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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狼煙起,隱者出

作者:什么的秋觀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什么的秋觀 | 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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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江湖的誰談戀愛啊 第89章 狼煙起,隱者出

在趙無眠服下毒丹之時的同一天晚上,巫明衣襟獵獵,運起輕功飛馳在夜色之間。

他原本是惡人榜第十,憑的就是自己這手獨步天下的輕功和戎族的身份,后被趙無眠給擠到了惡人榜十一,不過他本來也不是單靠武力的宗師……既然輕功好,那便老老實實擔起‘傳信’的作用。

堂堂宗師做此等工作,委實‘大材小用’,不過冬燕所行之事關乎天下,如若不是人手不夠,他們甚至想讓武魁級別的高手做這等跑腿工作。

而在巫明身后,還遠遠吊著個人影,是一位衣袍皆白的年輕男子,其面容淡漠,身材挺拔,輕功更是極好,長靴微踏便是向前騰挪數丈之遠,卻不發出一丁點聲響。

此人乃是元魁之一,梅崇陽。

梅崇陽出身姑蘇梅家,而梅家也為姑蘇頂尖世家,絲毫不比蘇青綺的蘇家,裴羽中的裴家差,因此梅崇陽可謂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一出生便坐擁榮華富貴,天材地寶,神功秘籍,自然也便能順理成章奪得元魁牌匾。

他乃景正十六年,也就是去年才奪的元魁,還很年輕,今年也才十八歲,比趙無眠還小兩歲,來晉地,倒也不是想插手嫡公主的事……他的目的很純粹,就是作為大離世家嫡長子,來邊關抵御戎族罷了。

途徑太原,聽說晉王正在舉辦‘英雄大會’,便報了名,已是魁首,而他在晉王府領賞時,偶然瞧見巫明與秦書子密會。

秦書子,巫明,他都認得,但這兩人居然會有來往,他不理解。

一方是抵御戎族多年的邊關藩王門客,一方是戎族……見面了不得先給狗腦子打出來?居然還和和氣氣送信。

梅崇陽出身世家,對政治并不陌生,結合最近朝中局勢,他已是猜出晉王到了絕路,或許會與戎族合作,共謀大業。

但畢竟沒證據,若是隨便指控晉王勾結外族,將晉王惹惱,到頭來逼的晉王真與戎族合作那可就壞了事兒,因此梅崇陽打算先尾隨巫明,瞧瞧他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

梅崇陽身為元魁,自有絕對的自信,孤身跟蹤戎族高手,插手此等關乎國家社稷的大事,一方面應有之義,另一方面,也算是歷練自己了。

他暗中跟著巫明,自太原一路來至西北邊,到了晉地邊界偏頭關,就在他以為巫明這廝是不是要回草原之際,他竟然只是普通易容,便靠著文書,相當簡單入了城。

梅崇陽頓在原地,瞳孔頓時瞪大幾分,偏頭關乃晉地外三關之一,也是最靠近草原的關隘,一旦偏頭關被破,那戎族便可長驅直入,往西直逼寧武關,往北直打雁門關,往南……往南便是河曲,保德等小城,根本擋不住戎族的攻勢。

偏頭關易守難攻,地處黃河入晉南流之轉彎處,為兵家必爭之地,但即便破了,其實也有雁門關,玄武關保底,戰略意義沒雁門關那么重要,因此偏頭關投入的兵力,相對較少,戰況也不似雁門那般慘烈。

但這只是相對而言,此地雙方投入的總兵力也已經接近八萬,仍可稱草木皆兵,風聲鶴唳,十里之內的空氣中都滿是血腥味。

如此重要的關隘,就這么讓巫明一個戎族靠文書光明正大進去了?

這文書……總不會是晉王給的吧?

