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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生活從相親開始 第323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六點才停。
北安人抗旱經驗很豐富,防澇卻沒有什么經驗,這里太旱了,一年下不了幾場雨,洪災離北安太遠了,偶爾雨下的大點,山里的水下來把房子沖掉,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三五年也未必能有一次。
于是早上起來,到處都是抗洪搶險的消息。
開春這場大雨不但來的蹊蹺,而且雨量也很大。
下了十幾個小時的瓢潑大雨,山里的水沖進了平原,搞的縣里焦頭爛額,北安就沒什么防洪設施,因為壓根不需要,但誰能想到會下這么大雨。
北安還從來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雨。
洪水從山里沖下來,漫灘遍野淌。
好在只是道路田野被淹,沒造成太大損失。
最慘的是縣城,北安就沒有排水系統,大街上、小區里到處是超過30cm的積水,北安人哪見過這個,被搞的手忙腳亂,門都出不去,可不像南方人還能劃船出行。
有些地勢比較低的地方,積水甚至近一米。
好多汽車泡在水里,車主們欲哭無淚。
泡水車是南方特產,北安哪有這玩意。
沒想到現在也有了。
最要命的是雨水沖進下水道,下水道里的污水反沖上來。
整個縣城臭氣熏天,可苦了環衛工人。
北安的所有工作按下暫停鍵,所有人都在抗洪。
單位組織人手清理積水,卻不知道該往哪里清。
下水道早就被灌滿,水該往哪淌?
就很麻爪。
焦頭爛額的不只是北安,市里和幾個兄弟縣也焦頭爛額。
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而最高興的莫過于農民,開春這場大雨下的太棒了。
正發愁地里太干影響出苗率,就來了場及時雨。
今年肯定會有個好收成。
這樣的大雨多來上幾場,農民能把嘴笑歪。
姜寧早起跑步去了食堂,農場問題到不大。
林區和果園已經灌滿水,好在路基加高了,水沒有淌到路上,不過再下一個小時,農場的路也得被淹,幾塊菜地遇到了險情,這要雨水灌進去,菜得被淹了。
好在陳學峰有準備,天還沒黑就讓人盯著。
半夜組織人手抗洪搶險,用鐵鍬就地挖土弄了圈攔水壩。
又取來幾個抽水泵,把水往外抽。
菜地總算是保住了。
姜寧小跑到菜地時,老遠就看到人頭攢動。
到了跟前一問,才知道除了下班后回家的,住在農場的職工全部出動了,所有人都熬了半夜沒敢睡覺,連辦公樓的人也穿著雨靴出來抗洪。
老楊穿著雨衣雨靴,同樣奮戰在一線。
姜寧關心了下:“讓大姨父盯著就行,你咋也來了?”
老楊道:“睡不住,就來看看。”
姜寧道:“都這把歲數了,以后這種事就別往一線沖了,著涼感冒都是麻煩。”
老頭笑呵呵的,心里挺受用。
陳學峰道:“這雨下的太大了,聽說縣城都被淹了,小區里都能劃船了。”
老楊也道:“我們那小區地勢太低,水都淌到一樓屋里去了。”
姜寧聽的樂呵,北安人沒有防洪意識。
這場大雨下過,也該做點事情了。
不然以后三天兩頭下雨,那不得天天抗洪。
聊了幾句,眼看太陽出來了。
應該再不下了。
于是去了食堂,早飯已經出鍋了。
姜寧吃飽喝足,又給老婆打包了兩份。
回到別墅,女兒已經睡醒了,正在喝早奶。
馮雨問他:“哎,我看物業群里說小區被淹了,農場有事沒?”
