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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第一侯 第六百二十三章 打劫蔣一正
姬雨安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在那騰空而起的身影當中,他認出來其中之一正是瀚海沙盜的七當家。
他曾經與那七當家有過一面之緣,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和那七當家在一起,其他人的身份自然也就一目了然。
瀚海沙盜!
他們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攻擊春風城!
瀚海沙盜一直窩在瀚海沙漠當中,從來不敢輕易出來,所以太虛圣境那些大勢力才懶得去剿滅他們。
但他們現在敢走出瀚海沙漠,悍然攻城,那問題可就大了。
這春風城可是蒼穹宗治下的城池,攻打春風城,跟打蒼穹宗的臉有什么區別?
無論他們成不成功,都將徹底激怒蒼穹宗。
事后蒼穹宗絕對不會允許瀚海沙盜再存在。
瀚海沙盜雖然有些實力,但絕對無法與蒼穹宗相比。
“瀚海沙盜?”
蘇牧看著城門的方向,心里泛起了嘀咕,這些沙盜,該不會是沖著藥幫來的吧?
或者說,沖著他來的?
他殺了一個沙盜的當家,所以這些沙盜傾巢而出,殺到了春風城?
一群打家劫舍的強盜,竟然這么講義氣的嗎?
為了報仇,寧愿把所有人的命都搭進來?
不過旋即,蘇牧心中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且不說瀚海沙盜是不是真的這么講義氣,就算是,他們也不可能追查到他身上來。
他殺人殺得干脆利落,沙盜根本不可能這么容易鎖定到他身上來。
所以,瀚海沙盜攻擊春風城,應該是另有目的。
難道說,藥幫押送的貨物這么有吸引力?
蘇牧的目光落在姬雨安身上,帶著明顯的疑惑之色。
姬雨安何等精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蘇牧的懷疑。
“許兄,我們這次給劉神醫押送的貨物確實很珍貴,但也沒珍貴到這種程度。”
姬雨安苦笑道,“這些東西,也不值得瀚海沙盜冒全軍覆沒的危險來攻打春風城啊。”
“他們有什么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春風城能擋得住他們嗎?”
蘇牧臉上露出思索之色,沉聲說道。
瀚海沙盜是一群兇殘無比的強盜,他們一旦攻入春風城,城中之人沒有一個可以說能夠安然無恙。
蘇牧現在必須做出決定。
一是幫春風城擋住瀚海沙盜,然后再想辦法去見劉越。
另外一條路是,趁亂去劉府,取走萬彩古蓮,正好可以把這件事栽贓到瀚海沙盜頭上,神不知鬼不覺。
當然,后一條路的前提是瀚海沙盜能夠殺進春風城。
如果他們輕易被春風城的力量擊敗了,那蘇牧去搶劫劉府,跟自投羅網沒什么區別。
所以蘇牧才會問姬雨安,春風城到底能擋住瀚海沙盜嗎。
“應該——能吧。”
姬雨安的語氣也有些不自信。
“春風城有蒼穹宗的丘長老坐鎮,他老人家是天命境大能。
此外,城里還有那么三五位天命境,雖然數量上不及瀚海沙盜的十八個當家,但瀚海沙盜的十八個當家都是紙糊的天命境,丘長老他老人家卻是正兒八經的天命境,以一敵二,甚至敵三都沒問題。”
姬雨安話音未落,春風城中,已經有一道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緊接著,一個看上去不過三十四歲的中年男人沖天而起,和那些試圖闖進城來的沙盜當家撞在了一起。
此人,正是春風城的鎮守,蒼穹宗長老丘北頌。
姬雨安沒有說錯,丘北頌的實力確實遠勝過瀚海沙盜的當家。
一個碰撞,他以一敵三,半步不退。
而那三個瀚海沙盜的當家卻紛紛退后數丈。
這就是真正的天命境和紙糊的天命境之間的區別。
真正的天命境,一個最少能比得上兩三個紙糊的天命境。
瀚海沙盜的十八個當家,單打獨斗,沒有任何一個能是丘北頌的對手。
但丘北頌只有一個人,而對方,卻有足足十七個。
“嗯?瀚海沙盜的十八個當家,為什么只來了十七個呢?還有一個跑到哪里去了?
