往后明江府發生的種種事件,證明周玄多慮了,那些逃難的人,并不能成片成片的轉移……

明江府絕大多數的街巷都已成廢墟,殘垣斷瓦,遍地都是。

碩大的城市,彌漫著焦土味,偶爾還有骨肉燒得臭掉的味道,府衙、善德會還幸存的人,有些職業道德尚存,自發的集結,三五成群的去調查如今的幸存者的大概數目,

稍稍調查,便調查不下去了,有些街巷,年久失修,又加上通道狹窄,祆火一降,點燃了道口,火勢起得又快,一條巷子數百口子人,能僥幸逃生的,不過十幾人而已。

滿目蒼夷,使那些調查人員心生悲愴,不由自主便坐地大哭、嚎啕起來……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處于悲傷、無助的狀態,至少藏進山里的一些有錢人,他們大多數很鎮定。

和那些平頭老百姓不一樣,老百姓本來生活就過得拮據,偶爾有那么一點點存款,也不會存在銀行里,基本都跟藏寶貝似的,有的藏在地板內,還生怕被賊惦記,專門用床腳壓住那塊藏錢的地板;有的把存款藏在油紙包里,用米缸壓住,不一而足,

這些手段,用來防盜,很是不錯,但卻不防火——火勢一起,要想把存款找出來,那得是翻箱倒柜,四處尋摸,過程繁瑣,往往是沒把存款翻找出來,火便燒上來了,無奈,為了保命,只能放棄存款。

所以,那些平頭老百姓,被一把大火燒得是傾家蕩產,無錢無物……

但有錢人就有后手了,他們有將大筆的錢存銀行的習慣,而且在明江府洪波之后,多數的有錢人,便覺得世道有些不太平,便將大額存單都放在貼身衣物之中,隨身攜帶,這下子,這些大額存單,還真有了大用處……

潘永富便是明江府幸存的有錢人之一,潘記粉行的大掌柜,

他帶著大小老婆、一雙成年兒女,在祆火平息之后,便躲進了附近的山里。

當聽到游神司用燈籠放話,明江府已經轉危為安之后,他們一家人,便大呼慶幸,同時出了深山,

家里的別墅已經燒成了炭架子,住處沒了,但他卻不心急,房子燒沒了就燒沒了,細軟化成了灰燼,也就化成了灰燼,對于他來說,傷筋,卻不動骨。

他拍著貼身衣物的口袋,信誓旦旦的說道:“金花,哭個球啊,小家子氣,有存單在懷里,咱們就還有活路,走,跟我走。”

大老婆劉金花詢問道:“老潘,去哪兒啊?”

“把存單換成錢。”

“這把火燒下來,那些銀行怕是都燒沒了。”劉金花說道。

“明江府的燒沒了,別的州府也燒沒了?咱們搭火車,去荊川府,咱們的存單,是井國發展銀行的,這么大的銀行,荊川府也有分行。”

潘永富又說:“到了荊川府,咱們把錢兌出來,再置辦些產業,搖身一變,咱們啊,還是富裕人家,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那咱們就啟程。”

一家人,便相扶相攙著,馬不停蹄的去往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前,逃難的人已經是烏泱一片,人頭擠人頭,有和潘永富一般的有錢人,當然,也有燒得身無長物,明江府又沒了住處,想出城去謀生路的窮人。

大家都在等,

等一列出城的火車。

“有沒有火車喲?別是那些列車員,都被大火燒死了喲?”

“有,有,我聽老錢講,不久前,還有一輛去荊川府的火車,搭了不少人出城了。”

“那現在還沒來?”

“再等等吧,等等就有了。”

明江府與諸多府城相鄰,但去黃原府,大多數時候要走水路,水路寬闊,相傳水匪也多,要是走水路過去,少不了要吃水匪的板刀面、餛飩面……

去平水府,也能去,但也得等火車,不過平水府與明江府之間的火車,向來就車次少,只有去荊川府,列次多。

潘永富扎在人堆里,不斷的拾人牙慧,聽著各路亦真亦假的消息,但有一點,他甭管聽得多認真,多仔細,也不忘記用手摁住貼身的口袋,那幾張大額的存單,便是他一家人的身家性命。

終于,

隨著一陣響亮的汽笛聲傳來,人群開始嘈雜。

“來火車嘞,來火車嘞……”

“是去荊川府的車,去荊川府的。”

“你們別擠我,老子頭都擠掉了。”

人群在站臺上,如同螞蟻一般的攢動著,終于,車停,門開,

門一開,便是火銃的聲音。

“嘭!”

