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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半島2007 468 解決之道
“善庸哥,你的意思是,這次的麻煩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我很不巧的成為了全龍燦用來吸引公眾視線,豐滿個人形象的道具?”聽著柳善庸講述完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安如松端著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問道。
“可以這么說吧,”柳善庸手里拿著空茶盞,一邊用食指在茶盞的杯沿上輕輕摩挲,一邊說道。
“那么,我們現在知道前因后果了,接下來的問題是,這個麻煩該怎么解決掉呢?”安如松將茶盞放回到桌上,接著問道。
看到他將茶盞放下,小西一華第一時間為他續上茶。
柳善庸沒有直接回答,他遲疑了片刻后,才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國會大選就在這兩周了,根據目前的選情來看,盡管全龍燦和民主黨那些人又是蹦又是跳的,鬧得足夠歡,但他們要想戰勝李海憲還是不那么容易的。”
李海憲是標準的保守派,隸屬于大國家黨,他在恩平區·甲選區內的根基深厚,在15、16兩屆國會選舉中,都是在恩平區·甲選區內獲得勝選的,因此,目前預測他繼續獲得勝選的可能性很高。
安如松再次端起面前的茶盞,杯中茶是剛剛倒上的,有點燙,他不喜歡喝這種比較燙的水,因此,在試了試溫度之后,他又將茶盞放了回去。
柳善庸的意思比較明確了,那就是反正國會大選也馬上就要到了,考慮到全龍燦勝選的可能性不高,因此,在此次沖突的問題上,大可以不去理會他。等到國會選舉結束,這家伙只要敗選了,那西部地方檢察廳自然就會把這件案子擱置起來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這個家伙勝選了,如愿以償的成為了國會議員,估計他也不會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了——政客們不都是這樣嘛,競選期間擺出來的姿態不管有多么的偉光正,做出的承諾不管有多么的親民,總歸只是一種表態罷了,難道選舉成功之后,他們做出的承諾還真的都要一一兌現嗎?
就像全龍燦所承諾的,一旦他勝選國會議員,就要在推動社會公平這方面有所作為。那么,他要怎么推動?以他一個人的力量,能把這種事辦成嗎?
至于說全龍燦與安如松之間,他們是不存在什么直接恩怨的,哪怕安如松在政治站位上是保守派的支持者,全龍燦也不會閑著沒事過來招惹他。
說到底,在韓國這樣的國家里,所謂進步、保守之間的政治立場對立,不過政客們為謀求自身政治地位而搞出來的分界罷了,如果僅僅依照某一方的政治立場,就能說誰是執政為民的,那未免也太過幼稚了。實際上歸根結底,不管是進步派還是保守派,他們看待問題的角度和出發點,也不是真的為了什么社會公平與正義。
比如說全龍燦,他是進步派的政客,而安如松則是保守派的支持者,但若是在全龍燦勝選了國會議員之后,安如松甩出去十幾二十億的韓元現金,直接丟到前者的面前,你看看矢志要推動社會公平的全龍燦,還會不會在乎那個死掉的老人。
“我已經約了西部地方檢察廳的全成建檢察官,”見安如松沉默不語,柳善庸繼續說道,“明天晚上我們會小聚一下,到時候委托他做一些安排,將相關的調查程序押后半個月,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全檢察官不僅是西部地方檢察廳的廳長,而且他與那個崔申勇檢察官之間,也有非常密切的關系,他們是同校的前后輩。”
全龍燦向西部地方檢察廳施加壓力,要求他們介入調查恩平區的這一起工地傷人案件,崔申勇作為刑事2課的檢察官,很不幸的撈到了這個差事,而且不得不展開調查,但他的態度顯然也是想著能拖就拖。
而柳善庸的意思,就是他找西部地方檢察廳的廳長再聯絡一下,到時候有了地方廳廳長的背書和支持,崔申勇自然就更有拖延的理由了。
安如松沒有直接表態,他轉口問道:“申相吉那邊”
“相吉已經讓惹出麻煩來的那個家伙去投案了,”柳善庸明白他的意思,主動回答道,“另外,他也找了律師去與死者家屬積極地協商,爭取盡快與對方達成和解。”
所謂惹出麻煩來的家伙,顯然就是指的替死鬼了,而所謂的找律師與死者家屬“協商”,恐怕也不是真正想著要和解的。不過,這些事情都與安如松無關,他才不會去關注。
“我覺得只做好這些還有點不夠,”安如松再次沉默,片刻后,他開口說道,“還有兩件事也要嘗試著做一下。”
“哦?”柳善庸的臉上展現出探尋的表情。
“第一,不能只被動的看著那些反對征地的家伙們繼續鬧下去,”安如松拿過茶桌上的一包香煙,與他關系密切的人都知道他煙癮大,因此,每次邀請他聚會或是見面的時候,都會準備好香煙。
“那些社會主義者不是說看問題要辯證的看嗎?我覺得這話就很有道理,”給自己點了一支香煙,他接著說道,“既然在你們恩平區有反對征地的人,那肯定就有支持征地的人。現在,那些反對征地的人之所以在鬧,是因為他們的利益訴求沒有得到滿足,而那些支持征地的人之所以保持沉默,是因為他們的利益訴求沒有受到威脅。”
“你的意思是說.”柳善庸目光一閃,試探著說道。
“想想辦法,讓那些支持征地的人也感受到利益受損的威脅,”安如松說道,“打破他們的沉默,讓他們也站出來發發聲。全龍燦不是要推動社會公平與正義嗎?那么反對征地的人所提出的訴求,是他要關注的,難道支持征地的人所提出的訴求,他就可以不去關注了嗎?”
