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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誰是黃雀?

作者:什么的秋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什么的秋觀 |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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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5章 誰是黃雀?

目前正在打仗,查來往船舶身份沒問題,但這是朝廷該干的事兒,私人組織誰有這個權力?

“人手不足于是外包?”趙無眠稍顯疑惑,打量了那幾個身著統一制服的漢子幾眼。

離的近了,以趙無眠的五感便能隱約聽見那些漢子拱手喊道:“近來不太安穩,保不準會有戎人細作潛入我大離腹地,各位見諒,見諒啊,都以國事為重,配合點。”

這話說的沒毛病,但跑船吃的就是‘日子錢’,多耽擱一會兒,不知會少賺多少錢,一艘船上可不是零星三兩人,就這么一個個查下去,怕是得誤不少事。

于是港口船上大多面露不滿。

于是漢子還時不時比個手勢,當即有跑船經驗豐富的偷摸遞點銀子,于是身份也不查了,直接放行……比起查身份,更像借著由頭斂財。

太后瞧見,鳳目當即冒火,柳眉倒豎,“混賬東西發國難財!?前方戰事吃緊,后方還借著打仗的名頭搜刮民脂民膏!?誰給他們的狗膽辦這事兒!?”

慕璃兒行走江湖閱歷豐富,一眼便從制服認出幾人身份,輕聲道:“長安的漕幫……我記得是叫八水幫,所謂渭、涇、灃、澇、潏、滈、浐、灞,八水饒長安,這漕幫也算是長安最大的江湖幫派,早就被朝廷詔安,管理長安港口,替朝廷收稅。”

“收稅?”太后冷冷一笑,“稅帖呢?既然收了百姓的錢,就該給文書憑證……這可不是收稅,純粹就是在撈油水。”

趙無眠當即了然,“若是用朝廷的人查細作,倘若收了錢,那就是知府搜刮民脂民膏,但若用八水幫查細作,便可正大光明收錢,畢竟這是八水幫幫主收的錢,而不是知府。”

“的確是找個由頭斂財。”慕璃兒微微頷首,回憶片刻,才又道:

“八水幫幫主名為祝運良,武藝高強,二十年前便是江湖成名的高手,但應該沒有進窺天人,只是宗師水準,背后站著的人估摸是長安知府,他自個未必敢斂這錢,于是讓手下人貪,最后被朝廷的人查問,也只需把臟水甩給祝運良。”

貪官污吏哪里都有,但怎么貪是個門道兒……這錢是祝運良貪的,又不是長安知府貪的,真查起來,說不得知府兩袖清風,一貧如洗,錢呢?錢都在祝運良手中,但花錢的時候,知府也不會缺錢花。

這點門道,稍微一想太后便一清二楚,若無朝廷背書,這八水幫哪來的膽子干這事兒?她當即火冒三丈,“瞧這熟練模樣,顯然也不是剛干這事兒……怕是年前就開始了吧?”

湘竹郡主歪了下小臉,拉了下趙無眠的衣袖,比了個‘疑惑’的手勢,她是在問怎么沒人把這事捅到朝廷去,要是讓洛朝煙知道,肯定會一查到底。

趙無眠朝她笑了笑,“尋常江湖游俠招惹不起八水幫,而在朝廷有背景的,也未必敢招惹以長安知府為代表的官僚集團,要知道這以碼頭的吞吐量,說是日進斗金都不為過,那知府自然會上下打點……貪的人不是知府,而是知府背后的一眾利益集團。”

小啞巴似懂非懂點點頭,倒是明白了,尋常江湖人惹不起,有朝廷背景的,要么也惹不起,要么就是也收了錢,同流合污。

這也算常態了,以前郡主也跟著燕王處理過這些事……燕王在整治燕云的貪官污吏時是怎么做的呢?手起刀落,人頭滾滾。

洛湘竹便又拉了拉趙無眠的衣袖,小手在自己白嫩脖頸抹了下,而后小臉雙目緊閉,做出痛苦模樣,意思也是讓趙無眠要不都殺了吧,對付這些人肯定沒什么好留情的。

發國難財,有幾個是好東西?