他該不會藏在暗中準備偷襲丘長老吧。”
姬雨安的聲音在蘇牧耳邊響起。
姬雨安已經忘記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他還不知道,有一個沙盜當家就死在他眼前,死在了他眼前這個人的手里。
“或許吧。”
蘇牧敷衍地說道。
他正在觀察那丘北頌。
丘北頌一出手,蘇牧就意識到,他的謹慎是對的。
單打獨斗的話,他也未必是這個丘北頌的對手。
如果他之前冒然在春風城對劉越動手,萬一引出來這個丘北頌,那后果可就有些麻煩了。
在外域千年難遇的天命境大能,在這太虛圣境,雖然不能說隨處可見,卻也絕對不少。
一個小小的春風城就有一個如此實力的天命境大能坐鎮,可想而知,蒼穹宗的底蘊到底有多么深厚。
如果不是蘇牧來到太虛圣境之后足夠謹慎,那現在恐怕已經被蒼穹宗給盯上了。
“面對如此龐然大物,再如何謹慎也不為過。”
蘇牧心中暗自道,決定靜觀其變,不忙著出手。
“許兄,事關春風城存亡,我不能坐視不管。但你不是春風城的人,可以不用冒險。”
姬雨安說著,就帶著一眾手下向城門方向殺去。
就在姬雨安行動的時候,蘇牧也看到春風城中不時有一道道強大的氣息沖天而起。
片刻之后,就已經有四個天命境大能加入了戰斗。
加上丘北頌,春風城一共是五個天命境,和瀚海沙盜的十八個當家在城池上空激戰。
而數不清的瀚海沙盜,正在瘋狂的攻城。
姬雨安等人,和春風城的守軍,正在城墻上奮力抵擋,雙方一時間陷入僵持當中。
蘇牧并未出手,而是掃視全場,觀察著局勢的變化。
翻看過姬雨安的記憶之后,蘇牧對春風城的人都不算陌生。
他發現,出手的天命境大能當中并無劉越。
照理說,劉越也是天命境,雖然只是個紙糊的天命境,而且也不擅長打斗,但天命境就是天命境。
現如今這種春風城天命境數量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多一個天命境,春風城的壓力就會小一些。
也不知道為什么劉越現在還沒有出手。
據蘇牧了解,現在春風城內的天命境大能,沒有出手的只剩下劉越一個人了。
蘇牧環顧四周。
春風城內向姬雨安一樣熱心的武者不在少數,幾乎所有有名有姓的天玄境強者也都已經出手抵擋瀚海沙盜。
蘇牧雖然在姬雨安的記憶當中見過這些人,但他親眼所見,這還是第一次。
這次瀚海沙盜攻打春風城,倒是給了他一個觀察太虛圣境武者的機會。
如果不是這個機會,他想要見到這么多武者同時出手幾乎沒有可能。
“太虛圣境的武者,論修為遠比外域要強,但可能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太過豐厚的原因,所以在力量的運用上面不如外域。”
蘇牧心中暗自道。
以前跟蒼穹宗陣閣閣主徐玄璣,還有鄭德山他們交手的時候,蘇牧就已經隱約發現了太虛圣境的這個特點。
因為他們的修為足夠高,力量足夠強,所以根本不需要節約力氣。
從而導致他們對力量的運用近乎奢侈。
當然,這是相對于外域來說。
外域的天地靈氣稀薄,每一分力量都得用在刀刃上才行。
這不能算是太虛圣境的弱點。
畢竟,人家的修為夠高,就算浪費一些也算不得什么。
這就好比對于一個身家只有一萬靈石的人來說,那花每一塊靈石都得精打細算。
但對于身家一百億靈石的人來說,花一百塊靈石也不需要多想。
這根本算不得是浪費。
太虛圣境和外域截然不同的環境,造就了它們的武者不同的特點。
修為不同的情況下,孰優孰劣不好說。
但同等修為之下,肯定是外域的武者更有優勢。
“但就算外域武者對力量的運用再精妙,一個返虛境,也不可能打得過天玄境。”
蘇牧心中暗自道。
如今在外域,正常情況下,武者最多也就是修煉到合體境,想要突破到返虛境都得想盡各種辦法。
至于突破到天玄境,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迄今為止,也只有蘇牧和玄帝楊秀虎這兩個例外而已。
而在太虛圣境,只要是資質還過得去的人,突破到天玄境都是大有希望的。
“蔣一正還真是夠謹慎。”
蘇牧環顧四周,愣是沒有發現珍寶閣首席鑄兵大師蔣一正的身影。
