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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武圣血條太厚 第五章 我行之道,在我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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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之上,神輝如瀑,從山巔揮灑而下。
新可汗蘇赫仁河的登基大典已經結束。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祁連觀世為這位年僅十九歲的可汗加冕。
正如他所說,今天草原迎來了新的王。
大典結束后,祁連觀世,新可汗、幾名紅袍薩滿,還有十幾個大家族的族長留下。
這些站在草原金字塔頂尖的大人物們,一起在神廟內召開一場會議。
“白焰軍正沖著薩卡澤而去。”
一名紅袍薩滿說出剛剛得到的情報。
薩卡澤,草原九大城市之一。
呼延和泰,呼延普山都出自這里。
“呼延普山的魂燈未熄。”
祁連觀世開口道。
每一位神廟薩滿都有一盞魂燈放在神山之上,這魂燈是他們地位的象征,同時也能讓人隨時知曉他們的生死和大致方位。
呼延普山之前率軍攻打長谷城,結果遭遇突然殺至東境的李飛,再之后就音信全無。
如今祁連觀世說對方的魂燈未熄,結果就很明顯了——
呼延普山落在了大藍朝手中,被生擒了!
“呼延薩滿常年負責薩卡澤護城大陣的維護.”
一名家族就在薩卡澤的族長忍不住開口道。
如果呼延普山被擒,又暴露了相關機密,那如今的薩卡澤對白焰軍來說,幾乎等同于不設防!
祁連觀世看了一眼這名族長,嚇得對方噤若寒蟬,不敢再開口。
草原人一開始就是游牧民族,以幾個大的姓氏為主,形成許多個部族。
所以草原的大家族不同于中原的世家門閥,家族內并非都是同姓氏的人,而是許多小的部族聚合在一起,依附在一個大的姓氏下,共同組成一個大的家族。
身為王室的蘇赫家族自然有許多的支持者,但在祁連觀世的血腥清洗下,草原上十幾個大家族,有一半以上都已經換了族長!
所以在場這些大家族的族長,如今對祁連觀世都充滿敬畏。
“對于白焰軍,諸位有什么看法?”
祁連觀世問道。
一片沉默。
無人敢說話。
“冕下。”
最終是一位紅袍薩滿開口,“您若要戰,我等愿誓死追隨!”
他話音落下,其余人紛紛表態:
“我等愿誓死追隨!”
祁連觀世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一字一句道:
“好,本座決定,先避其鋒芒。”
又是一陣沉默,眾人都面面相覷。
“收攏精銳,只守包括王城在內的三座大城。”
祁連觀世平靜地說道。
這話猶如驚雷,駭得在場眾人紛紛變色!
草原一共就九座大城,關聯著幾大神廟和十幾個大家族的利益,祁連觀世居然說要直接放棄六座大城?
“大滿,這.”
哪怕再畏懼祁連觀世的威勢,這個時候也忍不了了:
“豈能不戰而退?城里的百姓怎么辦?城里的資源,財富,難道要全部拱手讓人嗎?”
祁連觀世神情平靜:“我草原兒郎本就是游牧而居,讓城里的百姓重新拿起馬鞭,去草原上馳騁。”
“至于城里的資源,財富,盡量帶走。帶不走的就毀掉,一份都不會留給敵人。”
一名大家族的族長忍不住道:
“大滿,您已經是巔頂強者,加上草原其他強者,即便對上白焰軍和靖安侯聯手,也未必不能一戰!為何要如此避讓?”
他開口之后,又有幾名大家族族長跟上,表達自己的觀點,反對祁連觀世的決定。
草原是游牧民族,超過八成的人居無定所,住在城市之外。
而恰恰是住在九大城市內的那兩成人,掌握著最大的話語權。
祁連觀世這個決定,影響最大的是草原的中上層權貴,自然會招來最堅決的反對!
“之所以避讓,是因為避讓才能等來必勝。”
祁連觀世當然知道必須拿出足夠令人信服的理由,否則他的統治會遭遇巨大的問題:
“拓跋山海。”
他喊出一個人的名字。
身材魁梧的拓跋山海從人群走出。
他是草原第一勇士,是天狼血騎的統領,同時也是拓跋家族的族長。
新可汗蘇赫仁河神情復雜地看著對方。
對方曾經是蘇赫家最堅定,最信任的盟友,如今卻成為了祁連觀世的‘忠犬’。
如果不是拓跋山海的背叛,王室不會敗得那么快。
“拓跋山海,我的勇士,告訴大家你的情況。”
祁連觀世對拓跋山海說道。
拓跋山海向他行了一禮,轉身面向眾人,用山海般寬闊的語氣說道:
“我即將破境成為圣者。”
圣者,在草原上就是巔頂強者的意思!
無論是武圣還是真君,在草原通通被稱為圣者。
轟——
這話絲毫不比剛才祁連觀世說出要放棄六座大城帶來的震動小!
除了祁連觀世,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拓跋山海。
草原已經五百年沒有圣者出。
如今先出一個祁連觀世,又要再出一位武圣嗎?
