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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帝國 第1260章 終究是要還的
上午九點多,萊昂納多從情人的床上爬起來,他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大白腿,翻身起床。
他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鐘罵了一句臟話。
已經九點多了,居然沒有人喊他起床,那么他現在還要不要吃早餐了?
如果吃的話要到十點多才能吃上嘴,那么中午還吃不吃?
如果不吃的話,今天的報紙他就一點都看不進去。
習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夠讓人產生一種生理上的變化。
意志,精神的力量最終改變了物質本身,這也是很多科學家最想要撥開的迷霧之一。
就像是有的人只有手中拿著一份報紙的時候,才會產生要拉屎的沖動。
如果沒有這張報紙,可能他們兩三天都不會拉屎。
哪怕到最后他們忍不住要拉屎了,也一定要找到一份報紙,才能順利的把屎拉下來。
萊昂納多就是這樣,同時一定要在吃早餐的時候才能靜下心來看報紙。
像他這樣的老一派的黑幫家族教父,并沒有接受過什么高等的教育。
在他還只有十幾歲的時候,別人都開始為高中,為大學做準備時,他已經別著一把槍開始為家族戰斗了。
好吧,可能他站在比較靠后非常安全的地方開幾槍,就算是為家族戰斗了,但至少他會在戰斗中,而不是躲藏在其他什么地方。
這讓他沒有接受到高等教育的熏陶,所以他看書也好,看報紙也好,都很不耐煩,除了早餐的時間。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想著手里要有點什么,能一邊吃一邊看,消磨了他的早餐時間。
每天早上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已經成為了他的生活習慣。
他轉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另外一邊,年紀小的和他孫女年紀最大的孫女差不多的女孩,用力推了推她,“去弄點吃的來。”
女孩被他搖晃醒了,有些不高興,舉著雙手抱怨道,“冰箱里就有火腿和面包,你完全可以自己弄點!”
萊昂納多瞪了他一眼,“從那張他媽的床上起來,然后去他媽的廚房給我做一個他媽的早餐,別逼我再說一遍!”
女孩扭頭盯著他看了一會,有些狂躁的舉起了雙手,但很快又放了下來,“你真他媽應該去養老院,而不是躺在這!”
最終她還是聽話的去做早餐了,畢竟萊昂納多會支付她所需要的一切,不管是金錢,還是其他什么東西,只要是她想要的,而且不過分的,萊昂納多都會支付給她。
至于陪一個老男人睡覺這件事,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恥的。
畢竟這里是蘇木里,整個國家都籠罩在政客家族和四大家族的陰影中,即便她不陪萊昂納多睡覺,很大概率也會陪其他老男人睡覺。
既然都是陪男人睡覺,為什么不挑選一個最有權有勢的,至少在睡覺之外的這部分,她能獲得一切自己想要的東西。
財富,地位,任何。
而且,陪萊昂納多睡覺并不是一件很受罪的事情。
這個老東西可能在他的“工作”中表現得比較兇狠,是一個家族的Boss,但是在性上面他還是比較的……溫和。
看在錢的份上,她忍了。
她赤裸著上半身,只穿了一條很短的三角褲,起身撩開了窗簾。
窗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窗外的風和陽光讓她的身體表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萊昂納多皺著眉頭看著她,看著她仿佛就這樣融化在了陽光中,直到他也開始適應這強烈的陽光,一切才恢復正常。
“今天有個不錯的天氣!”,女孩這么對他說,隨后赤著腳走向了樓下。
地面上都是昂貴的地毯,哪怕是冬天赤腳踩在上面都不會感覺到冷,這就是有錢的好處之一,生活得處處都是享受。
看著女孩那要掰開屁股才能找到的短褲,萊昂納多瞇起了眼睛。
年輕的身體,總是能夠讓他短暫的恢復活力,這個女孩并不特殊,他迷戀的是她身上那青春的味道。
沒多久,萊昂納多就聽到了女孩在樓下喊他,“我已經準備好了食物,是給你送上去,還是你下來?”
