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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我的年代 第544章,你退三步,我進三步
老李,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張兵問。
李恒放下啤酒瓶:「你說。」
張兵頭低了下去,半響支支吾吾問:「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
李恒問:「怎么這么講?」
張兵一臉愁苦地說:「我家里有娃有媳婦,媳婦在山里要伺候老的,又要照顧小的,
日子苦成這樣,那哪是容易的。兩個娃娃也健康活潑。我卻在這邊對別的女子動了心。我感覺自己喪盡天良,壞透了。」
李恒明知故問:「白婉瑩?」
張兵悶聲說:「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瞞著你了,就是她。」
李恒問:「你是對她一見鐘情,還是日久生情?」
張兵認真回憶許久,搖搖頭:「不怕你笑話,別看我年紀大,但在感情方面我有點蒙頭蒙腦,也不太懂,只知道自己被她身上的一種特質深深吸引。今天李光拿出那封信的時候,我即是為她高興,內心也有些不是滋味。」
話到這,張兵又喝口苦酒,低沉說:「你說我是不是良心泯滅,第二個陳世美?」
李恒安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婉瑩要不是在輪椅上,美貌是能逼近柳月的,在班上能排第二,而且她聰明干練,要比好多男子強,你和她相處久了動心也是能理解。
都說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你是否有過想娶白婉瑩同學的念頭?」
張兵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慌忙否認:「沒有過,不敢有。媳婦在家撐起一片天,我才能安心在這邊求學,每次回家我也沒聽過她一次抱怨,每次都是鼓勵我好好學習,不要操心家里。
雖說她沒有什么文化,可比我這個讀書人更通情理,我要是拋棄她,我、我、我不得好死。」
說到最后,不善言辭的張兵脖子都紅了。
李恒問:「那你這是?」
張兵嘆口氣,好久才垂頭喪氣說:「婉瑩對我幫助很大,我其實一直在存錢為她治病。我每掙一筆錢,六成存銀行積贊手術費,四成寄給家里,我自己不敢亂用錢,有一回我下館子吃了一次,回頭我肉疼了兩個月。」
李恒問:「白婉瑩知道你這情況不?」
張兵遲疑地說:「她、她心里應該門清的吧,只是假裝不知情罷。」
李恒問了一個核心問題:「那她是否對你產生了感情?」
張兵撓撓后腦勺,對著桌子說:「我愚笨,摸不透她。」
李恒問:「那你在愁什么?愁她將來嫁給李光?」
張兵點頭又搖頭,吶吶開口:「李光為人挺不錯,真誠善良,婉瑩要是能跟了他,日子不會差的。我就擔心婉瑩她可能會不愿意。」
李恒聽懂了,「你怕她顧忌你的感受,拒絕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兵低聲「」一下:「就是這樣,我現在非常恐懼,怕自己成為罪人。」
李恒琢磨問:「你是想要我充當中間人,去幫你勸勸她?」
張兵重重點頭,又矣一聲,「她平時喜歡在背后點評人,但對你很崇敬,對曉竹評價也非常高。你們的話可能比我更管用。」
李恒問:「你也找了曉竹?」
張兵說:「還沒有,我本來打算洗個澡先去廬山村請你。」
李恒沉思一陣,隨即放下筷子說:「女人之間有時候更能共情。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去找魏曉竹,回頭同白婉瑩談一談。
張兵看著桌上的菜,「現在就走?」
李恒起身打趣:「再不走,今晚你還能睡得著?」
張兵汕汕一笑,跟看站了起來。
