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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第一侯 第五百五十六章 降神,妖尊的機緣
“我答應你!”
張卓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答應蘇牧雖然憋屈了一些,但總好過眼睜睜看著張家敗亡。
天下間能夠配合他使用遮天傘的人,除了蘇牧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你說吧,什么時候動手。”
張卓華有些焦急地道。
他們張家的大軍正在與天策軍交手,每拖延一日,張家大軍的損傷就會增加一分。
他當然想讓蘇牧立刻出手。
“不急,時機未到。”
蘇牧云淡風輕地道。
饒是張卓華個性清冷,心中也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當然不著急,此刻在抵擋天策軍的不是你嶺南三州的人馬!
“蘇大人,你若是故意拖延時間,想要借天策軍的手來削弱我張家的實力,那未免也太過趁人之危了。”
張卓華盯著蘇牧,沉聲道,“就算我們不是朋友,現在起碼也是盟友,我們張家從你這里購買兵器和丹藥的時候可沒有討價還價。
你如果這么做,就不怕天下人恥笑?”
“你覺得我在乎?”
蘇牧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雖然我不在乎,不過我還是得跟你說一句。
張卓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們張家的實力削弱與否對我來說沒什么影響,我還犯不著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你。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把遮天傘還給你,你盡管動手,若你真的能在莽蒼山困住天策軍,我對你甘拜下風,嶺南三州將免費贈送張家一批兵器,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張卓華看著蘇牧。
只見蘇牧一派坦然。
一時間,張卓華也有些猶豫不定。
說到底,他確實對天策軍了解不多。
至于蘇牧——
他就更加看不透了。
他也不知道蘇牧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在糊弄他。
“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動手的時間。”
沉默了許久,張卓華才沉聲道,“畢竟,要想圍困天策軍,不僅僅是我們兩個配合,還得我張家大軍配合才行。
要想把天策軍逼到我們需要的地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須得提前謀畫。”
蘇牧諷刺地一笑。
他當然知道張卓華心中的想法。
如果不是張家無路可走,那怎么可能會來找他合作?
真要是說起來,一旦張家得勢,他們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嶺南三州。
且不說蘇牧當初讓張家吃了個大虧,就嶺南三州的位置和地位,就沒有任何一個皇帝能容忍它的存在。
除非蘇牧俯首帖耳,否則哪個皇帝愿意自己治下有這么一個不受控制的人物存在?
讓蘇牧伏低做小,這可能嗎?
“你們張家可以據城而守,再抵擋個一兩月。”
蘇牧淡淡地說道,“等動手的時機出現,我自會通知你出手。”
張卓華離開嶺南三州的時候雖然有些郁悶,但也談不上有多么失落。
不管怎么說,他總算是把周天璇璣陣圖借到了手上。
有周天璇璣陣圖在,就算困不住天策軍,但如蘇牧所說,據城而守還是能堅持一段時間的。
借到了周天璇璣陣圖,卻送出去一把遮天傘,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也只有張卓華自己心里清楚。
對蘇牧來說,自然是賺大于虧。
橫豎不過出手一次,就得了一件罕見的神兵,何樂而不為?
“遮天傘……”
他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遮天傘。
張卓華之所以舍得把遮天傘拿出來請蘇牧出手,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這遮天傘破損了。
若是完好的遮天傘,張卓華未必舍得。
破損的遮天傘,雖然威力不如何受影響,但每次使用之后都要受紅蓮業火灼燒,實力稍微差一點,便是傷己傷人的下場。
張家不敢隨便動用遮天傘也是因為如此。
張家真正能扛得住遮天傘反噬的人根本沒幾個。
遮天傘在張家就是雞肋,食之無用棄之可惜。
用這么一件遮天傘換取張家的未來,怎么看都是劃算的。
“對別人來說,一把破損的遮天傘確實是有些雞肋,想用就得拼命。
但對我來說不一樣。”
蘇牧心中暗自道。
以他八九玄妙功小成的體魄,紅蓮業火的反噬也未必能將他怎么樣。
最主要的是,他是鑄兵師!
