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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機緣覓長生 第六百九十九章 斬破鴻運,終于入谷?
“是那小賊!”
蒼老的聲音在青年心中響起,聲音帶著詫異。
若是旁人,他也不會如此快速的感知,但那進入自己洞天仙印,吞食了先天純陽雷池的小賊,只要隔著一段距離,他必能感知到。
可就在這時,他似乎感知到到了什么,立刻急聲說道:“用遮天葉和五行大遁法!”
青年聞言,不敢怠慢,當即催動了腰間的翠綠色“綠葉”,并身形猶如一團水,緩緩滲進了身下的野峰之中,不見了絲毫蹤跡。
這“遮天葉”乃是可以瞞過大羅的頂尖仙物,如今雖然破損,只有最后的一縷威能,但也超越了人間的想象。
那極遠之處的法舟之上,十一道神念,網羅天地,探查四方,但卻沒有什么發現,當下緩緩朝著荒谷而去,未曾停留。
而那滲入野峰之中的“無形之水”,則是緩緩順著地脈,一路而逃,直到離開了大乘修士神念探查范圍之后,這才重新自地底鉆出,露出了身形。
“真是那小賊?”
青年看著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氣息,心中有些震驚。
立于法舟之首,統御十位大乘,小賊現如今都混的這般好了?
“這般陣勢,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玄黃道脈應當是聯合起來,想要謀略此界了……”
蒼老的聲音亦是感慨:“這小賊怕應當已是魁首級的人物了。”
“魁首人物?”
“不可能,他才剛剛大乘中期吧?”
“玄黃也不可能只有十位大乘!”
青年心中一震,下意識的反駁。
“不要意氣用事,壞了你的理智。”
蒼老的聲音告誡了一句,這才解釋道:“為師豈能看錯?那小賊體內有仙寶的氣息,若非不是魁首,豈能跨界持有仙寶?”
“仙寶?!”
青年心中更是大震,忍不住抬頭,看向法舟行駛之方向,拳頭悄然握緊。
“小賊能有今日,全是當年奪我造化之功!”
青年忍不住怒聲罵道。
先天純陽池,造就先天之體,才能有如此修為,否則小賊和自己一般年歲,如何能有今日?
一想到一個偷了自己的東西的小賊混的這般如意,他心中那股暴虐之情又隱約浮現。
“為師已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萬事萬物,皆要看其本質。”
“小賊確實奪了你的造化,可他為何能奪你造化?”
“沒有先天之體,他就一無是處了?”
蒼老的聲音冷聲說道,語氣帶著不滿。
這徒兒幾日的心性,越發急躁了,這般心性,如何能駕馭大乘后期之力?
不過,他心中也明白,這是自己揠苗助長之過。
一個自元象境就一直被在洞天仙印,從未與人接觸、實戰之人,就算修為提升了,心性也難以跟上。
“是弟子著相了。”
青年深吸了口氣,將情緒壓了回去,隨后冷靜思索,這才說道:“師尊的意思是,這小賊能有今日,都是那鴻運齊天之功?”
蒼老的聲音這才滿意的說道:“不錯,正是鴻運齊天之功!”
“那日在星界之中,我就已經測出,這小賊必然是那鴻運齊天脫不了關系的,當年就算沒有我的純陽之池,這小賊怕也會得到別的機緣,一飛沖天。”
“只不過……當年我修為大損,又受傀儡所絆,這才給了鴻運齊天可乘之機。”
說到這,那蒼老的聲音驟然變冷,帶著森森之意:“但如今卻不一樣了。”
“他在明,我在暗,你修為還領先他一步,先一步成就大乘后期,這一次就要讓他付出代價,將當年奪走的都吐出來!”
聽著自家師尊之言,青年這才露出了笑意:“早該如此!師尊英明!”
他都已經修成這般境界了,是該報仇了。
“本來就想著等此間事了,再去尋他,可沒想到竟然偶遇了,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蒼老的聲音也是帶著怒意。
當年那純陽雷池,可是大大損害了他的計劃,否則如今的局面不會是這樣。
“師尊,該如何做?”
青年連忙問道。
“不急……”
“這荒谷的仙靈石胎很是蹊蹺,那天星殿殿主怕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
“此人如今又出現在這荒谷之中,不知是否得了那天星殿的指引,畢竟這天星殿和玄黃道脈怎么說也都是天宮治下,未必不會聯手。”
蒼老的聲音雖然已經決心動手,但卻沒有沖動,因為這荒谷對他來說,乃是湊巧,是偶然,并非是他處心積慮的陷阱。
“甚至……你我為何來到此地,也要思索,這是否是鴻運中的一環。”
鴻運齊天,那是真正的古之仙印,絕強無比,可以悄無聲息的影響天道眾生。
所行所想的每一步,說不得都在鴻運的操控之中。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剪除這小賊的氣運!”
