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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第一侯 第五百七十二章 收取靈脈
“帶走靈脈?”
張卓華眉頭皺了起來。
強大的武者有翻江倒海之能不假。
以蘇牧的實力,摧毀一座山也是輕而易舉。
但摧毀跟搬走是兩碼事。
張家的靈脈綿延百余里,就算蘇牧實力再強,想要帶走它又怎么可能呢?
“你是說,你讓人挖光靈脈中的靈石?”
張卓華問道。
靈脈當中會有靈石誕生,如果蘇牧把太平司的人全都派去挖靈石,那倒是有可能把靈脈中的靈石挖干凈。
不過靈脈之所以為靈脈,就是因為它可以集聚天地靈氣,而靈石,不過是這個過程中的副產品而已。
就算把靈石挖光了,再過上數百年,靈脈當中又會有新的靈石誕生。
如果僅僅是挖取靈石的話,他倒是立馬就能答應蘇牧。
“我說的是,靈脈。”
蘇牧淡淡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張家島嶼上的靈脈歸我,至于怎么帶走它,那是我的事情。
在我帶走它之前,張家任何人不準再靠近靈脈,聽清楚了嗎?”
蘇牧的話不容辯駁。
張卓華等人心中充滿了屈辱感,但現在他們也不敢出言反對。
情況是明擺著的,現在誰敢出言反駁,誰立馬就會死。
張家千年積累,就算丟了靈脈,那也依然富可敵國。
只要他們活著,你就還能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誰愿意就這么死在蘇牧手里呢?
張家偌大的責任,那也應該由家主承擔,他們只是個小小的長老而已。
什么,家主死了?
這不還有家主的弟弟嗎?
丟了靈脈,那也是家主弟弟的責任。
“我給你們十日時間,所有張家人撤出嶺南三州,以后沒有我的允許,張家任何人不得踏入嶺南三州半步。”
蘇牧繼續說道。
話音未落,蘇牧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大堂內一片寂靜。
直到過了許久,一聲長長的嘆息聲才回蕩在大堂之內。
“我的周天璇璣陣圖呢?”
忽然,張卓華的驚呼聲響起。
“真以為借走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蘇牧在空中急速掠過,掌心托著一個青銅羅盤。
正是張卓華不見了的周天璇璣陣圖。
“我既然敢把它借給你,自然就是有辦法把它收回來。”
蘇牧心中冷笑。
剛剛張卓華說了那么多,就是沒說歸還周天璇璣陣圖的事情。
蘇牧當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蘇牧也沒當面找他討要,而是暗中施展手段,將周天璇璣陣圖取了回來。
這么一來,下次見面,蘇牧還能找他再要一次周天璇璣陣圖。
周天璇璣陣圖我借給了你,你張卓華把它弄丟了,自然得賠。
賠不起?
沒關系,一個陣修還是很值錢的,老老實實地給我效力還債,什么時候還清楚了,什么時候再重獲自由!
蘇牧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他原本也不會用這種陰損手段,當初在周天璇璣陣圖上做的手腳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結果張家落井下石的勾當讓蘇牧真的有些惱怒了。
不僅如此,張家竟然還厚顏無恥地想要對太平司趕盡殺絕。
真當他蘇牧好脾氣?
他殺人的時候,張家還龜縮在南海一座孤島上當縮頭烏龜呢。
這次殺了張卓行和一個張家長老只能算是稍微收點利息,剩下的帳,還得慢慢算。
“帶我收取靈脈,以靈脈的力量就能將周天璇璣陣圖的威力徹底發揮出來,困住守墓人,不難。”
蘇牧的目光投向南海之上。
他第一個找上張家討債并非是因為欺軟怕硬,而是為了周天璇璣陣圖和靈脈。
周天璇璣陣圖是他自己的東西,這自然不用多言。
靈脈,卻是為了支撐周天璇璣陣圖。
周天璇璣陣圖中蘊含陣法無數,便是不懂陣法的人也能用它布陣。
不過布陣需要消耗能量,這個能量要么是使用者自身的能量,要么就是靈石。
想要困住守墓人,一般的陣法自然不行。
能夠困住返虛境強者的陣法,消耗必定都是極大。
蘇牧一個人,就算混身是鐵能打幾根釘?