據姬雨安對蔣一正的了解,蔣一正這個人謹慎到近乎膽小的程度。
但凡有一點風險的事情他都不會做。
現在春風城大部分天玄境強者都已經出手抵擋瀚海沙盜,蔣一正身為天玄境強者,竟然真的好意思不出手。
春風城可是他的家啊。
一旦瀚海沙盜攻進城來,以他們的作風,勢必會燒殺搶掠。
到時候蔣一正也同樣會遇險。
現在和大家一起守護春風城才是最好的選擇。
亦或者,趁著城破之前,離開春風城。
蘇牧一愣。
“不會吧。”
他心里嘀咕道。
現在丘北頌等人還在抵擋,雖然落入了下風,但距離徹底落敗還遠著呢。
蔣一正不至于現在就開溜吧。
不過——
蘇牧覺得,對于一個謹慎到膽小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心中微微一動,他身形一晃,憑空消失不見。
春風城中到處都是快速穿梭的人影。
有的是奔向城墻去抵擋沙盜。
有點則是奔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躲避。
蘇牧出現在珍寶閣的時候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如今城中一團亂象,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還真是——”
蘇牧悄然站在珍寶閣的樓頂上,目光落在后院之中,心中不由地有些無語。
他看到蔣一正換了一身伙計的衣服,收拾的干干凈凈,和以往的潦草截然不同,現在正混在伙計群里向外涌去。
這家伙,竟然真的準備開溜。
蘇牧見過許多武道強者,卑鄙者有,壯烈者有,但像蔣一正這么謹慎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也不知道蔣一正如此謹慎的性格,到底是如何修煉到如今這種地步的。
不過想想,或許正是因為他如此謹慎的性格,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畢竟,武道修煉的道路并非一路平安,太多的人死在這條路上了。
“本來我還在想如何找機會呢,現在倒是一個好機會。”
蘇牧看著蔣一正鬼鬼祟祟的背影,臉上不由地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蔣一正這家伙貌似忠厚,實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
他身上的好東西不知道有多少。
如果——
蘇牧一邊想著,一邊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劉越畢竟是天命境,沒那么好對付,但蔣一正不同。
在“借”萬彩古蓮之前,現在發一筆小財也是不錯的。
春風城上空的戰斗越來越激烈。
一種天命境大能直打得天昏地暗。
春風城的城墻,也已經被沙盜轟塌了好幾段。
幸好,春風城上下一心,硬是將那潮水一般的沙盜暫時擋在了城外。
不過沙盜的數量實在太多,春風城的形勢依舊岌岌可危。
蔣一正悄悄地來到城南的一處民宅,然后直接跳進一口水井之中不見了蹤影。
蘇牧一路追尋著他而來,四下看看,確定無人之后,他也是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水井。
跳下去的瞬間,他已經運轉八九玄妙功的力量,周身防御提升到了極致。
就算井中有什么機關陷阱,以他的體魄,想必也能扛得住。
輕微的水聲當中,蘇牧已經沒入水底。
在水井的底部,竟然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不知道通往何處。
“蔣一正真是不愧謹慎之名,竟然還給自己留了一條暗道。”
蘇牧哭笑不得的想道。
堂堂天玄境強者,竟然用這種鉆地道的方式逃離春風城,蔣一正為了安全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啊。
誰能想到,堂堂一個天玄境強者,竟然會用這種方式逃走呢?
