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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錯誤重啟 第39章 學舞蹈真有用的
路明非其實有點想問小天女是不是很緊張,不然心跳怎么會這么快。
但還沒等他開口,蘇曉檣就將電視調成了電影頻道,周星馳的賭圣正在播放。梳著油頭的周星馳已經站在了女孩的面前,女孩說希望能給個機會一起吃頓飯,周星馳和女孩握手、搖頭、輕笑,像是要拒絕,可轉而就問時間地點還有菜系……
電影戛然而止,一切都沒有后續。
“還真是符合他的風格。”蘇曉檣突然平靜了下來,心跳速度也逐漸放緩,并沒有換臺,只是大大方方地看向了路明非,
“那么無厘頭的喜劇,偏偏結尾殘酷的像是現實一樣。因為生活就沒有人提前好幾個月通知你要到結局了。真正的結局就是一個尋常的午后,你笑著和朋友說明天再見,結果一切故事在這刻按下了終止鍵,以后的一切都不再由你控制……”
“很殘酷。”路明非接話。
就像有人告訴你地球是圓的,無論朝著哪個方向疾馳都能回到起點,所以你和朋友笑著約定來日再見,滿懷期待的踏上旅程。
可是沒有人告訴你們,地球的確是圓的,但它太大了,大到人窮盡一生都很可能回不到起點,也再見不到那個約定好的人。
“路明非!”
蘇曉檣突然覺得好像全世界都在告訴她把握當下,就連隨手翻到的電影都在講述這個道理,告訴她約定不能實現才是常態,生活總是充滿意外,不能只抱著幻想等待。所以女孩在面對男孩時的嬌俏盡數褪去,曾經的仕蘭“大姐大”重出江湖,笑容明艷動人,聲音豪氣云干,
“你跟那個‘演技老師’學了探戈?”
“嗯。”
“要不要跳支舞?”蘇曉檣早就看到了電視附近的Bose Wave音樂系統,現在更是從茶幾上摸到了遙控器,她覺得就該抓住時機。
沒給路明非思考的時間,女孩已經按動了遙控器,Por Una Cabeza的班多鈕聲流淌而出,又被第一時間替換。蘇曉檣又接連按了幾下,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來吧。”
她主動從沙發上起身,毫不猶豫地牽住了路明非的手,將他帶到了客廳中央。
“Ariele e Calibano。”蘇曉檣看到了路明非眼中的疑惑,卻又不去解釋為何要共舞,反而主動帶偏了話題:
“這個曲子對你很陌生?沒學過?”
路明非點頭。于是女孩的笑意更甚,先是退開一步,單手掐住腰肢,讓寬大的白T恤也無法遮蔽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隨后又一次貼了上來,讓路明非的右手穿過她的腰側,最終落在肩膀之上,好似相擁。
隨后音樂漸進,路明非放松了全身肌肉,讓蘇曉檣輕而易舉地推動了他的身體,跟隨著女孩的腳步緩緩后退……
這的確是路明非和蘇曉檣第一次跳探戈,但他們之前早就欠下了一支舞——
在仕蘭中學的舞蹈課上,他們兩人是搭檔。只是和其人不同,路明非不僅沒有基礎,跳舞的天賦也堪稱絕望。在其他人經過老師的簡單指點就有所配合的時候,路明非還在滿臉震撼的舞蹈老師面前表演人類馴服四肢,
蘇曉檣則是在一邊笑得樂不可支,鼓掌到雙手通紅,并拒絕了舞蹈老師想給她這位蘇家大小姐換個舞伴的意圖,撐著臉看路明非扮演舞王僵尸……