“沒事。”
“這雨下的也太大了。”
“大才好,北安人不嫌雨多。”
聊了幾句,逗了會女兒。
姜寧下了地庫,拿車出了門。
一路出了農場,荒野變澤國,到處是積水,路過茍家莊子時,還看到村民拿著鐵鍬就地挖渠,把院子里的水往外引,好在道路都加高,積水到不多。
只有幾處地勢較低之處,雨水積成了水坑。
較車都過不去,SUV也夠嗆。
姜寧把懸架升起來,升到了最高。
一腳油門直接沖了過去。
還好,車里沒進水。
到了永安新村,路面的積水越來越多。
到了城里,才發現大姨父陳學峰說的一點都不夸張。
街上真的能劃船了。
路過菜市場時瞅了幾眼,大門都沒開。
街上冷冷清清,一個人都看不到。
一場大雨,給北安按下了暫停鍵。
打工人可以歇歇了。
到了吉祥小區,一派熱火朝天的場面。
在物業號召下,業主們拿著各種工具,正在把小區的積水往花圃、綠化帶等等能滲水的地方清掃,吵架罵架的隨處可見,社區工作人員忙的焦頭爛額。
打個電話,大伯二伯在干活。
姜寧就沒下去,調個頭走了。
開著車在縣城轉了一圈,看了圈稀奇。
沒啥意思,就回農場了。
到了傍晚,荒野上除了一些零散的積水太多的水洼,基本上看不到什么積水,這片土地干涸的太久了,只要雨一停,水就會在最短的時間里滲到地下。
城里道路上的積水被清理了幾遍之后。
剩下的太陽曬了一天也基本蒸發完了。
到處都是泥濘,環衛工有的忙了。
翌日,姜寧叫上老楊去了趟七澤。
七澤同樣忙的焦頭爛額,正在處理大雨造成的麻煩。
姜寧沒去衙門,直接去林場。
去年沒來得及種樹,開春要植樹。
還要平整土地修路,工程一大堆。
結果一場大雨,全部停工了。
上辦公室坐下,叫來幾個頭頭腦腦問了問。
聊沒幾句,門口涌來一堆人,手里拿著各種票據報銷單審批單探頭探腦,不是要錢的就是報銷的,姜寧只覺的頭疼,招招手:“一個一個進來。”
采購部門的最選沖進來,遞上厚厚的一沓。
有的是付款申請單,有的則是采購審批單。
姜寧一邊聽匯報一邊看單子簽字。
沒問題的簽上大名放到一邊。
有問題的擱置。
采購部門的人也不敢問,完事拿著簽字的單子出去。
工程部的搶到了第二個,也是厚厚的一沓。
這兩部門都是花錢大戶,姜寧看的很仔細,沒問題的給簽字,有問題的放到一邊,其他部門的都是一些小單子,看一眼就給簽字,一個小時忙活完。
回頭拿著有問題的單子,敲打著幾個頭頭。
“從哪找的推土機,臺班費有這么貴?”
“都是這價吧?”
“去問問,北安建場的時候160的才120。”
“好的。”
“土方工程誰做的預算,一立方15塊錢?”
“這……”
“體育老師教的數學吧?場地平整倒短一公里之內,北安建場的時候一立方才給8塊錢那老板都掙了不少,15塊錢怎么算出來的,把預算員叫來給我算算。”
幾個頭頭腦腦汗流浹背。
姜寧敲打一番,最后道:“好好干,場子建起來,有了收益對大家都好,不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把自己整進去踩縫紉機,那多不劃算,把下面盯緊一點,別讓王書記失望。”
“好的!”
幾個頭頭連忙應聲。
忙到中午,在食堂吃了午飯。
姜寧去現場轉了圈,和老楊去了縣里。
留宿一晚,第二天回了北安。
父母兄嫂不在,兩個堂哥也不在。
姜寧去看了看大伯二伯,和舅舅吃了頓飯。
忙了幾天,清明節到了。
家家戶戶忙著給先人燒紙錢。
姜寧也得去趟墳上,他不在北安也就算了。
可回了家,清明就得去上墳。
于是安排車輛,準備去給祖宗燒紙錢。
于是安排車輛,拉著還在北安的姜家人去墳院,半夜下了一場小雨,早上就停了,草色青青,空氣中還彌漫著水氣,格外的清新。
“紙錢夠不夠?”
“夠了。”
“祭品都有啥?”
“包了些餃子,還有罐頭水果什么的。”
姜寧問了一遍,放心了。
他這幾天事多,都是馮雨和馮雪準備。
東西拿到車上,一家四口上了考斯特。
然后出去,去接人。
姜甜甜坐爸爸懷里,好奇的看著窗外,問:“爸爸去哪呀?”
姜寧蹭蹭臉蛋,說:“去墳上給你太爺爺太奶奶燒點紙錢。”
“哦!”