連仙兵鎮魂鐘他都能修復,何況是一件神兵呢。
遮天傘固然是打造難度極大的神兵,但對于已經把天工煉器法修煉到圓滿的蘇牧來說,修復不難。
“天工煉器法中沒有記載遮天傘的鑄造秘方,如果讓我從零開始鑄造一件遮天傘,那我是做不到的,但只是修復的話,問題不大。”
蘇牧心中沉吟,“唯一的問題是修復遮天傘需要的材料。”
沒有合適的材料,就算蘇牧的鑄兵術造詣再高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不過幸好——
張家為了從嶺南三州購買兵器和丹藥,剛剛送來一批天材地寶。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張家是準備用金銀來購買兵器丹藥的。
但是后來他們發現,只用金銀根本就買不起。
主要也是因為嶺南三州拿出來的兵器和丹藥都太有誘惑力了,張家舍不得不買。
但他們手里的金銀還要采購軍糧,還要給士兵發軍餉。
所以他們最終決定以物易物。
好在,張家上千年積累,庫房里的各種天材地寶數不勝數。
用來和嶺南三州交易正合適。
對此蘇牧也是求之不得。
將這些天材地寶鑄造成兵器,或者煉制成丹藥,反手再高價賣給張家,何樂而不為?
“張家千年積累,確實是令人羨慕啊。”
放下遮天傘,蘇牧拿起了張家送來的天材地寶的清單。
這些天材地寶,可謂是價值連城。
饒是以蘇牧現在的身份,看到這些也是暗暗感慨。
最主要的是,它們里面確實有修復遮天傘需要用到的材料。
“張家手里有這么多天材地寶,卻不知道發揮它們的作用,看來,和張家的交易還得繼續。”
蘇牧心中自語道。
這些東西,只有在他的手里才能發揮出應有的價值。
想定這些之后,蘇牧便起身去把修復遮天傘的材料找來,吩咐下去之后,便開始閉關修復遮天傘。
一個富商模樣打扮的中年男人走在嶺南三州的大街上。
自從蘇牧與玄帝和談,嶺南三州與大玄各地通商、免稅,嶺南三州的行商便比以前多了數倍。
似這等商人,在嶺南三州各個州縣都是隨處可見。
這個中年男人雖然長得比別人高大了一些,倒也沒人過多地關注于他。
他走入一間酒樓,在樓上靠窗的位置坐下,隨意叫了一些酒菜。
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年男人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
“難道國師真的死在了蘇牧和晉侯、明夷侯手里?”
這中年男人,正是化作人形的妖庭妖尊。
妖尊不但脫胎化形,而且斂息功夫純熟。
他進入大玄之后,一路來到嶺南三州,竟是無人能識破他的身份。
“除了蘇牧所在之地,這嶺南三州我幾乎已經找了個遍,卻始終找不到國師的蹤跡。”
妖尊心中暗自想道。
他來到嶺南三州之后,也聽到了妖庭國師死在太平侯爺手里的傳聞。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國師梁景略就這么死了。
但現在,他就算不愿意相信也得相信了。
他已經找遍了嶺南三州,卻沒有發現半點梁景略的氣息。
除了嶺南三州,大玄其他地方如今都是戰火遍布,梁景略更是難以藏身。
種種跡象都已經表明,梁景略真的死在了嶺南三州。
想到這里,妖尊心中就有些懊惱后悔。
如果不是當初他讓梁景略來嶺南三州取天命神兵,梁景略也不會遇到蘇牧和明夷侯、晉侯。
妖尊心里嘆了口氣,既然找不到梁景略,他也得快點返回妖庭。
現在妖庭的形勢危如累卵,若是他長時間不回去,妖庭怕是會被大玄擊潰。
忽然。
妖尊抬頭向天上看去,眼中精光一閃。
只見空中一道人影飛掠而過。
那人影速度極快,城中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
但妖尊是何等實力,對方的速度雖快,但妖尊依舊看清了對方的樣貌。
“涂山含玉!”
