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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19章 穢亂后宮
月上枝頭,花燈如豆。
古榕河碼頭停靠著不少船舶,碼頭苦工搬著貨箱來回不斷,兩側燈籠幽幽探著燭火,照亮在燈籠下端著飯碗湊合吃飯的諸多汗衫苦工。
“嗚——”
伴隨著一聲號角,一艘船舶駛入港口,有條不紊停靠在案,碼頭嘈雜聲中,伴隨振翅聲響,一抹白線落入船舶內。
趙無眠抬起手臂讓雪梟站著,瞧見這許久不見的老伙計不免微微一笑,“你鼻子還是那么尖。”
雪梟將腦袋歪成九十度,眼眸瞇起盯著趙無眠看,后抬起翅膀打了聲招呼。
oi,好久不見。
“這段時日,京中可有發生什么大事?”趙無眠旁敲側擊問著蕭遠暮到底有沒有和洛朝煙在京師打起來。
雪梟毛茸茸的腦袋又歪成了一百多度,面露茫然。
“它怎么可能知道你口中的‘大事’是指什么。”
紫衣牽著馬匹款款走來,馬鞍袋內放著一大堆瓶瓶罐罐,催促道:
“快回去吧,路遠時煎,化龍蠱可算快改良成功,就差幾味藥,大內都有。”
趙無眠微微抬手,讓雪梟飛至半空,“去,知會朝煙一聲我回來了。”
話音落下,趙無眠卻又是一頓,道:“罷了,你別傳信了,給她個驚喜。”
雪梟來去匆匆,聞言又只得停翅,落在馬背上,歪著腦袋發呆。
船舶放下踏板,三人牽馬下船,蹄聲蹄噠作響。
趙無眠有意探聽探聽京師市井對‘皇后’一事如何看待,并未焦急入宮,而是牽著馬步行穿街過巷。
街道燈火通明,不設宵禁,便是夜間也是行人如織,茶館酒鋪內的說書先生依舊不少,大多口燦蓮花,卻是說著趙無眠在鶴拓的事。
“未明侯沉寂月余,低調行事,江湖都以為他是想安穩一段時日,卻不曾想,他竟單刀獨身,于鶴拓皇城金鑾殿內,當著數萬禁衛與文武百官面前,一刀將南詔王腰斬。”
底下一片驚嘆,“被數萬大軍圍住,未明侯再能打,也得體力不支吧……”
“蠢貨,即便殺不完數萬大軍,難道還能跑不掉?”
說書先生慢悠悠抿茶,聽著下面看客爭論,后一拍醒木,調足氣氛,才悠悠道:
“若是一般武魁,定然欲逃,但那是未明侯!只瞧他單刀一指,甩去南詔王血,指向鶴拓國師燭九天,悠悠吟道:‘為酬酒兒三盞血,夜提龍首下燭天’,話音一落,便于月圓之夜,紫禁之巔,與燭九天大戰……”
后面的話趙無眠再沒聽下去,他連忙牽著馬快步遠去,只覺渾身尷尬。
這些江湖人吹牛打屁真是連文稿都不用,張口就來。
紫衣倒是駐足聽了陣兒,覺得有趣。
不過一路行來,街上也沒什么人談論迎趙為后的事兒,料想是朝廷還沒昭告天下,只是暗暗準備。
洛湘竹望著愈發靠近的巍峨皇城,楚楚可憐的俏臉不免帶上緊張。
若是一般人和天子搶男人,早就準備磨刀霍霍滿門抄斬了,哪怕洛湘竹是藩王之女,與洛朝煙感情也很好,肯定不可能撕破臉,可這事兒……
根本難以啟齒。
難不成洛湘竹還要對洛朝煙提筆寫道:妹妹,你男人真棒?
開什么玩笑!
雖然的確很棒……
洛湘竹這輩子都沒想過這世道居然還有那么舒服的事,回回她都會不受控制的渾身發抖。
唉,羞死人了。
紫衣礙于體質,與趙無眠八字還差一撇,倒是沒洛湘竹這么揪心,腳步微急來至皇城門前,此刻大內早已宵禁閉門,門前禁衛眼瞧三人直晃晃而來,抬起手中長槍一橫。
“來者何人?莫不是……額,侯爺?”