他也不可能為了支撐陣法就把自己抽干。
所以,他必須要得到張家的靈脈。
有一條靈脈做為能量支撐,周天璇璣陣圖的陣法運轉上千年都是輕而易舉。
到時候,把守墓人困在陣法之中,要如何收拾他們還不是蘇牧說了算?
至于說能不能帶走那條靈脈,蘇牧以前確實是沒那個能力。
不過現在的話——
“我的乾坤造化法雖然還沒有真正入門,但我已經知道當年大李師伯是如何煉制天命神兵的。
將空間切下來放入兵器當中我還做不到,不過將一條靈脈和周天璇璣陣圖融合,我勉強還能做得到。”
蘇牧心中暗自道。
乾坤造化法,萬物皆可煉。
一條靈脈,自然也不在話下。
而且周天璇璣陣圖的底子足夠,足夠讓蘇牧折騰的。
“這條靈脈我本來可以直接搶的,不過提前跟你們說一聲,也算是我給足了張家面子。”
張家島嶼已經出現在蘇牧的視野范圍之內。
如今張家的高手都在外征戰,留守這座島嶼的大多是老弱婦孺,根本沒有人能夠擋得住蘇牧。
別說抵擋蘇牧了,他們連察覺到蘇牧的到來都做不到。
蘇牧落到張家靈脈上的時候,整個島上其他人都沒有意識到。
他凌空而立,手掌向上一托。
周天璇璣陣圖瞬間飛起,然后散發出刺眼的白光,霎時間,一道道陣法展開,灑落在下方的靈脈上。
蘇牧緩緩地落在靈脈之上,感受著身體周圍那仿佛化作實質的天地靈氣,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難怪張家高手輩出,有這么一條靈脈,武道修煉事半功倍。”
靈脈之上氤氳著濃郁的白氣,那是靈氣實質化的表現。
蘇牧站在靈脈上,甚至能夠感覺到靈氣化作靈液,打濕了他的臉和手背。
別說是武者了,就算是普通人,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下都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如果太平司手里有這么一條靈脈,那太平司絕對不是如今的實力。
張家一共才那么點人,就出了數十個合體境強者。
太平司鼎盛時期幾乎籠絡了大玄七成的武道天才,結果才只有六個合體境的太平侯爺而已。
他們很多人的武道天賦,可是比張家人強太多了,只不過哪怕他們從太平司得到了一些修煉資源,和靈脈也無法相提并論。
“不過我現在卻是不能把靈脈帶回去給他們修煉用。”
蘇牧心中嘆了口氣。
對付那七十一個守墓人,蘇牧需要靈脈的力量。
“為了對付你們,我可是把一條靈脈都當成了消耗品來用,這筆賬,必須得算到你們守墓人的身上。”
蘇牧心中暗自道。
他將這些念頭甩出腦海之外,開始全神貫注地施展乾坤造化法。
當年大李師伯煉制天命神兵,是用乾坤造化法,硬生生將一片空間煉入神兵之內。
蘇牧現在還沒有這個本事,但他可以把靈脈當做一種特殊的材料,將之與周天璇璣陣圖煉化到一起。
簡單來說,天命神兵是改變的神兵內部構造,而蘇牧,則是給周天璇璣陣圖增加一個外掛的充電寶。
內部結構改變起來很難,但在它外面增加一部分構件卻是要簡單許多。
不過蘇牧的乾坤造化法畢竟還沒有真正入門,他現在只不過是站在門檻上看到了乾坤造化法的風景而已,想要把靈脈和周天璇璣陣圖煉化到一起說起來容易,真的做起來,倒也沒有那么容易。
蘇牧不敢有絲毫大意。
萬一出了什么差錯,靈脈還好說,周天璇璣陣圖如果損毀了,蘇牧現在可沒有把握能夠重新煉制一個周天璇璣陣圖出來。
煉制周天璇璣陣圖不止需要鑄兵術,還需要陣法大師配合。
蘇牧的鑄兵術沒有問題,但陣法造詣就差了許多。
所以,他只有一次機會。
蘇牧表情凝重,腳踏罡步,雙手引動力量,開始以他那還僅僅是雛形的乾坤造化法煉化這條張家的靈脈。
兩道人影同時跌落在城頭之上。
他們一躍而起,倒是并沒有受傷。
“別說我沒告訴你們,這可是我給你們機會!”
