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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第一侯 第五百九十七章 龍爭虎斗,蘇牧得手
看著已經完成九成的傳送陣,梁景略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鄭德山,你若是信守承諾也就罷了,你若是食言而肥,那我便會讓你知道,沒有人能戲耍我梁景略!”
梁景略心中冷哼道。
只剩下一縷殘魂之后,他眼睜睜看著蘇牧越來越強。
曾經他以為,他此生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了。
不管是蘇牧,還是玄帝楊秀虎,都已經強到了他無法企及的地步。
哪怕是他全盛之時,也已經看不到這兩人的背影。
但是鄭德山給了他一個希望。
這能夠往來太虛圣境的傳送陣,便是他復仇的希望。
雖然如此,他對鄭德山也沒有絲毫感激之情。
因為他很清楚,鄭德山在利用他。
既然是相互利用,那也就怪不得他梁景略會留后手了。
“鄭德山是一方,玄帝楊秀虎是一方,蘇牧是一方,再加上我。”
梁景略心中暗自道,“四方實力,現在就屬我最弱,不過,傳送陣在我手中,我便有了上桌的資格。”
梁景略心中暗自得意。
他梁景略可是國手,想當初他從一無所有,到輔佐妖尊建立了妖庭,與大玄爭鋒百年。
現在他手里的底牌可是比當初要多。
他能崛起一次,自然就能崛起第二次。
“蘇牧啊蘇牧,沒有徹底殺死我是你此生做過的最錯誤的事情。
沒有殺死我的只會讓我變得更強大。”
梁景略心中冷笑道,“有了這個傳送陣,我就能從太虛圣境得到修煉資源,到時候,我一定能夠將你們所有人都壓下去!”
一想到未來大仇得報的場景,梁景略就感覺混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都給我抓緊點,那個陣盤再往左三寸,那塊石頭,放在休位!”
梁景略大聲呵斥道。
蘇牧收斂全身氣息,靜靜地觀察了半晌。
園子里修為最強的人也就是梁景略這個合體境,根本沒有人能發現蘇牧的存在。
對整個院子了若指掌之后,蘇牧身形一晃,已經憑空消失不見。
一陣微風吹過。
梁景略下意識地抬起頭,結果什么也沒有看到。
他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卻又不知道從何而起。
“可能是傳送陣馬上要建成了,我心里有點緊張吧。”
梁景略心中自言自語道,“快了,馬上就要完成了。”
他眼神中露出期待之色,將那一絲不安拋諸腦海之外。
數日時間一晃而過。
大玄京城雖然暗流涌動,但表面上一切如常。
無論是鄭德山,還是玄帝楊秀虎,亦或者是梁景略,都在等待著傳送陣的完工。
至于蘇牧四人,則像是純粹的看客。
尤其是蘇牧。
就像是忘了來京城的目的一般,每日四處游逛,喝茶聽曲,過得悠閑自在。
這一日。
忽然。
地面微微一震,只見一道光柱沖天而起,持續了整整一盞茶時間而不散。
一時間,大玄京城之內,破風聲不斷響起。
一道道人影都向著光柱騰起的地方沖了過去。
傳送陣,終于建成了!
蘇牧慢悠悠地來到建造傳送陣的園子的時候,現場已經被戒嚴了。
大玄禁軍,里三層外三層,將園子方圓數里范圍全都圍了起來,無關人員不得入內。
不過這些人當然攔不住蘇牧。
趁著現場混亂的時候,蘇牧身形一晃就已經進入了園子。
他身上光芒一閃,面孔已經變化成另外的樣子。
他現在看起來和某個天策軍的士兵一模一樣,只要不是那么巧碰上對方,那么便沒有人能夠看出來他的真正身份。
以假亂真之下,蘇牧就這么堂而皇之地混在人群之中,看著前方傳送陣周圍正在對峙的三方人馬。
說是對峙,其實他們還沒有徹底撕破臉面。
而且現在梁景略還站在鄭德山身后,滿臉恨意地看著玄帝楊秀虎,表面上看起來,他和鄭德山還是一伙兒的。
“鄭愛卿,這傳送陣已經可以用了嗎?”