禁衛一愣,便是面容大喜,
“快快請進,圣上近些時日茶不思飯不想,月余前甚至還大病一場,好懸沒把我們嚇死,但圣上一知侯爺在鶴拓大殺四方的消息,立馬什么都好了……”
說罷,這禁衛朝身后大喝,“速速開門!”
“可,可這不合規矩……”城墻上探出一腦袋,面容年輕,顯然是個新兵蛋子。
“蠢東西!侯爺就是規矩!速速開門!”
禁衛額前青筋暴起,朝著新兵蛋子就是痛罵一句,而后才朝趙無眠賠笑道:
“侯爺見諒,這小子新來的,還不懂宮里的規矩,回去我就收拾他!”
紫衣斜眼看向趙無眠,“以前本姑娘怎么不知道,你在宮里還有這么大的臉。”
“你離開京師的時候才元宵,這一晃你都大半年沒回來了……”
不等趙無眠說完,眼看城門大開,紫衣便已自顧牽馬入內,也不知她在氣個什么勁兒。
紫衣一進宮便急不可耐回了自己的紫箐殿……一座滿是毒蟲毒草的宮闈,一直交由宮里的蠱師照顧。
趙無眠也常去,那里的蠱蟲很可愛,殿里陰森森的,還有股清新的毒草味道,會讓他想起紫衣。
趙無眠與洛湘竹則一路去往后宮,雪梟則不知飛去什么地方睡大覺。
中途趙無眠斟酌片刻,朝洛湘竹問了句,“咱們的事,妹子是想先瞞一陣兒,做好心理準備,還是說趁早把話說開?”
洛湘竹柳眉輕蹙,面露猶豫,暗暗苦惱,片刻后還是微微頷首。
本來背著洛朝煙偷她男人,已經足夠羞愧,若再繼續瞞著,洛湘竹自個都覺良心過不去,而且……
她和趙無眠自小就有門娃娃親,心虛什么啊?
明明是她先來的。
洛湘竹挺胸抬頭,在心底給自己些許自信。
趙無眠微微一笑,也沒再多言。
兩人朝御道兩側宮女稍微打聽,才知洛朝煙剛處理完政務不久,此刻正在清澤殿沐浴。
洛朝煙自從當上皇帝,便沒了娛樂活動,唯一能放松神經的時候,估摸也只有去清澤殿泡澡。
秋夜澄澈,清澤殿前的御道,無數宮女穿行而過。
一瞧見趙無眠,她們皆是小小驚呼一聲,捂住嘴巴,便要行禮,后被趙無眠抬手制止。
“別讓天子知道我回來了。”
宮女們心領神會,不敢出聲,只是悄悄抬眼打量著趙無眠,眼神又驚又喜。
數月不見,侯爺好像又俊了許多,但和她們說話還是同以前一樣,輕聲細語,溫溫柔柔的。
洛湘竹跟著趙無眠來至殿前,透過窗紙光亮,依稀可見殿內水霧朦朧的影子,她正欲敲門,卻見趙無眠頓在原地。
以趙無眠的五感,能聽到殿內談話聲。
洛朝煙靠在白玉浴池內,露在水面外的香肩肌膚遠比白玉更白,縈繞著水珠,更是顯得讓人食指大動。
如墨發絲挽起,露出曲線優美的脖頸,可面上卻難掩疲憊。
“高句麗一群蠢東西,戎人叩關大半年都沒有收獲,他們不過被烏達木鼓吹幾句便當真覺得自己能漁翁得利……借刀殺人都看不出來?”
太后娘娘身無寸縷,站在白玉石磚上,素手捏著壺女兒家常喝的一夜梅,咕嚕咕嚕喝了幾口解渴,熟美面容略帶酡紅。
“高句麗的皇室,高家本就是燕云軍閥出身,定然做夢都想著重回祖地,一有機會,可不就跟見了血的狼似的。”
太后娘娘放下酒壺,緩步來至浴臺邊緣坐下,腳兒探進池水,前后輕晃,扯開這個話題。
“未明侯一早來了信兒,不日就回來了,也不知能不能趕在冬至前,這樣還能和他吃頓餃子。”
自從知道趙無眠在鶴拓的消息后,太后娘娘的心情就一直很不錯,說話都跟唱歌似的。
洛朝煙側眼看向太后,即便當了洛朝煙的母后,可這傲人身材卻半點不見低垂,反而傲然挺立,看得洛朝煙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在水里蕩起幾縷水波。
她輕嘆一口氣,“聽說他和堂姐這段時日一直待一塊,同生死,共患難,不免日久生情,朕也能理解,只怕他一回來就帶來什么消息……堂姐有喜之類的,母后以為呢?”