響亮的開槍,銃孔的硝煙將開槍人都籠罩了起來。

聽到銃聲,當即人群都不敢大聲講話了,

緊接著一個穿著壽衣的老人,走了出來,手持一尊紙幡,邊搖晃邊說道:“荊川府聽聞明江府有難,派專列來接明江府的難民去荊川。”

“多謝大爺,多謝大爺。”

“還是荊川府的人好哦。”

“大爺,明江府百姓對您們是感恩戴德……”

有了那紙幡老人的篤定話語,眾人跟吃了定心丸似的,紛紛拍起了馬匹,

其中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男人,低著腰,便要往車門里擠,他離火車最近,剛到門口,紙幡老人便將他攔住了,問道:“可有存單?”

“什么存單?”

“銀行的存單?”

“我窮頭老百姓,哪有那玩意兒?”

“那你上個什么車?滾一邊兒去。”

紙幡老人當即便一腳將那年輕男人踹下了月臺,他懷里抱著的孩子,也跌在了鐵軌上,后腦磕破,將頭磕出血來,嗷嗷大哭。

男人很惱火,爬上去要找紙幡老人出氣,結果被那火銃男人,朝著胸口便是一銃……轟!

血洞大開,年輕男人當即倒地,血流不止,已經沒有了吐出來的氣。

當即人群開始騷動了。

紙幡老人冷笑道:“荊川府不養閑人,這趟火車,收費的,票錢,一萬塊,只收存單——想上車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口袋,有沒有那三斤票子。”

“亂闖火車的,與他同樣的下場。”

“嘭!”

又是一火銃,對天開槍,這一槍,意味著警告。

“你個狗娘養的……沒拿我們當人?”

“荊川府的王八蛋,我草你祖宗。”

“你們都讓開一些,你們沒錢上車,我有存單,我要上車。”

一個身穿骯臟華服的中年人,戴著金絲眼鏡,湊到紙幡老人面前,手里攥著一團紙,打開一看,便是一張存單——數額清清楚楚,一萬三千塊。

紙幡老人將那存單拿到了手里,仔細瞧了瞧,便心滿意足的對火車里的錄簿師爺說道:“記下,收了這位老板一萬三千塊,上車,下車之后,找你余錢。”

那金絲眼鏡作了個揖,便進了火車。

紙幡老人又望向了人群,說道:“明江府有錢人多,身上揣著大額存單的人也多,抓緊時間上車,

我可告訴你們,這明江府出事的時候,有一列火車在去平水府的路上,被祆火燒成了廢鐵,在鐵路上橫著呢,那條路堵住了,你們只有兩條路,一條嘛,便是走水路去黃原府,一條便是搭火車去荊川府,

火車比船坐起來舒服多了,而且水路上的匪徒多,他們要的價格,可是我們的好幾倍呢。”

“抓緊時間上車。”

不多時,又有十來個有錢人,也交了錢,上了車,潘永富也在其中,他亮出了大額存單,跟紙幡老人商談著價格,以單人九千塊的價格,把自己大小老婆、兒女,都弄上了車。

“姓什么?”老人問道。

“姓潘。”

“師爺,記下了,收了潘老板六萬塊存單。”

一陣唱諾后,紙幡老人對潘永富抖了抖袖袍,說了句:“潘爺,請上車。”

家人多,給的錢就多,老人也對潘永富行了禮——面對貴客,多少要講點禮儀。

“唉,多謝多謝。”

潘永富便帶著家里人上車,忽然,一個年輕人,猛的撲了上來,抱住了潘永富的大腿,說道:“潘二伯,我是大民,你也帶我上車吧。”

