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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帝國 第849章 談不攏和我們也可以
私下談談,就是不被人們知道的談一談。
金港城這邊沒有什么人知道這位輪值副會長有什么樣子的長相,但是人們都認識來說。
他不想在聚光燈下和藍斯坐在一起,這樣就太正式了,同時“身份”和“立場”也就直接鎖死了。
聚光燈下,沒有模棱兩可,他是勞動聯合會的副會長,他代表的就是勞動聯合會的利益,是行業工會的利益。
藍斯代表的也是他自己的利益,甚至是聯邦政壇的一些利益——在推倒勞動聯合會這件事上。
這樣的交談是不自由的,他們只能說符合自己身份,符合自己立場的話,其他的那些話不可以說。
所以副會長想要私底下見面,雙方并不是以一個固定的立場和身份去見面,這樣他們就能談更多的內容。
藍斯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
這樣他就把現在的一些事情,比如說開始變得有條理的那些人和事,與這位副會長聯系在了一起。
厲害的人就是這樣,哪怕是剛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就能讓一團糟的局面恢復正常。
下午的時候藍斯來到了一家私人俱樂部中,副會長已經提前到了這里,等待著藍斯。
沒有人知道他們會在這里見面。
等藍斯進入房間時,正在看報紙的副會長起身笑盈盈的朝著藍斯走了過去,并且伸出了手。
他雖然在房間里,但他表現的這種態度,立場,并不是“主人”的立場,他把自己放在了客人的位置上,所以他是向藍斯走過去,并且伸出手。
而不是站在原地,等著藍斯走過來。
藍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你肯定認識我,藍斯,藍斯·懷特。”
副會長笑瞇瞇的點著頭,“我在來之前把你的資料看了好幾遍,藍斯先生。”
“我非常重視這一次我們的溝通!”
“沃爾特·卡瑞爾,目前是輪值副會長,你可以叫我沃爾特,我的朋友都這么稱呼我。”
“你也可以叫我藍斯。”
“幸會!”
簡單的寒暄過后兩人來到了沙發邊上坐下,這種私人俱樂部在聯邦很常見。
又或者說在聯邦政府高度腐敗的情況下,人們需要大量這樣的場所來完成錢權交易,所以它很常見。
從一名小警察,到聯邦總統,每個人都需要私密的空間,私人俱樂部應運而生。
“藍斯先生,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的多,很冒昧的問一句,今年你……多大了?”
藍斯笑著回答道,“二十五歲了。”
“二十五歲,一個好年紀,我很懷念我的二十五歲,也為我二十五歲只會約會感覺到羞愧!”,沃爾特顯然是一個很會活躍氣氛的人。
他很皮厚的捧了一下藍斯,而且很直接,并不隱晦。
藍斯笑了笑,“每個人都有他的使命,你們的使命是快樂,我的使命是挺直脊梁。”
這個回答是副會長先生沒想到的,但他反應很快,“你知道我現在的使命是什么嗎?”
藍斯點著頭說道,“說服我。”
沃爾特先生指了指他,“賓狗!”
“其實我不太喜歡這份工作,但誰讓我是輪值會長,他們需要我來做我該做的事情。”
“藍斯先生,我們是否能夠在雙方都能接受的范圍內,尋找一個我們都能滿意的點?”
藍斯搖了搖頭,“我不是說我不同意你的想法,而是我認為這很難做到。”
“不接受工會是我的基本要求,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分歧,除非你們能接受我的要求,否則我們在這個問題上就始終存在分歧。”
“而且你看,如果你們能接受,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程度。”
沃爾特先生嘆了一口氣,“是的,這很難達成共識。”
他頓了頓,“但我還是想要嘗試著說服你。”
藍斯示意他繼續說,并且拿出了一支香煙。
香煙和尼古丁在這個時候能夠幫助他更好的集中注意力在沃爾特先生身上,這其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明明尼古丁并沒有這些作用,但是人們就是會因為香煙和尼古丁變得專注。
“你完全可以把在工會注冊的工人,和不在工會注冊的工人分開管理。”
“比如說你再成立一家企業,一家相同的勞務介紹所,而這個勞務介紹所專門注冊那些工會成員。”
“如果那些工廠只需要非工會工人,好,那么你就讓那些非工會的工人過去工作。”
“如果工廠對工人并沒有什么明確的需求,你完全可以摻雜著派遣工人。”
“這與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沒有任何區別,也不會造成現在那些工人們的反感和反對。”
“因為他們不是一家公司的人,他們不會碰面,互相不會有什么影響。”
“只是客戶們多了一個新的選擇,而我們之間的分歧也會終結。”
“工會,勞聯,不會插手你的工作和經營,我們尊重你的想法和選擇。”
“其實工會工人有很多的優點,他們中大多數都在這個行業干了不少的時間,他們中有很多熟練工。”
“金港城的新工業區會有不少新成立的企業,他們需要一些普通的工人,但也需要有豐富經驗和技術的熟練工。”
“如果我們過分的制造對立,只會讓我們雙方都很難辦,也會讓那些工廠很難辦!”