其中一人沖到城墻邊緣,掐著腰大吼道。
“你們再這么冥頑不靈,等我們太平司反攻的時候,你們守墓人可就會遭遇滅頂之災了!”
石彬彬跳腳大叫。
城外的守墓人卻全都是面無表情。
他們早就已經舍棄了正常人的感情,石彬彬罵的再臟,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感覺。
甚至,沒有特殊的原因,他們連殺人的念頭都不會有。
這就好比一個人走路上不會無緣無故對一群螞蟻下殺手一樣。
“你們別裝的一副圣人的模樣,說到底,還不是欺軟怕硬?
玄帝楊秀虎手里也有天命神兵,你們為什么不對他動手?
覺得我們太平司好欺負?
我告訴你們,逼急了我們,我們把剩下那幾十件天命神兵全都挖出來,氣死你們!”
石彬彬罵道。
眾守墓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到石彬彬身上。
其他事情守墓人完全不在乎,但天命神兵,那可是他們的死穴。
濃烈的殺意撲面而來,讓石彬彬下意識地后退兩步。
這個時候,晉侯、明夷侯等人齊齊向前踏出一步,一臉警惕地看著城外。
他們現在擺的是空城計。
蘇牧離開前告訴過他們,鎮魂鐘的效力已經過了時間,如果現在守墓人攻城是能夠攻進來的。
他們之所以放任石彬彬挑釁守墓人,只不過是想干擾守墓人,免得讓他們發現城墻的問題和蘇牧不在城里的事實。
現在石彬彬好像有些耍過頭了。
一瞬間,眾人全都提高了警惕,準備應付守墓人的進攻。
唯獨石彬彬一臉淡定。
他重新走到城墻邊緣,對著那些守墓人大吼。
“怎么?被我說中了吧!
玄帝楊秀虎手里可是有好幾件天命神兵呢,你們為什么不敢去找他?
只要他活著,天下人就永遠能夠看到這個例子,那么所有人都會前仆后繼地尋找天命神兵!”
石彬彬大吼道,“你們就算盯著我們太平司有什么用?
我們這些人手里根本沒有天命神兵。
你們就算殺光我們也起不到任何警示的作用。
天下人只會覺得你們欺軟怕硬,殘暴無情。
誰會知道你們在守護天命神兵?”
晉侯、明夷侯、東方流云心頭微微一動,別說,石彬彬一番胡攪蠻纏,好像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他們甚至注意到城外那些守墓人的神情都有了微微的變化。
這可不容易啊。
想讓守墓人的心情產生波動可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石彬彬這張嘴,還真是能把死人都說動了。
一時間,原本已經做好準備出手的眾人全都停了下來。
“你們不是想殺雞儆猴嗎?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
石彬彬越發興奮,大叫道,“我們便昭告天下,來一場明刀明槍的決斗。
你們贏了,我們引頸受戳自不必多言,我們更會向天下人說明,我們是不自量力妄圖霸占天命神兵,所以自取滅亡。
如此一來,你們的目的也達到了,也能震懾天下人。
總好過你們在這里守株待兔。”
“你們敢與我等一戰?”
守墓人沉默了片刻,有一人緩緩地開口道。
他們之所以圍城,不就是因為蘇牧像縮頭烏龜一般藏在城中不肯出來嗎?
如果蘇牧愿意與他們一戰,他們當然求之不得。
至于他們會不會輸,不可能的。
之前誤入彌天仙瘴,他們也只是被困住了一些時日而已。
雖然之前蘇牧聯手元一殺了他們一個同伴,但他們還有整整七十一個人,絕對不可能輸的。
“有什么不敢的?你以為我們跟你們一樣欺軟怕硬?”
