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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斬魄刀,我即是忍界天災! 16、報仇這種事,一分鐘都等不了
其實,穿越至今,月自認為的最強底牌不是對于兩個世界的熟知與了解。
也不是他知曉一些能力,擴寬思路,為了能自我運用從而將其‘剽竊’過來。
因為很多優勢,現在都利用不上。
他最大的一張底牌,其實是這具身體帶給他的。
或者說,是前身。
在他沒魂穿之前,這個前身為了討好父親,一直在努力修煉。
在沒踏入忍校之前,只要有時間就會和風魔涼真玩‘躲貓貓’的游戲,也就是藏蹤術的基礎。用風魔涼真的話來講,藏蹤術雖然是忍者的基礎,但在戰場上卻是最實用的功課,練好了,關鍵時候可以救命。
藏身這種門路,可以用來偷襲、躲避,甚至因為自身有著扎實的基礎,也能夠一眼看破其他人的偽裝。
所以,他才能夠在昌大的升學考核時,一眼就看破龍雅與吉高田的位置,也意識到昌大是在放水。
相對比之下,在操控忍具的造詣上,這個前身倒是顯得沒那么出彩了。
剛剛如果換做尋常的下忍,肯定是會暴露的。
“還有兩張起爆符,要想個辦法。”
月皺了一下眉頭。
不能再拖下去了,時間有限。
這些洞穴與洞穴之間都是相連的,在月思考作戰計劃時,他聽到了腳步聲。
大胡子從另一頭的出口離開了。
洞中就剩下龍雅與吉高田兩人。
他稍等片刻,確定敵人走后,當即閃身進去,來到了兩名同學面前。
吉高田昏迷不醒,龍雅因為特殊血脈的關系,還保持著清醒…但表情也十分痛苦。
總之,狀態很糟。
看到月出現,龍雅一愣,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月竟然沒逃走,而是挺身涉險的來救自己了?
這一刻,龍雅心中莫名有些感動。
差點張嘴叫了出來,好在月比劃了一噤聲的手勢。
隨即,月將龍雅拉起,準備背在身上,把他帶走。
至于一旁的吉高田,暫時…只能舍棄。
不是月無情,而是以他的能力,沒辦法短時間內救走兩個人,一個人已經是極限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反正,以草之實的目的,也不會傷害吉高田。
不過,龍雅剛要上身,忽然,肢體就僵住了。
一道勁風從月的背后襲來。
“月,小心!”
龍雅大叫一聲。
“臭小鬼,挺有膽量啊,還真是你!”
“我就知道…我的感覺不會錯!”
大胡子伸手抓向月的肩膀,發出厲笑。
他只是故意走掉而已,為的就是將月給詐出來。
他們這些常年在外闖蕩的忍者,經驗可不是村子里那些后勤忍者或常年教書育人的老師能比的。
月沒有半點驚慌,對方是在騙他主動落網,他又何嘗沒想到?
他的手里早就多出了一件特殊的忍具。
他反手拽住龍雅,將其推向了大胡子。
這個動作,讓龍雅本人都驚了。
上一秒他還在感激月冒著危險來營救自己,沒想到下一秒月就冷漠的將他推向敵人。
為了脫身。
大胡子在抓向月的同時,另一只手已經握緊苦無刺向月的要害。
這一擊不會致命,但足以讓月受傷并失去行動能力。
他的想法,是先制服月,至于傷勢…反正死不了人。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這小屁孩能干掉身為中忍的昌大,讓他不敢輕視。
他忽然出現,就是為了殺月一個措手不及,用強橫的體術先行壓制,不給對方閃躲或喘息的時間。
他從月的臉上,看出了驚慌。
果然,這小鬼似乎根本沒料到他會殺一個回馬槍。
只不過…大胡子沒想到月會推開龍雅,這讓他的攻勢立刻被打斷。
毫不留情的化掌為拳,重擊在了攔在身前的龍雅臉上,將其擊飛。
但就是這么一個耽擱,月已經轉過了身。
大胡子瞳孔一縮,他看到了月手上的忍具,之前這小鬼將忍具藏得十分隱秘。
“千本!”