殿外的趙無眠看向洛湘竹的小腹,不免眨眼。
他與洛湘竹在鶴拓條件艱苦,肯定沒用什么法子,回回都是傾巢而出……現在興許沒事,但長此以往可說不準。
洛湘竹不會武功,聽不見殿內談話,見狀疑惑與趙無眠對視。
還不進去嗎?
趙無眠收回視線,又聽殿內傳來話語。
太后娘娘下意識小手輕撫著自己小腹,語氣出神,
“恩……有喜就有喜唄,你和湘竹郡主本就是姐妹兩人,娃娃便是誕下來,和你也算血親,視如己出便是。”
洛朝煙撩起水花濺在肩上,輕嘆一口氣,
“朕也是這般想,有喜便有喜,她生不能言,本就命苦,能得遇良人自然也好,但,但朕和她是堂姐妹啊,焉能如此共侍一夫?這成何體統?”
太后娘娘略顯心虛,暗道堂姐妹算什么,本宮和湘閣,唉,不提湘閣,本宮與你也是關系匪淺。
她扯開話題,開玩笑道:
“便真有喜,這娃娃也是趙無眠的骨肉,與你又是血親,繼承大統也不成問題,也省的你如此匆忙便要與他成親。”
“匆忙嗎?”洛朝煙柳眉淡淡蹙起,沒在乎皇位的事,卻是銀牙緊咬,嗓音自唇里擠出來,
“我若早和他把什么都說開,麻溜成親,怎輪得到蕭遠暮那女人來回氣我。”
也不知蕭遠暮對洛朝煙做了什么,一提起此事,她連‘朕’都不說了。
太后娘娘無奈一笑,蕭遠暮可沒做什么,只是對洛朝煙說過她時常與趙無眠在榻上的事。
洛朝煙時至今日與趙無眠做過最親近的事也不過親一下,蕭遠暮呢?那都不是親,而是吞吐……
但太后可比洛朝煙與蕭遠暮更夸張,別說吞吐,就是犁庭掃穴,也是兩處都沒落下。
一想起此事,太后娘娘便覺得鳳軀有些發熱,口干舌燥,朱唇輕咬,只當是自己喝多了酒,隨口道:
“連雪,倒兩杯酒,讓天子消消氣。”
太后的貼身丫鬟連雪侍立在側,聞言端起酒壺,卻發覺酒壺已空,便朝殿外侍立宮女喊道:
“再取壺一夜梅!”
“諾!”
殿外宮女正欲走進,卻被趙無眠攔住。
在她們茫然的視線中,趙無眠端起托著酒壺的圓盤,給這群宮女使了個眼神。
我進去送酒。
宮女們頓時被嚇得小臉煞白,雖然侯爺與天子感情極佳,但據她們所知,侯爺可從未在天子沐浴時進去唐突呀。
還沒成親,侯爺和天子就一塊沐浴,這要是成了親,不得把后宮當成龍床,隨時隨地,日夜笙歌……
咦?貌似也不錯?反正后宮也沒男人。侯爺又身強體壯的,天子肯定撐不住。
她們這些宮女,若是湊巧待在身邊服侍,豈不是也能當一回通房丫鬟,與侯爺一夜云雨?
洛湘竹不知整座后宮的宮女都在眼饞她的無眠哥哥,聞言只是俏臉微鼓,瞪著趙無眠,你們可還沒成親呢!這成何體統?