石彬彬抬頭挺胸地說道,“我們最不怕的就是啃硬骨頭!
不過我們是講究人,講究的是先禮后兵。
否則我們現在就殺出城去殺你們一個猝不及防!”
“好。”
眾守墓人對視一眼,然后其中一個守墓人開口道,“既然如此,讓蘇牧出來吧。”
“我說你們聽不懂人話是嗎?”
石彬彬道,“昭告天下,知道什么叫昭告天下嗎?
就是要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太平司跟你們守墓人將要有一戰,并且要讓天下人一起來觀戰!
要不然,這種戰斗有什么意義?
你們之前追著我們打,也沒見哪個人主動把到手的天命神兵給放棄了。
為什么?
就是因為你們做錯了!”
眾守墓人彼此對視,眼神中都是有些茫然。
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自從拋棄了一切情感之后,守墓人的思維其實也變得十分僵化,他們只知道守著天命神兵,根本就不會主動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現在聽石彬彬這么一說,他們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晉侯、明夷侯、東方流云等人聽得面面相覷。
他們心情變得十分古怪,這些守墓人這么好忽悠的嗎?
早知如此,他們之前又怎么會被守墓人逼到死守孤城的地步呢?
不過想想,石彬彬現在的方法以前好像也用不了。
現在是因為守墓人拿他們沒有辦法,所以他們才有了跟守墓人對談的資格。
以前,守墓人直接就已經動手了,哪里會跟他們吵吵這么多。
之所以能有現在這種面對面交談的機會,究其根本,還是因為守墓人以為他們進不了城。
“你們做錯了!”
石彬彬擲地有聲地說道,“現在,我來幫你們糾正錯誤!
聽好了,你們現在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三個月之后,你們來南海之濱。
到時候,我們太平司會在那里恭候大駕,而且,我們會將這個消息傳遍天下。”
“如果到時候你們不去怎么辦?”
一個守墓人問道。
“你是不是傻?”
石彬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我們不去,你們不會殺回來嗎?
天下就這么大點地方,我們還能逃得過你們的追殺?”
眾守墓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也不知道是贊同石彬彬說他們傻,還是贊同石彬彬說的逃不過他們的追殺。
“三個月之后,我們會如期赴約。”
眾守墓人低聲商議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他們行事也是干脆利落,說完轉身就走。
眨眼功夫之間,他們就已經消失不見。
晉侯、明夷侯、東方流云等人長長松了口氣,看向石彬彬的表情有些古怪。
石彬彬一臉得意。
“修為高有什么用?腦子不好使,最后還不是被我耍的團團轉?”
他得意地道。
晉侯、明夷侯、東方流云等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南海深處,張家島嶼之上。
一條長達百余里的山脈上,憑空涌起百十丈洪濤烈火,夾著風聲雷聲,山體之中,有一條銀線不斷被抽出,好似一條銀龍、一條火龍一般。
蘇牧盤膝而坐,臉上的表情無比嚴肅,他額頭上已經滿是豆大的汗珠,但他卻顧不上去擦一下。
將靈脈和周天璇璣陣圖煉為一體,難度比蘇牧想象的還要大的多。
稍有不慎就會失敗。
一旦失敗了,輕則周天璇璣陣圖損毀,重則他自身也要受到重傷。
千里之外發生的事情蘇牧并不知道,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一定要成功。
七十一個守墓人虎視眈眈,現在唯一能夠對付他們的,就是周天璇璣陣圖。
悟道茶雖然造就了幾個返虛境,但也僅僅是讓太平司多了幾分周旋的底氣而已。
真要是硬拼,僅憑晉侯、明夷侯、陳北玄那幾個返虛境,最終的結果依舊會是慘敗,最多不過是拉上幾個守墓人陪葬而已。
那并非蘇牧想要的結果。
他既然要戰,那就一定要贏!