張兵搶著付了飯錢,李恒沒阻止,離開飯莊,兩人連忙往12號女生宿舍趕去,結果告知魏曉竹不在。
最后兩人又馬不停蹄跑去燕園,這回沒落空,見著了人。
魏曉竹正在走廊上晾曬衣服,見兩人急急忙忙過來,回身問:「這么晚來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嗎?」
怕張兵臉皮薄,李恒搶先道:「嗨,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魏曉竹把手里頭的衣服晾曬好:「什么忙?」
李恒言簡意地說明來意,說完,看看她。
魏曉竹耐心聽完,目光在張兵身上停留一會,隨后爽快答應下來。
折騰一圈,三人終于在9號女生宿舍樓大門口見到了白婉瑩,陳桂芬推她下來的。
礙于胡平的原因,陳桂芬現在有點不太想見魏曉竹,她有點嫉妒和羨慕魏曉竹,同時還有些怨,更多的是自卑。她背對著魏曉竹,問張兵:「要我在旁邊等嗎?」
張兵瞧著李恒。
李恒開口道:「桂芬同學你回寢室,如果晚點進不來寢室,我帶婉瑩同志去廬山村將就一晚,麥穗她們都在那邊,能照顧好她的。」
陳桂芬回了宿舍。
三人推著白婉瑩也離開了女生宿舍樓,最后在曦園停了下來。
一停下來,張兵就懼怕地躲開了,遠遠躲到草地上,沉悶地卷著白紙煙,一根接一根,火星子在黑夜中十分打眼,就沒熄滅過。
白婉瑩是個聰明人,見到這幅光景就好似猜到了一切,仰頭問李恒和魏曉竹:「你們是張兵請來的說客?是為李光的事情來的吧?」
李恒和魏曉竹對望一眼,坦誠說是。
沒想到下一秒白婉瑩直接朝張兵喊:「你過來!」
張兵哆哆嗦嗦過來了,彎個腰,一臉志芯。
白婉瑩神情并不嚴肅,反而笑問:「你要把我送出去?」
聽到這話,李恒和魏曉竹覺得白婉瑩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溫度,反而很冷。
張兵惶恐地擺擺手,「我、我.」
白婉瑩打斷:「你是我什么人?你能替我做主嫁人?」
張兵登時偃旗息鼓了,腦袋都快掉到了地上。
見他這幅樣子,白婉瑩沒忍心,語氣好轉幾分說:「你走吧,回寢室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課,還要出攤,打好精神。」
張兵轉身就走,走幾步文回頭。
見狀,白婉瑩隔空問:「你敢拋妻棄子娶我?」
張兵渾身一顫,頭更低了,硬是沒敢出聲。
白婉瑩接著說:「你要是敢為了我拋家棄子,將來發達后也會為了別的女人拋棄我,
我可不敢嫁你。」
張兵聽得松了一口氣,然后氣息又萎靡了幾分,僵持一陣后,接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隨著腳步聲在夜色中遠去,曦園頓時只剩下了三人。
魏曉竹驚訝地看著白婉瑩,好一會說:「我第一次見你這么兇。」
白婉瑩笑笑:「人都有兩面,你在李恒面前很淑女,可轉身就敢打劉全巴掌。」
李恒伸個懶腰:「女人斗嘴就好好斗嘴,別扯到我啊。」
魏曉竹倒是沒在意,微笑說:「我對大部分人都這樣,李恒在我這里沒有特殊待遇。
白婉瑩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幾趟,好奇問:「說來聽聽,你們倆想怎么勸我?」
李恒和魏曉竹都被這句給逗笑了。
他打開話頭:「老張其實挺關心你的。」
白婉瑩說:「我知道,他不只關心我,還愛上了我。」
這話太過于直白,弄起勸說的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李恒左手悄悄肘一下魏曉竹。
魏曉竹意會,問:「那你喜歡張兵么?」
聽到這問題,剛剛還勇猛無比的白婉瑩卻沉默了,許久說:「我對張兵的情誼很復雜。自從身殘后,我就不再渴望男女之事,之所以幫他出謀劃策、天天跟他出攤,是因為他淳厚,我也有個地方排解孤單,還不用擔心流言語。」
身殘之人,確實無法像正常人那樣開展社交活動,內心的孤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李恒問:「這么說,你對老張,友情大于愛情?」
