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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尾:我才不要當會長 第284章 妖精軍師對決?
強行拆毀日蝕之門是萬不得已的做法。
因為這么做的后果是,神秘未來人先前對羅德行動的‘預測’應驗,王室可能會直接相信他的推測,然后懷疑羅德別有用心。
之后如果龍群不是通過日蝕之門來臨,那么羅...
那人站在日蝕之門前,身影被逐漸升騰的金光拉得極長,仿佛從時間盡頭走來的幽影。他穿著一襲古老樣式的禮服,領口別著一枚銹跡斑斑的懷表,指節修長地握著那把刻滿未知符文的金色鑰匙。他的面容確實與露西記憶中的父親約瑟哈特菲利亞如出一轍,可那雙眼睛……漆黑如淵,沒有一絲光亮反射,像是吞噬了所有星辰的虛洞。
“父親……?”露西的聲音顫抖著,腳步卻不自覺地向前挪動。
“別過去!”米拉猛地伸手將她拽回,“那不是你父親!你父親早在X777年就已失蹤,而眼前這個人的魔力波動……和虛無之主完全同源!”
安娜凝視著那把鑰匙,臉色蒼白如紙:“那是‘零之宮’的契約鑰,傳說唯有被選中的‘容器’才能持有。它不該出現在現世,更不該……由一個本該死去的人握在手中。”
“容器?”格雷皺眉,“你是說,有人成了虛無之主的宿體?”
“不。”未來露西緩緩搖頭,目光死死盯著門外那道身影,“他是自愿的。他主動讓出了靈魂,只為重返這個世界為了完成未竟之事。”
“羅德……”露西喃喃,“你說過你要進去封印門扉,可你現在卻站在這里……拿著那把鑰匙……為什么?”
那人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沉而溫柔,卻帶著令人骨髓發寒的扭曲感:“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更完美的答案,女兒。犧牲從來不是唯一的路。”
“你不是羅德!”納茲怒吼,火焰已在拳頭上熊熊燃起,“羅德不會叫露西‘女兒’!他是她的祖先,不是父親!”
“血緣的定義,本就是相對的。”那人緩緩抬起手,指尖輕輕撫過鑰匙上的紋路,“在一個世界線里,我是她的祖父;在另一個,我是她曾祖的兄弟;而在第三個……我娶了她的母親,成為了真正的父親。時間是條螺旋,而非直線。當無數可能性交匯,誰又能說得清‘我是誰’?”
梅比斯瞇起眼:“你在利用平行世界的疊加態,將自己的意識投射到不同時間點的身份之上。你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羅德哈特菲利亞,而是融合了多個世界線中‘哈特菲利亞血脈繼承者’的集合體……你是‘概念’本身。”
“聰明。”那人微笑,“所以我才能握住這把鑰匙。純凈的星靈共鳴體質,并非只屬于活著的人。只要血脈仍在延續,靈魂仍在回響,我就能歸來。”
“你瘋了!”露西嘶喊,“你以為你能掌控虛無之主?它會吃掉你的一切!連你的記憶、你的情感都會被抹去!”
“可我已經失去了太多。”他低聲說,語氣忽然變得哀傷,“在X791年的那個清晨,我看著你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米拉的匕首。她說她是為公會好,說你打開了門,釋放了災厄。但我知道真相是你母親用最后的力量將門反向封閉,而你,只是替她背負了罪名。”
露西怔住。
“我穿越無數世界線,只為找到一條不必讓你死去的路。”他伸出手,掌心浮現出一枚與米拉手中幾乎相同的破碎懷表,只是表面裂痕更多,指針停在十三下。“我試過阻止蕾拉尋找國王,失敗了;我試過提前摧毀日蝕之門,結果整個王國崩塌;我甚至嘗試殺死自己,在誕生之前終結這一切……可命運總會繞回來,像鐘擺一樣,一次次敲響那該死的十三下。”
屋內寂靜無聲。
“所以這一次,”他眼神驟然銳利,“我不再逃避。我要打開門,迎接虛無之主,然后……與它合為一體。以哈特菲利亞之血為引,以萬千世界殘響為基,成為新的‘守門人’。我不需要封印,也不需要犧牲我要成為禁忌本身,鎮壓所有裂縫。”
“你這是在找死!”艾爾扎德厲聲道,“一旦融合完成,你就不再是人類,甚至連星靈都不是!你會變成純粹的‘不存在’,連靈魂都無法輪回!”