周天璇璣陣圖只要煉成,配合他麾下的這些返虛境,再加上遮天傘的加成,到時候才能穩操勝券。
蘇牧的動作很慢,仿佛在操控著千萬噸重的東西一般。
那一條被他從山脈當中抽出的銀龍不斷扭曲,它每扭動一下,蘇牧的身體都劇烈震顫一下。
就這樣,蘇牧控制著那銀龍不斷向著周天璇璣陣圖移動過去。
周天璇璣陣圖已經被火焰燒成了紅色,通體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乾坤造化法的力量,終于讓銀龍盤上了周天璇璣陣圖。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蘇牧的臉色越來越白,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又被烈火烘干,如此反復。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條銀龍,終于徹底盤到了周天璇璣陣圖之上。
原本青銅羅盤似的周天璇璣陣圖,如今底部多了一條盤曲的銀龍。
那銀龍吞吐出來的天地靈氣,全都涌入周天璇璣陣圖當中。
周天璇璣陣圖中蘊含的陣法,全都開始流轉光芒,隨時可以跳躍而出。
伴隨著蘇牧煉化的完成,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下方的山脈猛地倒塌下來。
山崩地裂。
整座島都開始劇烈搖晃,島嶼周圍的海水開始沸騰、翻滾。
留守大本營的張家人全都一臉驚恐地看向他們的禁地方向,然后他們就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他們張家的禁地,也是張家精英修煉的圣地,那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竟然就這么在他們眼前崩塌了。
山崩的聲音聲傳百里。
所有張家人的心都要隨之碎了。
靈脈是張家的圣地,平日里禁止人隨便靠近,所以此刻山崩并未造成普通人的傷亡。
只不過看著圣山崩塌,比殺了張家人更讓他們痛苦。
沒了這座山,張家和其他普通的家族有什么區別?
無非就是人多了點、錢多了點、地多了點而已。
正帶人撤出嶺南三州的張卓華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南海的方向。
他心里突突一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他們張家家主身死,還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能超過這個呢?
張卓華忍不住嘆了口氣。
家主死了不過月余時間,諸位長老就已經心思各異。
有人想上位,有人想分家。
明爭暗斗,讓人不厭其煩。
張卓華以往很少管張家的事情,他一直都是沉浸在陣法修煉當中。
如今他大哥身死,照理說,他是最適合接任張家家主的人。
但一來他沒有這個想法,二來也有太多人不想讓他上位。
以前他大哥能鎮得住這些長老,但他張卓華自問沒有這個本事。
照這樣下去,根本不需要大玄攻擊他們,他們張家就會分崩離析。
張卓華明明看到了這個結果,但他卻無能為力。
就像之前他試圖阻止張家與蘇牧作對,結果卻做不到一樣。
他只是個陣修而已,讓他當家主,他是真的做不到啊。
他沒辦法像他大哥一樣帶領著張家迎戰大玄,征戰天下。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張家大軍,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身后大軍數量又減少了。
那些人不是成了逃兵,而是被張家某位長老帶走了。
現如今,張家已經分成了各個山頭,真正愿意留在他張卓華身邊的人已經不多了。
天下之大,他張卓華又能去哪里呢?
張家占領的那些城池,現在恐怕也已經被眾長老瓜分干凈了。
“現在的張家,已經無力逐鹿天下,或許,我應該退守張家本島。”
張卓華看向張家島嶼的方向,心中做出了決定。
蘇牧手上的周天璇璣陣圖微微一震,一片光芒灑下。
他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乾坤造化法,果然名不虛傳,我這還沒有真正入門,就已經能夠煉制出來如此兵器,真不知道等我真正入門了,乾坤造化法的威力會達到什么程度。”
蘇牧不禁有些感慨道。
周天璇璣陣圖原本就是仙兵,威力自然不用多說。
不過以前蘇牧使用周天璇璣陣圖,每次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而且使用周天璇璣陣圖布陣,維持陣法運轉也需要他源源不斷地提供能量。
但是現在,使用周天璇璣陣圖簡直不要太簡單。
靈脈附著其上,源源不斷地提供能量。
可以說,除非蘇牧主動收起陣法,否則周天璇璣陣圖布下的陣法將能永遠運轉下去。
最主要的是,蘇牧自身不需要消耗任何力量。
也就是說,他一念之間,甚至可以將周天璇璣陣圖中的所有陣法全都布置出來!