潘永富低頭一看,瞧清楚了年輕人的長相后,便認了出來,是自己的遠房后輩,血緣關系不算近,但平日里多有走動。

“明江府這兩天怕是要鬧饑荒,不離開這座城,怕要餓死在里面嘞,二伯,你行行好,帶我走吧。”

一旁的紙幡老人目光貪婪,上去一個人,便是九千塊的人頭稅,他巴不得這大民能上火車,

但潘永富終究是眼底閃過了一抹愧色,強行掙開了大民的雙手,朝著車里快步走去,邊走邊說:“你不是大民,大民已經燒死了,他已經燒死了。”

“二伯,帶我走吧……”

大民一時間上頭了,起身就要往火車里沖,卻被老人手里的紙幡布條,將脖子緊緊的箍住。

頓時,大民一張臉紫紅,青筋暴露,腦袋就被箍在車門處,慘不忍睹。

老人一邊箍住了大民,一邊朝火車里的潘永富說道:“潘老板,這到底是不是你親戚啊?是的話,你就點個頭,我收你八千塊,讓他上車,如果不是嘛?你也點個頭,我直接結果了他……免得在這里嚎啕不停,很是聒躁……”

老人似笑非笑,潘永富卻在糾結,他望著大民那紫紅的臉,又想起大民每次見他,都喊他二伯,逢年過節家里有客,也是大民去幫忙,

種種回憶閃過之后,

潘永富終于低下了頭,狠狠的說道:“不是我親戚,我不認識。”

“那就是強沖火車,得殺雞儆猴了。”

老人眼睛里閃過陰毒,開始收緊了布條,要將大民活活勒死……噗……一支羽箭射出,只聽“咚”的一聲,將那布條射斷,

大民終于喘過了氣,掐著自己的脖子,在火車門口,像條蠕蟲似的,大口大口的呼吸。

“明江府游神司來人了?”

紙幡老人冷笑,凝望著一盞游神燈籠在不遠處落降。

夏金手持羽箭,瞧了現場的慘相,以及那個被火銃洞穿的年輕人尸身,冷峻說道:“你是荊川府的夜先生?”

“是。”

荊川府中,有幾個大堂口,其中“夜先生”,便是最大的堂口,壓過“尋龍天師”一頭。

“在下,夜先生堂口的‘幡上紅花’齊鐵嘴。”

齊鐵嘴搖了搖手里的幡子,對夏金說道:“你持羽箭,便是明江府的斬魈游神嘍?勸你讓開,運輸肥羊的生意,我們夜先生做了。”

“夜先生做生意便做生意,胡亂殺我們明江府人……”

“嘬嘬嘬……你瞅瞅那些人,都還是人嗎?身上衣不蔽體、臟不溜秋,他們不是人……等著火車一走,這座車無糧無住處,冷風一刮,肚子一餓,都要成為孤魂野鬼啦。”

“放肆。”

夏金搭弓要射齊鐵嘴,

齊鐵嘴卻一點遮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伸長了脖子,作引頸待戮狀,說道:“你大大方方的射,我可告訴你,我們夜先生吃完了明江府這波肥羊的買路錢,荊川府的府衙,才會對你們明江府實行救援,

不讓我們夜先生把票子吃足,你們這里的平民,就得著死吧……”

“殺我一個,明江府得多死幾千人,幾萬人……射啊……斬魈游神。”

一時間,齊鐵嘴還真拿話把夏金給“將”住了。

夏金手里持弓,卻并不敢松弦,怕自己真耽誤了救災大事。

“夏金,我平時怎么教你的,欺負到腦門上來了,還在這里婆婆媽媽。”

一道黑影飄蕩了過來,一副紙折扇朝著齊鐵嘴的喉嚨處刺去。

危險陡生,齊鐵嘴也不是吃素的,猛得搖晃了手上的紙幡,要逼退黑影——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來人是懂得移形換影之術的周玄。

