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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37章 夏中鬼
浪濤拍打礁石,響聲陣陣。
蕭遠暮與觀云舒站在船上,船身隨波起伏,聞言皆是看去,眼神微凝,暗道可是溫無爭來了?
這廝隨便給她們排名,如今見了,怎么著也得給他個下馬威嘗嘗。
箭樓已成廢墟,持弓弟子四散而逃,運起輕功站在高處,朝趙無眠看來,神情驚悚。
此刻聽到中年男子的聲線,本該是有了主心骨,可他們的神情卻不覺安心,反而有人忍不住提醒了聲。
“副宮主當心……別被打死了。”
趙無眠側眼看去,一錦服男子挺著個大肚腩匆匆而來,步履之間根本看不出他會武功。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能當上三宗六派的二把手?
副宮主額前冒汗,只是跑了這么幾步路便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神情誠惶誠恐到了極點,一上來就給趙無眠跪了。
“不知侯爺來此,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副宮主不顧得擦汗,已是五體投地,看得周圍人皆是蹙眉。
好歹也是三宗六派的二把手,風骨氣節呢?此刻外面人多都跪,要是進了屋,根本不敢想。
觀云舒與蕭遠暮對視一眼,也是蹙眉,江湖人大都不喜市儈之輩。
蕭遠暮回憶幾秒,低聲朝觀云舒說道:
“溫無爭本座沒見過,但副宮主卻是有過一面之緣,是個武功還湊合的男人,畢竟翡翠宮在外總得有個話事的,往常都是那副宮主代替溫無爭出面……如今看來,副宮主是換人了?”
觀云舒此前沒來過東海,不了解翡翠宮,只是搖頭,帶著刻板印象回了句,
“搞江湖花邊的輕浮宗門,再尋這么一個市儈之徒當二把手,也算相得益彰……”
趙無眠來此是尋合作,不是找茬踢館,眼看這二把手如此干脆跪下,他自個反倒都得擔心擔心翡翠宮的江湖威望,不免抬手,
“這可過了,上島再細談那冒名頂替本侯的歹徒……”
副宮主抬頭看了趙無眠一眼,神情大喜過望,“好嘞,好嘞!”
看慣了武魁大多面對生死平淡如水的氣度,再瞧這副宮主一驚一乍的情緒,趙無眠一時之間還有點不太適應。
兩女運起輕功飛身而來,一同上島,那副宮主回首看了兩女一眼,后對那阻攔趙無眠的弟子低聲訓斥道:
“鮮衣怒馬,橫刀美人,才是未明侯……昨天那歹徒帶著個五大三粗的摳腳大漢登門拜訪,那能是未明侯嗎?昨天那事兒一出,你攔人沒問題,但運氣不好攔到了真的未明侯,就是大問題,也就是侯爺大人有大量……
以后長點心兒,遇事先叫我,可別再一意孤行。”
趙無眠想說這都是刻板印象,他哪有這么好色,但自己貌似每次出行的確都帶著如花似玉的姑娘。
恐怕這副宮主辨他身份,不靠令牌不靠武功,而是靠他身后的觀云舒吧。
小尼姑佛門子弟,風評極佳,唯一的污點就是似是有違清規戒律,和朝廷的未明侯不清不楚……
時值盛夏,便是午后,陽光依舊毒辣,好在咫尺天涯植株茂盛,兩側皆是蒼翠樹木,走在樹蔭下,聞著大海的空氣,倒是有股愜意之感。
副宮主中途朝趙無眠介紹了幾句,他名為華修文,爹娘為他起這名字,便是自小想讓他考取功名,可惜他考了二十年,連個舉人都沒考上,機緣巧合才來了翡翠宮,得宮主賞識,承副宮主之位。
倒也不用他出門打架,往日什么江湖豪杰的判詞,生平,以及其余花里胡哨的東西,大多由他主持編纂。
當初趙無眠那句‘劍倚青天笛倚樓,云影悠悠,鶴影悠悠’的判詞,便是他想出來的。
說白了,翡翠宮可分文武兩派,文派魁首便是華修文,主管江湖花間之事。
武派魁首,自然便是溫無爭。
難怪他不會武功。
蕭遠暮眉梢輕蹙,道:“據我所知《景正絕色榜》《山海湖天志》,皆是出于溫無爭之手,他如今到是把這活計都一股腦推給了你?”