玄帝楊秀虎沉聲道。
他之所以還沒有動手,就是因為還不確定這傳送陣到底是不是已經建成了。
萬一有什么問題,他麾下現在可沒有陣修可以用。
“回陛下,傳送陣已經布置完成,不過是否已經打通了太虛圣境,那還得派人試一試。”
鄭德山說道。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玄帝楊秀虎身后的人,眼底閃過一抹晦澀。
他沒想到,玄帝楊秀虎竟然這么心急,傳送陣剛剛布置完成他就帶著人殺了過來。
原本他計劃著,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后,他再去找玄帝楊秀虎匯報。
那時候,一切就已經盡在把握之中了。
但是現在,玄帝楊秀虎來的太早了,他還沒來得及將十大金剛接引過來。
“若是陛下不反對的話,臣愿意親身一試。”
鄭德山微微躬身道。
“好。”
玄帝楊秀虎似笑非笑地看著鄭德山,開口道。
鄭德山微微一愣。
他本以為,玄帝楊秀虎氣勢洶洶地到來是因為不信任他,不會讓他再接觸傳送陣。
現在,玄帝楊秀虎竟然允許他利用傳送陣?
試一試。
只要他到了傳送陣那一邊,就能立刻引十大金剛降臨。
到時候,玄帝楊秀虎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次。
心里想著,鄭德山已經站到了傳送陣的中央。
“這傳送陣要如何啟動?”
玄帝楊秀虎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梁兄,有勞。”
鄭德山看向梁景略,開口道。
梁景略遲疑了片刻,邁步走到傳送陣前,就要將手上的一塊靈石嵌在傳送陣上。
“且慢。”
眼見梁景略的手距離傳送陣已經只有數寸之遙,傳送陣即將啟動的時候,玄帝楊秀虎忽然開口道。
他身形一晃,陡然出現在梁景略身邊,一把抓住了梁景略的手腕。
梁景略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就是一拳轟向了玄帝楊秀虎的胸膛。
玄帝楊秀虎諷刺的一笑,手臂一抖,已經將梁景略扔了出去。
梁景略落地之后踉蹌著后退幾步,還沒反應過來,六丁六甲中已經有兩人抓住了他的手臂,直接把他按在了原地。
原本在梁景略手上的靈石,已經落到了玄帝楊秀虎的手上。
玄帝楊秀虎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目光落在鄭德山身上。
“朕忽然改變主意了。”
他緩緩地開口道,“鄭愛卿,這探路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了。”
鄭德山站在傳送陣中央,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玄帝楊秀虎就已經一揮手。
“都殺了。”
一道道強悍的氣息爆發開來。
玄帝楊秀虎帶來的一眾強者,毫不猶豫地撲向了鄭德山的手下。
蠻神,還有那貨郎,本來已經偽裝成監察使混在人群當中,現在他們周圍卻是一空,數個強者直接向他們襲來。
一瞬間,園子里已經亂做一團。
連喬裝打扮混進來的晉侯和明夷侯也被當做鄭德山的同黨遭到了圍攻。
茍鄴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蘇牧則是假扮成了天策軍,混在人群中殺向前方。
鄭德山臉色陰沉如水,他一臉殺機地看向玄帝楊秀虎。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鄭德山冷冷地道。
事到如今,辯解已經沒有了意義。
很明顯,玄帝楊秀虎是有備而來。
這只能說明,玄帝楊秀虎早就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鄭德山,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朕的眼睛?不要忘了,朕也是來自太虛圣境。
你身上那股子太虛圣境大宗弟子的高高在上的氣質,朕再熟悉不過。
之前朕不過是陪你演戲罷了,現在,戲演完了,該謝幕了。”
玄帝楊秀虎冷笑道。
他向前踏出一步。
一股滔天的氣息沖天而起。
天玄境!
