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創業因果道 第439章 黃昏初定見道心,陋室迎客摳門精
臘月二十八的晨光穿透紗簾,李貴君丹田處突突亂跳的氣機直接掀了被子。“筑基關頭!“這念頭剛閃過,旁邊被窩里“唰“地彈起個亂發倩影——向來要三催四請才肯睜眼的蘇茵茵,此刻眼亮得能當探照燈:“夫君!你這真氣暴動...莫不是要白日飛升?“
“差道雷劫的距離呢,“李貴君齜牙揉著丹田,指尖忽地戳向西北方,“聽聞番禺古河村新開張的'大大園'邪門得很——黃飛鴻私奔十三姨的戲碼,演一場成就對野鴛鴦!“他抓起繡金寢衣往肩頭一甩,“咱們扮上戲裝去偷道靈機?“
蘇茵茵踩著毛絨拖鞋“啪嗒啪嗒“殺進衣帽間,五分鐘后拎出兩套皺巴巴的影視城戲服:“去年劇組的瑕疵處理貨,五十塊一套還送頭花!“突然她拽住興沖沖的丈夫,“等等!咱開哪輛L5?“
車庫門前頓時上演默劇。左邊紅旗L5的玄黑車身泛著貢緞般的光,車頭旗標威嚴如尚方寶劍;右邊瑞風L5的輪胎縫里還卡著前天濺上的菜葉,灰撲撲活像逃荒馬車。李貴君指尖在兩車間反復橫跳:“祖宗誒!這要是開錯車沖了風水,道基怕要歪成麻花!“
“神識占卜全是雪花屏!“蘇茵茵彎腰撿起塊鵝卵石,“按老法子——問天!“只見她裙裾翻飛使出霸王舉鼎式,石頭“嗖“地化身火箭直竄云霄。李貴君抱頭鼠竄:“娘子收著點內力!砸壞車頂漆面夠買三百套戲服啊!“
“噗!“石頭精準栽進兩車間縫的狗尾巴草叢。激光測距儀紅光一閃,李貴君盯著屏幕倒吸冷氣:“三點七米!左右不差半根頭發絲——老天爺端水端出強迫癥了?!“
李貴君和蘇茵茵,這兩口子把能想的招兒都試了個遍——龜甲占卜、硬幣拋擲、甚至蘇茵茵差點把祖傳的周公解夢翻爛——嘿,邪了門了,結果清一色全在“選A挺好、選B也妙”的邊界線上晃悠!兩口子心頭小火苗“噌”地竄起三丈高:“得!老天爺都懶得指路,咱們閉眼挑都能撞大運!”蘇茵茵指尖如蜻蜓點水,在左邊威嚴如尚方寶劍、車身泛貢緞玄光的紅旗L5,和右邊輪胎縫卡菜葉子、灰頭土臉活似逃荒馬車的奇瑞L5之間來回跳躍,“老公,閉眼點兵點將唄!反正咱咋選都是對的路!”
這激將法比丹田氣機還靈光,李貴君豪氣瞬間沖破天靈蓋:“嘖!小屁孩才做選擇題,咱成年人的世界——當然是全!都!要!”他大手一揮,儼然指點江山。
蘇茵茵樂得眉眼彎成月牙兒:“喲嗬,口氣不小!那誰開紅旗誰開奇瑞?總不能咱倆左右開弓吧?”
“嘿,還真叫你說著了!”李貴君狡黠一笑,指尖戳向“逃荒馬車”,“這臺,咱倆開著去;”又點了點“尚方寶劍”,“那臺,讓司機尾巴似的跟著!等回來嘛…”他拉長了調子,意味深長地彈了彈車身,“榮貴君大人自然要坐這臺!”
蘇茵茵杏眸霎時晶亮:“好家伙,這就篤定去時李貴君,歸來榮貴君?筑基板上釘釘了?”
“那必須的!”李貴君信心爆棚,手機秒速召喚。不消片刻,一位踩著作戰靴咔咔響、身著雇傭兵軍裝的靚麗女司機颯爽現身。李貴君下巴朝紅旗L5一揚:“保持五百米幽靈跟蹤,目標——廣州古河村!”