白婉瑩沒做聲。
魏曉竹問:「那你和李光呢?」
白婉瑩思量一會說:「如果我是個正常人,李光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我并不排斥他。」
李恒和魏曉竹聽出了話中話:如果白婉瑩是個正常人,不會看上李光。
假如她是個正常人,確實有這資本和底氣。
話到這,三人一下子沒話可說了。
因為人家表明的很清楚了,在情感上對李光沒依賴。這就不好勸了啊。
白婉瑩怕兩人為難,稍后嘆口氣,說出了心中的顧慮:「其實現實很殘酷的,我哪里還有資格挑三揀四,就算真嫁給李光我也接受。
可我最擔心的不是感情問題,我最怕手術沒成功,大筆的錢卻浪費了,到時候無法嫁給李光。我幾乎能想象李光絕望的表情。」
魏曉竹寬慰說:「李光父母信佛,在信里——」
白婉瑩打斷,問:「曉竹,假若你是我,李恒為你治好了病,你嫁不嫁他?」
魏曉竹無言以對。
白婉瑩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任何施舍都是標好價碼的,我很清楚這一點。李光父母那樣說,只是不想我有壓力罷了,但殊不知我的壓力更大。
要是他們明確跟我提條件,我的病治好就嫁給李光,我可能不會太猶豫。因為我特別渴望行走自由。」
魏曉竹問:「那你打算拒絕李光?」
白婉瑩伸手從旁邊小道上摘一截干枝丫,折成好幾段說:「我要是答應了李光,張兵以后就沒人管了。」
李恒和魏曉竹面面相,似乎懂了,卻又更迷糊了。
但他們可以確認一點,白婉瑩心里十分抗拒李光父母那封信。
魏曉竹用眼神詢問:還勸不勸?
李恒眼神回:人家態度已經很明確,還怎么勸?
這時傳來白婉瑩的笑聲:「你們這就是傳說中的眉目傳情嗎?」
李恒扭過頭,心血來潮說:「你說過,越早治療幾率越大,要不我借錢給你治吧。反正我紅顏知己多,你不用擔心我道德綁架你。」
白婉瑩右手拄腮:「李大才子,你這是認真的?」
李恒點頭:「當然,我這人從不說空話。」
聽聞,白婉瑩問:「要我付出什么?」
李恒道:「我什么都不缺,沒有附加條件。」
白婉瑩轉向魏曉竹,自我調侃說:「可惜了,我沒有曉竹漂亮,不然我立馬接受你的。等身體治好了,就出來給你當秘書。平時幫你打理工作,你寂寞的時候還能當你女人。」
「喂喂!你看著我,真是越說越離譜。」說著,李恒連翻了好幾個白眼,
白婉瑩沒理會,只是對看魏曉竹笑。
魏曉竹挪開視線,繞到她身后,推著輪椅往前走:「下雨了。」
天空真的飄起了雨,不大,但越來越稠,李恒瞧眼手表講,「宿舍早關門了,走吧,
我們回廬山村,曉竹你一起去算了。」
魏曉竹邊走邊問:「肖涵走了?」
李恒:「走了,她明天要上課。」
往廬山村趕的時候,輪椅上的白婉瑩仰頭,「李恒,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最好別問。之前老張問我一個問題,結果就是發展到被你罵回去了,估計現在躲被窩黯然神傷咧。」李恒道。
白婉瑩還是問了,「為什么我感覺余老師喜歡你?」
魏曉竹頓住,不可思議地看看李恒。
白婉瑩一眨不眨盯著魏曉竹,戲謔問:「曉竹,你怎么這么大反應?」
魏曉竹繼續推著輪椅:「太出乎人意料了,你哪里看出來的?」
白婉瑩說:「我不是猜測,我有一次偶然看到余老師幫李恒整理胸前衣服。」
李恒問:「在哪?」
白婉瑩說:「在京城機場,我去那邊復查身體,一不小心看到的。你放心,我從沒對外人說。」
接著她來一句:「當然,咱曉竹不是外人。」
李恒辯解:「哦,我想起來了,那次是咖啡倒了,有一些灑在衣服上,老師幫我擦拭白婉瑩露出一個玩味的眼神,但沒拆穿,配合說:「好像是這樣。但余老師對你也太好了,事事照顧你,你作家身份暴露的那天,也是她忙前忙活幫你迎來送往。」
李恒道:「在這事上,我沒經驗,確實很感謝余老師。」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魏曉竹后半段一直沒搭話,腦海中嗡喻嗡地作響,滿是白婉瑩那句「余老師喜歡你」?