沒過幾節課,老師就放棄了路明非,讓他一個人在角落里獨自練習。路明非也樂得清靜,只會在老師投來視線的時候擰巴幾下,剩下的絕大多數時間都用來和一旁看戲的小天女斗嘴了。
如此認真且正式,還是第一次。
而且,Ariele e Calibano與絕大多數的探戈曲不同,這首曲子本身就有女方主導的版本,不同于經常見到的如同激烈交鋒一般的舞蹈,它全程由熱情的女方傾盡所有的力量去愛,男方則相對內斂而含蓄,正適合此時的路明非……
“托住我的腰,讓我摔倒了你就死定了。”曲至終末,蘇曉檣小聲開口,威脅的話語在弦樂聲中都變得柔情蜜意,隨后女孩便將一切都交給路明非,以極其危險的姿勢向后下腰,就連膝蓋都大幅度屈起,半點沒有想要維持平衡的樣子,
好在路明非沒有掉鏈子,他也緊隨其后的向前俯身,卻不想女孩突然放棄了一切支點,雙手攬住了路明非的頭,強迫他的下頜與自己的額頭貼在一起,直到音樂消失,這才在路明非的幫助下緩緩起身。
“太僵硬了!”蘇曉檣惡人先告狀,“怒氣沖沖”的評價路明非最后的動作,說他之前都好好的,最后怎么就不知道順著力道貼上來,還要她親自出手拽上一把,隨后重新拿回了遙控器,將音響徹底關閉,似乎是打算回房間睡覺。
但在邁出了幾步之后,蘇曉檣卻停下了腳步,也不再顯得那么生氣,反而折返回來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重新評價道:
“總體來說還不錯,比以前進步很多了。”
“是你教得好。”路明非全程都在配合著小天女,所以他沒有居功的想法,老實承認這支舞能夠順利結束都是女孩的功勞。
于是蘇曉檣的臉上出現了滿意的神色,又踮著腳尖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說著路明非態度還不錯,不枉費本姑娘費那么大力氣引導你,就憑這句話,以后好處大大的有。
路明非反問還有什么好處。
蘇曉檣則是古靈精怪地拉了拉下眼瞼,吐出小舌頭“略略略”了幾聲,表示不告訴路明非,然后就是一副“本宮要休息了,小路子退下吧”的表情,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了房間。
并在房門關閉的第一時間抖開了被子,整個人如蝸牛一般縮進了“殼”里,直到實在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才猛然掀開,又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了幾下,險些摔在地上……
屋內溫暖安靜,屋外風雨漸息,好像那場盛大的歸來已然謝幕,身為配角的風雨也是時候悄然退場了。
可這一切并未結束!
或者說,這才是昂熱憂心的原因!
區區一頭三代種的死亡都能引來無數視線。他們就像盤旋在枯瘦動物頭頂的禿鷲,哪怕獵物還剩下了一口氣,都絕對不會降下半分高度;可一旦獵物身死,他們就會俯沖而下,將獵物的尸骸分食殆盡……
所以,施耐德教授的行程遭到了攔截,這位以冷酷著稱的執行部部長連同校長的座駕一同被攔在了機場,一位又一位自詡優異的年輕人走到他的面前,卻又僅對視了不到一秒就敗下陣來,隨后便是更為年長的家伙含笑出場,如同泥沼一般牽絆住施耐德的腳步。
可他們不知道,施耐德只是個幌子,他將要帶上斯萊普尼爾的大箱子只是一具空殼,真正的三代種尸身已經被執行部的專員秘密送上了走私船,將在太平洋上繞一個大圈子,以最繁瑣的方式抵達美國!