嗖嗖嗖。
月手上的忍具,像是一把小巧的雨傘,當他撬動了機關后。
無數銀針瞬間好似雨幕一樣,無差別的爆射而起。
如此近的距離下,外加這千本驚人的飛速,哪怕是大胡子也難以反應。
渾身上下頓時被密密麻麻的銀針刺穿。
被千本傷到的,不光是他,還有月。
這件機關忍具,是他父親風魔涼真的‘杰作’,也是離家之前,特意交代的…讓他用來保命。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要使用。忍具的特點就是殺傷范圍巨大,一旦邁入‘射程’,哪怕是中忍級別的對手也很難規避掉。
缺點就是,是一次性的忍具…并且,不完美。
為了追求威力,導致在使用時,會有個別銀針無差別的濺射,從而誤傷自己。
但和大胡子身上的銀針數量相比,事先有防備意識的月,只是被扎中了寥寥幾根。
隨即,月將忍具扔掉。
頭也不回的向出口跑去。
大胡子氣急攻心,怎么可能輕易放過這個臭小鬼,硬抗著滿身的銀針追了上去。
月才剛閃進洞外的夾道內,突兀間,他的身體就動不了了。
四肢好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禁錮住。
是控制類的忍術。
草隱村最拿得出手的忍術類型。
也是月盯上的‘資源’之一。
在此之前,吉高田和龍雅闖入山洞時,也是被這一招給控制住了。
“挺陰險啊,臭小鬼…你叫月是吧?”
大胡子不急不緩的在后面走著,一邊詢問,一邊陰厲的抬手將臉上數根千本從血肉模糊的皮膚下拔出。
語氣帶著一抹殺機。
“我現在有點明白你為什么能干掉昌大了…也是用這種陰險的手段吧?”
“難怪他要和你死斗,你這樣的小鬼,確實挺想讓人宰掉的。”
“千本上還淬了毒…解藥呢?!”
男人突然身體一晃,搖了搖頭。
他意識到了什么,看向月,憤怒的喊著。
“你這一招,之前…我已經看你用過了。”月雖然動不了,但嘴巴還能說話。
“嗯?”
男人不明所以。
“被定身的距離雖然沒有達到我的預想,但已經足夠了。”
月繼續說著。
這時,大胡子終于反應過來,猛然抬頭。
就見夾道頂部的石面上,貼著兩張燃燒的起爆符。
“你!”
轟轟轟!
這可是在山腹之內,山體本來就是中空的,被人為鑿開,缺少支撐力。
也許單一的起爆符,威力不足以炸碎堅石,但兩張的話足夠了。
最重要的是,這里是夾道,空間有限。
中了毒的大胡子,絕對沒辦法躲開。
前者只來得及叫罵一個字,伴隨火光與煙塵,大片碎石就從頭頂墜落而下。
活生生將整個過道填滿。
被煙塵和石子吞沒的,不光是大胡子,還有月自己。
……
不到一刻鐘后,從洞窟另一個出口繞過來的龍雅,終于扒開廢墟,將滿身塵土,體表染血的月給拖了出來。
月的位置,不是爆炸的核心區域,壓在他身上的碎石量不多,石塊的體積也不大。
但還是極其危險。
他這幾乎是在以命換命。
雖然一切都是出于他的算計…但畢竟是人,沒辦法對風險把控得那么精準,況且外在的因素本來就是不確定的。如果爆炸所產生的后果,超出了他的預想,那…
但,為了擺脫困境,這也是月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不得不以身試險。
好在,都是體表的皮肉擦傷,沒有傷筋動骨。
他從背包里掏出了解藥,吃了下去。
“那家伙死了。”
龍雅看著表情鎮定的月,吞咽著口水,說了一句。
經歷了這種戰斗,還受了這么‘嚴重’的傷,月竟然還如此冷靜。
看不出什么驚慌。
這讓龍雅有點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佩服月的心理素質和強大。
龍雅已經無法確定大胡子的尸體和死狀了…因為夾道中心區域的石土,根本沒辦法破開,無比夯實。
也不用確定,幾乎百分百死掉了…
“正面交鋒,我的勝算不大,真要是死斗到底,甚至可以說沒什么贏面…所以,只能利用外在的環境和一些心理層面的優勢了。”見龍雅一直盯著自己,月淡淡道。
“……”
龍雅沉默了。
“你就這么確定他會中計,或者戰斗按你所想得來?”
