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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蒼月(終)

作者:什么的秋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什么的秋觀 |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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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73章 蒼月(終)

從墓園折返,已是深夜。

趙無眠先去了大內,讓人查了陳書翰的身份與周邊人際關系,從他這條線,順藤摸瓜,力求將冬燕殘黨連根拔起。

再與洛朝煙,太后簡單說明了下情況,讓兩女安心后,便去了蘇府。

蘇總捕還在偵緝司,連夜拷問毒,蘇夫人也已經安歇,但蘇青綺的房中還亮著昏黃燈火,窗戶開著。

趙無眠站在窗外,向內看去,蘇青綺坐在桌前,肩膀一顫一顫的……她在哭。

蘇青綺并沒有發現趙無眠,她也沒想到,都這個時間點了,趙無眠居然沒有在大內過夜,而是又回了蘇府。

趙無眠站在雨中,看了蘇青綺一會兒,而后抱著橫刀,站在屋外,倚靠著墻,仰首看雨。

雨點垂灑。

不知過了多久,蘇青綺不哭了,吹了燈,準備上床歇息,趙無眠才敲了敲門。

蘇青綺微微一愣,開門看去,神情錯愕,“公子怎么……沒在大內過夜……”

她想起自己通紅的眼睛,覺得不好意思,心底升起幾分尷尬。

趙無眠便道:“我早就來了,一直聽你哭。”

蘇青綺又愣了下,“為何……”

趙無眠指了指屋外,“下雨天的淅淅瀝瀝聲,我很喜歡,但今晚我才知道,蘇小姐哭的時候,比雨聲還要好聽。”

蘇青綺不滿,“所以公子就躲著聽我哭……看我笑話?再說了,哭聲有什么好聽的……”

“別說哭了,你干什么我都心喜。”

蘇青綺聽不明白,貌似是情話,但好像又不是,她生起氣來,“趙無眠,我現在心底亂糟糟的,一想到未來興許好久都見不到你,便有一股悶氣積攢在心底,你再說氣人話,我肯定還要哭,肆無忌憚,聲音又大,把娘親都吵醒。”

趙無眠朝她笑,“現在多哭一點,以后就少哭一點。”

蘇青綺用拳頭砸趙無眠的肩膀,然后又和趙無眠一起笑。

這時候趙無眠才問,“為什么哭?”

蘇青綺不知怎的,心底也不郁悶了,拉著趙無眠在桌前坐下,關上門窗,道:“那個人,公子可是猜出來是誰了?”

“怎么總讓我猜……會是蕭遠暮嗎?我以前看過蕭遠暮的畫像,明顯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但如今看去,怎么跟個小孩樣……天山童姥?修煉了八荒六合不老長春功?”

蘇青綺輕哼一聲,“我才不想聊那個女人,她真討厭,明晚公子自個問她去吧……不過那女人,實力倒是相當強,我打算同她一起去蜀地。”

“不和我一起去?”

蘇青綺認真起來,“我馬上就天人合一了喔,但一直待在公子身邊,怕也遲遲無法突破關隘。”

“沒辦法,有危險我肯定要站你前面。”趙無眠的語氣無不帶著自豪。

蘇青綺又笑了笑,和趙無眠聊天,她就覺得開心,心底那些難過,一掃而空。

趙無眠不在時,她難過的一直哭。

等趙無眠來了,她又覺得,江湖人嘛,哭來哭去,像什么樣子……不像話。

真是莫名其妙。

蘇青綺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趙無眠。

趙無眠想了想,然后問:“蘇小姐覺得是什么原因?”

“因為公子會說些有趣話逗我開心?”

趙無眠說蘇青綺笨,兩人在一起這么久,居然都沒從趙無眠那里學會說情話,這個時候,她應該說些更動人的話來描述。

“更動人的話?”