“哈哈,你說的有道理,”柳善庸哈哈一笑,他伸手在茶桌上拍了拍,說道,“這件事交給相吉去做,他肯定能把事情辦好的。”
申相吉的確是做這種事的最佳人選,有這家伙出手,哪怕是那些支持征地的人不肯站出來說話,他也能找到愿意出來說話的人。
不過,安如松關注的不是這一點,他關注的是柳善庸與申相吉之間的關系,很明顯,柳善庸這家伙也一直都在為申相吉說話,那架勢,就像是唯恐安如松會去找后者的麻煩一樣。
“善庸哥,你不是有什么把柄被申相吉那家伙抓到了吧?”如今的安如松對柳善庸并沒有任何畏懼之情,他看出了端倪,便毫無忌諱的開口發問。
“哈哈,怎么可能,”柳善庸又是哈哈一笑,他看了對面的小西一華一眼,隨后輕咳一聲,說道,“我之所以照顧相吉那家伙,完全是因為一華的關系。”
安如松詫異的扭過頭,第一次認真的看了一眼充當茶藝師的小西一華,對方見他的目光轉過去,也適時的放下手中的茶具,朝他鞠躬行了一個禮。
“她和申相吉是.”收回目光,安如松又看向柳善庸,好奇的問道。
“咳”柳善庸再次干咳一聲,說道,“一華和相吉是一對夫妻。”
安如松翻翻白眼,一臉的無語。
“你剛才說有兩件事要做好,”柳善庸只當沒看到安如松的表情,他岔開話題,問道,“另外一件是什么?”
“就像你之前一直在強調的,招商引資,吸引各大企業、財團前來這里投資,是恩平區在近幾年內都要積極推動的區廳政策,”安如松也懶得理會對方的“小愛好”,更何況他本人也不是什么好鳥,因此,就著對方的話題,他便直接說道,“而目前各處的征地政策,也是區廳方面敲定并推動起來的。”
彈了彈煙灰,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現在,那些不支持征地的人搞出來這么多麻煩,明顯是在與區廳的施政方略唱對頭戲,對此,恩平區廳方面難道不該站出來做個表態嗎?”
聽了他這番話,柳善庸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安如松這番話說的是沒錯的,當初招商引資的政策是區廳方面推動的,甚至就連征地的工作,也是由區廳方面頒布政策實施的,否則的話,他柳善庸也沒有機會給申相吉撈到那么多的好處。
從這方面來講,安如松陷入如今的這場麻煩,其實是挺冤枉的,因為那些反對征地的人根本就不應該找他的麻煩,他們應該去找恩平區廳鬧才對。
但如今的現實是,隨著李民薄入主青瓦臺,尤其是隨著他搞出來的公務員廉潔政策全面實施,作為韓國首都的首爾,自然是各方關注的焦點,在這種情況下,作為首爾的一個區,恩平區廳這邊自然能夠感受到來自上層的壓力,因而,他們處理任何事情都會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也正因為如此,在征地的一系列瑣事方面,恩平區廳方面其實是選擇了“隱身”的——別以為被征地這種麻煩糾纏住的,就只有NGN一家,這邊的事之所以鬧大了,不過是因為死了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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