梅崇陽心底一沉,顧不得猶豫,連忙入了偏頭關內,但關內人影紛紛,哪里還有巫明的蹤跡。

他找上守軍,匆忙道:“巫明入了城,快去搜他。”

“這……”守軍泛起難色,

“戎族高手潛入關內,我等尋常士卒,很難圍剿,還要靠俠客營的諸位與朝中高手,其實只要將軍府內的魏大人不被刺殺就好,實際上在草原,未嘗沒有我朝高手潛入后方,交戰雙方,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梅公子不必大驚小怪,倘若您真有意,不如去俠客營尋份差事,以您的身份,不會有人為難于你的。”

守軍言之有理,梅崇陽默默離去,在城門處站了片刻,心中頓覺疑點重重,保守起見,便先為梅家寫了封信,將自己的見聞與猜測詳細描述一遍。

尤其便是晉王疑似勾結戎族此事。

梅家在朝中也有官身,還望朝中得知此事后,能提前有個準備吧。

想著,梅崇陽便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準備什么啊?現在就連皇帝都沒有,要是晉王當真與戎族勾結,恐怕天下當真要亂。

念及此處,他心中泛起幾分猶豫,這事牽扯得太大,實在不是他一介小小的梅家嫡長子所能參與的。

梅崇陽站在雪中,偏頭看去,此刻入夜,戎族攻勢緩和,乃是難得的停戰時刻,但即便如此,城中也滿是‘霹靂乓啷’的打鐵聲,不時有布衣百姓推著小車,帶著瓜果肉食,送去城墻前的火頭軍。

城門口也有源源不斷的馬車,正是從后方送來的糧草。

戎族深秋扣關,如今也過去快四個月了,偏頭關的百姓估摸早便習慣這‘戰時狀態’了。

梅崇陽默默收回視線,深呼一口涼氣,朝城內而去。

他此行本就是為了抵御戎族,原本是打算去雁門關,不過偏頭關自然也可。

山間屋舍,燈火幽幽。

趙無眠脫去上衣,趴在他剛做好的床板上,脊背上插滿銀針,曬了一整天的毯子鋪在他的身下。

紫衣女子收好針包,又隔著手帕為他把了把脈,少許之后滿意頷首,“吸收得不錯,等他醒來,估摸再尋三種蠱王之毒,調成毒丸,便可練成先天萬毒體,到了那時,他的血液可謂誰沾誰死,便是武魁也要忌憚,更是萬毒不懼,還能修行本姑娘這門心法。”

小白蛇盤在木桌上,張大小嘴搖搖晃晃。

紫衣女子啞然失笑,“你現在可不能喝他的血,再喝,他就要被你吸干了。”

“嘶嘶嘶”

“你睡吧,我需要實時為他把脈,從零到一,便是最難的一步,容不得半點差錯。”

“嘶嘶”

“等我死了,他便是你的主人,也只有他能當你的主人,朝煙是我的弟子,他與朝煙想必關系不菲,如此,倒也不算傳給外人。”紫衣女子撐起側臉,閉上雙目,好似假寐,嗓音平和。

“嘶嘶。”

“是嗎?”紫衣女子睜開雙眸,眼里露出幾分無可奈何的柔意,“那你便繼續想辦法吧。”

夜間,紫衣女子再未休息,她坐在趙無眠床邊,時不時為他把脈,調整銀針的位置。

夜深之后,眼看趙無眠的身體狀況愈發穩定,她便猶豫片刻,自懷中取出一塊手帕。

手帕深紫,其上用紅線繡著一朵梅花。

紫衣女子指尖輕撫著手帕上的梅花,神情復雜。

這梅花,便是江湖人人追求渴望,甚至于引得槍魁與本我堂堂主都來此爭奪的九鐘之一,奈落紅絲。

那天,她救了趙無眠一命后,便自顧自遠去,但那日雪面上,還有著趙無眠一路狂奔的蹤跡,即便已經被大雪掩埋了大半,但紫衣女子還是出于敏銳直覺,跟著這條蹤跡,一路來至一片空地。

那空地上,滿是積雪,并無異樣,但紫衣女子也并非江湖小白,依靠蠱蟲左右搜尋,才挖出被趙無眠埋藏在地底深處的一件殘破龍袍。

龍袍明顯是經由武功山的‘封世鞘’開過光,因此有它在,奈落紅絲其實沒什么威脅,但趙無眠帶著它一路砍殺至此地,破破爛爛,效用大減,

奈落紅絲便自發向外逸散少許氣息,害的她大半蠱蟲活生生‘老死’,好在紫衣女子身上寶貝不少,也有自武功山開過光的綾羅綢緞,才有驚無險取得此物,將其縫制在綢緞之內……也就是這塊手帕。