蘇牧估計,就算是瀚海沙盜,也不會想到有天命境強者這么不要臉,自然也不會對這種逃走的方式加以防備。
某種意義上來說,蔣一正這種逃走方式,確實是挺安全的。
蘇牧控制力量,盡量不發出水聲,以免被蔣一正察覺。
他如同游魚一般,竄入那漆黑的通道之內。
蘇牧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天玄境,就算短時間內不呼吸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沿著那條水底暗道,蘇牧感覺游了足有三四里,這才從一條河中露出頭來。
回頭看時,春風城已經在三四里之外。
喊殺聲隱隱約約傳來,這里卻是一片安靜。
就在這時候。
忽然。
破風聲起。
唰!唰!唰!
數不清的劍氣,瞬間將方圓百丈之內盡數籠罩在內。
當蘇牧抬起頭的時候,那些劍氣,已經向著他落了下來。
蔣一正竟然還留了后手。
如果他背后有人跟蹤而來,那就會觸發他在這里布置的陷阱。
蔣一正雖然不懂陣法,但他手里有上古陣盤。
如果是普通的武者,縱然是天玄境,陡然遭到這種攻擊,不死也得重傷。
不過。
蘇牧并非普通武者。
他不但是天玄境,更是一個陣修。
這種以陣盤布置出來的陣法,在他眼中到處都是破綻。
他身形從水中竄了出來,閑庭信步一般,恰好避過了那些劍氣。
然后他左走兩步,右走三步,數步之后,就已經走出了那陣法,還順手把一塊陣盤給收了起來。
一個無人操控的“死”陣,對一個陣修來說,根本毫無威脅。
既然已經離開了春風城,如今四下也沒有其他人,蘇牧干脆不再保留。
他眼睛當中金芒一閃。
奇技火眼金睛施展開來,蔣一正留下的痕跡清晰地映照在他眼睛當中。
身形晃動之間,蘇牧已經展開全力追了上去。
蔣一正快速行走在山林之中,還不時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身在春風城,長在春風城,一輩子走出春風城的次數屈指可數。
以往每次離開春風城,他身邊都會跟著許多人。
像現在這樣自己一個人出城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我也不遠走,就在我的安全屋里躲上幾個月,等蒼穹宗把瀚海沙盜消滅了,我就回去幫忙重建春風城,還能刷一波好感。”
蔣一正心中暗自道,“至于說春風城遇襲的時候我在哪里,不巧,我正好外出尋找鑄兵的材料。”
跟瀚海沙盜拼命,瘋了吧。
他才不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早在多年以前,他就提防著會發生今日的事情。
所在早早地就準備了這條逃生的通道,更是在春風城城外的山中修建了一座隱秘的安全屋。
當時只是以防萬一,誰能想到,有朝一日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蔣一正心中也是暗自得意。
所以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你們打生打死,我只要悶聲發大財就好了。”
蔣一正得意洋洋地想道,前方就是他的安全屋了。
這安全屋,他沒用任何武者的手段,用的全是世俗的機關術,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力量波動。
就算有其他武者從附近路過,也絕對發現不了他的安全屋。
蔣一正為自己的手段暗自得意。
忽然。
他心中警兆頓生。
與此同時,腦后破風聲起。
蔣一正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就要轉頭。
但他的頭還沒有轉過去,就已經感覺腦后一疼,緊接著兩眼一黑。
“我——”
蔣一正腦海中連一個念頭都沒有轉完,人就已經噗通一聲撲倒在地上。
蘇牧的身影出現在蔣一正背后,又在他腦袋后面補了一招。
這一下,沒有個半天時間,蔣一正肯定是醒不過來了。
“堂堂天玄境強者,這應變能力還真是——”
蘇牧臉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
他剛剛已經準備好了一連串的后招,結果全都沒用出來。
只一招,就解決了蔣一正。
這固然有他實力強于蔣一正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蔣一正的應變能力太差。
蔣一正謹慎了一輩子,和人交手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果是一個久經戰斗的武者,在被人偷襲的時候,腦筋根本就不需要轉,下意識地就知道該如何反應。
蔣一正沒有這個本能,所以在蘇牧的偷襲之下,他一下子就被打暈過去。
蘇牧用腳尖把蔣一正翻了個面,然后一抬手,已經把蔣一正脖子上的吊墜抓在了手里。
神念一動,瞬間將吊墜上的封禁破了個干干凈凈。
然后蘇牧就看到了一個一丈見方的空間。
空間內堆得滿滿當當。
只是大略一看,蘇牧就看到了不下十種在他看來都十分罕見的天材地寶。
其他兵器、丹藥、功法抄本等等,琳瑯滿目。
包括之前蘇牧賣給珍寶閣的十五件天命級玄兵,也全都在其中。
蘇牧心中大喜。
不枉他冒險出手,這蔣一正,還真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他知道蔣一正身家豐厚,卻沒想到蔣一正的身家竟然豐厚到這種程度。
“這些東西,如果以價值而論,起碼得價值數十億上品靈石!”