萊昂納多已經穿好了居家的便裝,他在樓上喊道,“把東西放在餐桌上,還有我的報紙,我馬上就下來。”
沒多久,他來到了餐廳中,女孩已經在客廳跟著電視中的健美操跳了起來。
只要萊昂納多不在這里,她每天都不會錯過這個健美操。
她對自己很舍得,不管是為自己花錢,還是“折磨”自己,她很清楚這些都是能提高自己身價,讓萊昂納多始終留念她的東西。
看著女孩跳著很有節奏的健美操,萊昂納多撇了撇嘴,他一直覺得這些聯邦來的東西都是騙子。
如果跳健美操就能讓一個人變成一個苗條的人,那么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胖女人了。
他來到餐桌邊上坐下,用刀將做好的三明治切開。
很普通的一頓早餐,兩片稍微烤了一下的面包片,然后抹上了黃油,放了七八片生火腿,然后還有一些菜葉子和一片西紅柿,接著合起來,這就是他的早餐。
他用餐刀將三明治分開,切成好幾塊,然后拿起了其中一塊塞進嘴里,這也是他的習慣。
與此同時他看起了今天早上的報紙,《早間新聞報》,這份報紙是蘇木里國內最大的,也是最官方,最權威的報紙,相當于聯邦的《聯邦日報》和《聯邦郵報》。
這份報紙的頭版頭條上的內容讓萊昂納多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蘇木里東邊已經出現了內亂。
說起來很搞笑,整個勝利者聯盟都因為這場戰爭變得欣欣向榮起來,哪怕是斯拉德那邊被打得破得不成樣子,他們也在戰爭中獲得了巨大的好處。
大量的多余的人口被消耗,戰爭賠款,至少二三十年沒有摩擦的邊境,還有對丹特拉開放市場帶來的一些資本和經濟上的掠奪。
不管是誰,只要他們站在了勝利者陣營這邊,他們都從中獲得了巨大的好處。
蘇木里其實也獲得了巨大的戰爭紅利,但是這些戰爭紅利里的大部分被統治階層直接瓜分了,只有極少數的戰爭紅利進入了普通人的手里。
加上戰爭的死傷和后續的一系列的事情沒有能夠得到妥協,戰爭勝利了,人死了,人們卻越來越窮,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了。
一群從來都沒有反抗過,也沒有想過反抗的退伍軍人,把戰場上學習到的東西用在了實際中。
最先混亂起來的就是東邊,東邊離斯拉德最西邊非常近,跨過海峽大約兩三百公里,就能進入斯拉德境內。
不少人拖家帶口的打算越境到斯拉德那邊去找生活,蘇木里這邊的日子沒辦法過了。
在這之前蘇木里政府是鼓勵大家移民去外面尋找生存的土壤的,并且還經常為愿意移民的家庭提供政策上的支持,比如說和他們打算移民地的政府進行外交層面的溝通。
但是對于非法的離境,蘇木里政府又不是很支持,而且戰爭中蘇木里島上也消耗了一大批年輕男性,對于統治階層和資本家們來說,現在男性勞動力有些空缺。
這些準備偷渡到其他國家的人中,又有不少男性,所以蘇木里政府拒絕了他們離開蘇木里的請求,要求他們回到島內的工作崗位上去,繼續為統治階層發光發熱。
這顯然不符合這些心中已經滋生要離開蘇木里島的人的想法,于是雙方就爆發了激烈的沖突,還死了人。
本來事情到這一步還算是有挽回的余地,只要統治階層去安撫一下這些人的情緒,然后適當的讓他們中的一些人離開,可能這件事也就沒有了。
但一些官員認為這些人的做法是對統治階層的挑釁,于是他們就派出了士兵去鎮壓這些暴動者,局勢逐步的升級,更多的地區和人被牽扯了進來。
現在最東邊已經進入了無政府狀態,那些暴民們干掉了當地的一些大資本家,一些當地的統治階層,從他們的手中獲得了大量的財富,還有武器。
這些已經沒有回頭路的人變得充滿攻擊性,他們開始嘗試著朝周圍擴張。
現在還只是暴動的早中期,這些人還沒有擁有能夠掀翻統治的力量,當然蘇木里政府和四大家族也不認為他們有這樣的手段。
今天的頭版頭條上說的就是這些暴動的范圍再一次向西推進了,另外一座城市也開始變得混亂起來,新聞的撰寫者認為,如果蘇木里政府無法盡快結束這場鬧劇,那么很有可能會引發一場前所未有的巨大騷亂。
蘇木里也將會成為國際上的笑話——雖然它現在已經是笑話了。
所有戰勝國都獲得了巨大的發展,只有蘇木里,居然還他媽內亂了,他們已經成為了最近的國際熱點!
