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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一歲,逆襲系統什么鬼? 第二十九章 狐巴依
“老天爺哎,逸兒,逸兒他成世襲罔替的太安王了啊,綰綰,以后你就是一位王爺的母親了啊。”
夏母兀自不敢相信,拉著夏綰綰左瞧瞧右看看,怎么看她都不像那么有福氣的人。
夏青海聽出她話中的用意,笑呵呵的撫著胡須,老學究般的說道:
“是啊,當初你我救下太平,哪想到他會是當朝武侯,若不是綰綰照顧他的那段時間,兩人生出情愫,我夏家也沒可能攀上陳家。”
“父親,母親,您們這……”
夏綰綰聽到父母的話,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勉強擠出笑容道:
“王爺不王爺的,我不在乎,我只想逸兒能平安無事就好。”
她的話,讓二老臉上笑容收斂起來。
夏青海看向一旁的夏中和問道:“你在衙門當差,可曾聽過那什么周山戰場?”
“爹,您太瞧得起兒子了。”夏中和想到方才圣旨上所說的內容,思索道:
“可以確定,那處戰場應不是在北雄關外,如果是在北雄關外的大戰,妹夫和他的武安軍不會從北直隸撤回來。”
“或許是在其他一處有著妖魔存在的地方。”
夏母瞥了他一眼,“要你何用。”
夏中和苦笑,他就是北直隸府城的衙門當差,不過是從五品的小官,哪里知道那么多事。
何況一處存在五十萬妖魔大軍的戰場,只要想想就知道那定然是了不得的戰爭。
那樣的地方,等閑人也去不得。
“今日看太行和老夫人的態度,我,我想那里應是十分兇險的。”夏綰綰嘆息著說道。
她自小在北直隸長大,很早就聽聞過妖魔的可怕,甚至曾經見到過那些妖魔的尸首。
單是一頭就有數丈、數十丈之巨。
她很難想象五十萬頭妖魔展現在眼前的場景,那又該是何等的可怕。
“綰綰,放寬心吧,”夏母沉默片刻,寬慰道:“逸兒自出生就注定不平凡,他成長至今一路歷經磨難,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夏青海微微頷首,略有蒼老的臉上浮現些感慨,附和著說道:
“我想再是兇險可怕的地方,必然無法難倒逸兒,就像這次一樣,五十萬妖魔大軍還是被他一劍斬殺了。”
“綰綰啊,你這個兒子早已超出我等理解范圍,便是擔憂也無濟于事。”
“我……”
沒等夏綰綰再開口,便見房門被人推開,一身武侯袍的陳太平出現在門外。
他的面容雖是嚴肅,但能看得出來身上衣袍的褶皺,想來這一路從北直隸趕回京都府,必是不輕松。
“夫君,”夏綰綰見他回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握著那卷圣旨起身看著他,眼神里隱隱帶著淚花,“逸兒,逸兒他……”
陳太平笑著示意先不忙說,掃視一圈后,給夏家一行打過招呼,才寬慰道:
“無須擔心,逸兒沒事。”
回來的路上,他在接到京都府傳信后,便快馬加鞭的一路趕回,連武安軍都顧不得了。
不僅是因為陳逸封王,更多的是因為事關太周山戰場,朝堂竟然直接公之于眾,讓天下人知曉此事。
這背后可不是簡單的公布而已。
以陳太平這些年在武侯位置上的敏銳,輕易便看出這事情背后隱藏的深意。
等同于大魏朝將要迎來一場天大的變革,且波及范圍囊括所有人。
下至黎民百姓,上至王公貴族、世家、學府宗門,所有人都會卷入新的時代浪潮中。
因而陳太平急匆匆的趕回來,也是想在這場變革中占據先機——
他陳家一脈不求能更進一步,但求能不被浪潮掀翻。
“夫君,逸兒他,不會有事吧?”眼見陳太平落座,夏綰綰便開口問道。
陳太平笑著點頭,示意其他人都坐下后,便從她手中拿過圣旨展開看了看,臉上笑容更燦爛幾分。
“綰綰,你無須太過擔心。”
“那處太周山戰場乃是我人族自千年前就建造完成的古老所在,內里有上億多人,更有幾位老祖守衛,所有軍士的修為皆是三品天合境之上的存在。”
“逸兒在那里,危險性沒有想象中那般大。”
聞言,夏綰綰不是很清楚,但是修行武道的夏中和卻是知道“所有軍士修為都在三品境之上”的概念。