兵法早就不是中國的特產了。施耐德心想,鐵灰色的眸子冷意不減分毫,毫不留情地抽開了對面男人想要觸摸空殼的爪子……
只可惜,他和昂熱的謀劃沒辦法騙過大地與山之王——
被黑色包裹的身影早已悄然降臨,執行部的精英在龍王級別的催眠之下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狹小的船艙已經躺滿了身穿風衣、胸佩銀質徽章的執行部成員,就像一場獻祭儀式,散落在中央的棺槨周圍。
夏彌沒有殺人,甚至沒有報復性的在他們身上踩一腳,只是輕巧的繞過了每一具“尸體”,來到了棺槨面前,輕而易舉地讓女人重新現世——
那張清冷美麗的面容蒼白無比,經過了某種煉金術的限制,她體內的龍血并未進一步浪費,甚至斷掉的頭顱和手臂都被臨時連接了起來,以至于女人就像睡美人一樣安靜地躺在那里。
“蠢貨。”
她的王如此評價了一句。明明她都給予了對方逃跑的權力,可女人還是固執地留在了那里,用自己的生命詮釋了龍族的榮耀。
真是蠢到不能再蠢了。
大地與山之王一脈何時有過這種榮耀?活下去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所以夏彌毫不猶豫地從女人體內取出了她所賦予的東西,并未收回體內,反倒是掌心燃起一簇火苗,將珍貴的龍王之血蒸發殆盡,明滅不定的火光照不透夏彌身上的偽裝,但卻把女人的臉映得紅潤,仿佛死而復生的奇跡降臨于此。
可夏彌知道,她已經死了。
哪怕她貴為三代種,哪怕她跨越了無數次死亡,趟過了無數荊棘與時光來到這里,可她還是死了。死得無名,死得一文不值,在睜眼的瞬間看到的不是新世界,而是一個冷面殺胚,最終在咆哮中落幕……
“三代種啊……”夏彌不由得發出嘆息。
三代種可不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放在那個混亂的年代,也是足以統領一軍的大人物,是無數炮灰死亡后才會登場的重頭戲,它們只會在戰爭抵達高潮時登場,與敵軍的將領展開血與火的廝殺。
它們真的很珍貴!
是次代種的直系子嗣,也是這個世上第一批借由生育產生的、純血的龍!
夏彌好像突然被拽回了剛誕生沒多久的年代,體型碩大的中庭之蛇盤繞在王座之上,大殿之下則是父親送給她的第一批近臣。
其中一頭次代種高聲咆哮,便有一個渾身傷痕的怪物被拖了進來,污濁的鮮血在磚石上留下痕跡,腥臭的氣息讓還是孩童的耶夢加得感到不適,尤其是怪物那丑陋的樣子,尤為讓她惡心。
“你想做什么?”年幼的王發出嘶鳴,充斥骨血的權與力讓她的視線都飽含力量,壓得那頭出聲的次代種跪伏在地,顫抖不已,完全無法發聲。
還是另一位近臣恭敬跪拜之后幫忙開口解釋:
“王,您需要真正的近臣。”
耶夢加得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心說你們這群老東西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跑路了?而且還讓這么丑的東西過來頂包?
老東西,你們怕不是沒死過!
耶夢加得的眼神變得兇惡起來,卻又在下一秒重回清澈。
她的心中突然有所感應,仿佛某種銘刻在骨血中的禁制被打開了,讓她清楚的認知到了眼前的眾多次代種老東西也都是從這種丑陋的怪物轉化而來的——
最初的龍就是父親,最初的初代種就是白王,她的誕生造成了大面積的污染,讓周圍的一切都蘊上了一絲龍血。也正是在龍血的鼓動之下,這些龍血的污染生物彼此廝殺吞噬,最終形成了各種各樣的怪物,并由白王出手提純血脈,讓它們化作了擁有理智和相似形體的次代種,隨后次代種們繁衍生息,使得龍族日漸昌盛……
耶夢加得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但她還是按照本能為怪物進行了“賜福”,將它體內屬于其他血系的龍血排出體外,只留下了大地與山之王一脈……
你可一定要漂亮一點啊。耶夢加得在心中祈禱,毫不否認自己就是個顏控,如果轉化出來的次代種太過丑陋,她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麻煩事了!
幸運的是,大地與山之王一脈或許真有什么關于“漂亮”的基因在里面,轉化而出的次代種完美符合了龍族的審美,每一片鱗甲都好像最杰出的藝術品,整體形象就算比不上天生完美的王,但也相差不遠……
這讓耶夢加得很滿意。
一直到尼德霍格禁止君主們轉化次代種之前,耶夢加得都樂此不疲,連帶著自家哥哥的工作都一并完成了……
“哈……這么說來,你這張臉也勉強算是我的手筆啊……”夏彌伸手輕撫了一下女人的臉頰,好像慈祥的長輩在疼愛后代。可她還是想不起來女人的名字,也不想為了女人的尸骨暴露自己的存在,所以她只能任由尸體被卡塞爾學院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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