華修文稍顯疑惑看了蕭遠暮一眼,搞不清楚趙無眠身邊怎么帶這么個小女娃同行,但他依舊畢恭畢敬答道:
“宮主武功日漸精深,比起執掌宗門,自是當以自己武藝為重……心思既然已不在此,自該找人分擔。”
“從前那副宮主呢?”
“您是說老謝吧?卸任副宮主之位后,他便游歷江湖,至今也沒個信兒。”
隨意攀談幾句,又走了大半天,卻是來了翡翠宮演武場。
華修文道:“殺人時,我不在場,具體情況,還是由當時幾位長老與侯爺聊聊吧……”
各門各派的演武場大都一個樣,力求寬闊,只是這偌大的演武場卻沒什么弟子,只有幾位長老站在陰涼處彼此攀談,語氣冷冽。
“那狗日的歹徒,想見宮主就見,卻是不知為何忽的喬裝成未明侯,還害我弟子……”
“日他娘,藏頭露尾之徒!可惜宮主不在,唉,國難思良將呦,若我們能有件九鐘,多個武魁,怎會讓他那般造次后還全身而退……”
趙無眠聽了幾句,這些長老便注意到他們,連忙上前,皆是拱手,語氣稍顯驚疑,“當真是未明侯?”
即便弟子們報過信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們也不免猶豫,只是一瞧見趙無眠身側的觀云舒,才稍稍安心。
身邊跟著這么俏麗動人的姑娘,定是未明侯無疑了。
趙無眠:……
趙無眠隨意抬手,“直接說正事,具體是什么情況?”
趙無眠聲名在外,無論吃了什么虧都能找回場子,勢頭正盛,基本沒有他處理不了的事,幾位長老眼瞧本尊,自是知無不言,為首便有人‘呸’的一聲。
“那歹人易容之術極為高絕,我等也沒見過侯爺,只瞧他有枚做工不差的令牌,又心想當今江湖,誰敢用侯爺的身份行事?這才一時之間失了防備,讓他上島,而那歹人,一來便說要找宮主問九鐘之事……”
說著,有人悄悄打量了趙無眠一眼,弟子被殺一事,他們瞞的很緊,又是昨天的事,趙無眠應當不知……那他來此,該不會也是為避世鞘而來吧?
他們便想先搪塞過去,“侯爺想必也知道,近來避世鞘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許多江湖人都想來此,問詢一二,可我們哪知道九鐘線索啊?”
趙無眠看出他們的搪塞之意,隨意揮手,“避世鞘的線索,溫無爭知道,我也是為此而來。”
幾位長老表情微僵,錯愕看他……不是,你從哪來的線索?
趙無眠輕輕一笑,“溫無爭可在島上?”
長老們面面相覷,苦笑道:
“若宮主在島,安會坐看那歹人殺我門下弟子?事實上,我等不敢怠慢侯爺,才讓他在島上等候幾天,待宮主回島再行相商,
但那歹人卻是毫無耐心,口稱‘天底下無一人配讓他等候,既要等,便要付出代價’,于是殺一弟子,揚長而去,留下一句,不日再將拜訪,若依舊不見宮主人影,那便再殺……”
說至最后,長老語氣不免冷了幾分,后轉身來至演武場后方一間屋內,卻見屋里用白布蓋著一尸首,顯然,便是那無辜慘死的弟子。
夏日尸首容易發臭,于是這停尸房位置偏僻,并未點燈,又擺著冰塊,光線昏暗,并未開窗,僅有房門拉開,透進來的一線陽光。
但在場都是見慣了尸體的人,直接上前,小尼姑走在最后,隨手將房門向后輕推,將其虛掩。
趙無眠撩開白布,打量尸首,那人下手干脆利落,首級被直接砍下,切口平滑,似用神兵利器。
“他用什么兵刃?”趙無眠問。
“沒用兵刃。”長老語氣稍顯驚悚,“那人只是隨手一揮,便人頭落地……”
趙無眠眉梢緊蹙,側眼看來,“絲線?”