蘇牧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吊墜里東西的價值。
他這是按照姬雨安的經驗來估算的,可能不會太準確,但數量級絕對錯不了。
姬雨安好歹也是藥幫幫主,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他買了十五件天命級玄兵,才賺了六百萬上品靈石而已。
但現在,他直接從蔣一正身上得到了價值數十億上品靈石的東西。
“馬無夜草不肥啊。”
蘇牧喜滋滋地感慨道。
“蔣一正啊蔣一正,我這也算是替那些被你坑了的人出口氣,要怪,只能怪你太富裕了。”
蘇牧看了一眼蔣一正,并沒有殺他。
將吊墜里的東西轉移到他自己的儲物兵器當中,然后蘇牧又把吊墜還給了蔣一正。
他覺得,這個還是留給蔣一正最好,萬一哪一天,蔣一正再把它給裝滿了呢?
“也不知道瀚海沙盜攻破春風城了沒有。”
蘇牧回頭看向春風城的方向,“希望還來得及去一趟劉府。”
身形一晃,蘇牧悄無聲息地向著春風城而去。
春風城,已經有瀚海沙盜殺進了城中。
他們見人就殺,見到好東西就搶。
一時間,滿城大亂。
天空中的天命境大能依舊沒有分出勝負,不過丘北頌等人已經徹底落入了下風,被瀚海沙盜的十七個當家打得節節敗退。
“丘北頌,你現在走的話,我們絕不阻攔,但如果你再攔我們的路,那可就不要怪我們了。”
瀚海沙盜的大當家冷喝道。
“春風城乃是我蒼穹宗的地盤,你們敢攻打春風城,有沒有想過后果?”
丘北頌氣得滿臉通紅,怒喝道。
春風城雖然只是個小城,但畢竟是他們蒼穹宗的地盤。
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挑釁蒼穹宗!
“不用拿蒼穹宗來嚇唬我們,我們既然敢來,那就不怕你們蒼穹宗。”
瀚海沙盜的大當家哈哈大笑道,“不過本當家給蒼穹宗一個面子,所以允許你們蒼穹宗的弟子離開。
這春風城,我瀚海沙盜要了!”
轟隆一聲巨響。
幾個瀚海沙盜的當家同時出手,將丘北頌打得后退數百丈。
至于其他那幾個天命境大能,更是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如果不是瀚海沙盜分出了兩個當家殺入城中,只怕他們已經徹底落敗了。
但就算如此,眾天命境大能臉上也全都是急怒之色。
春風城中還有他們的親朋子弟,現在有天命境的沙盜殺入城中,他們的親朋子弟便處于危險當中。
他們豈能不急?
就在他們心急如焚的時候,忽然城中傳來一聲怒喝之聲。
眾強者聞聲看去的時候,臉上不由地露出了喜色。
原來,殺入城中的那兩個沙盜當家,竟然直奔著劉府而去。
這怒喝之聲,赫然正是神醫劉越。
春風城一直沒有出手的天命境大能,就只剩下劉越一人。
如今這兩個沙盜當家竟然這么巧,主動殺上了劉府,硬是逼得劉越出手了。
有了劉越這個生力軍加入,春風城或許還有希望!