妖尊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
剛剛從空中飛過去的人影,竟然是涂山含玉!
“它怎么還活著?難道國師也還在?”
妖尊心中一喜。
涂山含玉是國師的弟子,既然它還活著,那或許,國師并沒有死。
想到這里,妖尊身形一晃,瞬間就追了上去。
涂山含玉向著離火城疾馳而行。
為了給張家鑄造兵器,蘇牧如今就居住在離火城中。
涂山含玉看了一眼懷里的東西,心情不由地有些激動。
當日萬雪交待了之后,涂山含玉第一時間就派人去了桂花山,將李歸塵留給萬雪的東西找了出來。
原本只需要等人把東西帶回來就行了。
但涂山含玉在得到派去的人的回信,它第一時間就放下手頭的一切,親自趕到了桂花山。
然后它就帶著這件東西,趕往離火城。
涂山含玉如今也是六階大妖,實力與人族的合體境相當,飛行的速度自然遠非一般武者可比。
眼看著再有半日時間就能趕到離火城了,涂山含玉的心情越發激動起來。
“恐怕連蘇大人也沒想到,李歸塵留下的東西竟然是它!”
涂山含玉心中暗自道。
忽然,它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得它三魂沒了七魄。
只見后方一道烏光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靠近過來。
涂山含玉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妖尊!
下意識地,涂山含玉就想落入城中求援。
但很快,它就反應過來。
下方的城池并非嶺南三州的大城,城中并無高手。
僅憑此城的力量,根本擋不住妖尊。
自己若是叫破妖尊的身份,只會連累了城中的人。
離火城距離此地還有半日路程,就算蘇牧得到消息趕來也來不及了。
一瞬間,涂山含玉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下一刻,它就停了下來。
以它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快的過妖尊。
“妖尊!”
說時遲,那時快。
妖尊已經追到了涂山含玉面前,在距離涂山含玉還有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涂山含玉已經微微躬身,開口叫道。
“妖尊,此地不宜說話,請隨我來。”
說罷,涂山含玉就徑直落往一座荒山之上。
妖尊藝高人膽大,也不怕涂山含玉耍什么花招,緊隨其后落在了荒山之上。
“涂山含玉,你既然還活著,為何不回妖庭復命?
還有,誰給你的膽子,你敢在嶺南三州如此招搖過市?”
連他在這嶺南三州都要低調行事,涂山含玉不過是個小小的六階妖物,竟然敢堂而皇之地飛天而行。
這嶺南三州可是蘇牧的地盤!
如今的蘇牧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后起之秀。
如今的蘇牧,是足以跟他妖尊,乃至跟玄帝楊秀虎平起平坐的一方巨擘!
說心里話,就算是他,現在真要是對上蘇牧,都不敢說有勝算。
涂山含玉這種的,遇上蘇牧絕對是只有死路一條,連逃命的機會都不會有。
“妖尊你有所不知。”
涂山含玉正色道,“這附近并無太平司的強者存在,所以我才敢如此。
我之所以留在嶺南三州沒有回去向妖尊復命,是因為我還沒有找到我老師。”
“嗯?”
妖尊眉頭一皺。
涂山含玉見狀,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妖尊沒有一上來就對它出手,那就說明妖尊并不知道它投靠了嶺南三州的事情。
也是。
它如今雖然投靠了嶺南三州,并且被蘇牧委以重任,但知道它真實身份的人并不多。
就算是太平司內部,也只有東方流云、石彬彬等寥寥幾人知道它是大妖。
至于嶺南三州之外,就更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了。
雖然不知道妖尊為什么會出現在嶺南三州,但可想而知,妖尊在嶺南三州也得藏頭露尾,不可能打探到太多的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投靠了嶺南三州也是正常的。
涂山含玉心中有了底,鎮定地道,“妖尊,當日我跟老師來到嶺南三州,本來一切順利,我們也找到了那件天命神兵。
只可惜,蘇牧和大玄太平司的人被玄帝楊秀虎發配到了嶺南三州,正好與我們撞了個正著。
老師寡不敵眾,被蘇牧、明夷侯和晉侯所傷。
他老人家護著我們逃了出來。”
“既然你們逃了出來,那為何不見國師?我幾乎走遍了嶺南三州,為什么我沒有發現國師的氣息?”