當然,這只是力量狀態。
實際上不太可能做得到。
畢竟,周天璇璣陣圖中也有幾個禁忌陣法是消耗能量的大戶。
不過一瞬間迭加數百重甚至上千重陣法,這已經是非常變態的事情,一般人根本擋不住。
簡單地嘗試了一下,蘇牧對現在的周天璇璣陣圖感覺十分滿意。
“現在的周天璇璣陣圖,應該也能算是半個天命級的兵器了吧。”
蘇牧非常滿意自己這第一個用乾坤造化法煉制出來的兵器。
“有周天璇璣陣圖在手,別管是守墓人,還是玄帝的天策軍,我都能夠應付的來。”
蘇牧心中暗自想道,“不過一旦用周天璇璣陣圖布下困陣,它就沒有辦法再移動了。
所以,同一時間,它就只能困住一批人。
困得住守墓人,就困不了天策軍。
困得住天策軍,就困不住守墓人。”
周天璇璣陣圖就是一塊陣盤,它在,陣法才在,它不在,陣法自然也就會消散。
所以,如果用周天璇璣陣圖困住了守墓人,其實某種意義上也相當于守墓人困住了周天璇璣陣圖。
這或許就是周天璇璣陣圖唯一的缺點。
“不過這個缺點我知道,玄帝楊秀虎卻未必知道。”
蘇牧心中暗自道,“只要我能把七十一個守墓人困住,玄帝楊秀虎必定會心生忌憚,到時候,他也未必敢隨意派出天策軍來對付我。
再者說,天策軍和守墓人不一樣,天策軍雖強,弱點卻明顯,只要剝離了他們身上的欽天鑒,他們自然會變成活死人。
我現在掌握了大衍訣,也可以修復他們的神魂。
玄帝楊秀虎真要是把天策軍派過來,那就是給我送人來了。”
蘇牧早就已經想把天策軍收為己用了,玄帝楊秀虎真要是派天策軍來,他求之不得。
此番救治恭王李川,那就是為以后收伏天策軍做了一次預演。
只要恭王李川和王觀能夠恢復正常,那就證明蘇牧的方法有效,其他天策軍,自然也能收伏。
“元一既然是藥神的人,那所謂的刺殺玄帝楊秀虎應該就是一場苦肉計。
現在元一已經死了,玄帝楊秀虎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再繼續假裝重傷也沒有了意義。”
蘇牧沉吟道,周天璇璣陣圖已經煉制成功,他現在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后面的事情了。
如今他面對的不僅僅是守墓人,還有玄帝楊秀虎。
相比之下,張家和妖庭,現在基本上已經到了退場的時候。
他們兩個就算加起來恐怕也不是玄帝楊秀虎的對手。
張家和妖庭一旦落敗,那太平司就要直面玄帝楊秀虎了。
蘇牧雖然有把握對付天策軍,但他也不知道玄帝楊秀虎到底還有多少底牌。
僅僅是六丁六甲這十二個人,其實就已經比太平司如今的返虛境強者要多了。
單純的實力對比,太平司遠不如玄帝楊秀虎手上的勢力。
所以,就算蘇牧能解決了守墓人,后續要面對的壓力可能反而更大。
“還有藥神——”
玄帝楊秀虎背后還有一個藥神。
從元一身上來看,藥神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想要高枕無憂,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蘇牧忍不住嘆了口氣。
“走一步看一步,先解決了守墓人的麻煩,然后想辦法救醒陸芊她爹,只要從他手里拿到天尊舍利,那么——”
蘇牧心中沉吟道。
天尊舍利的價值不在悟道茶之下,連陸家都因它而滅門。
若是能得到天尊舍利,配合悟道茶,或許能讓他的實力再進一步。
若是能突破到天玄境,那現在這些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想清楚這些之后,蘇牧身形一晃,瞬間消失不見。
就在蘇牧離開張家島嶼的時候,數百艘戰船,也從大陸邊緣駛出,向著張家島嶼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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