玄帝楊秀虎,第一次當眾展露出天玄境的氣息。
強大的氣息如同波浪一般向外涌去。
眾人被這股強大的氣息逼得不斷后退。
很快,傳送陣方圓百丈之內,就只剩下玄帝楊秀虎和鄭德山兩人。
鄭德山站在傳送陣中央,身上的衣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身上蕩漾起一片柔和的白光,看似微弱,但是在玄帝楊秀虎的氣勢當中,那白光堅定地生長著。
果然。
在人群中摸魚的蘇牧心中暗自道。
鄭德山也是個天玄境強者!
看著對峙的兩人,蘇牧心里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不對勁。如果當初給張卓行陣圖的人是武祖的人,那理論上,鄭德山應該也有陣圖才對。
鄭德山如果想要接引武祖的人過來,那他之前完全可以暗中把傳送陣布置出來,根本不需要假手于玄帝楊秀虎。”
蘇牧心中暗自想道。
鄭德山身為大玄監察司監察使,想要湊集布置傳送陣的材料不難。
如果他暗中勾結梁景略把傳送陣布置出來,那就根本沒有玄帝楊秀虎什么事了,也不會有眼前這場廝殺。
鄭德山總不會是為了節省一些費用,就把自己置于這種境地吧。
“除非,鄭德山以前根本就沒有傳送陣的陣圖!他也是不久之前才得到的傳送陣陣圖,而這件事,根本就瞞不過玄帝楊秀虎!”
蘇牧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此事背后還有一只手!
除了武祖,還有人在外域落子!
此人隱藏極深,只有上次救張卓行的時候驚鴻一瞥。
“理論上,此人擁有傳送陣的陣圖,他便有自由往來外域和太虛圣境的可能,他到底是誰?”
蘇牧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鄭德山與玄帝楊秀虎相斗,他在暗中看著。
那又有誰在暗中看著他蘇牧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蘇牧曾經以為自己是黃雀。
現在看來,黃雀后面,或許還有老鷹啊。
蘇牧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對方故意放出來傳送陣的陣圖,現在傳送陣已經布置完成,對方是不是該收網了?
目光在園子里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
沒有。
園子里,并無第四個天玄境。
蘇牧心中疑惑的時候,玄帝楊秀虎和鄭德山已經交手了。
兩人十分默契地沖上半空,以免他們的戰斗會毀掉那座來之不易的傳送陣。
玄帝楊秀虎和鄭德山一交手,傳送陣周圍倒是空了下來。
蠻神、貨郎等鄭德山的手下已經陷入重圍之中,被殺得步步倒退。
晉侯、明夷侯的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不過他們倆沒有蠻神那幾個人死戰到底的心思,且戰且退,眼看著已經退出了園子。
有茍鄴接應,蘇牧并不擔心晉侯和明夷侯的安危。
轉頭看向那空蕩蕩的傳送陣,蘇牧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雖然真正的幕后黑手還沒有現身,不過現在是奪取傳送陣的最佳時機。
不能等了!
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蘇牧身上氣息一變。
他拳頭一握,猛地捶在了地上。
天尊絕學,恨地無環!
轟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大地劇烈震蕩起來。
一道道裂縫出現在地面上,迅速向著周圍蔓延開來,連帶著空間都開始震蕩起來。
半空之中。
鄭德山和玄帝楊秀虎正斗的激烈,根本沒有注意到地面上的動靜。
就算注意到了,兩人現在也騰不出手來。
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此刻誰都不敢有些許分心。
這倒是給了蘇牧機會。
大地震蕩之間,周圍那些人立足不穩,紛紛驚呼著躲避。
而蘇牧,已經閃現到了傳送陣前。
他雙手一分,一尊巨鼎騰空而起。
天命神兵,陰陽鼎。
陰陽鼎出現的瞬間,蘇牧雙手一橫一豎劃了幾下。
傳送陣周圍陡然出現了一圈黑線,就像是與周圍的空間割裂開來一般。
蘇牧大喝一聲,額頭青筋畢現。
他雙手抓住那傳送陣,猛地將之提了起來。
與此同時。
陰陽鼎光芒大放,瞬間將那傳送陣籠罩在內。
嘎吱吱。
一陣讓人牙酸的壓迫之聲。
那傳送陣,竟然被蘇牧硬生生的塞進了陰陽鼎中。
伴隨著傳送陣消失在陰陽鼎中,蘇牧已經毫不猶豫地抓起陰陽鼎,向著外面急掠而去。
就在蘇牧掠出數百丈之后,空間已經開始崩碎。
崩碎的空間如同流水一般流向缺口。
一道道黑色的閃電瞬間籠罩了園子周圍。
轟隆隆。
巨響之聲不絕于耳。
一團力量轟然爆炸開來。
無數人被掀飛出去。
連空中的鄭德山和玄帝楊秀虎也受到了波及。
爆炸的力量撞到兩人身上,直接將兩人沖擊地向著高空翻飛出去。
他們一臉震驚地低頭看去,只看到半個京城已經是一片狼藉。
至于那個他們為之搶奪的傳送陣,已然消失不見。
“誰!”