妖尊皺眉道。
“我們一開始是逃出來了,但很快就被蘇牧追上了。
妖尊你也知道蘇牧有多難纏。”
涂山含玉苦笑道,“老師擋住他們,讓我們先走。
我們幾個分頭而行,其他人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我幾次遭遇了太平司的圍追堵截,最后好不容易才在城中隱藏下來,僥幸躲過了追殺。
再后來,我聽說其他同僚都慘死在太平司的刀下。
甚至連師尊都被蘇牧聯手晉侯、明夷侯逼得舍棄了肉身。
我留在嶺南三州,就是想找到老師的神魂。”
“國師的神魂?”
妖尊眼睛微微瞇起,沉聲道,“你確定國師的神魂逃了出來?”
妖尊自然很清楚國師梁景略的修為。
國師梁景略走的是香火成神之道,哪怕是肉身被毀,他也還有金身可以寄托神魂。
就算是連金身都被打碎了,他的神魂也可以借體奪舍。
雖然那樣的話修為就不保了,但只要國師還在就行了。
反正自己需要的也是他的腦子,不是他的修為。
妖尊心中重新涌起了希望。
面對玄帝楊秀虎的步步緊逼,妖尊獨木難撐,他急需要國師梁景略的支持。
“我確定。”
涂山含玉鄭重地點點頭,“但可能是因為老師受傷太重,所以他藏了起來,我一直沒能找到他。”
妖尊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如果國師真的只逃出來神魂,那自己找不到他的氣息也可以理解了。
嶺南三州這種遍地虎狼之地,國師又只逃出了神魂,縱然借體重生,必定也是謹慎的藏好蹤跡,免得被太平司的人發現。
借體重生可是太平司眼中的邪術,一旦被發現,國師現在的情況肯定無法抵擋,一個小小的太平校尉就能殺得了他。
“你現在可有線索?”
“有!”
涂山含玉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幾日之前,我在桂花山發現了一些老師活動的痕跡。”
“桂花山?”
妖尊回想了一下嶺南三州的地圖。
那里他倒是也去過,不過那里荒僻無人,他也只是一掠而過。
當時他以為他對國師梁景略的氣息熟悉無比,只要國師在附近他肯定能夠察覺,現在看來,國師只剩下神魂,一身氣息全無,他之前的尋找方法根本就是錯了。
“然后呢?”
妖尊追問道。
“然后我就遇到了妖尊你。”
涂山含玉道,“妖尊你怎么會以身犯險,出現在這里呢?
萬一要是讓太平司的人知道你來了嶺南三州,他們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留下妖尊你的。”
“國師一去不回,我放心不下,所以來此看看。”
若是放在妖庭之中,他自然懶得回答涂山含玉的問題。
但如今身處嶺南三州,他身邊也沒有其他人,難得遇到個認識的大妖,他心中多少也有些親近之意。
“妖庭如今正與大玄開戰,急需要國師回去坐鎮。”
妖尊說道,“涂山含玉,既然你已經有了線索,那就帶我去找。
只要你能找到國師,本尊允諾,待你回到妖庭,你就是妖庭新一位的太子!”
“多謝妖尊。”
涂山含玉做出大喜之色,躬身道。
如果是以前聽到這句話,它絕對會是發自真心的大喜。
在妖庭的那些年,它一直追求的目標不就是成為妖庭太子嗎?
但現在——
區區妖庭太子,它早就已經看不上了。
在嶺南三州,雖然它沒有太子之名,但嶺南三州一切治理之事,幾乎都是歸于它之手。
它就是嶺南三州有實無名的宰相。
嶺南三州,可是比妖庭有前途多了。
況且,相比于妖尊的戀權不放,蘇牧可是大氣多了。
連自己這個大妖蘇牧都敢放心重用,自己除非是傻了,否則怎么可能舍棄嶺南三州而回妖庭呢?