“腐朽的官僚體系!”,萊昂納多看完了這篇報道之后點評了一句,盡管他本人也可以算作是這個官僚體系中的一部分。
他對去鎮壓這場動亂沒有任何的興趣,四大家族也都是抱著同樣的心思。
統治階層那些大家族們則有點抽不出手來,他們在戰爭中獲得了最大的好處,現在要他們吐出來,哪怕吐出一半,他們都不愿意。
他們也在互相推諉,反正動亂還只是在最東邊,只有一小片地方陷入了混亂,影響不到整個國家的局勢。
每個人都認為只需要他們動動手,就能解決這場騷亂,讓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出手的原因,則是誰來出這個頭,以及不想要把吃進肚子里的好處吐出來而已。
大家都在等,看誰先忍不住。
誰先忍不住,就注定著誰將會失去最多。
萊昂納多也有相同的想法,他覺得這個新聞的撰寫者有些夸大這些動亂者的威脅性了,很快他就看向了第二頁,并且又拿起了另外一塊三明治吃了起來。
一頓早餐,一份三明治,吃了二十來分鐘。
這二十來分鐘里主要是看報紙,吃東西反而成為了其次。
當他看到最后一頁的時候,也正好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了下去,此時再喝上一杯本土的咖啡,醇厚的油脂香味在苦味后涌上來,為今天的早餐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他站起來,走到衣帽間里,開始換衣服。
正在跳健美操的女孩回頭看了他一眼,“晚上還回來嗎?”
萊昂納多一邊換衣服,一邊搖著頭說道,“不,這次放過你,等下個月我再過來,這段時間我有其他事情要做。”
女孩停了下來,她轉過身掐著腰來到了衣帽間外,“我的錢花完了。”
萊昂納多正在穿衣服的手一頓,“我不是才給了你兩千塊錢?”
女孩掐著腰聳了聳肩,“拜托,你雖然給了我兩千塊,但是我有很多需要花錢的地方,比如說我每周有三節健美課……”
她立刻開始給萊昂納多算賬。
算賬這個東西的神奇之處在于無論算賬的人是否擁有會計相應的知識,這個人都能很巧妙的把賬目做成她想要做成的樣子。
別說兩千塊,就算三千塊,五千塊,此時此刻女孩都能非常合理的整理出來。
這些消費都很零碎,萊昂納多也不喜歡聽這些,聽到了就頭疼,他搖了搖頭,“好了,別說了……”,他說著從自己的皮夾子里掏出了一迭錢,剛準備數一些出來,就被女孩都奪了去。
“謝了!”
看著女孩臉上的笑容,萊昂納多嘆了一口氣。
他很有錢,但是最近又很窮,因為來自聯邦的酒水路子斷掉了。
這條路子斷掉之后就很難有那種每天都在用簸箕裝金子往家里運的感覺,而且這段時間他還做了一些投資。
酒水生意不是說不能做,只是需要重新開拓市場,需要重新競爭。
克里斯多佛這個婊子養的雖然有很多缺點,可是他對聯邦很熟悉,并且很輕松的就能和聯邦人打交道,然后打開市場。
他派遣去另外一個州的一伙人到現在都還在小打小鬧,沒有把市場完全撐開,而且時不時還要和當地黑幫還有走私酒團隊火拼,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賺錢。
酒這個東西,只有銷量上去了,才能賺到錢。
如果銷量上不去,哪怕一瓶能賺一百塊,一年賣一百瓶,也就那么回事!
這就讓他最近變得節約了不少,連最喜歡的牌也不怎么打了。
“省著點花。”,他叮囑了一句,然后把皮夾子重新裝起來。
“我等下就走了,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如果找不到我,就給公司打電話!”
女孩拿了他的錢,自然也要提供一些情緒價值。
她摟著萊昂納多的脖子,一副很依戀他的模樣,“我舍不得你走。”
那種不舍的語氣,即便萊昂納多知道她在夏祭八扯,但心里還是稍微軟了一下。
誰能拒絕一個年輕漂亮身材還好的女孩向自己撒嬌?
他拍了拍女孩的屁股,“我很快就會回來,只要我的事情做完,我保證!”