玄帝楊秀虎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
“今日到此為止,來日再戰!”
鄭德山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傳送陣沒了,他也沒必要跟玄帝楊秀虎斗個你死我活。
“今日,誰都別想走!”
玄帝楊秀虎怒吼道,猛地撲向了鄭德山。
兩人再次斗在了一起。
大玄京城亂做一團。
蘇牧輕而易舉地離開了大玄京城。
雖然身體空虛,但蘇牧還是強撐著,一直到了數百里之外才停下了腳步。
就在他閉目調息,恢復了大半力量的時候。
茍鄴、晉侯、明夷侯也姍姍來遲。
看到蘇牧安然無恙之后,三人不由地松了口氣。
“家——蘇大人,你是沒看到,鄭德山那老小子這次可是慘了。”
茍鄴興奮地說道,“差一點就被人弄死了。
他在太虛圣境都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沒想到,這玄帝楊秀虎還真是了得。”
“鄭德山逃了?”
蘇牧道。
施展乾坤造化法收走傳送陣之后,他整個人就陷入虛弱當中,而且蘇牧擔心那幕后黑手會現身,所以當時他立刻就選擇了撤離,并未看到最后的結果。
“他們兩個打得天昏地暗,最終鄭德山輸了一籌,重傷遁走。
不過他手下那幾個人,全都死在了大玄京城之內。”
茍鄴說道,“幸好我們跑得快,要不然也跟他們一樣了。”
“玄帝楊秀虎的心機還是太深了,每次見他出手,都會給我們一種他的實力又增強了的感覺。”
晉侯感慨著說道。
當初誰能想到,玄帝楊秀虎的實力竟然這么強。
要是玄帝楊秀虎早點展露實力,那些年太平司用得著那么辛苦嗎?
想到這里,晉侯和明夷侯就恨得牙癢癢。
明明擁有橫壓天下的實力,卻裝成不懂武道的樣子,逼著大玄太平司出生入死。
這樣也就罷了。
他還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太平司為大玄出生入死這么多年,他竟然想把太平司給滅了。
“有沒有第三方插手?”
蘇牧沉吟著問道。
“你是說妖庭國師梁景略?”
晉侯道,“鄭德山逃走的時候,倒是把梁景略也帶走了。”
妖庭國師梁景略的存在,他們還是從蘇牧口中知道的。
如果不是蘇牧告訴他們,他們也認不出來那個人就是妖庭國師梁景略。
“除此之外,并無第三方插手。”
茍鄴補充道。
“對了,我們走之前,還干了一票。”
明夷侯張松濤說道,“京城的情況跟當年沒有變化,我們洗劫了皇家的一個私庫,這一趟也算是沒白來。”
說到這里,三人臉上都是露出了喜色。
晉侯和明夷侯當了那么多年的太平侯爺,對京城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
皇家的庫房在哪里他們也是一清二楚。
不過以玄帝楊秀虎的心機,真正的好東西肯定都藏得極深。
不過就算如此,洗劫了一座皇家私庫,他們也是收獲頗豐。
“雖然沒什么特別珍稀的寶貝,但也抵得上咱們嶺南三州半年的賦稅了。”
晉侯面帶微笑地說道。
“可惜那鄭德山太不濟事,他要是能多撐幾個時辰,我們還能再掠奪一個庫房。”
明夷侯張松濤有些遺憾地說道。
大玄京城遍地是寶,若能多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的收獲起碼還能翻倍。
“這已經很好了。”
蘇牧笑著說道,“不要忘了,我們還帶走了玄帝楊秀虎辛辛苦苦布置出來的傳送陣,這才是大頭。”
一座傳送陣可謂是價值連城。
嶺南三州為了建造傳送陣,幾乎是耗干凈了家底。
玄帝楊秀虎為了布置這座傳送陣也是付出了極大的心血。
這座傳送陣,比晉侯、明夷侯他們的收獲要貴重數倍。
“這次真是太順利了,多虧了鄭德山和玄帝楊秀虎狗咬狗。”
茍鄴說道。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蘇牧的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
茍鄴三人注意到蘇牧的表情,心中都是一驚,不由地問道,“哪里不對嗎?”