這個月,她日夜研究此物,配出不少與奈落紅絲有關的蠱蟲毒物,本意是打算調配出一種不比寒玉蠱遜色半分的蠱毒,幫彩彩渡過幼年期。

給趙無眠吃的毒丹,也就是來源于此,她手頭的材料,也就只夠做這么一顆,但遲遲不敢給彩彩吃,畢竟小白蛇只是幼年期,未必受得了此等猛藥。

不過如今趙無眠已來,促他成先天五毒體后,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吸食他的血液,對彩彩的成長其實更為平滑安全。

趙無眠如今尋到此處,想必已經猜出了奈落紅絲就在她的身上,卻從未向她提起過。

紫衣女子也在猶豫究竟要不要把此物再送還給他。

按理說物歸原主,合情合理,但她可不是什么善心大發,滿心俠義的江湖俠女,自己死了一大半的珍貴蠱蟲,數年心血付諸一炬才得來的九鐘,就這么還給趙無眠啦?

開什么玩笑,那她的蠱蟲豈不是白死了?

而且她更是可以利用奈落紅絲的特性,加快時間流速,也就是加快毒蟲毒草,天材地寶等的生長速度。

對于尋常武者而言,奈落紅絲對于戰力的提升,副作用太大。

但對于她而言,這就是最為適合她的九鐘。

單單這一月的收獲,便抵得上她一年積累。

就在紫衣女子猶豫間,耳邊忽的響起一抹細微劍鳴,屋內燈火被勁風忽的吹滅,卻看一柄純白長劍不知何時,竟是架在她的脖頸處。

紫衣女子回過神,錯愕看去,卻見慕璃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身側,滿頭秀發沒有束起,隨意披散在后腰,月光透過窗紙,灑在她的身上,襯得仿佛她是什么銀月仙子。

她一手持劍,熟美面容極冷,“妖女,你對我徒兒做了什么!?”

慕璃兒剛醒,便瞧見昏迷不醒的趙無眠,蘇青綺與洛湘竹,心中警戒到了極點。

紫衣女子略顯不可置信,“一天就醒了,你這是什么體質?”

此間劍距離紫衣女子的脖頸又近了幾分,嫩白肌膚都已經隱隱浮現點點血珠。

“此刻是我在問你,妖女!”

紫衣女子輕哼一聲,半點不怕,微微一笑,“你大可殺了我,不過到了那時,你的那位徒兒,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先天萬毒體可是停不得,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服毒丹。”

慕璃兒柳眉緊緊蹙起,“先天萬毒體?歸玄谷那傳說中的體質?百年前歸玄谷谷主江文嵩制出寒玉蠱,似乎也是為此,卻反而害的數百人身死。”

“知道的還挺多。”紫衣女子斜視了慕璃兒一眼,繼而淡淡道:“把劍放下,你瞧你那位徒兒的模樣,是被我強迫的樣子嗎?”

“那可未必。”慕璃兒并未輕信紫衣女子,面容依舊冰冷,“發生何事,如實說來。”

“本姑娘是朝煙的師父,你們四人誤入此地,只有趙無眠沒被我散布在屋外的毒素迷昏,他想等你們蘇醒再一同離開,在這段時間,他都是和本姑娘住在一起。”

“這段時間和你住一起?”慕璃兒上下打量了眼紫衣女子,著重在她鼓囊囊的胸脯上看了眼,“色誘我徒兒?”

紫衣女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也不知是誰騷了吧唧一直蹭你徒弟,還用手給自己解決了。”

慕璃兒微微一愣,繼而頓時一惱,顯然是理清了那什么‘山洞情緣’不過是黃粱一夢,但迷迷糊糊間,她也確實能感覺到自己當時在蹭趙無眠。

“我怎會突然做什么所謂的春夢!?定是你這妖女所為!”

“不差,我給你下了春藥。”紫衣女子笑吟吟道。

慕璃兒呼吸一窒,銀牙一咬,繼而瞬間抬起劍鞘,和紫衣女子扭打起來。

倘若先天萬毒體不假,那趙無眠的確離不了這個女人,此妖女殺不得……但殺不得,還揍不得?