停頓了一下,他主動解開女孩繞著自己脖子的手臂,然后朝著門外走去。
女孩跟在他的身后,因為她穿的衣服多少還是有點暴露了,所以并沒有出門,只是站在門外看著。
這里是蘇木里島上的中產階級居住的地方,這個地方有著蘇木里老舊城區的風格——
它和聯邦那樣的以社區為單位的生活區不太一樣,這里就是街道。
聯邦因為是后來發展起來的國家,聯邦本土也沒有什么歷史底蘊,他們總不可能驅逐了那些原住民之后自己鉆進帳篷里。
所以聯邦的城市規劃從某方面來說非常的創新,但也缺少一點歷史的厚重氣息。
在蘇木里,在這里,有錢人會居住在城市的某個街區,幾條街上居住的都是有錢人,他們沒有什么社區的概念。
出了門,就是路邊的街道,車來車往,一棟房子連著一棟房子,甚至有的街道還是那種石板的路面,地面上都是手指粗細的縫隙。
生活在這里有一種非常老舊的歷史感,就像是生活在很多年前的蘇木里,那個時候這里剛剛建設起來一樣。
在蘇木里也有新的城市規劃區,就像是聯邦那樣以社區為居住單位,房價也很高。
不過愿意到那邊居住的都是年輕人,那些有錢的老人們更喜歡這里,他們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門外守著的兩名保鏢正在一邊吸煙聊天,他們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時立刻丟掉了手中的香煙。
其中一個人小跑著跑到了臺階下的車邊,將車門打開,而另外一個人則跟在了萊昂納多的身邊。
他只帶了兩個保鏢,因為這里是蘇木里島,是統治階級和四大家族的地盤,在這里任何人都有可能出事,唯獨他們不會。
況且,這次他來的是情婦家,搞得太引人注意也不太好。
萊昂納多走到了車邊,他回頭對著臺階上門邊的女孩擺了擺手,然后坐了進去。
兩名保鏢坐在了車子的駕駛室和副駕駛室中,車子也隨之發動起來。
看著車子即將開出去駛上院子外的道路,女孩也準備回去繼續把沒有跳完的健美操跳完。
坐在車里的萊昂納多腦子里正在思考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現在不缺錢,但是太缺來快錢的路子了。
島內的環境變得越來越糟糕,人們也越來越窮,想要從這些窮鬼身上榨出油水來已經很難了。
雖然以前他們也是這么過來的,但是在克里斯多佛的經營下他已經愛上了那樣暴利的生意。
習慣了賺快錢的人,他們已經無法回到賺慢錢的時候了,他們會想盡心思想辦法繼續賺快錢。
就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量讓他不受控制的被掀飛起來,他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了車頂上,發出了咚的一聲。
緊接著又重重的落在了座椅上,整個人似乎都要散架了。
他有點暈,扶著前座的靠椅罵了好幾句臟話,“見他媽鬼,你們在搞什么?”
可惜,司機和副駕駛的保鏢都在劇烈的沖撞下已經暈了過去,這個時期安全帶還沒有廣泛的應用在民用車上。
所以巨大的撞擊力作用下,司機和副駕駛的保鏢也受了重創,不知道生死。
他罵罵咧咧的朝著車門處移動了過去,想要離開這,順便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陰影,從外面遮擋住了照射進后座的光線。
他抬頭朝著外面看去,兩個戴著軟呢帽的家伙,六目相對。
他們對視了大約兩三秒的時間,接著車門外的人舉起了手中的沖鋒槍,他罵了一句臟話,然后抬起了雙手想要遮擋住自己的要害。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極短的時間里,可能加起來只有十多秒,二十秒的時間。
萊昂納多的情婦甚至都沒有回到房間里,耳邊突然傳來了刺耳的剎車聲以及車輛碰撞的聲音。
她猛的回頭看向了車子離去的方向,萊昂納多乘坐的車子已經被撞的頂在了馬路對面的另外一棟房子的圍墻上,前輪已經懸空,還在快速的轉動。
她愣了一下,然后尖叫起來,剛準備穿鞋過去看看萊昂納多怎么樣了,她就看到沖撞了萊昂納多的那輛車里,下來了兩個人。
他們戴著軟呢帽,遮擋住了面容黑色的帽子配合上紅色的帽帶,給人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有點肅穆,肅穆之中還有一些鮮活的活潑,她形容不好這種感覺。
她看著兩人走到了萊昂納多的車邊,舉起了手中的沖鋒槍,在她難以置信目瞪狗呆之中扣動了扳機!
“嗵嗵嗵嗵”的射擊聲很快連成一片,當射擊聲停下來的時候,另外一輛車及時的出現在他們身邊,他們連同司機快速的上了另外一輛車,離開了這里。
此時女孩才想起來尖叫,尖叫著跑回房間里,撥打了報警電話。
街道上全是人,這些人雖然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但并不恐懼。
這種事情在蘇木里經常發生,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如此。
戰爭開始之前,他們就是這么清理掉那些反戰分子,快速完成意見上的統一。
戰爭之后,他們也是這樣,解決掉那些質疑這場戰爭的人。
發生什么,在這里,對生活在這里的人都不覺得意外,他們現在唯一好奇的,就是想知道,這次死的人是誰。
一些膽子大的人主動靠近了那輛已經完蛋的汽車,鮮血在車內噴濺得到處都是,被擊碎的車玻璃上也有不少。
有幾個人朝著里面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看不清面孔。
鮮血和被子彈擊中導致變形的臉孔沒有什么辨識度,他們只能繼續等待。
幾分鐘后,來了十幾輛警車,并且還有大量比安奇家族的車,這才讓人們意識到,車里死了一個大人物。
人群一下子就散開了,警察們沒有像人們想象中的那樣立刻開始調查這起案件,他們反而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似乎在做外圍工作。
幾名比安奇家族的核心成員來到了車邊,直接拉開了車門,把后座的尸體拖了出來。
其中一個中年人臉色非常的糟糕,他看著臉已經變形,但依稀能分辨出他的來歷。
“是萊昂。”,他轉身離開了那,這張被子彈射穿,射到有些破碎的熟悉的臉在這一刻讓他感覺到了一些惡心,他不想看到這張臉。
其他人也都確認了死者的身份,而此時,萊昂納多的小情人也被人抓著手臂從房子里拽了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著,身邊的這個人手勁大得就像是臺虎鉗一樣,快要把她的手腕捏斷了!