“時來天地皆借力,運去仙神不自由!”
“鴻運一散,一切都將顯形,這荒谷之局,也就可以從容布置了……”
他心中已經想好了步驟,所以當下也不著急,只是緩緩說道。
“師尊好謀劃!”
“只是這小賊已經前往荒谷,他手持仙寶,怕是有了不得的戰力,那瘴氣和石蛟能困住他?”
“一旦他得仙胎成功,則大事晚矣!”
青年想起斬斷鴻運所需的時間,心中又是一陣憂慮。
來得及嗎?
甚至他心中又浮現了一個念頭。
難不成,鴻運又勝了自家師尊一次?
這小賊手持仙寶,已經到了荒谷,如果再快速得到仙胎,而后實力大漲,再來尋自己師徒二人,那自己今日前來,不是羊入虎口?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想法,更符合如今的局面。
可不等他向自家師尊說出“從長計議”四字,蒼老的聲音就已經再次在他心中響起:“你都能想到,我豈能不知?”
“仙胎成熟,非一日之功。”
“就算有人催生,也需要時間。”
“這仙胎想最終成熟,達到可以煉化的程度,最起碼還需要一月時光,這一月時光,應當也在那天星殿殿主的算計之中。”
“只是不知,他提前放出消息,意欲何為了?是想引出更多勢力,將水攪渾?”
“但無論怎樣,這個時間恰好可讓我來布置儀式。”
“斬斷鴻運之后,再行觀摩局勢,我有預感,這荒谷之中,必有一場大戰,你只需按我的吩咐,以土埋身,不被感知,就有機會得最后的機緣。”
“到時候,仙胎、鴻運皆在你我之身,不僅是這人間,就算是飛升天宮,也可得絕強助力。”
蒼老的聲音說到最后,語氣渺渺,似乎已經漂浮云端。
仙人之境啊!
他已經離開這個境界太久了。
“弟子該如何做?”
青年聞言,也是精神一振。
“你且去尋西界七十七萬里之外,地坑有火之地,而后再從洞天印中取出斬運木輪回匕,刻上小賊之名,念誦七日,我會在此期間輔助與你,有我加持,必能斬斷小賊鴻運。”
“沒了鴻運相助,就算他有仙寶,也難逃我手!”
蒼老的聲音帶著自信,隨后將一門晦澀難言的秘法傳授給了青年。
青年稍一參悟,眼中就浮現驚喜之色,而后也不遲疑,小心的架起遁光,朝著七十七萬里之外,尋找施法之地去了。
而在極遠之處的另一個方向。
一個六耳金眸的猿猴,看著天穹之上一閃而逝的法舟,眼中一片灰暗之色。
“放棄吧……”
“此人如今的修為、地位,都遠遠超越你能狩獵的極限了。”
“他已經是和天星殿殿主一般的存在了,不,甚至還有可能更強……”
“雖然如今辰輝還沒有什么大動作,可就算諸多妖魔聯手,怕也僅僅是堪堪能和他抗衡罷了,只要他略施手段,拉攏一批天星殿的大乘,此界已經無人可以抵擋于他了。”
“你剛剛如果再看他一剎那,被他感知,怕是頃刻之間就是十多位大乘來襲……”
“他殺你,已經不需要自己動手了……”
猿猴腳下,一枚白玉心臟嘆息,勸阻道。
才區區數年,二者已經有天壤之別了。
這時候再說什么狩獵、謀劃,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他剛剛又覆滅了赤鱗妖國,其余妖國定然會聯合起來,不會讓他好過的,只要消息散布出去,討伐此人,還有機會?”
猿猴輕聲呢喃,不愿放棄。
“如果不是天宮剛剛隱沒,我都懷疑劫氣已經迷了你的心智……”
“就算十方妖國聯手,就能斗過四十八大乘?就算能斗過,你又如何能火中取栗,殺了那人?”
白玉心臟最后嘆息了一聲,隨后不再言語。
猿猴也是苦笑一聲,隨后變回人形,壓住了心中的雜念,強迫自己不再多想。
但它心中始終難以平靜,最終抬起目光,看向了那瘴氣叢生的荒谷,心中又有了莫名的心思。
“此人不可狩獵,那這荒谷的成仙之秘呢?”