“那就讓我不存在。”他平靜地說,“只要她能活下去,只要妖精尾巴還能存在,我愿化作永恒的暗影,佇立于門后。”
露西突然沖了出去。
“露西!”眾人驚呼。
但她已奔至門前,淚水滑落臉頰:“如果你真的愛這個家族,那就聽我說一句!我們不需要你一個人扛下所有!媽媽當年選擇封印,是因為她以為沒人懂她;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都在!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太遲了。”他搖頭,“儀式已經開始。”
話音未落,日蝕之門猛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天空裂開一道紫黑色的縫隙,宛如宇宙睜開了眼睛。月亮與太陽同時顯現于天際兩端,晝夜共存,時間停滯。十二道星靈之門虛影環繞四周,唯獨第十三道那扇漆黑如墨、邊緣纏繞著鎖鏈的巨門緩緩開啟了一線。
一股無法形容的“空”從中溢出,不是風,不是聲,而是存在本身的剝離感。杰米尼慘叫一聲跪倒在地,身體開始半透明化,仿佛正在被抹除。
“快退!”安娜大喝,“虛無之主正在掃描現實錨點!它在尋找最穩定的容器!”
“就是現在。”那人嘴角揚起,將鑰匙插入日蝕之門中央的凹槽,“讓我成為它的王座。”
“不行!”米拉瞬身而至,手中凝聚出漆黑的魔力長槍,直刺其后心。然而槍尖觸及他衣角的瞬間,竟如沙粒般崩解消散。
“米拉姐!”未來露西驚呼,“他的存在層級已經超越了魔法法則!普通攻擊無效!”
“那就用更高的規則。”梅比斯閉上雙眼,周身浮現出古老的魔法陣,“妖精的法律以初代會長之名,封鎖跨界意識入侵!”
璀璨的白光席卷而出,直擊那人的胸口。他身形一頓,嘴角溢出血絲,卻仍笑著轉動了鑰匙。
“咔嚓。”
一聲輕響,如同命運之鎖開啟。
整片大地震顫,天空撕裂成蛛網狀,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面在裂縫中閃現:燃燒的馬格諾利亞、化為廢墟的妖精尾巴公會、漂浮在虛空中的城市殘骸、還有……無數個露西,有的手持利劍,有的跪地痛哭,有的面無表情地走向死亡之門。
“看見了嗎?”他低聲說,“這些都是可能的結局。而現在,我將終結所有可能性,只留下唯一的真實一個沒有災難的世界。”
“你沒有資格決定什么才是真實!”露西怒吼,猛地抽出天秤座的鑰匙,“利布拉!請借我力量!我要衡量此刻的因果!”
金光一閃,天秤座星靈勉強現身,雙臂張開形成一道光衡:“警告!平衡瀕臨崩潰!若強行介入,宿主將承受反噬!”
“我不在乎!”露西咬牙,“如果這就是代價,我愿意付!”
光衡緩緩傾斜,一端指向那扇開啟的門,另一端則映出露西的心臟。剎那間,她腦海中涌入海量信息
她看見七年前的日蝕計劃并非由國王主導,而是由議會中的某位高層暗中推動,目的正是喚醒虛無之主,換取永生之力;
她看見十七年前的羅德并非自愿穿越,而是被某個隱藏在星靈界的勢力強行投放至此,作為“誘餌”來激活哈特菲利亞血脈;
她更看見,在無數個世界線中,真正導致日蝕之門失控的,并非某個人的選擇,而是“觀測者效應”每當有人試圖看清真相,就會引發新的分支,從而加速崩壞。
“原來如此……”露西跪倒在地,鼻血流淌,“我們越是想要阻止它,就越是在推動它發生……這是一個閉環的詛咒。”
“聰明的孩子。”那人輕嘆,“但現在你知道也晚了。”
他推開大門,一步踏入其中。
就在他即將完全消失的剎那,一道白色身影閃電般撲出,竟是米拉體內的“撒旦之魂”脫離了她的掌控,化作實體擋在門前。
“不可能!”安娜失聲,“撒旦之魂是米拉內心的黑暗具象,它不該有自主意識!”