隔空殺人,趙無眠也能做到,但他頂多就是靠渾厚內息震碎常人的五臟六腑,但想靠內息割人頭顱,純屬癡人說夢。
那怕是已經脫離了尋常武者的范疇,算半個修仙了吧?
但若用肉眼難見的絲線,那便正常,這也可歸于暗器的一類。
長老搖頭,“不像,我等武功相比侯爺雖是低微,卻也不至于連對方用了暗器也看不出來。”
“這可未必……”趙無眠斟酌片刻,看向蕭遠暮,“你怎么看?”
蕭遠暮搖著團扇,屈指輕彈,房梁便‘噗嗤’一聲,多了一小孔。
“隔空殺人,全盛時期的我也能做到,只是單靠內息切人頭顱,斷口如鏡……”蕭遠暮沉吟少許,柳眉輕蹙,“內息凝練極致,自可鋒銳如刀。”
話音落下,趙無眠與蕭遠暮都是一怔……這不就是蕭遠暮重傷的根源所在嗎?
內息凝練到了霧態,都快凝練成水了……由此才導致氣血跟不上內息,體內陰陽失衡。
倘若這歹人和蕭遠暮是走一個路子,內息凝練,那他憑什么沒事?他憑什么安然無恙?
他是不是有獨門秘法,可以解決體內陰陽失衡的問題?
嘶!趙無眠精神一振,心中那股被人冒名頂替的惱火頓時化作一片驚喜。
他望著蕭遠暮,蕭遠暮也在看著他,兩人顯然想到同一處,皆可見對方眼底深處的那絲喜意。
只有觀云舒半點不在乎蕭遠暮是死是活,她打量幾眼尸首后,淡淡蹙眉,
“那歹人,為何非要喬裝成趙無眠的模樣?該不會他壓根對溫無爭沒興趣,只是想找個法子,引來趙無眠……那人既然武功高強,你等難以察覺,那他或許根本就沒有離開翡翠宮,而是一直守株待兔……”
話音落下,停尸房內頓時一片死寂,陰風呼呼作響,幾位長老只覺冷風順著衣領褲腿往里直鉆,打個寒顫。
華修文一介不會武功的文人,更已是渾身冒汗……
停尸房雖昏暗陰間,但跟在未明侯身邊他還不覺得如何陰森,可此刻總覺得伸手不見五指的角落中什么時候便會冒出鬼影。
“自己嚇自己作甚……”
華修文轉身正欲離開這有點不對勁兒的停尸房,可剛一來至門前,忽的一陣陰風刮過,房門‘咔嚓’一聲,頓時閉合,屋內瞬間無光。
華修文渾身發冷,忽的激起一身雞皮疙瘩,連連后退,一屁股癱倒在地,兩股戰戰,哪還有膽子去拉門。
但沒等他驚呼,趙無眠便是眉梢緊蹙,一撩披風握住腰后刀柄,不緊不慢道:“何方宵小在此作祟。”
若那歹人,當真可內息凝練至隔空殺人,那定是武魁高手無疑,蕭遠暮重傷未愈,尼姑天人合一,感知不出什么很正常。
但趙無眠篤定,便在方才房門緊鎖的一剎那,有人進了停尸房,藏在暗處,只是來者武功之高,趙無眠也尚未恢復,一時之間倒有些辨不出具體方位。
來者似也是刺殺好手,半點殺氣,敵意都不曾外泄,否則早便暴露。
華修文臉色慘白,近乎是連滾帶爬躲至趙無眠身側,瑟瑟發抖,可眼角余光,卻看到趙無眠披風下的長靴側方,還有一雙鞋……
誰的鞋!?
離這么近!?