慕璃兒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江湖女子,知道紫衣女子會用毒,愣是不敢和她肢體接觸。

啪啪啪——

劍鞘打在腰間與小臂,脆響傳遍屋內。

紫衣女子吃痛,也是一惱,揮掌拍來,掌法極為玄妙。

慕璃兒認出了這是歸玄谷的掌法,心中信了幾分她的身份。

但這氣不消,念頭不通達。

紫衣女子不用毒,根本不是慕璃兒的對手,打了十幾招,她就被慕璃兒用劍鞘抵在木桌上,上半身趴在桌上,臀兒挺起,有點不雅觀。

慕璃兒微微喘著氣,臉色略帶幾分紅霞,“你叫我三聲姑奶奶,再交出奈落紅絲,我就放了你!”

“你怎知我有奈落紅絲?”紫衣女子即便被制住,眼神也淡漠無比,看上去半點不怕。

“若非奈落紅絲,我怎會做那種夢?”

啪——

慕璃兒反手拿過無恨刀的刀鞘,用力在紫衣女子的臀兒上一拍,波浪陣陣饒是慕璃兒同為女子也不由跳了下眼角。

紫衣女子又是吃痛,但嘴上毫不留情,“在奈落紅絲的推演中,你的確做不了選擇,但奈落紅絲的推演并非毫無邏輯,這豈不就證明,師徒相愛也是未來一種可能性?你此刻著急否認,又拿本姑娘出氣,不過是做賊心虛……”

啪——

“是又如何?我就拿你出氣,你能奈我何?”

紫衣女子似乎也覺得自己給人家師父下春藥不太地道,也便沒用什么毒藥反制,只是緊緊抿著粉唇,不言不語,偏過頭望著慕璃兒,眼神輕蔑。

“嘿還挺倔!”

啪啪啪————

“等朝煙當了皇帝,你這就是毆打帝師!看她不砍了你的頭!”

“帝師?趙無眠是我徒兒,等我讓他上了洛朝煙的龍床,我看洛朝煙到那時敢不敢動我?”

“下流卑鄙!”

“用不著你個用春藥的妖女來說此話。”

慕璃兒將紫衣女子好一陣收拾,但紫衣女子就是不松口,反倒把慕璃兒累的夠嗆。

她在椅上坐下,小口小口喘氣,歇了一陣兒后自腰間取下自己的酒葫蘆,打開塞子,咕嚕咕嚕仰首喝了一大口酒。

紫衣女子揉了揉吃痛的臀兒,又瞪了一眼躲在角落快被嚇死的小白蛇,嘴上還嘟囔著‘做賊心虛,為師者對徒兒起邪念,不配為師’等語。

慕璃兒不搭理她,自顧自喝了半壺美酒,有了幾分醉意,俏臉略帶紅霞,口中輕嘆一口氣,“你所說不差,歸根結底,是我沒能把持本心,即便記憶是奈落紅絲推演而出的,但我本能的動作卻做不得假。”

紫衣女子撇了撇嘴,不想搭理慕璃兒。

慕璃兒自顧自地繼續說:“設身處地,倘若真發生了夢中情景,我并不會如夢中那般選擇。”

慕璃兒望向趙無眠的側臉,眼神復雜幾分,繼而又是灑脫一笑,“倘若我真不顧倫理,那也是我先壓上他,而不是像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逆來順受。”

“騷啦吧唧。”

啪————

“你!”紫衣女子瞪著慕璃兒。

慕璃兒淡淡收回劍鞘,又仰首灌了口酒,問道:“他可是向你問過奈落紅絲的下落?”

紫衣女子冷哼一聲,“沒有。”

“是嗎?”慕璃兒沉默片刻,又微微搖頭,“九鐘之事,由他做主吧,我不多置啄。”

慕璃兒將葫蘆里最后一口酒喝完,偏頭望去,東方發白,已經要天亮了。

她又看向趙無眠,想了想,繼而起身彈了彈衣角,“我且先行離去,再失蹤下去,估摸劍宗要派人搜山。”

紫衣女子不屑道:“說白了不敢見他唄,找什么借口?”

說罷她又后退幾步,警惕望著慕璃兒,捂住臀兒。

慕璃兒將此間劍別在腰間,斜眼看她,然后淡淡道:“褲子脫了。”

“嗯?”紫衣女子微微一愣。

慕璃兒沒有回答,直接張牙舞爪就撲了上來。

“你!你想做什么!?”

“我褲子濕了一大片,徒兒不好意思給我換,現在干巴巴穿的難受得緊。”

“那你搶我褲子作甚!?”