天命昭昭,這天下大勢,終于輪到草原了?
“敢問拓跋族長,有幾分把握能成功破境?”
一名族長很快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開口問道。
即將破境,和成功破境,這中間的差別可是很大的。
草原五百年來,嘗試破境的頂尖強者可不少,但無一例外,都失敗身亡。
“三大邪魔之一的厲銘剛剛隕落。”
祁連觀世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厲銘是武圣,他死后,屬于武圣的那部分氣運散落,接下來若有人想要破境成為武圣,難度會比之前小一些。”
“什么?!”
眾人再驚。
這關于巔頂強者氣運的秘密,他們是第一次聽說。
“此前道家清虛真君,新天會的啟明、大藍朝國師云恕,還有道家無尋真君相繼隕落。這幾位真一境的巔頂強者將位置讓了出來,氣運有了質的變化,最終引發了一場‘爭渡’.”
祁連觀世一臉平靜地將當初那場‘爭渡’的內幕說了出來。
在場眾人聽完后,眼中都浮現出炙熱之色。
難怪祁連觀世能成功破境,原來是掌握了這樣的秘密!
毫不夸張地說,祁連觀世說出來的這個秘密價值連城!
是字面意義上的那種——即便真的需要拿出幾座大城去換,在場這些草原的大人物也是愿意的!
因為這些人要么是頂尖強者,有望成為圣者,要么就是自己的家族有過頂尖強者。
“上次‘爭渡’是幾名真一境強者相繼隕落,量變引發質變,這才有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但這次只有一個武圣隕落,情況還是不同吧?”
一名族長問道。
激動歸激動,事情還需要弄清楚。
祁連觀世:“確實不同,這次的氣運變化并不劇烈,所以也不存在‘爭渡’之事。但本座有秘法相助,趁著這次機會,有很大的把握能讓拓跋山海成功破境!只是在施法期間,沒法出手。”
“冕下施展秘法助拓跋族長破境,需要多長時間?”
“短則三,四個月,長則一年。”
眾人面面相覷。
如果真是這樣,避戰似乎才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祁連觀世和拓跋山海如果都不能出手,草原拿什么去抵擋白焰軍和那位靖安侯呢?
那六座大城守不住的話,還是要丟。
先以巔頂強者的身份君臨草原,再以血腥手段清洗內部,完成集權。
如今又拿出氣運之秘收買眾人,要‘換’六座大城!
這幾件事,單獨任何一件拿出來,都肯定沒法讓人同意放棄六座大城。
但幾件事合在一起,在場眾人就有點無力反對了。
6月11日。
白焰軍出發后的第四天,抵達了薩卡澤。
這座大城內部此時已經一片混亂。
上層的權貴們在幾天前就開始出走,從而引發了大規模的恐慌。
薩卡澤神廟。
神廟廣場上,上千名虔誠的信徒跪在地上不斷祈禱著。
午后的陽光熾烈,曬得廣場的地面發燙。
忽然間,廣場中央的神像前出現一道人影。
此人抬頭看了一眼莊嚴的神像,閑庭信步般朝神廟內走去。
廣場上不少信徒抬頭看到了這一幕,都露出茫然之色。
咔嚓——
一聲聲脆響從廣場中央那尊神像身上響起,這尊神像突然布滿裂痕。
但那道人影走進神廟內部,神像剛好轟然倒塌!
驚呼聲,尖叫聲、怒吼聲.廣場上頓時亂作一團。
李飛如同散步般走進了薩卡澤神廟的內部。
一名穿著白袍的祭祀跪在神像前,低聲祈禱著。
李飛這一路走來,發現神廟內只剩下一群普通人,唯有這名白袍祭祀有修為在身。
對方是守在這神廟內唯一一名祭祀。
因為李飛沒有特意隱藏自身,所以被察覺到了動靜,這名白袍祭祀停止禱告,起身,轉身,看向李飛。
在看清李飛的臉后,這人愣了一下,不確定道:
“可是大藍靖安侯?”
李飛點頭。
這人一臉釋然:“能死在侯爺手中,也算我的榮幸。”
李飛:“這神廟內的其余人都去哪兒了?”
祭祀:“大滿下令,除明都,綠舟、玉石這三座大城外,其余六城的神廟人員全部撤離,前往三座大城集合。”
李飛聞言一怔,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回答。
祁連觀世居然直接放棄六座大城?!
“這神廟內的其余人都走了,你為何不走?”
李飛問道。
祭祀神色平靜:“這座城內還有許多滿神的信徒,總要有人讓他們知道,滿神并沒有拋棄他們。”
李飛:“祁連觀世直接放棄六座大城,難道不是一種拋棄嗎?這樣的大滿,你還認他?”
祭祀一臉堅定:“大滿的智慧不是我等能夠揣測的,他這樣做,必然是得到了滿神的指引,將來一定會為草原帶來無上的榮光!”
李飛搖頭。
這就是被徹底洗腦,沒救了。
他轉身離開這座神廟。
等他走出神廟,一道道劍氣突然將神廟切割。
這座薩卡澤最恢弘的建筑,眨眼間就在劍氣之下變成一片廢墟!