說罷,蘇茵茵哧溜鉆進奇瑞副駕,李貴君屁顛顛拉開駕駛門。老奇瑞吭哧一聲,靈巧地繞過院子中央灑滿晨曦的迷你沙灘水池,緩緩駛出氣派大門。后視鏡里,玄墨紅旗如影隨形,兩車如哼哈二將,一土一豪,頂著深圳小漁村微咸的晨風,直撲番禺古河村而去。
話說兩月前古河村改造啟動時,李貴君還來監工過兩次。彼時此地堪稱“機械交響樂現場”——挖掘機吊臂當指揮棒,鋼筋水泥堆砌五線譜,除了塵土黃沙,實在品不出半分景致。到了元旦,改造雖完工迎客,可他正化身“芯片紅娘”,跟著會凌實驗室三巨頭滿世界“刷臉”找配套商,愣是沒顧上故地重游。此番親臨“大話真片場”,兩口子下車一瞧——豁!這哪是工地?分明是橫店穿越了!鑊耳墻金漆晃眼,烏篷船吱呀搖櫓,跟記憶里的鋼筋叢林比起來,簡直像PS一鍵換膚。
兩口子把車往村口停車場一丟,溜達著踏入片場。西北角“大大園”人聲鼎沸,烏泱泱全是腦袋——喲,野史蓋章的“黃飛鴻私奔十三姨”老碼頭!
“夫人請上眼!”李貴君遙指滴水巖舊址整容成的佛光洞房群。青磚拱門吊著塊電子牌:「午時三刻顯佛光,掃碼解鎖野史香艷版」,紅字滾動得賊晃眼。蘇茵茵眼里的八卦之火“呼啦”剛燃起,冷不丁被碼頭花崗巖上一陣騷動給截了胡——
只見十來個游客圍住個身披褪色得像隔夜咸菜道袍的“廟祝公”,這哥們腰掛“渣渣人生”塑料牌,唾沫星子噴得能滅火:“掃碼看私奔現場直播咯!黃飛鴻親授無影腳八折券!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說話間拂塵一甩,“嗖”地擦過一位大媽的鎏金假發髻,險險鉤走人家“頂上風光”。大媽當即炸毛:“夭壽哦!神棍出來呃錢啦!”
蘇茵茵指尖偷偷戳向那唾沫橫飛的“廟祝公”,熱氣呼在李貴君耳廓,壓著笑音兒問:“那個活像‘渣渣人生’本尊的雞窩頭,莫不是李一杲師叔,李大老板本尊吧?那造型可是他的金字招牌吶!”
“嘿,扒了那身咸菜道袍也認得他骨相!”李貴君眼皮都沒多抬,嘴角卻繃得死緊,“瞅瞅他屁股蛋兒上貼的那兩片明晃晃膏藥!準是眼饞人家韓一飛的‘洞洞褲’新潮,又怕露肉著涼,才整出這么一出‘膏藥補丁’的行為藝術……”
他一把箍住蘇茵茵手腕,強行拽著她腳尖點地、火燒火燎地轉身開溜,“走走走!這戲精當廟祝公當得正嗨,咱可別砸了他的場子。先去碼頭,上烏篷船,把黃師祖跟十三姨私奔的橋段從頭到尾‘摸、爬、滾、打’玩個齊全——”他喉頭咕嚕滾出兩聲悶笑,“等天擦黑了,咱再來點他這盞‘招財老道燈’!”
兩人腳下生風,蹭著青石板就往碼頭躥。烏篷船在浮碼頭邊咿呀輕晃,船身漆皮斑駁得像是被歲月啃過幾口,篷頂竹篾泛著洗不凈的雨漬黃。船老大蹲在船頭,叼著半截煙屁股,眼珠子跟探照燈似的掃視潛在“肥羊”,一見李貴君夫婦走近,“嗖”地蹦起來,煙頭精準彈進河里,搓著骨節粗大的糙手,擠出十二分誠懇的笑:“老板!靚女!坐船伐?正宗十三姨私奔專線!包你看得清水底下黃師父踹無影腳踩出來的腳印石!”
