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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山蘇氏,蘇允最賢 第二百七十四章 愿為相公效死
蘇允現在手上是有著不少的將領可以培養,但卻少一個真正的將才,蘇允盯上了折可適。
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王舜臣等人可以做廂指揮使,可以做軍指揮使,營指揮使,但少一個指揮大兵團作戰的人。
祁克勇還算是不錯,但在蘇允看來還是差了一些。
米脂之戰中,祁克勇指揮得還算是可以,但在蘇允看來,指揮僵化,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合格,但算不上出色,不說跟什么名將相比,可能跟稍微出色的將領相比都不如。
但折可適就不一樣了,這是歷史上被證明過的名將,當然啦,這個名將也是在有宋一朝之中還算可以,跟歷史上的名將相比依然還是差得多。
但好處是,折可適年輕啊,現在的折可適不過三十歲左右,正是快速漲能力的時候,若是能夠跟自己好好地學一段時間,自己將后世的一些作戰理念傳授給他,說不定可以塑造出來一個真正的名將。
未來全面收回西夏跟遼國的時候,蘇允自己肯定不是跟這次一樣沖鋒再去前面,而是會坐鎮后方指揮數十萬的大軍團,便需要有一些出色的將領在前方沖鋒陷陣。
郭成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但折可適便在眼前,自然要將其收入麾下。
蘇允單獨尋了一個時間,請折可適喝酒。
折可適有些受寵若驚,在蘇允面前頗為局促。
蘇允笑道:“折將軍不用這般緊張,你我乃是并肩作戰的戰友,乃是過命的交情,何故做此女兒態?”
折可適不好意思一笑,神情放松了一些,但心底下依然不敢怠慢。
畢竟這位雖然還是個年輕人,但人家距離宰執也就一步之遙,乃是高高在上的重臣,又豈是他這種中層軍官敢怠慢的。
折可適趕緊道:“經略,您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末將?”
蘇允點點頭道:“折將軍,你愿不愿意跟我?”
折可適有些不明所以,或者說是不太敢相信,試探著道:“經略,末將現在不就是您的部下么?保安軍便是鄜延路治下啊。”
蘇允笑道:“你曾跟著種帥出塞,當知道,種帥是因為誰而出頭的。”
折可適聞言頓時滿臉驚喜。
種諤之所以能夠出頭,自然是因為熙寧年間的宰相韓絳拔擢之故。
他聽得出來蘇允之意,蘇允的意思是:他愿意效仿韓絳,來拔擢他這個種諤!
折可適乃是將門之子,少年習武,非常勇敢,武衛上將軍郭逵看后,感嘆道:“真將種也!“薦試后補殿侍。后隨種諤出塞,遇敵將,獨自取其首級,奔馬而回,名聲大振。
若是按照一般的發展,以后他會一步一步的進步,但想要有種諤那般成就,卻是未必能夠達到。
但若是有一個宰執在背后支撐著他,不斷地拔擢他,那未必就不能成為下一個種諤,甚至比種諤還要厲害!
宋朝這個以文御武的體制之下,武將通常沒有辦法脫離文臣的駕馭,若是沒有宰執重臣支持,他們通常很難到達一定的位置。
而宰執想要鞏固自己的權力,一方面需要在地方上有支持自己的封疆大吏,一樣需要在軍中有支持自己的將領。
因此宰執之臣通常會重用幾個武將,比如范仲淹重用的是狄青跟種世衡,韓絳重用的是種諤等等。
折可適立馬起身,朝蘇允躬身而拜道:“末將愿為相公效死!”
蘇允聞言亦是大喜,能得折可適,勝過十萬兵矣!
蘇允笑道:“好好,那我以后便叫你遵正了。”
折可適喜道:“本當如此!”
蘇允點頭道:“米脂一戰你居功甚偉,我已經給你請功,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可以升為鄜延路兵馬鈐轄,接下來你就不用回保安軍了,你要留在延州替我練兵。”
折可適心中狂喜,果然,跟對人了就是好,一下子就將自己提拔為鄜延路兵馬鈐轄,這個可是跨入高級將領的行列了!
是,這一次他的確是立下了大功,但若是主將不愿意給他請功,那也不過是一場空。
遇到個稍微公正的,他作為副手跟著蘇允一起作戰,最多提個一兩級,哪有一步成為一路兵馬鈐轄的道理!
想及至此,折可適直接單腿跪下道:“折可適愿為相公效死!”