“沒錯,如果是我,肯定會這樣說,”趙無眠點頭,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端著空蕩蕩的水杯,笑著說:

“蜀地多雨,我在成都找刀魁,準備和他真刀真槍干一架,結果卻發現那家伙臨陣脫逃,我淋著雨在大街上跑了好幾圈,都沒找到他,渾身濕透,怒氣沖沖,跑去酒館避雨,烤著爐子,

結果發現好久不見的蘇小姐居然也在那酒館烤火,我心底頓時什么糟糕的心情都沒了,反而開始感謝起刀魁和這場雨,若非如此,我都碰不上你……聽上去怎么樣?”

蘇青綺想了想,然后咯咯直笑,“在公子看來,遇見我可比什么刀魁之流重要的多。”

趙無眠打了個響指,“就是這樣……你也來試試?”

“我們一起看那些下流的書怎么樣?”

趙無眠愣住了,“為何?”

“想和公子一起看。”

于是趙無眠與蘇青綺離開蘇府,去找下流的書……沒辦法,趙無眠的小黃書都被太后娘娘沒收了。

一連找了三家書店,已經關了門,趙無眠偷溜進去,翻了半天,也沒找到。

后來兩人肚子餓得咕咕叫,在一家夜間也做生意的酒樓一起吃了頓火鍋,然后繼續找下流的書。

第四家書店深夜也開著,掌柜是個老板娘,很痛快給趙無眠翻出一本名為《江湖群芳傳》的下流書,兩人回到蘇府,緊閉門窗,點著一盞燈,腦袋湊在一起看小黃書。

《江湖群芳傳》,書如其名,江湖上有一記錄天下美人的榜單,名為《江湖群芳傳》,一采花賊用盡手段,侵占榜單絕色的故事,

女主共有十位,女帝,太后,俠女,妖女,師父等應有盡有。

趙無眠覺得沒什么意思,不如小電影,但蘇青綺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心底有什么想法,都直接告訴趙無眠,說:“這幾個女人真蠢,這都能被得手。”

“喔這是個什么姿勢?”

“恩?穢亂后宮?公子未來該不會也這樣吧?”

“里面不一樣?每個女子里面都不一樣嗎?有筆直有曲折有緊有松……當真如此?”

趙無眠回答:“我也不清楚,畢竟我也沒同別的女子魚水過。”

“那公子盡快拿下師父,等下次見面同我講講,我與她有何不同。”

黃燈灑在蘇青綺的俏臉上,趙無眠覺得比起這本小黃書,還是身邊的蘇小姐更好看。

很快兩人看完了一整本下流書,然后蘇青綺一手翻著書,另一只手輕拉自己的裙中系帶,表情認真,準備學習。

后來蘇青綺想起了什么,說她從錦繡坊多要了幾件趙無眠當初定制的‘黑白薄褲’。

兩人一覺睡到天亮。

京師南側,百里之外,一處山野。

這里有個村子,叫半嶺村。

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村子,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只是因為村里百年前,貌似出過一個劍客,號稱‘一劍蕩平半嶺山’。

當然,那劍客究竟有沒有這么厲害,這人物究竟存不存在,村里人并不清楚,反正是這么流傳的。

大人們對此不以為意,畢竟都有手頭的活計要干,但村子里的小娃娃,卻是對此深信不疑。

在娃娃們看來,能‘一劍蕩平半嶺山’,那可是最了不起的事……畢竟他們偶爾會偷來家里的菜刀朝石頭砍去,不僅沒有將石頭砍斷,甚至還會磕斷菜刀,被娘親吊起來抽。

不過最近,娃娃們心底,最厲害的人物已經有所動搖。

偶爾有江湖人路過村子,閑談之余,未明侯的事跡也會流傳進村子里……而江湖人聊起這些江湖事時,向來喜歡夸大。

像什么未明侯一刀把月亮砍成兩半,一劍震碎京師雪幕,讓京師放晴之類的話,可謂脫口而出。

大人們聽個樂子,娃娃們信以為真,也便時常爭論,未明侯與劍客,到底誰厲害。

娃娃們各執一詞,只有一個小丫頭片子,次次都說,我爹最厲害。

娃娃們問她爹是誰?