再者說,妖庭可未必能在大玄的攻勢下堅持多久,但嶺南三州,只要有蘇牧在,誰敢說嶺南三州以后會走到什么程度?
涂山含玉相信,只要跟在蘇牧身邊,它就有一展所長的機會。
“接下來你準備去什么地方?”
妖尊開口問道。
“我準備去——”
涂山含玉心思電轉,正在思索把妖尊引到什么地方。
忽然,妖族的目光落在涂山含玉一直按在胸前的手上。
“你懷里的是什么東西?”
妖尊打斷涂山含玉,開口問道,“從剛才你就一直防護著,是什么東西讓你這么在意?”
妖尊雖然不是梁景略那種智計百變的人,甚至他還有些粗線條,但如今身在嶺南三州,他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當中,對任何風吹草動都比平日要更在意一些。
“拿出來。”
“妖尊——”
涂山含玉腦筋飛快轉動,想要想出來應對之策。
“我說,拿出來。”
妖尊臉色一沉,不容辯駁地說道。
“只是我意外得來的一株靈草而已。”
涂山含玉說道,緩緩地將手伸進懷里。
下一刻,涂山含玉身上猛地騰起一片白光。
霎時間,萬千光芒如針一般刺向了妖尊。
而涂山含玉,則是轉身化作一道流光就向著離火城的方向遁去。
“放肆!”
妖尊低吼一聲。
吼聲化作肉眼可見的聲波,瞬間將空中那萬千光芒粉碎,然后撞在了涂山含玉的背上。
涂山含玉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顧不上身上傳來的疼痛,咬牙逃竄。
只可惜,它的對手是妖庭妖尊,外域最強的幾個存在之一!
涂山含玉突然出手偷襲,妖尊又豈能不知道問題?
這里是嶺南三州,若是打斗的動靜太大,極有可能會引來大玄太平司之人。
別人也就罷了,蘇牧卻是連他都忌憚的存在。
所以他一出手就毫無保留,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動靜將涂山含玉拿下。
妖尊踏出一步,抬手向下一按。
瞬間一股無形的氣息就像是牢籠一般,將涂山含玉的身形從空中壓回到了地面之上。
“小小畜生,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妖尊冷哼道,“涂山含玉,是你勾結蘇牧,害了國師?”
“妖尊,冤枉。”
涂山含玉嘴角帶血,楚楚可憐地叫道,“含玉一時糊涂,只是擔心妖尊那拿走我的機緣,所以才冒犯妖尊。
但老師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系。
如果妖尊不信,我可以去跟太平司對峙!
我甚至可以去刺殺蘇牧!”
“你以為本尊是傻子?”
妖尊冷哼道,“把你懷里的東西交出來,讓本尊看看,是什么機緣,讓你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尊出手!”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往涂山含玉懷里抓去。
涂山含玉臉上閃過一抹掙扎。
它原本以為能夠糊弄過去,但現在,沒辦法了!
它把心一橫。
“蘇牧,你怎么在這里?”
涂山含玉臉色忽然一邊,驚呼出聲。
妖尊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背后空無一人。
下一刻,他就感覺背后破風聲起,不由地冷笑一聲。
頭也不回,妖尊抬腿就是一踢。
一聲金鐵交擊的響聲。
火花迸射。
涂山含玉手中的長劍斬在妖尊的腿上。
妖尊的腿絲毫未損,反倒是涂山含玉手上那件玄兵,直接被妖尊狂暴的力量給震得斷成好幾截。
巨大的力量也將涂山含玉給震得倒飛出去。
涂山含玉人在空中,已經是一口鮮血噴出。
不等她反應過來,妖尊已經如影隨形地出現在它上空,一腳向下踏來。
以妖尊的實力,這一腳踏下,涂山含玉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你不想知道梁景略的下落嗎?”