李貴君一擺手:“就這條!包圓了!”他扶著蘇茵茵的細腰,小心翼翼踩上那濕漉漉、滑溜溜的跳板,靴底咯吱一聲陷進老船木板的縫隙里。船身立刻不客氣地搖晃起來,嚇得蘇茵茵低呼一聲,死死攥住丈夫的皮夾克下擺。
船篙一點石岸,烏篷船搖搖晃晃蕩開渾濁的水波。岸上那金漆晃眼的“黃飛鴻攜十三姨私奔碼頭”招牌漸漸遠了,喧囂人聲也糊成一片背景雜音。河道兩旁是密匝匝、褪了色的鑊耳墻老宅后壁,爬山虎枯藤垂下水線。船行至河道拐彎豁口處,陽光終于透過水汽潑灑下來,粼粼波光晃得人眼花。蘇茵茵探出半個身子想掬一捧水,船老大嗓門立刻拔高八度:“莫伸手!小心水猴子拽你下去給十三姨當使喚丫頭!”嚇得她嗖地縮回艙里,只敢隔著烏篷的小破洞偷瞄外面。
李貴君倒穩坐釣魚臺,翹起二郎腿,還特意把沾了泥的靴子懸空避開新刷的清漆,手指頭在膝蓋上瞎比劃著“無影腳”,嘴里還煞有介事地念經:“嘖,你說當年黃師父選這條路跑的時候,是覺得這水路偏僻安全呢,還是純粹圖這烏篷船夠浪漫?”他扭頭沖船老大揚下巴,“老大,咱這船能停那塊‘英雄救美石’旁邊拍個照不?就傳說中黃師父一腳把惡少踹進泥塘的位置?”
船老大咧嘴,露出兩排被煙熏得焦黃的門牙:“停不了喲老板!那石頭現在水深!不過——”他竹篙往對岸淤泥灘一指,幾根歪斜木樁子戳在臭泥里,活像誰扔的爛筷子,“看見沒?那兒才是無影腳真跡!當年踹人濺起的泥點子,現在還肥著岸邊那幾畝芋頭田呢!”語氣篤定得仿佛他剛幫黃師父洗完腳。
烏篷船慢悠悠在臭水浜味和歷史傳說里晃蕩。李貴君兩口子時而擠在烏篷破洞里研究“腳印石”——怎么看都像普通鵝卵石,時而被船老大層出不窮的“野史小劇場”逗得前仰后合(特別說到梁寬在岸邊急得放風箏給師父報信那段)。夕陽熔金,終于把整片河面都染成油乎乎的一片醬色。碼頭的燈籠一盞接一盞點起,渾濁河水里拖出一條條破碎的光帶。
船剛靠岸,蘇茵茵的手機就“滋啦”一響。她掏出來一瞄,屏幕上赫然是“古河滴水巖大話真原鄉情濃嶺南水鄉....文旅公司”在“渣渣人生”APP強制推送的最新公告:「古河村大話真片場」“沉浸式野史體驗NPC”——廟祝公·李道長(演員:李一杲先生)友情提示:今日“佛光洞房”掃碼解鎖香艷版已售罄。游客可移步因果巷品嘗“無影腳沙姜鳳爪”(限量供應)或關注李大仙直播間(ID:渣渣廟祝在線作法)獲取夜場驚喜。
李貴君湊過來一看,鼻子里哼出笑氣:“好家伙,渣渣人生APP都管到這戲臺子上了?走!”他攥緊蘇茵茵的手,摩拳擦掌,“咱這就去‘夜場驚喜’里揪那位‘李道長’的雞窩頭!順便問問他的‘膏藥股份’給不給投!”
李貴君這廂還在納悶,心說這滴水巖公司臘月二十八整活,咋放著人山人海的“真我余影”APP不用,偏要跑自家小圈子里的“渣渣人生”APP打轉?嘖,這鍋扣給李一杲,多少有點冤枉那雞窩頭師叔了。
咳,說來話長,滴水巖這潭水深著呢。人家手心里穩穩攥著兩大金剛:一個是對外招搖的“真我余影”APP,也就是名頭響亮的“大話真”,專司短視頻和玩家服務,面子工程光鮮亮麗;另一個嘛,則是關起門來的家務事——“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APP,這可是滴水巖自家及生態鏈的“內務府”,管天管地管空氣。
“大話真”這位門面擔當,功能大道至簡,可架不住人氣炸裂,月活蹭蹭早破了億,排隊擠破頭那種;反觀“渣渣人生-要有光”,那才叫一個“內涵豐富”——功能臃腫得像個被塞爆的修仙百寶囊,模塊多得能讓密集恐懼癥當場立地飛升!