就如同北直隸府城的城衛軍,九品為普通軍士,八品便可做小隊長,若是達到七品基本都是百戶以上的官職。
而用三品大修為做普通軍士的地方……他不敢想象。
“夫君的意思是說,逸兒不會有危險?”夏綰綰稍稍放下心來。
“有一定的危險,畢竟那里妖魔環伺,說不危險也是不可能。”陳太平笑著說道:“不過以逸兒的修為,在那里應是如魚得水,只要他小心謹慎些,我想應是無礙的。”
“若是你擔心,稍后我便找來雪茹那丫頭,過些時日她應是也要前往太周山戰場的。”
“雪茹?雪茹也要去嗎?”夏綰綰心中莫名一松,她不知道其他,但卻是清楚林雪茹的乖巧。
有她在的話,相信逸兒便有人能夠照應著。
“嗯。”
陳太平點了點頭,拍拍手招來下人吩咐道:“準備些吃的去,今日我陪岳父岳母好好吃一頓。”
夏綰綰聞言,連忙起身道:“我去吧,有些時日沒去后廚,剛好去瞧瞧。”
“也好。”
陳太平說著,便和夏青海等人閑聊著,心中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原本他是想先前往皇城面見魏皇,但如今看到家里的境況,他便打算先安頓好侯府之事。
要知道此刻的侯府可不僅僅是夏綰綰擔憂陳逸的事,還有那些旁支的心思浮動,以及老夫人先前訓斥周婉儀帶來的影響。
這些都需要他這位家主解決。
“以逸兒如今的身份,偌大的太安王府的確需要招募些人手,但是陳家的一些旁支該要清楚——給你們的是你們的福分,若是不給,你們就要守好自己的本分。”
陳太平很清楚那些旁支的想法,人性如此,他能理解。
事實上,僅僅半天時間。
大魏朝十七州府內所有人,便都被朝堂一連串的動作引得心神震蕩。
就如陳太平所想得那樣,下至黎民,上至世家貴族,皆都在想著朝堂這些動作會給自己帶來哪些變化。
有的人能看得清,有的人仍舊躺在往日的功勞簿上,以為朝堂不會忘記他們這些功勛后代。
但是,怎么可能呢?
每逢變革,必然是“能者上,弱者下”,這是自古不變的至理。
想依仗祖上容光的人,最終都只會被拍在沙灘上。
邢國公府。
“雪茹師妹,我就說陳逸師弟不會那么老實,他剛過去太周山戰場沒多久,便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蕭玄真一邊修煉太虛八法,一邊說道:“斬殺五十萬妖魔大軍啊,也不知道咱們什么時候能見到那樣的大場面。”
林雪茹抿了抿嘴,擠出笑容說:“逸哥哥應是恰逢其會出手的。”
盡管她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她對陳逸的脾性很了解,知道陳逸不是那種會在不明境況的時候出手。
明明才剛前往太周山戰場,即便他想對付妖庭,也會先了解清楚境況再做決定。
因而隨著戰報傳來,林雪茹便清楚太周山戰場的境況,遠超她們的想象。
花仙子聞言,輕輕開口道:“雪茹師姐說得是,陳師兄應是剛好趕上了妖庭前來襲殺。”
“別管他是不是碰巧,這等規模的大戰,想要取得這樣的戰果,便能說明陳逸師弟足夠應對。”蕭玄真擺了擺手,示意她們放寬心道:
“待此番天元大陸的選拔結束,咱們也要前往太周山戰場了,還是先專注眼下的修煉吧。”
“師姐說得是,”花仙子看向林雪茹:“雪茹師姐,你,你應是最相信陳師兄的。”
她也相信陳逸。
林雪茹看了看兩人,微笑著點了點頭,“等選拔結束,咱們就去太周山戰場找逸哥哥匯合。”
距離那場選拔賽已經不遠,暫時定下來仍舊在京都府舉行。
所以他們這段時間都沒有離開,都待在邢國公府修煉。
便連其他幾位通過盛會的種子也都留在京都府內,各自修煉著。
“過些時日,父親便會趕來京都府,屆時會給咱們帶來些丹藥和典籍。”蕭玄真想起了什么,說道:“父親的是,希望咱們都能通過選拔,前往太周山戰場。”
“怕是困難啊。”花仙子輕輕吐出一口氣:“雪茹師姐能占據一個位置,那位皇子和謝東安同樣如此,至于剩下的名額……”
“師妹無須擔心,聽父親所說,應是有一定的把握。”
“是嗎……”
林雪茹聽著兩人的對話,腦海里慢慢驅散對陳逸的擔憂之情,專心致志的投入修煉當中。
無論如何,她都要奪得種子位置!
而她們沒注意的是,就在距離她們不遠處的一名守衛卻是撇了撇嘴。
三個小豆芽,有什么好比較的?
聞人櫻揉了揉自己,心里暗哼:奴家差在哪兒了?