回到廬山村,魏曉竹下意識望向25號小樓,燈火熄滅,余老師人不在。
李恒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到屋里對兩女說:「你們歇會,我去一趟隔壁。」
兩女仿佛知道他去隔壁干什么,都沒做聲。
直到他離開,白婉瑩才收起之前的玩世不恭,慎重問:「曉竹,如果你是我,你會接受李光嗎?」
魏曉竹認認真真思考許久,臨了搖頭:「感情上,我無法將就。」
白婉瑩自嘲道:「我如果身體健康,我們應該是同類人。」
魏曉竹說:「既然不接受李光。其實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李恒這邊,他億萬身家,
不在乎你這點手術費的。」
白婉瑩很是心動,但最后閉上眼睛說:「我先和張兵掙幾年錢,要是畢業還沒掙到手術費,我會厚臉皮試著找他。等身體好了,下半輩子就為他打工賣命。」
魏曉竹問:「還等畢業?那樣不是耽誤治療時機么?」
白婉瑩不為所動:「那就是命。」
聞言,魏曉竹不再提這事。因為她隱約洞悉了一切,壓根就不只是錢的事那么簡單。
27號小樓。
李恒冒雨敲開門,發現開門的事周詩禾。
他問:「怎么是你?」
隔門四目相視,周詩禾靈巧的小嘴兒微嘟一下,「那你希望是誰?如果是麥穗的話,
她正在洗澡。」
李恒嘴角抽抽,「今天對我意見挺大哪,我這是哪里得罪周大王了么?」
周詩禾溫婉笑笑,把身子讓到一邊,示意他進門。
李恒一邊換鞋,一邊問:「就你們倆在家?」
周詩禾嗯一聲。
往二樓走的時候,李恒問:「麥穗情緒怎么樣?」
后面的周詩禾視線落到他背影上:「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問她?」
李恒猛地停下腳步,半轉身看看她。
他停的太急,周詩禾差點撞他身上。
她不動聲色退后一步,端莊地仰望著他。
一時間,你瞅我,我瞧你,誰也沒說話,一種莫可名狀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油然而生。
忽然,李恒鬼使神差下樓梯一步。
她被動地下意識也退后一步。
僵持兩秒后,李恒再退后一步。
周詩禾嚇得依舊退一步。
當他要下第三步時,周詩禾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安靜說:「我喊麥穗了。」
聞言,李恒果真把踏在半空的右腳縮了回去,靠欄桿停在原地,目不轉晴盯著她。
無聲無息相視一會,某一瞬,周詩禾不著痕跡偏過腦袋,望向了別處,只留一個側臉給他。
時間就這樣靜止了,在這一刻,樓梯拐角處的兩人誰也沒說話,生怕破壞了這微妙平衡。
如此不知道過去多久,李恒從她身上收回視線,轉身繼續往樓上走。
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周詩禾才緩緩回過神,稍后目光上移,剛好抓住他最后一絲背影的尾巴。
不過她并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在原地待了好一會,才輕移蓮步,一步一步很有節奏地到達二樓樓道口。
入眼之處,某人一點都不客氣,正坐在沙發上用她家的電話。
聽他口里喊著「老媽」稱謂,周詩禾徑直去了臥室,進門時順手把門關上,坐到了床上,而后目光一不小心落到了化妝鏡上,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發呆。
凝視鏡像,她突然想起了昨晚肖涵媽媽看自己的神情。
也想起了他剛才在樓梯間看自己的眼神。
讓她有些無措,有些發愁。
「哎呀」一聲,客廳傳來浴室開門聲。
周詩禾稍微整理一下情緒,朝房門走了去,打開臥室門的剎那,她愁悶的臉色收斂不見,再次恢復了平靜。
她笑著對麥穗說:「你穿大紅外套很好看,以后應該多穿。」
這話麥穗在某人那里聽過,嬌柔笑笑問:「為了霸占你電話,你被他去了臥室?」
周詩禾嫻靜地眨下眼:「他帶了兩個女人回來。」
麥穗側頭瞄眼打電話的李恒,低聲問:「肖涵她們?