李飛以無距神通出城,來到城外的白焰軍隊列前,找到了左鈞,將自己探知到的情報告知對方。
“放棄六座大城,收縮力量,只守三座大城?”
左鈞聽完后微微皺眉。
這樣的操作也只有草原這種游牧民族才干得出來。
換作是大藍朝,要是敢放棄大部分的城市。
統治立刻就要崩塌,國運也要崩塌!
而草原的大部分人口本就居無定所,且草原王庭的國運,有很大一部分與信仰有關。
而這信仰最堅實的基礎,恰恰來源于那些九大城市之外的牧民。
這就是祁連觀世的底氣。
如今草原民眾對已經成為圣者的大滿,崇敬之情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祁連觀世在這個時候放棄六座大城,國運并不會太過動蕩。
“傳令全軍。”
左鈞沉默了片刻,然后轉身對副將下達命令:
“進城,屠城!”
短短幾個字,凜冽的殺意已經被點燃!
左鈞面無表情,像是在下達一道普通的軍令。
“左統領!”
李飛聞言一驚,“為何要屠城?”
左鈞平靜地看向他:“祁連觀世既然敢放棄六座大城,我們就要給他造成最大的傷害。他敢放棄六座大城,我們便屠六座城,讓他的威望承受最大的打擊,也能對草原王庭的國運造成最大的影響。”
這是將軍的思維。
在戰場上,一切能擴大勝機的手段,都可以去做!
至于屠一城還是屠六城,需要殺幾萬人,還是幾十萬人。
并不在左鈞考慮的范疇內。
李飛和他對視,眼神同樣的堅決:
“我不同意。”
左鈞皺眉。
“毀城即可,不必屠城。”
李飛如此說道。
左鈞加重語氣:“靖安侯,這是戰爭!”
李飛眼神變幻,想起了一些往事。
當初殺蠻軍初立,他跟隨白彥深入北蠻,去斬首北蠻王。
行軍途中,白彥屠了北蠻一個部族的聚集地!
當時對方也曾告訴李飛——這是戰爭!
戰爭,容不下仁義與道德。
當初的李飛只是武道大師之境,還無法力敵大宗師。在那場戰爭中,遠遠談不上擁有決定性的影響力。
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他仁慈也好,殘忍也罷,都沒有意義。
因為他還不夠強。
但現在.
在一代邪魔死在他的拳下后,已經沒有任何人能無視他的意愿!
“左統領,我向來認為,就算戰爭再無所不用其極,有些底線也應該遵守——比如不該屠戮平民。”
李飛和左鈞對視,一字一句道:
“比起揮刀欺壓弱者,本侯更喜歡向強者揮刀。”
左鈞:“.”
這話他反駁不了。
但凡了解過李飛的人,都知道他這一路走來,從來都是向強者揮刀!
但真正讓左鈞沉默的,并非因為他無法反駁李飛說的話。
身為白焰軍的統領,就連東境提督葉經賦都無權指揮他。
左鈞只需聽從天子的命令。
他領軍在外,從來都是獨斷專行,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軍令。
這是第一次,他的軍令被人直接‘駁回’。
左鈞抬起左手,做出一個手勢。
刷刷刷刷刷——
他身后的白焰軍紛紛拔刀!
驚人的煞氣沖天而起,被譽為‘白色惡魔’的白焰軍擺出了沖鋒的陣勢!
左鈞不打算和李飛爭論,而是直接下達命令,準備讓白焰軍殺進城。
這位白焰軍統領的應對,可謂強硬到了極點!
李飛看著這一幕,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前方的草地上突然多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宛如仙人從云上揮出一劍,在地上留下一道劍痕!
一條長達千米的劍痕就這樣橫亙在白焰軍的軍陣之前。
凜冽的劍意同樣沖天而起!
這就是李飛的回應。
他寸步不退,同樣強硬到了極點!
隊列中,一名名白焰軍將士都露出猶豫之色。
他們尊崇自己的主帥,但對靖安侯這位大藍戰神,同樣發自內心的尊敬和崇拜!
今天難道要因為這樣一件事,和靖安侯大打出手不成?
絕大多數將士都不愿意動手。
左鈞盯著李飛,眼神變幻:
“靖安侯莫非要為了草原人,和我大藍朝的將士動手?”
李飛:“同樣的問題,本侯也問你,左統領莫非要為了草原人,不惜和本侯動手?”
左鈞再次沉默。
他看向不遠處那道劍痕,感知著其中的劍意。
他是立道境大宗師,所以感知到的意境更深。
他從中感知到了李飛的‘道’。
對方的‘道’,在其劍下,就立在那里——
雖千萬人不能阻!
左鈞沉默許久,下達了新的軍令:
“全軍入城,敢反抗者,殺無赦。”
屠城令,最終還是沒有下達。
“左統領,不屠城,損失的那些優勢——”
李飛對左鈞點點頭,留下一句話,騰空而起:
“本侯一人一劍,足以彌補!”
顧全大局?
如今,他就是大藍朝的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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