“是有些不對勁。”
蘇牧沉聲道,“你們難道沒有覺得,我們這次的行動太過順利了嗎?”
“太順利了不好嗎?”
明夷侯張松濤脫口而出,話已經出口了,他也意識到不對,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確實是太順了。”
茍鄴沉聲說道,“從我們進城,到最后得手,幾乎沒有遇到任何困難,一切都順理成章,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想讓我們得到傳送陣一樣。”
“可鄭德山和玄帝楊秀虎之間的戰斗應該是真的,他們兩個當時是打出了真火,差一點,鄭德山就要死在玄帝楊秀虎手里了。
而且玄帝楊秀虎受傷也是不輕。”
晉侯沉吟著說道。
不但如此,鄭德山那幾個手下也全都戰死了。
蠻神,還有那個貨郎,那可都是返虛境的強者啊。
如果說鄭德山和玄帝楊秀虎在演戲,那這場戲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再說了,他們演這場戲沒有任何意義啊。
他們辛辛苦苦布置出來的傳送陣,為什么要拱手讓人?
“此事之前,有誰知道你要來奪取傳送陣?”
晉侯看向蘇牧,表情嚴肅地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
茍鄴怒道,“天下誰都有可能背叛他,唯獨我不可能!
誰要是敢傷害他,那就是跟我茍鄴過不去!”
在此之前,蘇牧要來京城奪取傳送陣的事情就只有茍鄴知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
晉侯解釋道,“只是,如果這件事真的有鬼,那布局的人必須得知道蘇牧會來才行。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事跟茍鄴無關。”
蘇牧搖搖頭,說道。
茍鄴以為他是茍家后人,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他。
對茍鄴來說,茍家血脈的事情是最重要的,除非他確定蘇牧不是茍家血脈,否則他一定會站在蘇牧這一邊。
至于蘇牧是不是茍家血脈,這根本就是無法確定的事情。
事實擺在眼前,蘇牧確確實實掌握了茍家的天尊絕學,那只有茍家血脈才能掌握的恨地無環。
“如果真的有人在算計我們,按我也會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茍鄴磨著牙道,“真當茍爺爺好欺負?
我縱橫天下這么多年,就從來沒被人算計過!”
晉侯和明夷侯思來想去,也是想不出什么頭緒來。
別說他們了,就算是蘇牧,現在也同樣是沒什么頭緒。
“或許只是我想多了。”
蘇牧說道,“可能一切都只是巧合。
不管怎么說,傳送陣已經得手。
既然已經到了我手里,那就是我的東西,沒有人能再把它拿走。”
蘇牧的身上散發出強烈的自信。
以他如今的實力,他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
除非天命境強者出現,否則哪怕是天玄境巔峰的強者,最多也只是能跟蘇牧打個平手而已。
至于天命境強者。
外域可是天命境強者的禁區!
“不管怎么說,我覺得我們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晉侯沉聲說道,“假如說這傳送陣是故意有人送給你的,那它本身極有可能就存在問題。
我的建議是,不要用這個傳送陣。
就算使用它,也要讓別人來,你不能用它。”
晉侯看著蘇牧,表情嚴肅。
明夷侯張松濤和茍鄴同時點頭表示贊同。
在蘇牧的安全上,三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那就是絕對不能讓蘇牧冒任何風險。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個陣修。”
蘇牧啞然失笑道,“傳送陣有沒有問題我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就算它有什么問題,我難道還不能把問題解決了?