顧遠并不知曉暗中的一切。
他領著種玉上尊等人,乘坐法舟,破開虛空,沒過多久就趕到了這荒谷上空。
荒谷左右野峰之中,有大乘化身感受到顧遠等人的氣息,當即心中一震,隨后紛紛運起神念關注起來。
十位大乘,必然是大勢力之人,此番探查荒谷,肯定有非凡動作。
“這就是那石蛟所在的荒谷?好生濃烈的天瘴啊!”
種玉上尊看著腳下的茫茫瘴氣,眉頭頓時一皺。
這瘴氣,連他目力、神念都可吞噬,且是徹底吞噬,一去不復返,以他大乘后期的境界,都不敢多看這瘴氣幾眼。
身后大乘中期的修士,更是掃了幾眼就移開了視線,心中大震。
顧遠心臟之處有心火彌漫,變化了大乘后期的肉身,眸中有金火流淌,可也難以看穿此瘴。
“看來,想要一探究竟,只能入瘴了。”
顧遠輕嘆一聲。
“此瘴兇險,那石蛟實力莫名,此間怕僅我二人才能入內,恐怕有些不妥。”
聽聞顧遠之言,種玉上尊則是輕聲勸道。
以他們如今的勢力,征伐妖國,斬妖除魔才是最好的路徑。
畢竟每“斬妖除魔”一次,就可增幅一次實力,讓所有大乘收益。
至于這“天險之地”,不是說不征伐,而是不用著急。
他覺得顧遠此前的做法,就甚是老成。
只要能消化赤鱗妖國,最起碼能多出三枚仙印,為二十余位道友增幅千年法力。
這加起來,幾乎就是萬載法力了,玄黃實力必將更甚一籌。
“不得殿主之位,就難以錨定玄黃,將道脈弟子盡數接來。”
“天星殿的大陣樞紐,是必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這樣一來,也更方便兌換仙材。”
“來都來了,且探查一番。”
顧遠搖頭,給出了一個理由。
聞言,種玉上尊也不再堅持。
畢竟,他只是想穩妥行事,并不是覺得不可入瘴。
且不說他和顧遠的實力,二人各懷一件仙寶,何人可擋?
石蛟若是真來,直接殺了,助顧遠登上殿主之位。
“幾位師兄且再在此間安坐,若是我等二十息內不曾返回,就催發符咒,告知九川師兄和玉京師兄。“
顧遠對身側吩咐了一聲,隨后和種玉上尊一起,朝著瘴氣之下落去。
若他孤身一人在辰輝,自然不會與人同行。
可他如今貴為巡界上御,做事就不可太過小家子氣了。
這瘴氣莫名,無涯上尊也不知意欲何為,還是尋個幫手穩妥一些。
“嗤嗤!”
在顧遠思索之間,二人已經急速朝著瘴氣之中落去。
無盡的吸力自瘴氣之中襲來,想要將二人的神念、目力,盡數吸干,讓他們成為睜眼瞎。
但顧遠心火彌漫,氣血一激,就擋住了這股吸力,雖然神念和目力都有所下降,可卻穩穩的穿過瘴氣,直達荒谷。
種玉上尊亦是如此。
只見荒谷之中,深不見底,只有一個巨大的坑洞。
觸目所及,盡是黑暗,一絲火光都無。
好在神念雖然被極度壓制,但依舊能看清萬丈左右的距離,故此二人也不曾燃起真火驅散黑暗,免得引起石蛟異動。
而茫茫黑暗之中,左右前方都是巖壁,只有一道深不見底的坑洞,一直蜿蜒向下。
虛空之中更是有一層薄薄的霧氣,限制了破虛之法。
“小心些。”
顧遠神念傳音,也不動用破虛之法,只是架起遁光,朝著下方緩緩飛去。
他雖然看不清坑底,但憑借石液,隱約能知曉那“胎”字機緣的方位。
種玉上尊對此地不熟,自然為顧遠馬首是瞻。
二人極速下墜,朝著洞窟之中而去。
越往下,坑洞越深,面積越是廣闊,似乎整個地下都被吞噬一空。
乍看之下,像是沒有星光的域外空間,足有數千萬里廣闊,和無涯上尊輿圖所展示的一模一樣。
而就在顧遠二人深入荒谷之時,遠在天星殿的無涯上尊,陡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盡是感慨。
“終于……入谷了嗎?”
伴隨著這感慨之聲,無涯上尊雙眸之中,陡然浮現猩紅色的蛇影,隨后神魂破開虛空,消失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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