“當心……”
話音未落。
嗆鐺——
凄厲的拔刀聲猝然在停尸房驚響,暗中果真有鬼影冒出,刀身與刀鞘摩擦火光,照亮房內一瞬,緊隨其后便是一抹刀光,驚鴻過隙。
驚得屋內所有人汗毛倒豎。
觀云舒柳眉緊蹙,一掌向后,將停尸房墻壁拍出一大洞,屋外夏日光芒爭先恐后順著大洞涌進停尸房,可眼前的場景,卻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一身著黑衣,面容姣美的妖魅女子,踮起腳尖,站在趙無眠身側,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粉唇湊前貼住,另一只小手則貼住趙無眠的手背,以此握刀,斜斜向下指著華修文,刀尖距離華修文的脖頸不足三寸。
觀云舒微微一怔,語氣稍顯錯愕,“沈湘閣!?”
沈湘閣踮著足尖獻上香吻,聞言俏臉微微后仰,發出一聲很是清脆的聲響,絕世無雙的面容帶著冷意,側眼瞥著華修文,
“叫什么?聒噪,本小姐與情郎好不容易見一面,你再叫喚一聲,人頭落地。”
話音落下,沈湘閣才牽著趙無眠的持刀右手,干脆利落收刀入鞘,抱緊趙無眠,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朝觀云舒與蕭遠暮露出好似勝利者般的笑容。
“你們也好久不見嘛。”
說罷,沈湘閣才看向趙無眠,美目泛光,拉長語調,“侯爺,沒想到是本小姐吧”
沈湘閣將趙無眠抱得極緊,飽滿衣襟早已被擠壓成扁扁。
趙無眠早在沈湘閣靠近他時,便已察覺她的身份,但也沒料想她會當眾親上來……
趙無眠認識的姑娘,就屬沈湘閣最不像俗世女子……在她身上根本看不見一點害羞含蓄。
但此刻看著這張喜不可耐的俏臉,趙無眠又能如何責問呢?他驚喜都來不及。
華修文一介文人,哪受得了這驚嚇,刀尖自脖頸掠過,自生死間走了一遭,他甚至都沒看清沈湘閣長什么樣,就頭一歪直接昏死過去。
隨著華修文昏厥,周圍那些陷入呆滯的長老才反應過來,卻是怒喝一聲,“妖女……”
趙無眠側眼看來,他們語氣瞬間一軟,支支吾吾,“侯爺這位……額,沈小姐,可是易容成您的模樣,殺我門下弟子,誘您前來?”
高絕的易容術,殺人不眨眼的魔門妖女……的確是沈湘閣有可能做的事。
不過趙無眠還是搖頭。
“扯什么犢子呢?若是以前,她興許會如此視人命如草芥,但現在肯定不會……”
為何現在不會?因為趙無眠不想她干這事兒唄。
沈湘閣聞聽此言笑嘻嘻,抱著趙無眠在原地高興地小跳了幾下,才笑道:
“別瞎猜了,喬裝你者乃草原薩滿天,本小姐此前查到了點他的線索,一路跟至華亭,卻發現他來了翡翠宮……不過有趣的是,他可沒易容,手中也沒什么令牌,但這群土雞瓦狗依舊將他認作你……”
“迷幻術?”一直沉默的蕭遠暮此刻才開口,“若是薩滿天,那就不奇怪了……”
薩滿教邪祟之術眾多,迷幻術便是其中之一,說白了就是話語蘊藏內息,將人催眠,不過只能催眠一時,本質其實就是音波功的一種。
只不過這音波功很是雞肋,學習條件苛刻,效果也挺一般,哪怕是薩滿天親自來用,也不可能對天人合一與武魁高手起作用。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在高手面前純粹就是玩具,但對付翡翠宮這些人,便是綽綽有余了。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臉色茫然,又聽沈湘閣手指在趙無眠的嘴唇上點了下,癡癡笑道:
“那薩滿天在路邊隨便撿個石頭,便被這些人視作令牌,上下打量,畢恭畢敬,你是不知那場面有多好笑,后這音波功的時限快到,卻遲遲不見溫無爭的影子,薩滿天才殺人離去,逼溫無爭現身。”
幾位長老臉上發燙,無地自容。
沈湘閣湊近了趙無眠幾分,好似男女說著悄悄話般,小聲道:
“我心想他既然敢用你的身份招搖撞騙,你就肯定得過來查呀,所以本小姐就在這兒一直等·著·你”
說罷,沈湘閣粉唇輕嘟,在趙無眠的嘴上‘啵’了下,看的觀云舒一陣眼眶直跳,
“不知廉恥……你既知有人用他身份,為何不跟蹤?”