曾經的風先生,只憑一手“人間無距”,便成了明江府中最恐怖的刺殺者,一日連殺四個骨老。

周玄因為有“百鬼之母”躺在秘境之中,不得動用香火,但“神魂日游”、“移形換影”這兩門感知力的道行傍身,也不是齊鐵嘴“扯虎皮,充大旗”的人擋得住的。

那齊鐵嘴手的幡才搖起來,周玄的身形便再次變幻了位置,神魂游到了對方身后,然后移形換影,站在齊鐵嘴身后,折扇照著他的后脖頸刺了進去。

折扇洞穿了齊鐵嘴的喉嚨,血,順著扇骨的壟溝處滴落而下。

“你沒有香火波動……”齊鐵嘴喉嚨被扇子別住,轉不了頭,目光朝前,含糊的說道。

“殺你這樣的狗,用不著香火。”

周玄一腳踩在齊鐵嘴背后,將折扇拔出,照著夏金的腦袋敲了過去,訓斥道:“阿金啊,你醒目點啊,一個不把明江府難民當人的堂口,會對我們明江府實行援救?信老母豬會爬樹都比他信得過啊!”

“唉,大先生教訓得是。”夏金收了弓,朝周玄點頭。

現在游神司,已經對周玄改了稱呼,小先生成了大先生。

“別愣著了,收尸。”

夏金連忙彎腰,要去給齊鐵嘴收尸,剛一動手,他又挨了周玄一折扇:“收哪具尸?收他呀!”

周玄指的收尸,是那位被火銃洞穿的年輕人的尸體。

至于那動火銃的“劊子手”,見到明江府的反擊來了,一時間便有些慌神,連忙要跑,這時,畫家撕破空間而至,一把道焱火,將他燒成了焦炭。

“小先生,沒想到火車站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畫家本來是要宣布封城令的,但周玄不久前才掌握了這一座城,將城歸為自己的太一,如今雖然他香火退去,無法再掌控明江府,但府城依然與他有一些奇妙的聯系,

他恍惚之中,便瞧見了火車站的騷亂的虛影,便與畫家一同趕來。

齊鐵嘴、火銃男一死,其余的明江府百姓也知道面前這位年輕人,便是不久前的明江守護者——畢竟周玄將滿城之勢歸于太一之時,他在雪山上的姿態,落入了每一個明江府人的眼中。

守護者到了,明江府的百姓們,腰桿便挺直了,一個接一個,肆無忌憚的往火車里涌去。

“都停一停。”

周玄揚起了手中的折扇,喊住了奔涌上前的民眾,說道:“諸位,我是誰,你們應該都認識,我有幾句話要講,你們先聽聽。”

眾人都仰著頭,看向周玄。

“明江府不是以前的明江府了,城池被一把火燒得破敗,我們……都成了難民……火車上有些人,兜里有存單,存單就是錢嘛,他們不是難民——他們是別的府城眼中的肥羊……

剛才那老頭怎么欺負大家的,大家也都看到了,想殺誰就殺誰,把你們當狗宰!這還是在明江府的土地上,有我、有日夜游神守護著大家,他們都敢如此放肆,

若是你們去了其余府的土地、城池,你們是何下場?”

周玄說著說著,便走動了起來,說道:“你們真的會成為豬狗,男的,稍微不忍氣吞聲,便被宰殺,聽話的賣去當黑工,

女人,漂亮的,送你們入窯子,不漂亮的,會被賣到某個山溝溝里去,剩下的遭遇,便不需要我多贅述。”

“可是,可是,我們若是不走,明江府要鬧饑荒!”

“亂講。”

周玄這次倒沒有嚴肅,而是像老師敲打調皮的學生一般,紙扇在發聲的民眾腦殼上輕輕的敲了敲,說道:“我周玄,在明江府做點小生意,但我同時也是平水府周家班的少班主,

平水府的太平紳士也受我的控制,我周家手里有大把的票子……我鐵板釘釘的講,就在這個時候——平水府有數萬擔糧食已經啟程了,正往我們明江府里運。”

“可那老先……老畜生講過了……太平府與明江府的鐵路,被一列廢棄火車堵住了。”

“小火車而已,比那高山如何?”

周玄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山,喊道:“樂師,給老百姓一點點小小的震撼。”

樂師的燈籠就在不遠處飄著,有了周玄的囑咐,他便出了燈籠,以“神明之力”,將那座不大不小的山,徑直搬起。

有神格加身,便有神明之力,可搬山、興風、控水、落雨……沒了遮星的隔絕,樂師的這一手,倒是使得順暢。

轟隆隆!