“不確定。”
月答道。
“那…”龍雅。
“事在人為,這是唯一的辦法…如果失敗的話,無非兩個結果,一種是被殺。但在我的預想中,不太可能…因為我們對草之實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頂多就是被折磨一番而已,最后還是會活著。第二種,就是被咒印控制…如果不破局的話,我逃回村子,多半也是這個下場。所以…冒著危險做一做,沒什么損失。”
“……”龍雅聽到這話,頭皮發麻。
雖然年紀很小,但月的這種覺悟性與成熟,讓他內心感受到了莫名的沖擊。
他好像第一次真正認識了自己這個同學。
“你把我也利用上了?”龍雅想到了什么。
“一切有可能左右勝利的籌碼,都要利用上。畢竟,我是劣勢方。”
“如果剛才他沒將我打飛,那些千本可是連我都要…”
“被咒印控制和死…你選一個吧。況且,就算是在千本的覆蓋范圍,主要遭中的人還是他。你頂多就是被誤傷一下,死不掉的。”
月的一句話,直接打斷了龍雅的‘幽怨’。
“切!”
失語了一會,龍雅恢復了在班級里的性格,“又被你裝到了!”
“以前只是覺得你這個人喜歡擺譜,端架子…但現在嘛,我承認你有配得上這張面癱臉的資格。”
“……”月。
“還能動嗎?”
龍雅問道。
“可以。”
休息了一會兒,月從地上站起,活動了一下手腳。
雖然狀態很差,但基礎的行動力還在。
“這么大的動靜,沒準外面的人已經在趕回來了,我們要快點…”龍雅示意道。
他身上的咒印隨著大胡子暴斃,已經解除了。
龍雅的想法,是趕緊逃。
但月卻突然說道,“不!現在最有威脅的人已經死了,那些偽裝成山匪的普通人不足為懼。只是剩下的兩個忍者,比較麻煩…但我們三個聯手的話,應該沒問題。”
“啊?你是準備…”
龍雅欲言又止。
“被他們擺了一遭,這事自然沒完,該報復回去的,還是要報復回去。”
“你怕了?”
月看了同伴一眼。
“怕?開什么玩笑…就算你不提,我也不準備善罷甘休!”被這么簡單的一激,小屁孩的龍雅立馬改口。
很明顯,他被月給‘感染’了。
而報仇,只是一個幌子。
月的真實目的,是洞里的那些忍術卷軸。
龍雅和吉高田不清楚卷軸的存在。
既然如此,就打著這個幌子,殺人滅口。
大胡子能夠施展咒印,說明在草之實的這個計劃中,這人很關鍵。
畢竟作為施術者,他是直接性控制村子未來新鮮血液的代理人。
在草之實的‘地位’就算不高,也一定十分重要。
這表示,洞里的那些卷軸,很有研究價值。
多半不是什么大路貨。
作為草隱村最大黨派之一的草之實,這個組織所掌握的忍術或者資料,肯定不是平民層面能接觸到的。
很快,兩人返回了之前的洞穴,將吉高田喚醒。
在聽聞整件事發生的經過與當下的處境后,吉高田看向月的眼神也變了。
不過,不是佩服,而是害怕居多。
要不是龍雅親口所言,吉高田以為自己是在聽人杜撰說書。
“我的血繼界限可以治療你們兩人的傷勢,這種能力的效果比一般的醫療忍術更強,也見效更快,不僅僅是用查克拉刺激細胞復原那么簡單。”稍許,龍雅舉起雙手,迸發出溫暖的毫光按在月的身上,“說白了,就是‘生命’的轉移,但我現在的水平比較有限…所以,在給你倆治好后,我本人也會陷入極度虛弱的狀態,對付后續的敵人,恐怕就幫不上什么忙了。”
月感受著自身狀態的恢復,瞧著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內心觸動。
在忍界,哪怕是再弱的血繼限界…也都有著無可替代的性質。
這簡直就是天生自帶‘醫療忍者’buff,還是那種超強版本的。
難怪會被村子當成寶貝。
妥妥的‘移動血庫’。
可惜,龍雅這一族人丁稀少,每一代就一個人,屬于是一脈單傳。
“月,你有什么計劃嗎?”
龍雅瞅著月,吉高田也望了過來。
兩人現在開始,已經是以月唯首是瞻了。
“嗯。”
月點了點頭。
“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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