“我樂意。”

等天色大亮后,慕璃兒穿上香噴噴的干凈褲子,整理了下白袍下擺,揚長而去,好不瀟灑。

紫衣女子跪坐在地,裙子就撩到腰間,下身單單剩下一條貼身薄褲,布料緊緊貼身腿上肌膚,可見其白皙細膩,更可見淡淡陰影。

“匪徒!等下次見面,有你好受……”紫衣女子咬牙切齒,繼而便聽旁邊有點動靜,淡漠面容頓時一慌,眼看趙無眠就要醒來,她連忙起身用裙子擋住自己的薄褲,拍了拍衣襟塵土,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趙無眠一睜眼,便瞧見紫衣女子站在面前,垂眼看他,神情平和,只是發絲與衣襟略顯凌亂。

趙無眠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她幾眼,“你這是……走路摔倒了?”

“別那么多廢話。”紫衣女子扶著裙子,準備在他旁邊坐下,但臀兒剛碰到床鋪便猛然彈起。

趙無眠:?

“你太臟了,本姑娘有潔癖。”紫衣女子淡淡說罷,彎著腰,隔著手帕又為他把了把脈,柳眉微蹙,琢磨少許后,抬手拔出銀針,口中道:

“進度比我想象的好,我原以為,服下此丹,你至少還需四種不弱于寒玉蠱的毒,但如今看來,再需三樣即可。”

趙無眠揉了揉肩膀,卻是先看向蘇青綺她們三女……如今只剩下蘇青綺與洛湘竹。

而掛在墻上的此間劍也不見了蹤影。

趙無眠頓時了然,看向紫衣女子的挺翹臀兒,“被師父教訓……”

話未說完,紫衣女子忽的抬手在趙無眠的手背上摸了下,略顯惱火,“多嘴!”

“嗚嗚嗚……”趙無眠又癱倒在床上。

“哼。”紫衣女子拿出紙筆,琢磨少許,繼而彎腰寫了什么,繼而才示意給癱瘓在床的趙無眠看:“九黎蠱,天玄塵,龍燎血,只差這三樣就齊活了。”

“嗚嗚嗚……”

“彩彩。”

小白蛇再度爬上趙無眠的小臂。

趙無眠恢復自由,暗道就算是為了以后不再被這個女人毒倒,他也得找到這三樣東西。

“不是要尋蠱毒嗎?后面那兩玩意兒是什么?”

“大部分蠱毒本姑娘都有,蠱毒也只是毒丹的一種成分罷了,先天萬毒體也沒這么好成。”紫衣女子微微搖頭,“你先尋前兩樣吧,最后的‘龍燎血’……”

她稍顯猶豫,片刻后才道:“這乃先天萬毒體大成的最后一味材料,最后再尋也不遲,而且我有下落,交給本姑娘便是。”

“那前兩樣在何處?”

“不太清楚。”紫衣女子琢磨片刻,嗓音淡漠輕靈,“我多年游歷江湖,就是在尋先天萬毒體的材料,如今只差前兩樣,等朝煙為帝后,你利用朝廷的勢力去找吧,積極點,找不到,你就得死。”

趙無眠微微頷首,起身舒展了下身體,“師父都醒了,那蘇小姐和師姐想必也快了吧?”

紫衣女子微微一愣,想說的確如此,估摸晚上她們兩就醒了。

但話至口前,她卻是反而說:“誰知道呢?人與人的體質不一樣的,本姑娘也沒想到慕璃兒那匪徒居然一天就醒了。”

趙無眠微微一笑,也不知看出了紫衣女子的小九九沒。

他起身燒了水,洗漱好后,又用熱毛巾為蘇青綺與洛湘竹擦了擦臉,去廚房熬了鍋粥,吃過早飯,繼而又提起橫刀,來至屋外。

紫衣女子自窗口探頭看來,卻見趙無眠又開始呼哧呼哧做木匠。

她喊道:“你還想做什么東西?”

“隨便做做,閑著也是閑著。”趙無眠沒有回頭,答道。

紫衣女子撇了撇嘴,反正就算是做木簪子,也不是給她做的,自己有什么好關心的?

話雖如此,她還是彎腰倚在窗沿,偏頭望他。

天空中下起了絲絲細雪,風一吹兒便爭先恐后涌進屋內。

趙無眠一邊砍木頭,一邊問:“你還打算在這兒待多久?”