光是名字里帶“血”字的“血酬系統”,打開來就夠喝一壺:“任務大廳”像個嗷嗷待哺的巨獸,“血池”、“血湖”、“血海”、“血穹”、“血條”……層層疊疊如同器官陳列室,外帶眼花繚亂的“靈石”、“仙石”、“仙幣”區塊鏈交易,比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還復雜三分。
其他模塊?呵呵,沒一個善茬!“店記你”坐鎮中央,執掌所有門店生殺大權,是生產虛擬幣的“中央鑄幣廠”;“師叔也瘋狂”更絕,妥妥一個數字華爾街,炒虛擬資產、玩虛擬股權,炒得風生水起;“師妹也瘋狂”也不閑著,專門派發AI仙女小姐姐到門店打工,堪稱“賽博包身工分配中心”……本來就已經多如牛毛了,這不,古河村剛插一腳進來,“老鄉也瘋狂”模塊又呱呱落地!好家伙,這“渣渣人生-要有光”的復雜指數,簡直像修仙大能走火入魔搞出來的經脈運行圖——不是喪心病狂,就是病入膏肓!
幸好,李一杲估摸著也怕自家程序員集體提刀造反,這瘋魔系統如今被全面AI化、游戲化強行“治病”了。入口嘛,就是一座氣勢恢宏、但擁擠不堪的虛擬“游戲大廣場”——推開那扇流光溢彩的數據門,嚯!滿眼烏泱泱全是攢動的人頭,耳膜立刻被嗡鳴聲灌滿,活脫脫過年搶頭香的現場直播!您要是裝備拉風,戴著AR眼鏡揣著體感感知器,那更刺激了——能像穿越進仙俠網游一樣真身活動!
廣場中央立著塊混沌道碑,碑上數據流奔涌如瀑。不同根腳(用戶屬性)的人一踏入廣場,四周光幕便嗡嗡低語,只需站個幾息,腳下自會浮起一朵定制版祥云或一頭冒火毛驢,馱著你“嗖”地騰空,精準空降到對應的“狂魔殿堂”門口。比方說古河村的老鄉們,腳跟還沒在廣場青石板上焐熱,一道傳送金光“咻”就把人卷進了“老鄉也瘋狂”那鑼鼓喧天的任務大廳。
眼下嘛,“渣渣人生-要有光”這位“內務大總管”,還默默扛起個新差事——給“大話真”當“新功能彩排小劇場”。李一杲今兒在古河村扮神棍、貼膏藥、在線作法推銷的“沉浸式野史花活兒”,本質上就是一場全息彩排!等臘月二十八的爆竹碎屑掃干凈,這些瘋魔劇情和沙雕設定,立馬就會被打包上架“大話真”,風風火火闖九州!
日頭徹底沉進河灣底,古河村倏然安靜。下午六七點的光景,餓肚子的催促終是蓋過了新鮮勁兒,游客如潮退去覓食,村民們也紛紛收攤歸家。就連那些最能鬧騰的皮猴,也被各自爹媽拎小雞崽似的揪回灶臺邊。河畔喧嘩褪盡,只余烏篷船在暮靄里晃出咿呀水聲。
李貴君和蘇茵茵這才吩咐老艄公,將船穩穩地靠向滴水巖舊址——如今“佛光洞房”群落旁那片靜默的泥灘岸邊。船底“吱”一聲蹭過岸石,蘇茵茵麻利掃碼,“滴”一聲清響結了船錢,又跟老艄公道聲叨擾。兩口子踏著濕軟的泥灘,靴底黏了星點水藻,緩步走向那片浸在昏黃暮色里的建筑遺跡。
“佛光洞房”的改造頗有幾分“舊瓶新酒”的妙趣。張金枇那間斗室般的辦公室,愣是被原汁原味地鑲嵌在新景里頭,位置、物件,一絲沒挪動過。文件柜杵在原處,辦公桌、墻上的顯示屏、茶幾、小沙發,乃至腳下的坑洼水泥地、支撐著鋼鐵筋骨般的鋼柱鋼梁,都頑固地保留著舊日痕跡。變的是圍擋的玻璃隔斷被換成了厚實木墻,頭頂也學著古韻,加蓋了一溜小青瓦屋頂。這方陋室,日常是張金枇坐鎮的點,更是滴水巖幾位老板私下會客的“戰略指揮部”。