周詩禾古怪地看看她。
麥穗受不住閨蜜眼神,自我辯解:「別看了,我沒吃醋。」
周詩禾輕巧一笑,「曉竹和白婉瑩。」
「啊?她們怎么來了?」麥穗有些意外,然后說:「跟我過去看看。」
周詩禾沒拒絕,跟著下了樓。
至于樓上在打電話的某人,兩女誰都沒去搭理,也不擔心他會在家里使壞,放心得很給親媽打個電話,了解兩老身體和二姐生意情況后,他第二個電話打給了王也。
電話一通,他開口說:「你的來信我看了,你工作做的不錯,我很滿意。」
「謝謝老板。」
王也客套道聲謝,隨后問:「天津和羊城的分校我找到了負責人,天津由何文老師擔大梁,羊城是趙莉教授。」
這兩老師李恒非常熟悉啊,記得新未來試講課的時候,都分別上臺上過課,他問:「他們都辭職了?」
王也告訴他:「何文老師在外兼職被人告發,北航領導找他談話,可能是過程中產生了沖突,他一氣之下辭了職;而人大的趙莉教授則是主動遞交的辭呈,她對我們新未來十分看好,想專心投入工作。」
先不管兩位老師是如何從學校出來的,但一下子收獲兩位大將,他很高興。
王也說:「初步計劃,第二期招生安排在元月1號,李先生您有什么好的建議沒?」
李恒道:「我仔細讀過你的計劃書,很完美,我暫時沒意見,就按照預計進行吧。」
王也說起另一件事:「滬市分校的負責人,李然如何?」
李恒問:「你是如何看待?」
王也實事求是講:「一開始我另有人選。接到李然電話后,我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由李然擔任此職比較穩妥,她是新未來老人,經驗豐富,有她在,我可以減少對滬市的精力投入。」
李恒提醒:「她情況比較特殊,要做好兩手準備,隨時提防她提桶跑路。」
王也說:「好的,我會安排一個備選做她的副手。」
李恒點點頭。
隨后王也跟說起了最后一件大事:「從第二期開始,新未來隊伍會迎來急劇擴招,老板請派一個人力和財會方面的人手過來。」
聽到這話,李恒心下了然,她請求派人是真,交投名狀也是真,畢竟一個公司,只有把人力和財政抓在手里,才不至于脫離掌控。
這事很大,他沒敢打馬虎眼,道:「好,我會盡快安排。」
結束與王也的通話,李恒想了想,又開始撥號。
這次他打給黃昭儀。
運氣不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電話竟然第一時間接通了。
「是我。」李恒道。
「嗯。」聽到熟悉的聲音,黃昭儀心情瞬間變得明朗。
「我在周詩禾家里打電話。」李恒道。
「好,我以后會注意言辭。」黃昭儀一下,登時明白過來,便如是說。
李恒回頭掃眼樓道口,壓低聲音問:「這個點,你在做什么?」
黃昭儀說:「我在冥想。」
李恒異:「冥想?」
黃昭儀解釋:「跟我老爺子學的,他老人家有這個習慣,早起和睡前都會冥想一段時間,我不知不覺也學會了。」
李恒道:「每次來你家,你可不這樣。」
黃昭儀頓了頓,有些不自然說:「沒時間。」
確實是沒時間,每次他一來,她都忙著伺候他去了,要么做飯伺候他,要么跪地板在男女之事上伺候他,哪還有精力和時間進行冥想。
回想起她吃冰淇淋的畫面,李恒心里癢癢地,壓抑住現在想要過去找她的沖動,提起了正事:「我需要兩個人,你那邊有沒—」
一口氣,他把新未來的事情講了講,然后就是等。
聽聞他的要求,黃昭儀有點小激動,這意味著什么?