電光火石之間,涂山含玉雙腳猛地踏地,身體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飛了出去。
一邊飛,它一邊大聲喊道。
妖尊的眉頭微微一皺,腳下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
便是這一停頓,也讓涂山含玉撿回了一條命。
雖說如此,但涂山含玉的危機也沒有解除。
妖尊有心留下涂山含玉活口,身形凌空而立,抬手向前向下一抓,勁氣幻化做一只數丈大小的手掌,將涂山含玉所有的退路封死。
涂山含玉便是智計百出,面對絕對的實力差距,也沒有了掙扎的機會,臉上不由地露出絕望之色。
轟隆隆。
電閃雷鳴。
雷光將一個人的身形徹底淹沒。
如果蘇牧在這里,一定可以認得出來,此人卻是武陵城中的二少王觀。
王觀盤膝而坐,任由雷光環繞,卻難以傷及他分毫。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霎時間,他的眼神變得無比幽深。
這一下變化,讓王觀身上的紈绔氣息消散無蹤。
他整個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身上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陰沉。
“恭迎藥神法駕光臨。”
旁邊響起一道聲音。
只見玄帝楊秀虎帶著六丁六甲以及陸芊正環繞周圍。
此刻開口說話的人,赫然正是玄帝楊秀虎。
“王觀”緩緩地飄了起來,離地三尺,凌空而立。
他雙手背在身后,目光在玄帝楊秀虎等人身上閃過。
他已經不再是王觀,而是藥神。
藥神以陸家的降神法,分出一半神魂降臨外域,依附在了王觀的身上。
玄帝楊秀虎老謀深算,他當初選定了王觀,就是看中了王觀的體質能夠承載藥神降神。
楊秀虎早年曾經是陸家的護衛,自然也知道陸家的降神法。
就算陸芊沒有暗中推波助瀾,玄帝楊秀虎早晚也會讓藥神神降外域。
自從他得知藥神的存在,并且利用召喚陣與藥神聯系上開始,他就已經把藥神當成了一把刀。
殺一個小小的蘇牧,還用得著他親自動手?
藥神,就是最合適的刀。
“藥神,此人名叫蘇牧,他曾經在神農百草宗學藝,當時他拜的師父就是你當年選中的李歸塵。”
玄帝楊秀虎開口說道,“他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就成了神農百草宗煉丹造詣最高的人,還幫李歸塵煉制了延壽丹。
我懷疑李歸塵已經把兜率煉丹訣傳授給了他,并且他已經練成了。”
“練成了?”
藥神瞳孔之中猛地閃過一道精芒。
“很好。”
他冷冷地說道,“他人現在在什么地方?”
“藥神,我提醒你一句,此人修為極高……”
玄帝楊秀虎說道。
“廢話。”
藥神冷冰冰地打斷了他,“修煉八九玄妙功的就沒有弱者,能將八九玄妙功修煉到足以施展法天象地的程度,便是放在太虛圣境也可以算是個好手了。”
“不過,在本座面前,他那點實力還不夠看。”
藥神帶著滿臉的自信。
玄帝楊秀虎雖然被藥神一陣搶白,但他并未動怒,而是面帶微笑地說道,“既然藥神你知道這一點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
蘇牧如今正在嶺南三州,我派人給藥神你帶路。”
“陸師妹,你和甲午對嶺南三州比較熟悉,便由你們來給藥神帶路吧。”
玄帝楊秀虎意味深長地說道,“藥神,我讓他們兩個帶路,他們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隨意處置便是。”
“行了,別廢話了,帶路。”
藥神不耐煩地道,隨手一抓,抓起陸芊和甲午就沖天而起。
看著天空中消失的黑點,玄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良久,他才冷冷地哼了一聲。
“哈哈哈!”
妖尊發出一聲狂笑。
“想不到,冒險來一趟嶺南三州,本尊竟然會有如此機緣。”
妖尊抓著涂山含玉,滿臉都是狂喜。
“楊秀虎啊楊秀虎,你以為你勝券在握,卻不知道,天命在我這一邊!”
妖尊眼神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
“還有蘇牧,你敢殺我的國師,我便殺了你給國師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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