她敢保證,自己的手腕一定被捏輕了!
中年人走過去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她的臉迅速變得通紅,還腫了起來,這也讓她整個人都陷入到一種驚恐的狀態中。
中年人揪著她的頭發拖拽她到萊昂納多的尸體面前,向前一推,差點讓女孩摔倒在萊昂納多的尸體上!
她尖叫著連忙的避讓,這段時間跳健美操產生的效果似乎發揮了一點作用,她踉蹌著避開了和萊昂納多碰在一起。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我要一切,包括細節!”
很快女孩就把她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中年人也沒有繼續為難她,讓她“從我眼前滾開”。
隨后他轉身看向了身邊人,“你們覺得是誰做的?”
他身邊的幾人也是比安奇家族的核心成員,萊昂納多的小情人給警察局那邊打了電話,說萊昂納多出事之后,警察局立刻就給比安奇家族的人打了電話。
所以他們是一起抵達這里的。
萊昂納多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在蘇木里島上有著極高的聲譽和地位。
像他們這樣的人,幾乎不太可能會被暗殺,因為沒有人能承擔得起暗殺他們之后的后果,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
當然可能也有死士會那么做,可就算真的成功了,對比安奇家族來說也不會傷筋動骨,只是死了一個領導人而已。
可能短時間里他們的家族威望會降低,可家族的真正實力不會因此受到任何的損失,所以在島上他們是安全的。
中年人身后的這些人也想象不出,到底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對萊昂納多動手,而且做得這么果斷!
“不太可能是其他家族的人,也許是政府那邊的人?”,有人給了一個不確定的想法。
中年人沒有表示認同或者不認同,他走到了萊昂納多的尸體邊上,看著臉上還殘留著恐懼表情的變形面孔,眼睛里透著復雜的光芒。
萊昂納多死了,被刺殺,沒有任何事先的準備,他甚至都沒有立下遺囑!
這就意味著他多個孩子都有機會競爭家主這個位置,也許敵人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的殺死了他。
這會讓整個比安奇家族陷入到內部的爭權奪利中。
他搖了搖頭,轉身看向身邊的人,“不管是誰做的,總之我們的麻煩要來了!”
萊昂納多被刺殺的消息很快就在整個蘇木里傳開了,包括總理都給比安奇家族打了電話,詢問這件事一些具體的情況。
其他四大家族中的三個也都紛紛聯系比安奇家族,這件事對整個蘇木里島上的統治階層來說,如同一枚炸彈一樣炸開!
它不僅僅只是萊昂納多被刺殺身亡這么簡單,更是一種現有的秩序遭到了挑戰,會引發一系列的雪崩事件!
這就像是……人們一直都說最厲害的幾個人無法戰勝,所有人也都相信了這一點,每個人都相信那些人是無法通過人力戰勝的。
所以哪怕他們被剝削,被壓迫,他們也只會逃避,不會去反抗,更不會反擊。
可當有一天,有個人突然給了那些“不可戰勝之人”一拳,不僅把他們鼻子打出血了,還把他們打趴下了,那么事情就會變得糟糕起來。
“不可戰勝之人”,變得可以被戰勝,那些長時間被剝削壓迫的人們,那些正在暴動的人們,他們還會繼續默默的承受這一切嗎?
這不公平的一切?
這就像是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釋放出了最可怕的魔鬼,能夠摧毀蘇木里島上現有秩序的魔鬼!
島上的統治階級包括四大家族在很短的時間里就統一了思想,盡快找到刺殺了萊昂納多的人,讓他們付出代價,同時做好鎮壓暴亂的準備!
用最殘酷和血腥的方式,喚醒人們對曾經被遺忘的過往記憶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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