慕璃兒看了太后一眼,柳眉蹙了下,轉而道:“若是平常自然該殺,但殺人過后總得自報名號,不然這事小不了,可太后在側,我等隨便報身份怕是不妥,而且要插手此事,最好將八水幫連根拔起,也便需要查他背后那些人,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現在時間緊,任務重,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兒,明顯不值。

太后眨眨眼睛,小聲嘟囔道:“本宮是要去給侯爺爭奪武魁背書,遲早會亮身份……”

“現在可還沒到蜀地,能不自報家門就不自報家門,你沈家這么多年,爬到這個位置,得罪的仇家難道還少嗎?”慕璃兒白了太后娘娘一眼,

“而且太后也好,未明侯也罷,這兩個身份一旦爆出去,八水幫后面那些蛀蟲肯定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凈,單單將八水幫推出來頂鍋……到那個時候,再想查,可是不容易。”

慕璃兒這話說的在理,洪天景正兩朝,查貪官污吏都是暗中進行,誰會正大光明查啊?當人家貪官是傻子,不會躲?

因此目前趙無眠等人根本沒時間管這事。

一直在幾人周圍默默旁聽的沈府門客沈煉聞聽此言,也覺得在理,便自懷中摸出錢袋,提議道:

“那屬下先交了錢,把這伙人應付過去,此刻還是當以太后娘娘的安危為重,等蜀地一行回來時,我們再從頭查起也不遲,事分輕重緩急,長安碼頭這事,明顯該緩一緩。”

但趙無眠想的更深,從晉地起,他便謹小慎微,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周圍有沒有暗算埋伏,一切異狀是不是針對自己,也算是養成習慣了,如今他自然也在琢磨。

這伙叫八水幫的,當真只是在斂財嗎?這事說是江湖與朝廷兩方勢力都不敢牽扯,但時間一長,肯定有人會捅去京師,到時候洛朝煙派人來查,知府或許能安然無恙,但這八水幫可就徹底完了。

這豈不就是竭澤而漁?八水幫幫主會這么蠢嗎?他要真有這么蠢,還能把八水幫發展成長安第一漕幫?

趙無眠覺得這不是單純斂財,怕是另有蹊蹺。

而在港口內,魏和同帶著一票手下,端著碗熱氣騰騰的羊肉面,蹲在地上,一邊嗦面一邊吃蒜。

查身份的人肯定不是他們,畢竟金沙幫也只是蜀地第一漕幫,手還伸不到長安碼頭。

有小弟羨慕望著收錢的那伙漢子,泛了紅眼病,不由問:“老大,我們來長安都四五天了,也沒見著八水幫出岔子啊,你瞧瞧他們收錢那樣,真他媽的趾高氣揚,那銀子比怡紅樓娘們的水都多!”

“對啊對啊,就那個收錢的,我還認識,叫老六,前幾天看在我是老大罩著的份上還請我逛過窯子,晚上天天都去怡紅樓,近些日子,兜里錢多,他媽的都改去嫖清倌人了!”

魏和同一口羊肉一口蒜,吃完面,喝口湯,打個飽嗝,手背往嘴邊一抹,才道:“老子倒是看出來時守瑾為什么說八水幫完了,就這么收錢,誰看不出他們是在借著由頭搜刮民脂民膏?這要是讓未明侯瞧見,不得給他們皮扒了?”

“那,那未明侯人呢?”

“不清楚,應該快到了吧……”

言談間,有一船舶靠岸,甲板放下,眾女都不愿和這伙發國難財的小人靠近,想待在船上。

沈煉準備下船,被趙無眠抬手攔住,“我來處理。”

說著,趙無眠看向姬劍銘,“把馬都牽下來吧,接下來我們走旱路去蜀地,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船上。”

姬劍銘拱手領命,帶著人將行李與馬車牽下船,他們此次出行喬裝尋常商隊,馬車不少。

太后娘娘與洛湘竹提著裙擺,在大內高手的護佑下踏上甲板,而后上了馬車,拉起車窗簾子,露出太后的好奇面龐。

慕璃兒戴著斗笠,垂著面紗,她的江湖名氣很大,不少人都認識,主要也是太漂亮,為了防止有人見色起意,一般都帶面紗。

雖然慕璃兒本身不怕那些臭采花的,但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跟在趙無眠身側,稍顯茫然看了他一眼,心想只是交錢過路,至于你親自去嗎?