“不。”米拉捂著胸口,眼中淚光閃爍,“我一直隱瞞了一件事……三個月前那個雨夜,未來的我交給我的不只是懷表。她還把‘選擇的記憶’注入了我的黑暗之中。她說……總有一天,我會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來自光明,也不是來自黑暗,而是來自‘接納兩者’。”
那團漆黑的靈魂發出低沉的咆哮,竟與門后的虛無之力抗衡起來,形成短暫僵持。
“趁現在!”朱畢安大喊,“我們必須切斷連接!”
“但怎么做?”溫蒂焦急,“門已經開啟了!”
“用雙重契約。”安娜突然抬頭,“露西,你還記得黃道十二宮的最后一式嗎?‘群星歸位’召喚全部十二宮星靈,構筑逆向封印陣!雖然從未有人成功過,但現在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可我只有十一把鑰匙!”露西痛苦道,“第十二宮……射手座還在未來!”
“我來。”未來露西走上前,手中浮現一把銀色的弓形鑰匙,“在這個時間點,我可以短暫借用未來的權限。但這會讓我消失我的存在本就不該停留太久。”
“不要!”露西抱住她,“你才剛回來!”
“傻瓜。”未來露西微笑,“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這一刻啊。”
她將鑰匙交予現在的自己,身影開始淡淡消散:“記住,露西……真正的鑰匙,從來不是血脈,也不是魔力,而是‘信任’。相信你的伙伴,相信你自己,哪怕前方是虛無,也要邁出那一步。”
光芒閃過,她徹底不見。
露西緊握兩把鑰匙,淚流滿面,卻昂起頭:“大家……準備好了嗎?”
“早就等不及了。”格雷咧嘴一笑,冰之造型已然成型。
“為了公會。”艾爾扎德抽出長劍。
“為了露西。”納茲拳頭燃起蒼藍烈焰。
“為了所有世界。”梅比斯輕聲念誦古代咒文。
“為了……不再有犧牲的明天。”米拉收回撒旦之魂,與眾人并肩而立。
露西高舉鑰匙,聲音響徹天地:
“黃道十二宮!群星歸位,逆轉命輪封印!”
十二道光輝自四面八方降臨,白羊座、金牛座、雙子座、巨蟹座、獅子座、處女座、天秤座、天蝎座、摩羯座、水瓶座、雙魚座,再加上來自未來的射手座,十二尊星靈齊臨,圍繞日蝕之門構建出巨大的六芒星陣。星光交織成網,層層壓縮那道漆黑的縫隙。
門內,那人發出不甘的怒吼:“你們不懂!這是我唯一能保護你們的方式!”
“我們懂。”露西含淚吶喊,“所以我們才要告訴你不需要你一個人承擔一切!讓我們一起守護這個世界!”
陣法光芒暴漲,終于將那扇門徹底閉合。
轟隆一聲,天地歸寂。
那人最后的身影定格在門縫之間,望著露西,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隨后化作光點消散。
日蝕之門恢復平靜,仿佛從未開啟過。
眾人癱坐在地,筋疲力盡。
“結束了?”溫蒂小聲問。
“暫時。”安娜撿起掉落的第十三宮鑰匙,將其封入水晶匣中,“虛無之主被重新壓制,但它并未消失。只要還有人渴望逃避現實、否定存在,它就會再度蘇醒。”
“那我們就一直守著。”納茲撐起身子,咧嘴笑道,“反正妖精尾巴不怕麻煩,對吧?”
米拉望向夜空,輕撫胸前的懷表。月光灑落,指針微微顫動,似乎……又走了一格。
“當鐘聲敲響十三下時,請記住,選擇權始終在你手中。”
她低聲呢喃:“也許真正的結局,從來不是戰勝命運,而是學會與它共舞。”
遠處,教堂的鐘樓忽然響起。
一下,兩下……直到第十三下。
沒有人聽見。
但有些人,早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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