小丫頭答不出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但她見過自己爹的。

每年年關,都有個穿著青衫,腰間掛著個朱紅酒葫蘆,沒有五官的男人,偷偷來村子里看她。

男人有時候待幾天,有時候待到元宵。

每次不是躺在樹上喝酒,就是在草堆里睡大覺。

男人從沒和小丫頭說過話,但她知道,那個人肯定就是自己爹,只是因為她爹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江湖豪俠,需要干一番江湖大事,因此才數次過家門而不入。

每次她問娘親時,娘親也是這么說的。

因此雖然那個男人好像沒有臉,但小丫頭一點不怕……誰會怕自己的爹爹呢?

今年元宵,爹爹也來了,小丫頭和村里的小娃娃爭論時,就說自己爹爹肯定比那個叫未明侯的人厲害。

爹爹聽到了,盤腿坐在樹上,哈哈大笑。

小丫頭還是第一次聽見爹爹發出聲音,她說:“哇,原來你會說話呀,你都沒有嘴,我以為你是啞巴的。”

爹爹沒理她,只是一眨眼就不見了。

小丫頭心情失落,難過想哭,這是她第一次和爹爹說話,但她很快就收拾好心情。

這么多年,她已經習慣了爹爹來看自己,卻不同自己講話,雖然她并不高興,她想和爹爹說話……但她已經學會忍受。

生命中本就有許多不如意的事,無論誰都應該學會忍受,這是小丫頭早就明白的道理。

小丫頭和村里的娃娃不同,她是個成熟且體貼的孩子,不到十歲,就會幫娘親干活。

洗衣服,做飯,種菜,修屋頂,劈柴,甚至打獵……她都會的。

如今,又是一天過去,平淡無奇的一天。

入了夜,村里人大多不點燈……燈是昂貴的東西,能不點就不點,雖然小丫頭家里有很多錢,但娘親從不用,因此生活艱苦。

但小丫頭從不抱怨,因為她有愛自己的娘親。

好在今晚的星星很多,月亮很大,沒有燈光,也有月光,足以照明前路。

小丫頭背著簍子,小手臟兮兮,走在鄉間小道,眼神望著四周,而簍子里放著野菜,已經到了簍子的三分之二。

她要將野菜裝滿簍子,才會休息,因為娘親喜歡吃野菜,但野菜就這么多,要是不多摘點,等明日就要被其他人摘了去。

她背后的簍子旁,掛著柄小木劍,這是她唯二的愛好與享受。

還有一個,便是看月亮……因為小丫頭的名字里,有個月字,所以喜歡月亮。

小丫頭姓顧,名月寒,和村子里那些鐵柱狗蛋的名字,截然不同。

很好聽。

這也是她小小得意的地方。

聽娘親說,這名字,是爹爹為她取的。

月輝寒,伊人顧影思君郎。

小丫頭還看不懂這句話,但覺得很厲害。

踏踏踏————

月光下,有個人影,牽著匹馬,緩步自鄉間小道的對面走來。

馬蹄清脆。

在村里,一匹馬可是稀罕物,小丫頭于是好奇看去。

青衫,朱紅色酒葫蘆,戴著斗笠,但斗笠下,卻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只是青衫客的腰間,這次還多掛了一個滑稽的面具。

小丫頭愣在原地,久久凝望著牽馬走來的青衫客。

青衫客牽著馬,在小丫頭面前駐足。

馬兒打著鼻息,望著小丫頭簍子里的野菜。

青衫客很高,小丫頭要努力仰頭,才能看著他的臉。

十年來,青衫客從未有一次,在元宵之后,出現在小丫頭的面前。

十年來,青衫客也從未有一次,對小丫頭開口說話。

而今晚,他出現在小丫頭面前,也對小丫頭說話了。

“爹打敗了未明侯。”