趙無眠為了掩蓋身份,并未斜跨橫刀,只帶著一柄從朝廷內庫取的長劍,名為傷竹,劍身細長,通體淺綠,劍身鐫刻竹紋,也是江湖不可多得的寶劍,身著蘇青綺為他縫制的青衫,配上清雋氣質,倒像個世家公子。

老六掂量腰包,面上不由笑容更甚,瞧見這船上下來幾架華貴馬車,臉上笑容愈發濃郁。

在這行干的久了,才知道越是有錢有地位的人,便越珍惜時間,對他們而言,凡是能用錢打發的事都不算事兒。

他們八水幫這是以國事為重,誰也挑不出理,真要扯皮,他們也有大把時間,反正耽擱不起時間的人不是他們,更何況,八水幫背后還有朝廷背書,就算鬧到官府那兒,也有說法的……看來又能敲一筆了。

老六帶著一票弟兄,上前幾步,拱了拱手,給足了趙無眠禮數,“這位公子,近來戎人入關,前線打仗,我等八水幫奉朝廷之命,在此徹查各位來龍去脈,還望配合。”

蹲在不遠處的魏和同看向這邊,倒也沒發現這位俊美公子就是趙無眠,只覺得這小年輕長得倒是不錯,要是賣進長安象姑館,怎么也得是個頭牌……不過魏和同也不干人口拐賣這生意,因此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

趙無眠打量了眼前這漢子幾眼,而后問:“奉朝廷之命……具體是奉誰的命?”

老六被問過不少次這問題,早有準備,清清嗓子,自懷中取出一份文書,下巴微抬,

“白紙黑字,燙紅官印,長安知府,這位公子,瞧您這打扮,肯定是富人家,還帶著女眷,難得來長安一趟,我們也不想壞了您的好心情,這樣,你看著給點就行,不然細細查下去,浪費的也是您的時間……”

老六眼看趙無眠不太‘上道’,又年輕,于是便把話說的直白了點。

趙無眠在文書打量幾眼,身后馬車上的太后也湊著小腦袋看,幾秒后,她柳眉輕蹙,道:“這是仿制的吧?長安官印,重在安字,此字油墨應與其余印章截然不同,但如今看來……”

太后娘娘話沒說完,慕璃兒便瞪了她一眼,我們都在藏著你的身份,你還到處拋頭露面?

太后俏臉鼓了下,卻當即閉嘴,默不出聲,放下窗簾,只漏了條小縫,悄悄望著趙無眠。

但太后這話肯定不假。

文書的確是仿制的,此乃長安知府的后手,要是真捅到京師,那責任都在八水幫,而不在他,他可沒給八水幫這權力哦,他頂多就是‘監管不力’。

但文書是不是真的,根本不重要,若知府當真不愿八水幫搜刮民脂民膏,那再給八水幫幾個膽子也不敢辦這事兒。

但仿制文書就這么直勾勾被點出來,也著實讓老六臉色當即一沉,冷聲道:“這話可不能胡說,如若不然,公子大可鬧去官府,但到了那時候……”

老六打量了慕璃兒幾眼,而后笑了笑,“希望貴夫人沒有身孕,否則一家子在牢里待幾個月,怕是害的一條無辜小生命慘死。”

慕璃兒眨眨眼睛,想說我不是他的夫人,但也著實沒必要給這陌生人解釋,于是不語。

聞聽此言,趙無眠眉梢輕佻,“官匪勾結?”

老六與周圍漢子聞言當即按上腰刀,冷冷望著趙無眠,“這位公子,不該說的話別說,您這帽子可是扣大了,我們八水幫早便被朝廷詔安,誰不知我們是為朝廷辦事?如今前線打仗,我等在后方查細作,誰也挑不出理!你就算上訪京師,當今天子也會站我們這邊!”

話音落下,周圍漢子都是悄悄上前幾步,已經打算把這鬧事的刺頭揍一頓押去官府,連同妻眷一起關上幾天,也算是殺雞儆猴了。

不遠處的魏和同嘖嘖搖頭,端著碗喝羊肉湯,“這事兒給鬧的,那公子怕是要被八水幫惦記上了,誰不知這是官匪勾結啊?但你點出來,這多不給八水幫面子?這事怕是不好善了。”

旁邊有小弟代入了自己,輕嘆一口氣,“我們闖蕩江湖半輩子,再怎么瀟灑也比不過朝廷鷹犬啊,這事兒一般人碰上了,只能被八水幫拿捏,活在世上,誰沒個在乎的人呢?都怕被牽連家眷……”