她自袖中取出手帕,踮起腳尖兒,執意要將趙無眠的眼睛蒙住才準他進。
以趙無眠的五感,蒙不蒙眼睛其實差別不是很大,他現在都能通過水花四濺的細微輕響,判斷出洛朝煙此刻小手輕柔,清洗團兒。
嘎吱——
殿門打開一條縫,趙無眠與洛湘竹鉆進清澤殿,水霧混雜著濃郁的女子幽香沁入鼻尖,讓趙無眠的身體也有些許發燙。
連雪瞧見兩人走近,美目驟然瞪大,剛想驚呼,趙無眠抬手便示意她別多嘴。
連雪作為宮里人也懂規矩,不敢多言,垂首盯著自己的胸前衣襟,朱唇緊緊抿著,幾秒后才反應過來,腳步匆匆離開清澤殿,還把門給帶上。
如此,殿內頓時只剩四人。
太后與洛朝煙背對殿門,武功也平平無奇,顯然不知趙無眠走進,自然不可能專門回首去瞧沽酒侍女長什么樣,還在閑談。
“提起蕭遠暮,這段時日本宮對她倒是改觀不少,本以為她來宮內定是圖謀皇位,不曾想當真只是與我們合作搜尋侯爺,等得到侯爺的消息,便默默離宮,也不多糾纏。
有時本宮偷偷哭,她還會遞手帕……料想侯爺失蹤時,她心底也不好受,這才與我們感同身受。”
“哼,上次趙無眠回京,第一晚就往曾冷月跑,好懸沒給我氣死,蕭遠暮還總拿這事兒譏諷我,這次等趙無眠再回來,他如果再一回京就跑蕭遠暮那兒,那我,我……”
太后稍顯好笑看來,“天子就怎么樣?”
洛朝煙將朱唇埋進浴池,咕嚕咕嚕吐著氣泡,片刻后才用力在池水一吹,吐一個最大的泡泡,后無奈一笑,道:
“罷了,他能安然無恙回來就成,我也不強求什么,便是氣我,也好過身在異鄉,反正我也沒少被他氣,日后成了親,指不得還要被氣一輩子……”
咕嚕嚕————
身后傳來酒液倒入酒杯的輕響,有人走至洛朝煙身后,蹲下,將酒杯遞來洛朝煙的面前。
“圣上,您要的一夜梅。”
“嗯哼。”
洛朝煙稍顯心不在焉隨意應了聲,抬手接過酒杯,濕潤手指與來者的手短暫碰了下,頓時讓她如遭雷擊,好似電流涌向全身。
嘩啦一聲,洛朝煙猝然站起,水花四濺,落在趙無眠的臉上與衣襟上。
他用手在嘴上擦了下。
恩,香的。
洛朝煙站在浴池內,美目瞪大,平視著蹲在浴臺上的趙無眠。
俏臉呆滯幾秒后,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身無寸縷,俏臉猝然漲紅,捂住自己胸脯,連忙蹲下。
后從水面探出一只小腦袋,盯著趙無眠臉上的手帕看。
咕嚕咕嚕————
她又吐了幾秒氣泡,后幽幽道:“你不知道朕在洗澡嗎?”
太后娘娘坐在浴臺,姿勢未變,愕然幾秒,此刻聞言才反應過來,倒覺得有趣。
洛朝煙剛剛和她聊天,開口閉口都是‘我’,現在一瞧趙無眠來了,立馬改口為‘朕’。
她懷疑這稱呼約莫是趙無眠與洛朝煙之間的小情趣。
就和她與趙無眠常玩的‘霸道侯爺與無辜太后’一樣。
趙無眠指了指自己眼睛上的手帕,“圣上沒看到我眼睛上的手帕嗎?”
“蒙不蒙,對你沒差別吧?”洛朝煙杏眼一瞇,雖然趙無眠回來了,但她卻刻意沒讓自己流露出一絲喜意。
其實是羞的,洛朝煙剛剛還在和太后聊著趙無眠的事,轉眼他就來了身后,肯定是什么都聽見了……
難堪死了。
“如圣上所言,既然沒差別,那我就不蒙啦?”趙無眠語氣一喜,抬手拉手帕。
“你!?”
洛朝煙一急,連忙又往池子里縮了縮。
她和趙無眠上次在廟里坦誠相見過,但這種事,洛朝煙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習慣。
她面皮和洛湘竹差不了多少。
太后倒是大大方方,毫無所懼,甚至還默默挺了挺腰,本就傲然挺立,此刻更是奪人眼球。
她后反應過來洛朝煙可還不知她與趙無眠的事,便跟掩耳盜鈴似的稍微側了側身,只給趙無眠露了個白里透紅的纖細肩膀,粉背與臀兒構成的玲瓏曲線,以及腰窩處的兩點美人窩,口中似怨實媚道:
“侯爺明知本宮也在,卻還自顧進殿,莫不是想把本宮與天子母女,盡收眼底……本宮還以為侯爺是體面人呢,原來是暗中包藏禍心啊。”
“母后!”洛朝煙朝太后一撩水花,“你瞎說什么呢?”