這是青衫客對小丫頭說的第一句話,是很普通的,中年人的嗓音。

小丫頭努力的仰首望著青衫客,這本該是令人高興的一件事,但小丫頭此刻卻什么話也說不出。

青衫客自懷中,取出一張昭告宣紙,遞給小丫頭看。

小丫頭識字的,是她娘親教她的。

宣紙上,有青衫客的畫像,還寫著萬國宴上發生的所有事,的確可以算是打敗了未明侯,畢竟最后,打敗青衫客的人,是朝廷兩位武魁,而不是未明侯。

難免讓人覺得,自從青衫客溝通天地之橋后,未明侯就已經無力插手。

只是最后,明明寫著青衫客已被朝廷伏誅……如果青衫客已經死了,那自己眼前的人,又是誰?

小丫頭問出這個問題。

青衫客微微一笑,“倘若爹鬧出此等大事,卻還能逃掉,朝廷豈不是顏面無存?他們不想讓自己丟臉,于是在上面說,爹被殺了。”

小丫頭不是很能聽懂這番話,但她堅信,自己的爹爹是了不起的江湖豪俠,肯定是能將朝廷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物。

于是小丫頭望著青衫客,豆大的淚珠緩緩從眼中涌出。

雖然在哭,但幸福在她心中宛若簍子里的野菜,破土而出。

青衫客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而后與她趁著月光尚可照明前路,朝家而行。

“爹明明沒有嘴,那是怎么說話的呢?”

“哦這個啊……面具罷了。”青衫客抬手在臉上一拉,扯下人皮面具。

“為什么要戴這個?”

“其他人,都不能看我的臉,只有你和娘親能。”

“真的?”

“爹從不說謊。”

青衫客牽著的馬,跟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影之后,俯下腦袋,去吃小丫頭簍子里的野菜,小丫頭也恍然未覺。

明月高懸于空。

無常城,取自黑白無常之名。

白無常,黑無常,如影隨形。

無常城天字號刺客,殘,自十年前忽的出現在城主嵐的身邊,同樣如影隨形,總是帶著一副滑稽的面具,武功極高,似乎根本不遜色于城主嵐,卻疑似啞人,從不言語。

死在樓船上的人,究竟是嵐,還是殘?

出現在小丫頭面前的人,究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嵐,還是為了完成故友遺愿的殘……也沒人知道。

但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嵐’已經死了。

因此江湖上再也不會有嵐的仇家,尋到此地。

無論事實如何,夜空明月,亙古不變,明月之下,悲歡離合,有人尚能團聚,但有人即便團聚,卻也認不出對方。

京師,竹塢湖,趙無眠坐在湖岸,雙手向后撐著泥土,仰首望著天空同一輪月亮。

湖面上,淡淡水氣升騰,月光垂灑而下,水霧朦朧。

此刻深夜,湖岸靜謐。

“趙無眠。”

身后有人叫他。

回首看去,蕭遠暮穿著白裙,手里提著兩壺酒,站在趙無眠身后,笑容淡淡,眼底又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望著她,趙無眠不知為何心底一陣悸動。

兩人凝望著彼此,久久無言。

片刻之后,趙無眠率先開口,“你是蕭遠暮?”

蕭遠暮朝他笑了笑,“魔威赫赫的江湖第一妖女,被朝廷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的反賊魁首,在你眼底,莫非便是我這副小姑娘模樣?”

“不是就不是,是就是,說這些有的沒的讓我猜……”趙無眠上下打量了蕭遠暮一眼,而后道:“那我猜是。”

蕭遠暮在趙無眠身邊坐下,拿起酒壺擰開酒塞,往粉唇里灌了口,“為何?”

“即便你不是,我也希望你是。”

趙無眠也拿了壺酒,往嘴里灌了一口。

“因為你迫切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蕭遠暮望著湖面水霧,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那年臨安西湖。

“不是。”

“恩?”蕭遠暮微微一愣,偏頭望著趙無眠。

趙無眠并未看她,只是望著湖面,默默飲酒,“你知道先天萬毒體?”