他找自己要人,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是他女人的地位進一步穩固了?
他不會隨意一腳端開自己了?
黃昭儀深吸兩口氣,平復心情說:「有,你要什么樣的?」
李恒講:「忠誠第一,能力第二,要是既有能力又忠誠更好。」
黃昭儀思索一番,立馬有了人選,「過兩天我要他們來你這里報道。」
李恒道:「不用來我這,我信得過你,直接讓他們去京城吧。」
黃昭儀有些開心,「好。」
隨后兩人聊了一會味好美公司現狀,十多分鐘后,在掛斷電話前她經歷一番思想斗爭,最后鼓起勇氣問:「我又學了幾道菜,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可以過來嘗嘗。」
試菜是由頭,她想他了才是背后真相。
李恒幾乎秒懂,問她:「你在滬市還呆多久?」
黃昭儀說:「兩天后要去湘南,那邊有幾個生意合同要簽。」
兩天么?
李恒有些不確定:「這樣吧,我有時間就過來,沒時間的話到時候去湘南找你。」
黃昭儀習慣了,聽了也不失落,特別乖順地說:「好,我等你。」
「等一下。」就在她要放聽筒時,李恒連忙叫住她。
黃昭儀把聽筒重新放回耳朵旁。
李恒道:「我有陣子沒回老家了,你到湘南后,幫我代買幾份禮物送去老家,送給我奶奶、大姐和大姑她們。」
接著他說了禮物清單,根據奶奶她們的實際需要和口味買。
黃昭儀拿筆記在紙上,臨了說:「我會派人送過去。」
她之所以特意講「派人送過去」,就是向他表忠心。表示她本人不會在人前露面,不會暴露兩人之間的私情,不會影響他和肖家關系。
對她的懂事,李恒很高興,「辛苦你了。」
他高興,她心情自然也跟著好,又聊了幾句才結束通話。
這通電話,前后足足打了21分鐘,這是兩人第一次這么長時間聊天,以前的電話都是幾句話就掛。
比如說一個問你在嗎?一個回我在,我過來,好。
為了慶祝這次聊天時長有歷史性突破,黃昭儀暫時把冥想擱置一邊,幸福地開了一瓶紅酒,拿出李恒照片放茶幾上,一個人對著照片暢飲了起來。
她倒一杯紅酒,把酒杯拿到照片前,說:「孩兒他爸,你先喝。」
她做夢都想和這個男人有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第三個電話打完,李恒并沒有走,思慮一陣后,再次撥號。
第四個電話打到邵市,打給高中英語老師。
上次去阿壩前,聽劉蓓說王老師來過滬市機場,一眨眼快50天過去了,他有些不放心,干脆趁著現在打一個電話問問。
「叮鈴鈴—.」
「叮鈴鈴」
鈴聲連響5聲才被接起,那邊傳來一個打飽隔的女聲,「喂,哪位?」
「老師,是我。」李恒自報家門。
王潤文眉毛皺一下,立馬清醒過來,「這個點,你還不睡覺,你打電話有事?」
「沒什么事,就是好久沒和你聯系了,突然想和老師說說話。」李恒道。
王潤文翹起二郎腿說:「那有屁快放,我要喝酒。」
李恒無語:「老師你這樣聊天,會把天聊死的。」
王潤文毫不在意,冷笑道:「和你聊天?我又不稀罕。」
李恒戳心窩問:「真不稀罕?那為什么來滬市機場?」
王潤文猛地發火:「你一個男人,怎么這么婆婆媽媽?難怪余淑恒到現在都還是黃花大閨女,我真鄙視你!」
說罷,她掛了電話。
這就發火了?