“我的蠱蟲死了很多,目前還在重新培育,至少也得再待一個月。”

“一個人?”

“一個人。”

“當真不寂寞?”

“不寂寞……再者寂不寂寞,關你何事?”紫衣女子小手輕輕挽著自己垂在臉側的烏黑發絲。

“一個姑娘家孤身住在荒郊野嶺,不安全。”

紫衣女子側眼看他,片刻之后才淡淡移開視線,“我死了也不關你事,我自己會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死,就像你當初身中寒玉蠱,孤身跑到此山一樣。”

趙無眠看了她一眼,繼而笑道:“你這話不就是希望我像你當初救我一樣救你。”

“自戀。”紫衣女子不愿在這個話題多聊,又自窗口收回身子。

但沒半響兒,她卻是又探出上半身,朝趙無眠扔了兩個瓷瓶,“黑色的那瓶是毒丹,每隔三天服一顆,白色的那瓶是玉龍丹,乃世間最好的內傷丹藥,瓶子里一共有九顆,你省著點用。”

“對我這么好?”

“看在朝煙的面子上罷了。”

紫衣女子淡淡說完,又向后探回身子。

不時,她走出屋,卻是換了一身干干凈凈,做工復雜,更顯身段兒的紫色衣裙。

“換衣服作甚?”

“原先的衣服被你師父弄臟了。”紫衣女子簡短和趙無眠說了一句,便去了廚房,不多時,便有股肉香自廚房內傳出。

趙無眠又笑了下。

直至午后,趙無眠又做了一把躺椅。

他將晾曬的虎皮收起,聞了下,沒什么異味,便鋪在躺椅上,繼而仰面躺下。

躺椅在雪中嘎吱嘎吱搖晃,雪幕自天空飄下,好不自在。

紫衣女子站在門前望他,柳眉輕蹙,“你做這個干嘛?”

“給你用啊,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趙無眠起身拍了拍躺椅上的虎皮,“你坐上來試試?”

紫衣女子沉默半響,才背著雙手,緩步來至躺椅前,看了趙無眠一眼,繼而猶豫片刻,扶著裙子,在椅上躺下。

趙無眠在旁邊為她搖椅子,“舒坦不舒坦?”

“還行,手藝不錯,等朝煙為帝后,讓她給你封個宮中御用木匠。”紫衣女子閉上雙目,一向淡漠的神情略顯愜意。

趙無眠笑了下,“屁股不疼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

“你不是有潔癖嗎?怎么我躺過的地方你還躺?”

紫衣女子啪的起身,背著雙手,怒氣沖沖又回了屋,剛想摔門,卻發現趙無眠還沒做,又回首怒道:“本姑娘的門吶!?”

“忘了忘了,這就做。”趙無眠呵呵一笑。

等紫衣女子回屋后,他卻是搬起木板,尋了棵距離屋舍很近的大槐樹,搭了個秋千。

紫衣女子站在窗前望他,粉唇抿了抿,望著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趙無眠搭好秋千,又朝她招手,“來試試。”

紫衣女子離開屋子,站在秋千前,仰首望著高大的槐樹,也不再問趙無眠做這玩意兒干什么,只是道:“會不會不穩啊?”

“不穩你就摔個狗吃屎……”

紫衣女子瞪他。

趙無眠輕咳一聲,拍拍木板,“試試?我給你推。”

“我又不是小孩子……”話雖如此,紫衣女子還是扶著裙子在秋千上坐下,雙足踩著雪面,微微用力一踏。

趙無眠微微一笑,還沒推,繼而卻是瞧見西北方向的天空中,升起了一抹黑煙。

天空澄澈,雪幕如織,宛若畫布,這黑煙便如污水般潑在天空之上。

趙無眠臉色一變,“狼煙……”

紫衣女子瞧見狼煙,神情也是微微一愣,“這個方向,是偏頭關……但偏頭關本就與戎族交戰,怎么會平白升起狼煙……”

一般都是發生戰事時才會狼煙,起個報信的作用。

但戎族本就在扣關,都知道那兒在打仗,還起個什么狼煙?

話音未落,她的神情帶上幾分錯愕。

趙無眠沉聲道:

“偏頭關……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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