“其實我們在這件事上,是有合作可能的。”
“我們掌握著高端的勞動力,而你手里掌握著大量底層的勞動力,我們之間其實并沒有任何的競爭,相反的是我們能夠形成資源互補。”
他向前坐了坐,并且也掏出了一支香煙,“藍斯先生,其實我們一直都很關注這些非法移民,難民,這些黑工。”
“但因為一些法律問題我們沒辦法兼顧到這些人,你的出現彌補了聯邦國內這部分的空白。”
“我們是很好的互補,我前面說了。”
“就像是光和影,合在一起,才是世界!”
“這不會影響到你,反而會因為在你這里注冊的人變得多,成分變得更復雜,從而讓你獲得更大的影響力!”
“這樣我們就不會傷害到彼此的利益,又能解決目前的分歧,你認為呢?”
藍斯考慮了一會后說道,“這樣實際上還是我做出了讓步,沃爾特先生。”
沃爾特先生繼續補充條件,“藍斯先生,你對政黨感興趣嗎?”
藍斯皺了皺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沃爾特先生解釋道,“我們即將成立工人黨,這是一個強大的黨派,我們擁有兩千萬的工人兄弟。”
“我們不計較任何一名成員的出身和背景,只要愿意,都可以加入我們。”
“藍斯先生,我們可以給你一個黨派身份,體面的黨派身份,比如說……利卡萊州工人黨委員會委員之類的。”
“這能更加方便你在工作和生活中去處理一些事情,甚至是如果你以后想要競選市長,州長,我們都可以幫忙!”
“我們從來都不吝嗇友誼和熱情,你會感受到的!”
藍斯多看了他幾眼,這個條件是他沒有想到的。
之前克利夫蘭參議員也問過他類似相同的問題,愿不愿意從政。
其實他很清楚,他這輩子,很大概率,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可能成為聯邦政府官員的。
還是那個最核心的問題,人們可以接受他是一個經常出現在報紙頭條上,經常出現在各種公開場合的“頭版人物”,但不會接受他是一個政客。
因為他是黑幫的首領,并且還不是聯邦土著。
就算他把一些事情處理干凈,人們想要查,還是能夠查出來。
那套頂替的辦法,并不適用于高層。
聯邦政府高層的這些人,參議員們,總統,副總統,州長們,這些人們,他們都是“有數”的。
誰的祖宗是誰,在建國的過程中為這個國家做了什么貢獻,他們都是能追溯,能追查到的。
就算他們不追究藍斯黑幫的身份,不追究他冒名頂替的身份,單單是懷特家族的祖先可能只是一個自由民,一個農夫之類的角色,就不可能走多遠!
頂多,也就是一個市長級別的,這就是他從政的極限了。
就算和政治世家聯姻都不行。
因為那個圈子,那個層次,是有“入場券”的,而入場券,就是他們的姓氏,他們的血統!
那句話說得很對,有些東西你出生的時候沒有,這輩子很大概率就不會擁有了。
在政壇中更是如此。
你沒有資格進入這個圈子,靠后天的努力,也是沒有可能的。
也許以后會好一點,五十年后,一百年后,但現在,在這個時期,一切都是注定的。
如果今天換了一個人,當沃爾特先生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說不定就已經被打動了。
不過藍斯不一樣,他很理智,也很冷靜。
在沃爾特先生期待的目光中,他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認為這能說服我。”
沃爾特先生愣了一下,緊接著補充道,“有我們的支持,還有你在本地的一些助力,競選州長不是和你說笑的。”
“你在這里有很大的影響力,你也很大概率會成為州長。”
藍斯笑了兩聲,他知道沃爾特這個家伙說得一點錯都沒有,如果他真的去參加競選,說不定還真有機會成為州長。
但是在他成為州長之前,聯邦政府就會通過一些法案,對他進行限制,甚至是聯邦調查局那些人就會被立刻啟用,調查他的那些犯罪事實。
就像他栽贓別人那樣,聯邦調查局都不需要調查,直接栽贓他就行了,反正最終怎么解釋的權力都在聯邦政府手里。
他也是想著要去選舉,他離監獄,甚至是離電椅也就越近!
“沃爾特先生,如果你的說服只有這些,那么我只能說很遺憾,我并不認為這是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看著對方還想要說什么,藍斯搖了搖頭,“你知道的,問題不是出在我們這里,不是你,和我的身上。”
這句話讓沃爾特先生愣了一會,隨后他就笑了起來,“非常凌厲的觀點,而且非常準確!”