太后玉指豎起在自己朱唇輕點了下,示意閉嘴,可看著倒像是給趙無眠來了個飛吻。
不過趙無眠雖知太后動作,卻看不到……他本就只是開玩笑卸手帕,但剛有動作湘竹妹妹便瞪過來。
顯然,湘竹妹妹還不知趙無眠與太后的關系。
洛朝煙看了自己堂姐與趙無眠之間的‘暗通款曲’,也顧不得什么羞意驚喜,轉而忽的問:
“朕方才說的話,未明侯都聽到了?”
“如果是指天子要被臣氣一輩子,那倒是聽到了。”
趙無眠長身而起,又捏起酒杯,咕嚕咕嚕往里面倒了杯酒液,雖然戴著手帕,卻準確無誤看向太后的方向。
“娘娘,未明酒鋪第一天開夜,可要賞臉來一杯?”
太后雙手扶著身側白玉地磚,修長雙腿架起,下巴微仰,脖頸曲線優美,好似剛下班,前來小飲一杯的都市麗人。
“好啊,只是麻煩掌柜再夸本宮一句漂亮,謝謝。”
“娘娘今晚真漂亮。”趙無眠誠心誠意道。
太后接過酒杯,指尖悄悄在趙無眠掌心撓了下,后看向洛朝煙,素手輕晃著杯中酒液,笑道:
“就說這手帕對未明侯沒用吧?他若看不到,怎會夸本宮漂亮?”
趙無眠:“這不是娘娘的要求嗎?”
“看都沒看,卻說本宮漂亮,不是溜須拍馬,便是哄騙本宮……侯爺是哪一種?”
“騙娘娘的人是未明侯,而我是未明酒鋪的掌柜,別沾邊兒。”
太后娘娘噗嗤一笑,笑聲好似寒潭叮咚,清脆空靈。
趙無眠給身旁的洛湘竹也倒了杯酒,后拉著湘竹妹子來至洛朝煙近前幾分,相當坦誠道:
“圣上方才說,湘竹妹子有喜,倒是想多了,但同生死共患難,情投意合,這倒是不假。”
洛湘竹稍顯猝不及防,不過她也有心理準備,稍顯羞愧垂下小臉。
對不起喔,這事兒是姐姐做的不地道。
洛朝煙眼瞧這對兒‘狗男女’如此豁達,便是心底有氣,也不可能發在洛湘竹身上,只能美目含火瞪著趙無眠。
“侯爺下手倒是快,幾月不見,連朕堂姐都勾搭上了,若是再拖延幾月,是不是連朕的師父都沒想放過?”
趙無眠欲言又止,想說是的,但紫衣不在身邊,他也不好多嘴,只得老實解釋:
“恢復記憶后,我才知小時候與郡主有門娃娃親,這便水到渠成……”
“娃娃親!?”洛朝煙又是‘蹭’的一聲站起身,便是太后也不由多看了兩人幾眼。
洛朝煙粉唇微張,美目瞪圓,都想質問先帝怎么不給她和趙無眠也找個娃娃親。
這事若是不假,那,那她豈不是成那橫插一腳的狐媚子了?
“你,這……”洛朝煙支支吾吾,忽的有些心虛,“莫不是哄騙我?”
她連‘朕’也顧不得說了,顯然當真是心亂如麻。
“騙你作甚,我的養母酒兒與湘竹妹妹的娘親,燕王妃乃是至交好友,燕王妃曾經為太玄宮辦事,這才有了緣法。”
聞聽此言,洛朝煙心尖兒頓時更亂,都忘了多問問趙無眠恢復記憶一事。
小啞巴見狀,不免微微昂首,后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自傲的時候,撫著裙擺蹲下來,輕輕拍拍洛朝煙的肩膀,以作安慰。
洛朝煙有些說不出話,后小聲對洛湘竹小聲道:
“君子不奪人所愛,但朕此刻也不免破戒,放是肯定不可能放手,姐姐別往心里去。”
也就是洛朝煙性子太柔,若換了其他女子,誰還會給洛湘竹道歉啊,定是各憑本事搶男人。
姐妹兩人都是心地良善的好脾氣,洛朝煙也只有在趙無眠面前才會耍些小性子撒嬌。
如太后娘娘這種,壓根就不在乎趙無眠有什么所謂的娃娃親,便只是輕抿一口酒液,好奇問:
“未明侯恢復記憶,可是決心要站在太玄宮一側,將本宮與天子拋去一旁?”