山峰像是被拔了根,兀自飛起。

眾人這才相信了周玄的話,紛紛的鼓起掌來。

“明江府就是我的家,我哪里都不去了。”

“就是,咱在家里還被當個人,去外面只能被當成一條狗。”

“去他媽的荊川府。”

眾人的心意,幾乎都跟隨著周玄,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般想,總有一些不信邪的人,或者認為周玄、畫家、樂師,就是在忽悠他們,騙他們留下,實際上還是在明江府中等死。

這類人中,有錢的居多。

這種年月里,能搞到大筆錢的,心思都非常活絡,心思活絡的人,便不服管。

甚至有七八個細皮嫩肉,一瞧就是有錢人的家伙,偷摸的坐進了火車里。

周玄并沒有攔著,他又說道:“我話已講盡,總有些人愿意去荊川府當豬狗,想去那就去,但我丑話說前頭——只要出了明江府地界,無論是慘死,還是被賣為奴隸,都和我周玄、和游神司無關。”

“我周玄、游神司,要重建明江府,沒有多余的精力,浪費在那些不聽話的人身上。”

“你們再要上車的,便上車,我不阻攔。”

周玄背過身去。

絕大多數人,都愿意去相信周玄,他們記得剛才是誰幫他們出了頭,也記得是誰救下了明江府,這位救星都發話了,要重建明江府,他們怎么能不信,

但數十個有錢人,依然沒有打消自己要去荊川府兌存單,重新過上富裕生活的計劃,他們大喇喇的進了火車。

“大先生,一共七十六人上車了。”

畫家將這些人數,都清點了個清楚,對周玄耳語道。

“讓他們離開。”

周玄說。

“他們……出去了……怕是……九死一生……”

“要重建明江府,需要我們與明江百姓互相信任,這種不聽話的人,多留一個在明江府里,都是蠱惑人心的禍患,既然他們自己要找死,那去便是了,正好也當個典型。”

“哎。”

畫家已經準備招手,示意趕來維持秩序的骨老放行,讓火車從哪兒開來的,就往哪兒開回去。

周玄卻再次揚手,發布著行動命令:“骨老會聽我號令——夜先生齊鐵嘴,來我明江府土地上胡亂殺人,你們速進車內,將車上的夜先生堂口弟子全部揪出,統統在月臺之上斬首,以儆效尤!”

“謹聽大先生吩咐。”

骨老們頓時魚貫而入,除去列車的工作人員、明江府的乘客,剩下的人,也不分青紅皂白,全部擊殺在火車上。

“大先生是不是有點太剛硬了?”

樂師訕然笑道。

“往后,這便是明江府的作風,不硬一些,容易受人欺負。”

列車上綻出了數十朵血色的花,等到骨老會撤退之后,畫家才舉手放行。

“嗚、嗚、嗚!”

已經嚇得褲襠滴答滴答的列車員,拉響了汽笛,火車連桿帶動著車輪,在鐵軌上由慢至快,行駛了起來。

火車司機都快哭出了聲,剛才那番殺戮場面,估計往后幾年里,會成為他揮之不去的噩夢——那個笑起來極俊的年輕人,好狠的手段。

隨著車子開動,車廂里的潘永富,猛的抓住車門欄桿,朝著大民招手:“大民,跟二伯走吧,剛才的事情,二伯對不住你——去了荊川府,二伯把你當親兒子——”

因為“八千塊車票”,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差點被齊鐵嘴勒死,大民已經看透了潘永富的為人,他跑了好幾步,撿起了一塊石頭,朝著潘永富砸了過去:“滾你媽的……老子哪里都不去!”

誰救了他,誰害了他,大民剛才經歷過生死,怎能沒有看透……

“嗚、嗚、嗚!”

火車已經漸漸遠去,周玄則從秘境中,取出了佛國主腦,吩咐道:“小腦。”

“玄爺,我在。”

佛國主腦也給周玄換了個稱呼。

“去……把火車上待會要發生的事,都好好拍下來。”

佛國主腦有一項功能,便是錄制影像。

周玄覺得,這趟火車,遠不是齊鐵嘴說的“賺些肥羊路費”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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