“問題,一直都不在我們這里。”
他知道藍斯說的是什么,也能明白,一個黑幫壯大到能控制一個州,甚至還在向因德諾州入侵,藍斯的背后是有人的。
他看過了一些材料,里面提及了藍斯好克利夫蘭參議員的關系比較親近,同時他還和國防部,軍方,都有合作。
這樣就很容易知道他是那部分的人。
軍方和國防部根本不需要扶持一個黑幫,他們要控制什么地方,只需要在當地建個軍事基地就行了。
軍人可比這些黑幫好用得多,所以藍斯不是軍方或者國防部里某些人的人。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他是克利夫蘭參議員的人。
國會和勞動聯合會歷來不對付,勞動聯合會利用他們對工人階級的影響力一直試圖掌控權力,所以他們之間也有天然的分歧和沖突。
藍斯這次說得這么明白,就是想告訴沃爾特先生,他要說服藍斯,就要先說服國會。
沃爾特先生笑了一會之后停了下來,“好吧,總之我盡力了!”
“那么接下來,就看我們各自的本事了。”
藍斯點了點頭,“我很期待你的表現,沃爾特先生。”
沃爾特先生倒是覺得有些遺憾,不過很快遺憾就成為了斗志,“我們會再見面的。”
藍斯認同了這個觀點,“是的,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說著他站起來,沃爾特先生也站了起來,“那么……今天就到這里?”
“嗯,回頭見。”
兩人再次握了握手,氣氛很輕松愉快的互相告別,然后藍斯先走了一步。
看著藍斯離去的背影,沃爾特先生回到房間里坐在沙發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其實他也不想和藍斯硬碰硬,畢竟這里是藍斯的地盤,而且現在情況特殊,他們也不敢隨意的擴大罷工規模。
這就讓他們先天處于劣勢。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和自由黨或者聯邦黨的人合作,想辦法把這些問題丟到臺面上去,而不是窩在這里解決。
此時在警察局長,一名難民襲擊者被警察帶進了會客室中。
“老實點,我在外面盯著你!”,警察讓這名難民襲擊者坐下之后,他就離開了這里。
根據憲法和地方法律的規定,警察需要確保犯人接受完整且獨立的司法服務。
難民襲擊者看著坐在桌子對面穿著考究的律師有點茫然,他不記得卡爾說要給他請律師,至于他的家人?
他們全家所有財富湊在一起,也湊不齊五塊錢。
這些律師一看就很昂貴,他的家人根本請不起,也沒有必要請。
所以他的眼神里充滿了困惑。
律師等門關起來之后,臉上露出了職業化的笑容,“你不用懷疑我的身份,我就是一名律師。”
“有一名好心人幫你支付了律師費用,所以我才會在這里。”
“你知道你接下來你會遭遇什么嗎?”
他說話的速度很快,一點反應都不給這名難民襲擊者。
后者愣了一下之后下意識的回答道,“我不是很清楚,我應該會被驅逐回家?”
律師點了點頭,“是的,組織你們的人還告訴了你什么?”
難民襲擊者一下子就變得警覺起來,“沒有人組織我們,我氣不過他們試圖破壞我穩定的工作和收入。”
“如果我失去了手中的工作,我和我的家人就會填不飽肚子,我們會餓死,或者在冬天被凍死。”
“我恨透了他們,所以看別人動手,我才動手的。”
律師笑出了聲,“前面的兩個人也是這么說的,你們連說辭都一樣,還說沒有人組織你們?”
他看到難民襲擊者還準備再次強調這些觀點,他抬起斷了他,“先聽我說。”
“你識字嗎?”
難民襲擊者點了點頭,“認識一點,但不是全部。”
律師放棄了把材料給他看的打算,而是直接讀了出來,“這次沖突事件一共造成了大約十一名游行示威民眾死亡,兩百多人重傷,五百多人輕傷。”
“最近二十年里,這都是數得上的,少有的后果嚴重的沖突事件。”
“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
難民襲擊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先生,那是你們的事情,和我無關。”
律師臉上的表情變得充滿憐憫,“這代表你,你們,很有可能會為這些人支付代價。”
“有人可能會被送上電椅,而其他的人,比如說你,你們,很大概率要坐牢。”
“五年,十年,或者更多,我不是很確定,但五年是起步。”
“你以為坐牢就完結了嗎?”
“不,不會完結。”
“等你們坐牢結束出來之后,移民局會把你送上船,讓你回到斯拉德。”
“并且是斯拉德政府安排人來迎接你們!”
“我不知道他們承諾給你什么好處,可能是一點錢?”
“還是說為你們提供合法的身份,或者提供合法的工作?”
“但是我相信,他們給你的,絕對不值至少五年的刑期和驅逐出境。”
“如果你是因為金錢,或者想要留在這里,獲得聯邦公民的身份,他們并不是你們唯一的合作者。”
“我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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