前后兩句話相似,但前一句是末將,后一句是本名,其中含義卻是天差地別。
前一句乃是公對公,但后一句卻是夾雜了私人感情了。
蘇允攙扶起來折可適,笑道:“我得遵正相助,勝得十萬兵矣,遵正,今日你我相知,我便與你說一說我的心愿。”
折可適專注地看著蘇允,蘇允道:“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會收回河套、河西走廊、以及幽云十六州,我希望一直都是你替我領兵!”
折可適聞言心中大震。若是別人這般說道,他或許會嗤之以鼻,宋朝與西夏遼國相持一百二十年,誰都奈何不了誰,高喊這些口號的人是不少,但誰有真能夠做到?
但這話從蘇允口中說來,折可適卻是信了大半。
這位不僅在朝堂上風生水起,區區十八歲,便已經要躋身宰執之列,這樣的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關鍵還是什么,這位不是不知兵的文臣,他本身便是一個不世出的軍事天才!
從這一次大仗來看,這位的軍事才能可能是絕世名將那個級別的。
也就是說,這位不僅知軍,而且以后可能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由他坐鎮,那么前線將領誰敢糊弄?
所以說不定能行?
折可適心中涌出一股強烈的期待,若是到了那一天,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媲美開國名將,成為大宋中興名將?
怪不得折可適這般想道,因為按照蘇允所說,要收回河套、河西走廊以及幽云十六州,那么便意味著要滅掉西夏與遼國,若是自己能夠身為主將滅兩國,那自己的功勛可能要比宋初開國名將都要厲害!
說不定,自己將會成為大宋第一名將?
想及至此,折可適再次下跪,這一次他將腦袋抵在地上,大聲道:“適愿為相公效死!”
千余騎一前一后走在黃土高原的溝壑之中。
這是西夏與遼國的使團。
李秉臨與張爾白的臉色都不太好。
他們在汴京與宋朝的談判沒有結果,然后被打發來延州與那蘇允談判,他們心情自然很是糟糕。
而讓他們心情更加糟糕的是,這一路上遼國使臣耶律子明更是對他們冷嘲熱諷,而他們偏偏是不敢回話。
面對宋人他們敢說硬話,是因為有遼國撐腰,但遼人要譏諷他們,他們便不敢回話了,沒辦法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現在西夏已經精疲力盡,面對宋朝尚且力不從心,更別說面對更加強大的遼國。
而且他們還要依仗著遼國呢。
因此兩人就算是心里惱怒到了極致也只能忍著。
張爾白口中低聲罵著,罵耶律子明,罵宋朝的官家,罵蘇允,甚至連葉悖麻、咩訛埋都罵,罵他們不爭氣。
李秉臨聽得氣悶,斥道:“你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你再嗶嗶,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
張爾白頓時閉上了嘴巴,他這等二五仔的后人,別人給臉的時候,他們有幾分尊嚴,但別人若是不給臉,他們連人都不是。
這邊安靜了下來,但是前方卻是忽而喧鬧了起來,前面有騎兵迅捷馳騁而來。
李秉臨神色頓時凝重起來,喝道:“怎么回事?”
騎兵大聲道:“前面有人攔截,自稱是這塬上的人家,近來生意不太好做,要尋咱們借幾兩白銀用用。”
李秉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笑道:“什么塬上人家,不就是土匪么,全都殺了,然后派人上塬,將他們的族人也全都殺掉!這樣不長眼的東西,那就沒有必要活著!”
騎士苦笑道:“恐怕不行,人有點多。”
李秉臨斜睨了騎士一眼道:“能有多少,咱們有八百鐵鷂子,就算是千軍萬馬來了,咱們難道就能怕了?”
騎士苦澀道:“您要不跟卑職去看看。”
李秉臨一馬鞭抽在騎士的頭上,頭盔發出鏘然一聲,隨后李秉臨看也不看騎士,徑直馳騁往前面去了。
張爾白有些好奇,也跟在了后面馳騁而去,不一會便看到了所謂的塬上人家。
張爾白一看臉色頓時白了。
一眼看不到邊的騎士身著黨項甲胄,堵住了溝谷的出口,看那數量不得有數千兵馬!
什么塬上人家,什么土匪,哪里的人家有數千騎兵,哪里的土匪有數千騎兵?
而這里已經是進入延州,這些人是什么人,用屁股想都能想出來。
張爾白看向李秉臨,發現李秉臨的臉色亦是先是漲紅,隨后發白,繼而又再次漲紅,快速切換,竟比四川的變臉還要快速,張爾白心里暗暗納罕。
只見那所謂塬上人家有一騎士出列奔馳過來大聲道:“你們這些窮鬼,我們也不為難你們,留下坐騎,滾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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