小家伙不理解,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太深奧。
要說吃喝玩樂,小家伙懂的不少。
祖宗先人什么的可就不懂了。
轉了一圈,接上了大伯二伯兩家。
兩個堂嫂子也要去,都帶著孩子。
清明都放假了。
又去接上三爺爺那邊的兩家,晃晃悠悠去鄉下,一路全是車,除了清明七月十月,等閑鄉下的路上看不到這么多車,都是趕著去上墳燒紙錢的。
到了墳院,把祭品擺上。
紙錢抖開,跪了一圈開始燒。
三奶奶跪在三爺爺的墳前哭天抹淚的。
姜甜甜好奇的不行,問媽媽:“她哭什么呀?”
馮雨頓時尷尬,小孩子童言無忌。
路上都給教了,這個是三太奶奶。
小家伙沒見過幾次,轉頭就忘了。
燒完紙錢,也不急著走。
姜寧跟著大伯二伯轉了一圈,看了看墳院的松樹林。
大伯笑容滿面:“松樹長的這么好,先人們睡的舒服了,也會保佑后人,咱們姜家的風水是越來越旺盛了,可惜下一代沒一個吃皇糧的,孫子輩可得出個當官的。”
二伯點頭:“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姜寧:“……”
心里吐槽,這該死的封建思想什么時候才能消失啊!
聊了幾句。
大伯又說個事:“過幾天西疆那邊來人,商量你二爺爺回遷的事。”
姜寧好奇,往左瞅了瞅,問:“那邊同意了?”
二伯答道:“同意了,這種事情不可能一直拗著。”
“準備什么時候遷?”
“七月十五。”
姜寧咂了咂嘴,又是上墳的時候。
每年上墳比過年還熱鬧。
轉了一圈,準備回去了。
清明節就這樣,燒個紙錢就完了。
七月十五祭祖才是重頭戲。
結果……
姜甜甜沒來過鄉下,第一次來祖宗沉眠地,在老祖宗的墳頭上爬上爬下,玩的那叫一個嗨皮,還不想走了,也就是幼童無知,長輩們也就樂呵呵的看個樂子。
并不怪罪。
等到了四五歲,還敢爬老祖宗的墳頭。
那就得好好教育了。
連哄帶騙,總算把女兒哄上了車。
姜寧暗暗抹了把汗,那叫個心累。
清明過完,春耕開始了。
小麥率先播種,農場里忙的熱火朝天。
五百畝麥地被分成兩塊,三百畝繼續種春八號,剩下兩百畝種仙靈一號,這是仙靈一號種首次大面積種植,姜寧和老楊都來了現場親自看播種。
重視拉滿。
約翰迪爾大拖拉機下地,牽引著一臺今年新買的阿瑪松24行的大型播種機,不到三個小時就播完了,五百畝地也就半天的事,效率沒得說。
陳學峰說:“種這點地買個這么大的播種機太浪費了,這家伙一天能播兩千多畝,要是24小時連軸轉,能播五千畝,要是種個幾萬畝地挺劃算,幾百畝地就浪費了。”
姜寧道:“農場不差幾百萬,效率高點好。”
陳學峰笑著說:“效率確實高,犁地播種一天,秋收半天完事,現在種地感覺都沒干活呢就完了,哪像二三十年前,十幾畝地都要忙活半個多月。”
姜寧道:“時代不一樣了嘛,不然干嘛要發展科技。”
陳學峰點點頭:“草快完了,那迦的牛什么時候拉?”
姜寧想了一下:“那就拉吧,全部拉過來。”
陳學峰道:“昨天去看了下,那邊草長的不行,比這邊差遠了。”
姜寧點了點頭,沒說話。
一場忙著種地,二場卻出了問題。
三月底的一場大雨過后,萬物在復蘇。
時間過去十天,一場林區和草場和牧草開始了瘋漲,短短十天已經長到了半尺高,這本來沒什么,年年都如此,二場本來也一樣,但今年牧草卻不長了。
牧區的牧草也就比野外的野草長勢好一些。
和一場沒法比。
眼看著冬儲快完了,牧草卻長不起來。
眼看著牲口要斷糧。
不但養殖大戶急了,二場管理層也有點急。
就在這時。
陳學峰組織人手去牧區拉牛,消息才傳開。
姜家兄弟把牛賣了,姜老板打包接手。
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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