話音還未落下,魏和同與旁邊小弟都是臉色瞬間一僵,瞧見不可置信一幕。

嗆鐺——

碼頭上,忽的寒光一閃,拔劍聲驚得所有人頭皮發麻,錯愕看去。

太后透過車簾縫隙,悄悄望著趙無眠,以她的視角,只看趙無眠腰間傷竹劍忽的浮現一抹寒芒,在老六脖頸前一掃而過,旋即又干凈利落收回劍鞘,瀟灑飄逸,點到為止。

血光飛濺,些許血珠灑在老六身旁漢子的臉上,才讓他們回過神來,理清事態。

噗通————

老六雙膝跪地,雙手捂著脖頸,臉色錯愕驚悚,而后再向前栽倒,血水順著指縫流出。

在‘查戎人細作’的敏感時期,鬧出人命,定然會被八水幫和朝廷打成細作,迎來追殺。

誰都能明白這點,于是此刻都被這場景嚇到,港口千余人,在此刻迎來寂靜無聲。

只有太后一把從車簾探出上半身,熟美俏臉滿是興奮與快意,兩只小拳頭揮舞著,“好!”

剛吐出一個字,太后又被車廂里的洛湘竹拉了回去。

“想收在下的錢,就讓你們幫主親自提刀來取吧。”趙無眠收劍入鞘,淡淡瞥向老六身旁的幾個漢子。

那些人早已被嚇得肝膽俱裂,趙無眠既然敢殺老六,肯定也敢殺他們,有人壯著膽子放狠話,“你,你敢殺他!現在都在查戎人細作,你此舉豈不是做賊心虛!?你就是通敵賣國的細作對不對……”

這帽子還沒扣上,只看趙無眠忽的抬手,翠綠劍鞘眨眼間甩到那人脖頸。

嘭——

那人話音未落,臉色便瞬間漲紅,被劍鞘向斜下方壓去,整個人砸在地上,在青石地磚砸出一道半圓淺坑。

若不是太后娘娘與湘竹郡主都在,怕嚇到她們,此人定是尸首分離的下場。

“看不慣官匪勾結,就給我扣上帽子了?”趙無眠朝余下幾個漢子冷冷一笑,“具體是不是,讓你們幫主來抓啊。”

但那些人早已被嚇破了臉,瞧著趙無眠的笑容,只覺無比驚悚,后退幾步便連滾帶爬跑離港口,準備搖人。

慕璃兒見狀也有點懵,不是已經說了這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有精力查這事兒?怎么趙無眠還如此高調,雖然痛快是痛快了……

趙無眠拉起慕璃兒的小臂,一同上了馬車,低聲道:“這事肯定不是官匪勾結,賺點小錢這么簡單,那祝運良莫非就如此短視?他莫非不知這事一旦被捅到京師,他就得被知府當成棄子?”

慕璃兒蹙眉,“你想抓他審問一通?”

趙無眠頷首。

“可這事鬧這么大,萬一……”

“沒有萬一。”趙無眠朝慕璃兒笑了笑,“師父的徒弟,現在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晉地逃命的江湖小蝦米。”

慕璃兒微微一愣,望著趙無眠,還未言語,便已經被推進車廂。

趙無眠朝港口微微抬手,朗聲道:“諸位,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再無人刁難你等。”

話音落下,趙無眠駕車而去,隨行的沈煉,姬劍銘等人騎馬跟上,路過老六的尸首,都吐了口唾沫,而后暢快一笑。

“好!”

港口有人叫好,眼看趙無眠一走,一窩蜂來至那兩具尸首面前拳打腳踢。

“媽的敢訛老子的錢!?”

“呸!官匪勾結!好死!”

“老子有軟肋,動不得你,但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江湖有的是好漢!”

就連魏和同的小弟也扯著嗓子叫好,然后被魏和同一拍腦門打了個趔趄,“吼什么吼,還不快跟上!”

“啊?”小弟一臉茫然,“不是要等未明侯嗎?”