趙無眠給自己也倒了杯酒,“我只是恢復記憶,又不是變了個人,拋棄什么啊?這不,一回京我就跑來大內。”
洛朝煙側眼看他,聞聽此言,面上也按捺不住那抹笑意,微微一笑道:
“蕭遠暮就在曾冷月,你先來尋朕,她怕得氣得睡不著。”
趙無眠其實也想去曾冷月看看,但上回在曾冷月待了許久,這回就該在京師多待待,總不至于厚此薄彼,只得暫且按捺這沖動,好奇問:
“其他人呢?蘇小姐,師父……”
洛朝煙回憶片刻,才道:“青綺與沈小姐結伴去了西域尋你,云舒則與慕劍主在燕云,現在還沒來信,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
“姨娘呢?”
“姨娘?”洛朝煙歪了下小臉,靠在浴池邊緣,抬手撩起水花,又拉了拉洛湘竹,示意一塊沐浴,口中則問:
“什么姨娘?我沒見過。”
洛湘竹見狀也沒拒絕,抬手拉開自己的腰間系帶,玲瓏嬌軀裸露在外,探出足尖,試了試水溫,便沒入池水,舒暢的輕舒一口氣。
趙無眠放下酒杯,蹲下為洛朝煙按捏著肩膀,
“蕭冷月,自小將我養大,上任太玄宮宮主……立場歸立場,但她于我有養育之恩,下次見了,記得叫姨。”
洛朝煙柳眉輕蹙,但既然是趙無眠的長輩,那她也不好多言,只得道:
“只要別像蕭遠暮一樣,想著法子與我爭鋒作對就好。”
趙無眠干笑了幾聲,蕭冷月沒想與洛朝煙針鋒相對,甚至還不抵觸兩人成親,就是想把自己的娃娃過繼到洛朝煙身下。
這事兒現在肯定不適合說。
太后眼看兩人又是捏肩又是聊天的也不帶她,不免心生不滿,但身份在此,她與趙無眠也不可能當眾做些什么。
她便挪了挪臀兒,湊近趙無眠幾分,趁著洛朝煙與洛湘竹都背對兩人的機會,眼疾手快將趙無眠眼上的手帕拉下一角。
趙無眠疑惑看去,卻見太后一言不發,卻是抬手托起自己的胸前負重,滿滿當當,五指凹進。
趙無眠呼吸一窒。
太后露出得意笑容。
趙無眠收回視線,又瞧洛湘竹與洛朝煙白花花一片,讓他挪不開視線,口中說著正事。
“皇后一事,圣上是想……”
洛朝煙微微一愣,俏臉頓時血紅一片,細若蚊聲,小聲嘟囔:
“這,這非朕一意孤行,實乃朝中上下極力催促,你,你若覺得還沒準備好,便是拒了也不礙事,反正尚未昭告天下。”
“你準備好了嗎?”
“……反正朝廷現在尚未準備妥當,你我親事,也并非一朝一夕。”
洛朝煙羞于在太后與堂姐面前談此事,忽的起身,挺翹的臀兒正對趙無眠的面前,讓他瞳孔當即就縮了下。
好月的白亮。
他連忙拉上手帕。
“夜深了,你與堂姐舟車勞頓,趁早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聊。”
洛朝煙轉身說罷,又拉上洛湘竹。
“今晚堂姐和朕一起睡,有些私密話要聊,侯爺可別想著什么穢亂后宮之事……哼!”
洛湘竹看向趙無眠,美目稍顯茫然,很快就被拉走,步履間透露著不舍。
果真,一回京,再想和趙無眠私底下相處,就得變成偷情。
但在后宮干這事兒,的確不合適,她也只得埋頭跟上。
幾句話落,穿衣回宮。
太后娘娘給了趙無眠一個眼神,待回了坤寧宮后,燈火一暗,趙無眠便出現在鳳榻前。
小別勝新婚,太后娘娘急不可耐,抬手便一拉鳳裙,兩大團就呼之欲出,猝然跳出來。
她主動湊上前,跨坐在趙無眠的腿上,雙手挽著他的脖頸,輕聲細語。
“湘竹郡主那里不行,但侯爺可以穢亂我這后宮嘛今晚沒有七八次,可不算完……”
趙無眠靠在鳳榻上,視線中根本看不見太后娘娘的臉。
他這么長時間不見太后,也委實想念,當即湊上去。
太后目含春水,鳳裙半解,小臂輕抬,放下幔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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