“知道……怎么了?”

“我失憶前,不知被誰喂了寒玉蠱,后機緣巧合,碰見歸玄谷的高人,她幫我利用寒玉蠱,修成半個先天萬毒體,但半個之所以是半個,便是因為毒質深埋體內,若無九黎蠱,天玄塵,遲早毒質爆發。”

蕭遠暮神色變了下,“先天萬毒體的毒質,就算武魁身合天地,也不可能視若無物……你,你還有多久?”

“大概不到一個月吧。”

蕭遠暮蹭的站起身,不可置信望著趙無眠,“不到一個月!?”

趙無眠神色如常,“我快死了,才想見見蕭遠暮,倒不是迫切想知道我是誰,只是覺得,她對我一定很重要,若是死前都不能見她一面……”

趙無眠頓了頓,而后搖頭,“不得讓蕭遠暮抱憾終身?”

“我只是因為閉關時走火入魔出了茬子,才會變成小娃娃模樣,也不是不能恢復如初,只是消耗……”

蕭遠暮語氣難免焦急,但話音未落,卻見趙無眠偏頭看她,露出笑容。

“騙你的,其實還有兩個月毒質才會爆發,蕭遠暮啊蕭遠暮,堂堂江湖第一妖女,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間,怎么這么容易被我騙?這幾年江湖都白闖了?哈哈哈……”

噗通————

趙無眠笑聲戛然而止,被蕭遠暮一腳踹進湖里。

水花四濺,驚起竹林飛鳥。

蕭遠暮臉色時紅時白,咬牙切齒,柳眉倒豎盯著咕嚕咕嚕冒著氣泡的水面,最后又莫名一笑。

笑容說不清,道不明。

“趙無眠啊趙無眠,你年年都這樣,此前如此,如今還是如此……”

趙無眠從湖里爬出,趴在岸邊吐了口湖水,喘了幾口氣。

“蕭,蕭遠暮,你這女人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我傷還沒好啊。”

蕭遠暮慢條斯理坐下,輕抿酒水,淡淡道:“關心你的人,不還有朝廷那位女皇帝?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趙無眠沉默,躺在湖岸,也沒起身,只是偏頭望著湖面倒映的月亮,說:“今晚月色不錯。”

“本座不是和你看風景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的武功叫挽月弦,每次瞧見月亮,我都能想起你。”

蕭遠暮微微一愣,而后瞥了趙無眠一眼,“蘇家小姐的月華劍呢?”

趙無眠沉默,然后扯開話題,“所以能講講我的事嗎?”

“想知道?”

“恩。”

“叫聲姐姐聽聽。”

“那你先叫聲爹,正好你現在這身段兒,也挺合適,日后我們兩人若結伴行走江湖,也能以父女身份行事……”

噗通————

水花四濺,波紋順著湖面,向湖心蕩漾而去,湖心倒映的明月,隨著波瀾,微微起伏。

有人即便團聚,卻也認不出對方……但即便認不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心底也會不由自主蔓延出一個念頭。

哦,這個小姑娘,雖然不記得,但我認識她。

還有……

趙無眠仰面躺在湖面,面無表情盯著夜空看,而后側眼看向坐在岸邊喝酒的蕭遠暮,道:

“蕭遠暮。”

“恩?”

“我們之前是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

“真的?”

“我不像你,不會騙人。”

“好吧,但我覺得,我應當喜歡你。”

蕭遠暮愣住了,凝望著趙無眠,幾秒后才問:“何以見得?”

“當初第一次回憶起的武功,就是挽月弦……我練這門武功,一定比其余武功都認真。”趙無眠猜測道。

蕭遠暮又抿了口酒,而后淡淡頷首,神情平淡。

月光垂灑而下。

再沒有言語,能表達蕭遠暮此刻的心情。

哦,對了。

如趙無眠所言。

今晚月色不錯。

(蒼月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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