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湮滅

艾澤拉斯光暗之遺 第五十一章 ,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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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由內而外的劇烈疼痛讓伊森感覺自己快要被完全撕裂——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渾身劇烈顫抖，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但伊森還是咬緊牙關，因為一旦被旅館里的其他人發現，那么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這是要死了么……”伊森喘著粗氣，他忍受著痛楚，慢慢從床上爬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桌旁，從包裹里掏出自己的圣典。

砰的一聲，渾身無力的伊森失手將圣典落在地上，他喘著粗氣，就這么靜靜的站在那里低頭注視著圣典那暗金色的封面，他太累了，不僅僅是身體，還有靈魂。

“圣光，真的是你需要的力量么？”

在這痛苦的時刻，伊森的腦海深處傳來一句囈語，聽起來是如此的虛無縹緲，但卻又真實存在。

“沒錯，我……我需要圣光！”伊森咬了咬牙輕聲說道，他慢慢俯下身，想要將圣典重新抱在懷里，但此時腦海中卻再一次響起話語聲。

“你并不是真正需要圣光，你只是需要力量罷了……親愛的伊森先生，為什么要承受如此的痛楚？或許您應該放下身心的防備，暗影會毫無保留的接納你。”

“力量，您將會得到無可匹敵的力量，您將成為艾澤拉斯的主宰，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

“那么……代價呢？”伊森咧著嘴笑了起來，他使勁咬了咬舌尖，嘴里傳來的刺痛伴隨著濃濃的鐵銹味道，讓牧師暫時恢復了些許理智。

“沒有代價，虛空從不需要你的信仰，也不會從你這里拿走什么，虛空……只需要你的忠誠。”

“看起來是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伊森重重的咳嗽幾聲，他將嘴里帶血的唾沫吐出去，喘著粗氣低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你解答我的一些問題。”

“我樂意為您效勞。”

“很好。”伊森低聲說道：“首先，告訴我……為什么，我會被虛空盯上？我只是個普通的牧師而已！”

“因為你的靈魂很有趣，這便是答案。”那莫名的話語聲透露出一抹愉悅。

“靈魂，很有趣？”伊森咧著嘴笑了起來，作為一名穿越者，他不知道這算是榮幸還是不幸。

“在暗影降臨之前，你還有一次提問的機會。”

“咳咳……我還想知道，為什么每次在我施展圣光法術后，暗影就會如約而至。”伊森癱坐在地上，似乎已經認命。

“依舊是因為你的靈魂。”那道聲音輕聲說道：“光與影，永遠相互依存卻也相互抗爭……但最終將會有一個交匯點。”

“那個交匯點，就在我這里？”伊森苦笑著說道：“那可真是足夠幸運。”

“因此，你掌握的圣光之力越強大，暗影也就將越親近與你。”

“所以，我每一次呼喚圣光，實際上卻在把我一步一步推向暗影的深淵……”伊森點了點頭，他終于弄清楚了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

怪不得，一旦施法后精神力削弱，暗影便會在體內增長。怪不得，自己總是會有種如臨深淵的感覺！

想到這里，他緩緩閉上眼睛躺在地板上，身體在暗影的侵蝕下已經變得麻木，身旁的圣典似乎也變得黯淡無光。

“一切的一切，最終都將回歸黑暗……伊森，是時候擁抱你的命運了。”牧師的腦海中，隱約浮現出一道虛幻的身影，而他的靈魂正被暗紫色的能量一絲一絲的侵蝕。

“疼痛，消失了。”伊森喃喃自語：“可我也，看不到圣光了。”

黑暗的房間里，伊森瞪大眼睛，雙瞳中散發出深紫色的光芒，一道狹長的空間裂隙緩緩出現，如同巨獸的大嘴一般想要將面前的男人整個吞噬掉。

“忘記所謂的圣光，擁抱暗影——這樣你才能知曉一切的本質。”

“不，不對……這不是我想要的。”伊森搖了搖頭，他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出痛苦之色。

“太遲了。”虛影語氣中透著期待：“準備迎接嶄新的未來吧。”

“或許我不應該走到這里的。”伊森的腦海中浮現出過往發生的一切，他發出深深的嘆息：“安多哈爾……我現在只想回到那里，做一個真正的平民。”

“這是你的命運……命運無法改變。”虛影輕聲說道：“敞開心扉接納暗影，一切便都會朝著最好的方向改變。”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就非得聽你的？”伊森的手指無意識的在地板上滑動，發出些許沙沙聲，原本麻木的靈魂在這時似乎突然變得極為不甘。

“我的命運，只能由我來決定……”伊森咬緊牙關，既然走到了絕路，一個可怕的想法便在他的心里浮現，沒有絲毫的猶豫，牧師立即催動所剩無幾的精神力呼喚圣光之力。

“凡人，你這是在自我毀滅！”虛影低聲說道。

“毀滅自己，與你何干……”殷紅色的血液從伊森的嘴角流出，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后將召喚而來的圣光一股腦全部注入自己的靈魂。

轟！！！

圣光與暗影兩種能量在接觸的瞬間便爆發出可怕的沖擊，伊森臉色變得慘白，他靜靜的躺在那里，連痛苦哀嚎的力氣都沒有。

“一切都結束了。”伊森的腦海中浮現出這么一句話，下一刻他的靈魂便發生了可怕的爆炸。

“真可惜……最后只剩下一些靈魂碎片。”房間內，一道淡淡的虛影從空間裂隙中出現，她注視著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牧師，雖然還有呼吸，但只是一具軀殼罷了。

“不過，這個世界倒是很有趣，應該屬于我才對。”虛影發出奇怪的笑聲，她緩緩抬起手，準備先將伊森的身體帶回扭曲虛空，但一抹五彩斑斕的能量突然將伊森的身體籠罩起來。

“一個凡人，竟然值得你出手么？！”虛影靜靜地站在那里，而籠罩在伊森身上的能量愈加濃郁。

“好吧好吧……不管你如何努力，他最終都會屬于我。”虛影的言語中透著莫名的冷意，下一刻她轉身消失在空間裂隙中。

——

當伊森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綠色的草地上，天空中沒有太陽，但閃爍著斑斕且柔和的光芒。

這是又穿越了？伊森暗自說道，隨即他努力從草地上爬起來，環視一圈四周，發現不遠處坐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女人。

“女士，您能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伊森走到那個女人身后輕聲說道：“我好像迷路了。”

“這里是艾澤拉斯。”女人的嗓音聽起來清脆悅耳，但透著一絲絲的疲倦。

“艾澤拉斯……所以這里是艾澤拉斯的哪兒？”伊森微微皺眉，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答案。

“這并不重要。”

女人慢慢站了起來，淡藍色的長發微微甩動，露出溫柔美麗的臉龐。

“你該回去了。”女人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