“蠢東西!除了未明侯,誰敢干這事兒?”魏和同扔下碗,又踢了小弟一腳,“老子知道未明侯走這條水路,才能猜出他的身份,但其他人可猜不出……這祝運良定是完了。”

“萬一,萬一那個叫時守瑾的騙我等呢?未明侯根本沒走這條水道……”

“所以范家公子才要我等來打探情報啊?他也在懷疑時守瑾是不是在騙他。”

魏和同心底其實不覺得方才那公子就是未明侯,若是未明侯來此,直接亮出身份不就行了,何必此刻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好漢呢?但那公子肯定要在長安惹出一番事端,他究竟是誰,跟上去便知。

至于未明侯……港口發現這么一檔子事,八水幫再沒抓住那公子前,肯定不可能再派人來這收錢,否則誰還會服他?因此若未明侯在那公子之后下船,平平安安,什么事都不干,魏和同也不可能知道究竟誰才是未明侯本尊。

這就是眼界不同,魏和同不知太后在船上,也不知趙無眠等人是想把八水幫身后的貪官污吏一鍋端了,因此沒趙無眠想的那么深入,自然猜不透趙無眠想干什么。

港口這事,很快便鬧到知府與八水幫幫主祝運良耳邊。

有幕僚對知府道:“這事鬧這么大……對咱們怕是不利……”

“恩?為何對我們不利?”知府疑惑望著幕僚,“難道是本官讓八水幫去收錢嗎?不是他們自己偽造了文書?本官只是讓他們去查細作,可沒讓他們收錢……那錢,是祝運良自作主張收的。”

幕僚啞然,而后點頭,“確實和我們無關。”

知府在太師椅前坐下,抬手讓丫鬟取來文房四寶,“不過此事,本官監管不周,也是事實,給八水幫放權太多,讓他們干出此等事,終究有損朝廷權威……本宮這就寫封自省書,告罪天子。”

“寫完就寄給圣上?”

“看祝運良那家伙能不能把人抓回來。”知府淡淡抿了口茶,“若他能抓人回來,那就是抓到了戎人細作,大功一件,八水幫便可繼續在港口收錢查人,若他抓不回來,那才是本官監管不周,于是便可寄去天子。”

幕僚琢磨幾分,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這些混官場的,心真是一個比一個黑啊。

提筆寫完幾句言辭懇切的告罪書,知府便起身逗著自己剛養的鳥兒。

這事對于他而言,委實不算什么,也便不如何在意……他在這位子坐了十年,貪錢的法子數不勝數,最終不都被他壓下去了?

更何況,新任天子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少女,純的跟白蓮花似的,不親身來長安一觀,只看一紙文字,如何能看出這其中的門道兒?

而祝運良得知此事,臉色當即一沉,追問手下,“那人不是未明侯?”

“幫主真會開玩笑,若真是未明侯,知府都得跪著相迎,他何必讓自己手上沾血呢?”

祝運良臉色極冷,他是領了時守瑾的命令,在此地攔截趙無眠,拖延時間,之所以正大光明借著查細作的名頭搜油水,就是看中了趙無眠俠義無雙,眼里容不下一顆沙子的性子。

真讓趙無眠瞧見,不得細細把他以及背后的知府連根拔起?

為此,祝運良還專門在長安城內給趙無眠留下許多線索,一步步誘導他查到知府,只是沒個幾天功夫,肯定查不出。

因此知府以為他是幕后大佬,實際上,他在時守瑾與祝運良眼中,也就是個拖住趙無眠的棋子罷了。

可惜,時守瑾知道趙無眠走這條水路,卻不知趙無眠還帶著太后娘娘,更不知慕璃兒被下了毒,趙無眠著急去唐家找解藥……

要不是時間緊,任務重,趙無眠還真會為了洛朝煙,細細查查這些貪官污吏。

可惜沒有如果,趙無眠一眼瞧出祝運良不對勁兒,只想直搗黃龍給他抓住。

祝運良琢磨少許,有手下在一旁催促,“老大,不把那人抓住,咱們怕是不好繼續在港口斂財,說不得還得成知府那酒囊飯袋的棄子啊!”

這道理祝運良自然也明白,他現在是在琢磨這找茬的人究竟是不是趙無眠,證據太少,實在說不準,主要是搞不懂趙無眠為什么不亮身份。

但要是不給那人抓住,知府那邊不好交代,還拿什么拖延趙無眠?

因此祝運良琢磨少許,便帶著八水幫內三名宗師,以及三十多位精英弟子,騎著馬殺氣沖沖出城追殺。

當斷即斷。

而趙無眠早就駕著馬車離開長安城,因此祝運良在長安城內的那些布置,可謂盡數白費。

魏和同也帶著一票小弟,在長安城前的茶攤喝茶,瞧見祝運良,當即往桌上甩了錠銀子,帶著小弟騎馬尾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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