李恒瞧眼手里的聽筒,繼續撥號,這回到第6聲才接通。
他搶先發言:「老師,要不你辭職吧,我名下的新未來公司正好對你路口。」
王潤文甩甩頭發:「把我打發去京城?」
李恒道:「滬市、羊城、天津和京城都有學校,隨你選。」
王潤文:「我要是來滬市呢?」
李恒道:「也挺好。」
王潤文瞇了瞇眼,玩味問:「來滬市,是不是想借我肚子給你生孩子?」
李恒心突一下,「真辭職了,我來接你。」
「滾!」
王潤文怒罵:「你個沒臉沒皮的,余淑恒的大學老師身份還不夠你過把癮?還把主意打我身上來了!」
李恒嘀咕:「是你自己老往這方面提,我壓根就沒多想好伐。」
「呵呵!」王潤文在電話那頭連連冷笑。
過一會,李恒道:「算了,別鬧了,說點正事。我說真心話,要是一個人在邵市不開心,可以出去走走,反正老師你是人大畢業的高材生,走哪里都不愁沒出路不是?」
王潤文似乎不太想提這事,而是問:「你哪天回來的?」
「昨天。」
「阿壩那邊風景美嗎?」
「風景倒是美,但經濟太過落后,天氣也冷,這個季節不適合去。」
「你和淑恒成、成、成了沒?」
「你剛才不是罵黃花大閨女么?咋還問?」
「我剛才是氣話,別明知故問!」
「嘿嘿—」
「給我閉嘴!」
「沒有。」李恒回答。
「為什么,不敢碰她?還是為了肖涵、宋妤和陳子她們?」王潤文一連問幾問。
「都有。」李恒誠實開口。
王潤文聽得沉默了,良久把左手的聽筒換到右手:「你新書寫得怎么樣了?」
李恒道:「還沒開始寫,打算最近動筆。」
王潤文問:「土司題材?」
李恒反問:「余老師和你聯系過?」
王潤文說:「她就在我這,剛被我灌醉睡著了。」
「啊?」
李恒有點懵逼,「余老師什么時候過去的?」
王潤文告訴道:「昨天下午,聽到肖涵母女要去廬山村,她就飛過來了,找我喝苦酒。」
李恒:「——.
王潤文嘲諷問:「怎么樣?你今晚敢不敢過來?過來老師陪你睡,淑恒就在隔壁,這刺激場面應該很滿你意。」
說著,王潤文拿起酒杯跟旁邊的余淑恒碰一個,大口喝一口。
她剛才之所以問阿壩的一些列事情,就是在放煙霧彈。
余淑恒緊緊盯著座機,捏酒杯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幾分。
李恒:「」
他道:「老師,你喝醉了,早點睡覺吧。我掛了。」
「呵!有賊心沒賊膽的狗玩意兒!」王潤文激將他。
李恒沒理會,說叨幾句就掛了。
別個不知道余老師的酒量,他可是知道的,王老師就算比余老師厲害,也厲害的有限。
怎么可能一個醉了,一個還能清醒地和自己講話?
當聽筒傳來「嘟嘟嘟」聲,王潤文把聽筒放回去,「這狗東西竟然不上當。」
余淑恒清雅一笑,轉著酒杯說:「行了,連我的男人都敢明著搶,真是越來越沒譜。」
「什么叫你的男人?到我這裝什么大尾巴狼,還不是眼睜睜看著肖涵母女去他家?」
王潤文犀利回。
余淑恒糯糯地講:「雞同鴨講,你怎么知道我的追求?」
王潤文放下酒杯,雙手抄胸:「追求?我看你是好高遠!想取代宋妤的地位是那么容易的?別到時候連宋妤都沒靠近,就被其她女人挺著大肚子趕超了。」
余淑恒說:「只要你不背著我去送上門,這事2年內不會發生,她們還在讀書。」
王潤文斜眼:「你真是不長記性,就把那位大青衣給忘記了?她的存在可還是你告訴我的。」
余淑恒難得地沒反駁,陷入了沉思。
見閨蜜這樣,王潤文慢慢收了刀子嘴,也沒再開口。
ps:先更后改。
腰疼厲害,沒點狀態,用手機胡亂寫的,不知道寫的啥,輕罵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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