轉眼十天過去。
陳逸已經在太周山戰場待了有半月時間,對這里的境況已經十分熟悉,特別是幽都城以及周邊地域的境況,他算是了若指掌。
目前的幽都城作為距離天穹城最近的一座衛城,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每逢大戰,必然會受到妖庭的襲擊。
同時,人族這里也會通過天穹城兩側的衛城對妖庭的大軍進行反包夾或者采取圍魏救趙的戰略,緩解天穹城正面戰場的局勢和壓力。
所以幽都城內的大能者除了太虛道宗外,內城許多鎮村宗門里的修為高深者,也都會優先來到這里支援。
不過他們大都是像金羽門那樣的小宗門,獲得的傳承也不像天元大陸那樣儒釋道等,還有兵家、墨家、陰陽等傳承法門,可謂百花齊放。
除此之外,幽都城內的軍士數量也相較于其他衛城多出不少,且在輪換休憩時,不論各自所在沖陣營、斥候營還是其他,都要進行日常的陣法修煉,以保證隨時應對妖庭的襲殺。
“奇怪,最近幾日妖庭那邊似乎沒了動靜,不論是三座堅城,還是衛城,都沒有遭遇到妖庭襲殺。”
詹紅袖站在城墻上,打量著遠處的密林,隱約能看到隱藏其中的一些妖魔們的身影。
呂成點了點頭,說道:“的確不正常,往日雖然它們也會偃旗息鼓,但是至多不超過三天時間,它們便會發動一次小規模的襲擊。”
“像現在這樣安靜,近十年來都少有。”
陳逸聽著兩人的對話,心神感知籠罩周圍,想要查看一下遠處密林內的情況,卻是發現那里竟是有什么東西阻隔一般,連他神通五境的殺伐劍意都難以穿透。
“妖庭應是在謀劃些什么。”
“哦?師弟有什么發現?”
陳逸頷首道:“要么是在密林內布置了陣法,要么是有大妖魔掩藏其中。”
老話說,此地無銀三百兩——妖庭越是這般遮遮掩掩,便越說明它們在謀劃一些東西。
否則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聲息全無。
“那就看誰有耐心吧。”
詹紅袖哼了一聲,說道:“它們不來,我們也不出去就是了。”
話音剛落,就見岳瑞風帶著幾名身著赤紅鱗甲的將軍模樣的人走來。
詹紅袖一瞥,朝陳逸使了個眼神,便帶著呂成、寧雪等人退到一邊。
這些天來,因為陳逸的實力,岳瑞風可沒少登門。
要么是讓陳逸幫忙搜尋隱藏在城中的妖庭傀儡,要么是詢問他對現今幽都城防務的看解——美其名曰大魏武侯,應是熟讀兵法。
“道長今日來,有何要事?”陳逸自然清楚,倒也沒有躲藏,反而直截了當的問道。
“師侄啊,”岳瑞風滿臉笑容的說道:“方才你和詹師侄的對話,貧道也已聽到。”
“妖庭近來這般不同尋常,著實讓我等如坐針氈,你看可有什么辦法?”
陳逸挑眉道:“師叔還打算主動出城?”
“貧道的確有這個想法,若是不調查清楚它們的謀劃,貧道和天穹城那里都有些寢食難安啊。”
原來如此。
陳逸明白過來——應不是岳瑞風想來找他,而是天穹城的那幾個老家伙想讓他出出力。
這是打算讓他出城?
思索片刻,陳逸開口道:“恕師侄無能,這番境況貿然出城偵查,只會讓妖庭謀劃功成。”
“哦?你是說……”
“如果我所料不差,現在那片密林內的妖魔修為不下神通六境,”陳逸笑著看向岳瑞風:
“若是不信,師叔可親自去看看。”
信了。
岳瑞風完全相信。
但他想到天穹城的命令,就有些心焦,只得和盤托出。
“不瞞師侄,天穹城剛剛來信,讓我等出城調查妖庭的謀劃,貧道……”
沒等他說完,陳逸打斷道:“誰去誰死!”
岳瑞風張了張嘴,明白了他的意思,剛想應是準備回絕天穹城的旗令,就見一位軍士跑了過來。
在他耳邊耳語一番。
“什么?”
聽完,岳瑞風顧不得其他,連忙跟著軍士向將軍府趕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陳逸微微皺眉。
十天內,三座堅城和三十座衛城內,竟然已經有數千斥候不知所蹤?
看來妖庭的布局很大啊。
陳逸剛想跟過去聽一聽其他城的境況,便察覺到須彌袋中傳來動靜,心說:“總算來了。”
接著他便告別寧雪等人,閃身回到廂房布置下劍意,便心神探入巽忘令內。
甫一出現,他就看到半妖公主張嘴說了一連串的金色大字:
狐巴依?
陳逸回想片刻,方才想到先前曾在曉蘭給的資料中看到過這個名字。
據說是妖庭的一位謀士,專司征戰殺伐排兵布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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