沈湘閣撇撇嘴,“因為本小姐是個滿腦子只有情郎的狹隘女人,所以查案的事,就交給尼姑了,我單和侯爺親近便是。”
觀云舒眉梢輕挑,后是冷笑,“的確是狹隘愚婦。”
不過這算是一半緣由,另一半則是薩滿天當時便發現了暗中尾隨的沈湘閣,才會離去,本質就是想設伏殺她。
沈湘閣傻了吧唧才會主動踏上陷阱,這才不得了之。
“狹隘愚婦可是有大收獲,知道許多事。”沈湘閣雙手摟住趙無眠的脖頸,下巴擱置在他的肩膀上看著觀云舒,笑容挑釁。
“例如,薩滿天來此,還帶著白狼作為幫手,又例如,他是想找錯金博山爐,再例如……他似乎受傷不輕,總是時不時吐口血……不知咱們的小尼姑,可是有什么情報?”
觀云舒蹙眉,被如此挑釁,她自不可能認輸,正欲拿避世鞘好生說道說道,順便以趙無眠前來救她的事氣氣這妖女,便被趙無眠打斷。
“在人家宗門駐地吵什么架……”趙無眠看向幾位長老,本想拱手說句家妻無禮,但沈湘閣抱著緊,拱手都顯得太輕浮,也便只得道:
“今日之事,多半便是湘閣所言,即是戎人惹是生非,本侯自該義不容辭……這弟子的仇,我替你們報,至于你們宮主溫無爭,他此刻究竟在不在宗門?我此次是為誠心合作,不妨讓他與我一見。”
趙無眠言辭切切,幾位長老對視幾眼,也便搖頭。
“侯爺既知宮主知曉避世鞘線索,那我等也便不好繼續掩蓋,平添笑料……宮主自離開咫尺天涯后早已音訊全無,不說侯爺,便是我們也是憂心得緊,可事關九鐘,我等也沒辦法為宮主添份力,只得在島上左等右等,卻不曾想,等來了戎人……”
蕭遠暮在外會給趙無眠留面子,也便不會像個鄉野愚婦般和沈湘閣吵來吵去,聞言走上前,對趙無眠道:
“若溫無爭當真搶到了避世鞘,恐怕也不敢回宗,以防歸一與莫驚雪找上門……他此刻料想是在什么地方養傷,亦或者趁著這段時間感悟九鐘,借此突破,想找,怕是很難。”
趙無眠也是這個猜測,眼看繼續在翡翠宮等,怕也等不到什么東西。
他此次上島,堂而皇之,消息定會傳去薩滿天耳中,他怕也不敢倉促而來……再來,定然便是做足了準備。
像薩滿教這種邪教,定什么莫名其妙的秘術……
打遭遇戰,趙無眠有戰而勝之的自信,可若是打陣地戰,那不純屬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嗎?
自己擱翡翠宮傻等,讓薩滿天去做好殺他的準備……這不是傲氣,這純粹就是腦子有坑。
因此趙無眠斟酌片刻,也便朝長老微微拱手。
“我此次帶著誠意來,若溫宮主回宗,便勞煩諸位傳信于他,至于薩滿天,便由我想辦法去殺,爭取下次來,帶著薩滿天的頭顱以祭這慘死弟子在天之靈。”
長老們聞言,便知這未明侯是有了去意,不免拱手行禮。
“有勞侯爺……江湖皆言,侯爺勢若驚鴻,順風化龍,原先我等皆以為,侯爺定是桀驁之輩,如今見過,方知何為陌上如玉……珍重。”
趙無眠笑了笑,帶著大好心情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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