真當我的陣法是白修煉的?”
“家——蘇大人,自信是好事,但咱們現在人多勢眾,實在沒有必要冒險。”
茍鄴說道,“要不這樣,這一次,就讓我前往太虛圣境。
待我把咱家的東西取回來,到時候,你就有足夠的資源來突破到天命境了。
待你突破到天命境,到時候不管是留在外域,還是去太虛圣境,就都能有安身立命的本錢了。”
“我覺得茍兄說的有道理。
太虛圣境的情況不明,你貿然前去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情。
不如就讓我們兩個隨茍兄一起去一趟太虛圣境。”
晉侯和明夷侯張松濤也是開口說道。
太虛圣境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玄帝楊秀虎,還有之前的徐玄璣,現在的鄭德山、蠻神、貨郎這些人,可都是來自太虛圣境的。
這些人有一個省油的燈?
關鍵是,他們放在外域全都是最頂尖的強者,但放在太虛圣境,也就只是一般而已。
從他們身上就能看得出來,太虛圣境無異于龍潭虎穴。
就算以蘇牧現在的修為,去了太虛圣境也不能說是十拿九穩。
“要如何利用這一座傳送陣回頭再說。”
蘇牧說道,“不著急,之前陳宗主他們已經利用咱們自己的傳送陣去了太虛圣境,且等他們探路回來以后再說。”
聽到蘇牧這么說,三人也便不再多說什么。
他們休息了半日,便啟程返回嶺南三州。
路過烏蒙山的,蘇牧也去山族逛了一圈。
原來的樵夫丁六一,現在已經成了山族的族長。
整個烏蒙山中的山族,都對他唯命是從。
之前蘇牧雖然讓蠻神任命丁六一為神使,但丁六一能做到這一步也是出乎蘇牧的意料。
不得不說,這丁六一雖然不是武者,但管理才能相當出眾。
他竟然能夠一統烏蒙山的山族。
這件事看起來簡單,實則并不容易。
要知道,烏蒙山中的山族有數十個部落,彼此之間甚至會相互攻伐。
一個連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僅僅是扯著蠻神的大旗就能做到這一點,非常了不起。
蘇牧一時間都動了惜財之心。
說起來,嶺南三州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尤其是丁六一這種有管理才能的人。
蘇牧突然在面前現身的時候,把丁六一嚇了一跳。
“是你?”
丁六一盯著蘇牧,一眼就認出來蘇牧就是當日打敗了蠻神的那個人。
“是我。”
蘇牧淡淡地笑著,“丁六一,看來你把山族管理的不錯。
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生活?”
丁六一看著蘇牧,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地開口道,“是你擊敗了蠻神,拯救了我們山族。
你對我們山族有救命之恩,若有所命,丁六一必將全力以赴,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倒也沒什么刀山火海。”
蘇牧笑著說道,“我是誰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我乃大玄太平司指揮使蘇牧,如今也是嶺南三州的鎮撫使。
我的嶺南三州,缺一個城主,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當然,山族可以繼續留在烏蒙山,也可以下山生活。
你若做了城主,大可以在嶺南三州和烏蒙山之間建立商路,我想,這對烏蒙山和嶺南三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丁六一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許多之后,他才抬起頭看向蘇牧。
“我愿意去做城主,不過需要有一個期限。”
丁六一說道,“五年。
我想,五年,應該足夠我報答你拯救山族的恩情。
五年之后,你不能阻止我回烏蒙山。”
“五年?”
蘇牧沉吟道。
嶺南三州的一城之主,也算是位高權重了。
這丁六一對送上門來的榮華富貴竟然如此不在意。
不過,這樣也好。
越是不在意權力的人,越是可以放心地給他權力。
“好,我們便以五年為期,這五年,你替我打理一座城池。
不過在這五年之內,你需要盡職盡責,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嶺南三州的律法也是會落到你頭上的。”
蘇牧道。
“自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
丁六一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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