眾強者心頭振奮,體內竟然再度涌起一股力量,和那些沙盜當家殺做一團。
他們卻是不知道,這些沙盜,根本就是奔著劉越來的。
某種意義上,春風城都是被劉越給連累了。
蘇牧趕回春風城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兩個沙盜當家殺進了劉府,然后就看到劉越殺了出來,和那兩個沙盜當家戰在了一起。
“好機會!”
蘇牧眼睛一亮。
他身體微微一側,避開一個沙盜的偷襲,隨意一招,將那沙盜的腦袋拍碎。
春風城的城墻已經出現了一個缺口,沙盜源源不斷地涌入城中。
春風城的武者和那些沙盜展開了巷戰。
蘇牧一路進城,隨手將遇到的沙盜擊殺。
對他來說只是隨手為之,但對春風城的武者來說,卻是壓力大減。
“許兄,好樣的!”
姬雨安遠遠地看到了蘇牧的出手,忍不住揚聲大喝道。
春風城的武者雖然不認識蘇牧,但聽到姬雨安的聲音,都知道了這個強者姓許。
“姬兄,待殺光沙盜之后,我們再把酒言歡。”
蘇牧回應道,繼續向前。
他一路走一路殺。
所過之處,幾乎沒有任何一個沙盜能擋得住他。
為了隱藏實力,蘇牧故意多用了幾招才會殺死一個沙盜。
就算如此,他也很快就殺到了劉府。
如今城中到處都是亂戰,蘇牧出現在劉府一點也不奇怪。
事實上,有不少武者都在救援劉府。
畢竟,保護春風城的同時,還能賣一個人情給神醫劉越,何樂而不為呢?
蘇牧的動作很快,他一邊殺著沙盜,一邊在劉府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如今劉越被那兩個沙盜當家越引越遠,劉府之中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察覺到蘇牧的行動。
偌大的劉府,蘇牧只用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已經搜了一遍。
雖然也發現了不少好東西,但蘇牧并未發現萬彩古蓮的下落。
他不由地抬頭看向那和沙盜當家糾纏在一起的劉越。
“如此寶貴的東西,劉越不隨身攜帶反倒是怪了。
我想的還是簡單了啊。”
蘇牧心中暗嘆,“看樣子,要么讓劉越親手把萬彩古蓮交出來,要么就得像打劫蔣一正一樣,打劫了劉越。
不過劉越和蔣一正不一樣,蔣一正只是天玄境,劉越好歹也是天命境。
想要悄無聲息地打暈一個天命境,哪怕是紙糊的天命境,我也未必能夠做得到。
如果這瀚海沙盜能夠重創劉越,我不就有了撿便宜的機會?”
蘇牧雖然這么想,但看著空中的戰斗,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皺。
天空中的戰斗分成了好幾撥。
一波是蒼穹宗長老丘北頌和三個瀚海沙盜的當家,斗得旗鼓相當。
還有一波是春風城其他天命境大能和其余十二個瀚海沙盜的當家,瀚海沙盜的當家們明顯占據了上風。
最后一波,就是兩個瀚海沙盜的當家對戰神醫劉越。
蘇牧只是看了幾眼,就看出來了問題。
其余兩波戰斗,瀚海沙盜的攻勢雖然兇猛,但明顯有所留手,看上去并不想逼得春風城的天命境大能拼命。
但對戰神醫劉越的那兩個當家不同,他們招招兇狠,每一招都是奔著要了神醫劉越的命而去。
他們,根本就是想殺了神醫劉越!
“他們是沖著劉越來的!”
蘇牧眼睛瞇起,瞳孔之中光芒一閃,心中暗自道。
瀚海沙盜傾巢而出攻打春風城,竟然是為了殺神醫劉越?
這著實有些出乎蘇牧的意料。
神醫劉越雖然大名在外,但說起來,他也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瀚海沙盜這么大動干戈來殺他,到底是因為什么?
“莫非,他們也知道了萬彩古蓮在劉越手里?”
蘇牧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神醫劉越的命不值得瀚海沙盜如此大動干戈,但如果加上萬彩古蓮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
萬彩古蓮,可是當年七十二賊手中的寶物,價值連城。
“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讓劉越死在瀚海沙盜的手中。”
蘇牧眼神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心中暗自道。
或許,他得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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