今日張金枇早早就撤了。李一杲和趙不瓊兩口子,算盤珠子打得噼啪響,扮完仙風道骨(實則雞窩頭貼膏藥)的廟祝公,早早就貓回這兒。熱茶飄著裊裊白汽,就等那對“筑基在望”的貴客登門。
“來了。”河風尚未捎來人語,李一杲叼著瓶蓋兒,一雙賊亮的眼睛卻似穿透了假山流水布下的帷幕。靈臺感應里,兩道燦若晨星的渾厚氣機已撞入神識范圍——正主沒跑!李貴君那身真元鼓蕩,在筑基的門檻上反復橫跳,像只被吊足胃口的饞貓,愣是差臨門一腳。“李貴君這狀態…嘖嘖,就差那么一絲絲,筑基卡成半成品罐頭了。大老遠追過來,八成是想找我盤盤道,蹭點突破的靈感。”他咂摸著嘴,鼻翼微動,仿佛能嗅到對方丹田氣海里翻滾的靈力。
“這不正合你意?”趙不瓊了然挑眉,旋身拉開角落里那臺服役多年、吭哧作響的老舊冰箱鐵門,冷氣裹挾著幾絲結霜的“歲月感”撲出來。她從凍得梆硬的犄角旮旯里掏出兩瓶物什,“說吧李大老板,拿你老媽的御用手搓冰鎮烏梅湯待客,還是泡壺好茶充點門面?”
“門面?值幾塊靈石!”李一杲接過一瓶,瓶身涼得沁手,印著歪歪扭扭手寫體的「李記透心涼」標簽已有點糊了。他利索擰開瓶蓋,仰脖便是一頓“咕咚咕咚”豪飲。冰涼酸爽直沖天靈蓋的瞬間,耳邊仿佛自動循環播放起老媽的殷殷叮囑:‘乖崽多喝點!一瓶頂飽又省錢,外頭買飲料?兩塊錢一瓶吶!能省則省!’心頭默念真言加持,“省錢大法”動力澎湃!他喉結又劇烈地滾動一次,帶著一股“喝一口就是賺五毛”的虔誠氣勢,把那瓶子懟到嘴邊,仰頭又是一輪豪灌。
人聲雜著河畔水汽漸近,木屋外“沙沙”的腳步聲踩著碎石子路,停在了門前。門板縫隙里仿佛有兩道無形的視線探入,如做賊般在室內“掃描”了一圈。隨即,“吱呀——”一聲喑啞的門軸響,李貴君攜蘇茵茵推門而入。昏黃燈光下,李一杲和趙不瓊正端坐小沙發,呷著熱茶,笑意盈盈儼然一副“恭候多時”的架勢。
李貴君目光觸及二人,腳步一頓,拱手便拜,口中唱戲似的嘹亮開嗓:“二十四大師叔!二十四四師叔!弟子李貴君,率拙荊蘇茵茵,拜見兩位師叔!”
“師叔”二字在情理之中,可這“二十四大”、“二十四四”的番號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李一杲眼皮一跳,嘴角憋著笑差點岔氣,剛喝進嘴的冰鎮烏梅湯都差點噴出來——這可是老媽省下兩塊錢買來待客的心意啊!他慌忙咽下,清了清嗓子,強裝長輩威儀:“咳咳…兩位師侄免禮,請…呃…請坐!”他小眼睛賊亮,“就是…這個稱呼的典故,方不方便給師叔我解解惑?”
小沙發被李一杲兩口子填得滿滿當當,沒半點縫隙。李貴君夫婦渾不在意,徑自從墻邊拖過兩張小板凳,咯吱一聲擺在茶幾對面落座。李貴君這才解惑道:“不瞞師叔,我與內人的師尊,皆是祖師座下開山第一支‘無問七子’門生,按輩分,自然是大師兄。而兩位師叔您呢,出自祖師第二十四支‘無問七子’一脈,那便是我家師尊的‘師弟’。故而稱您二位一聲‘二十四師叔’,名正言順。”他頓了頓,指尖比劃,“‘二十四大’,即第二十四支無問七子團隊魁首之意;‘二十四四’,自然是團隊中的老四了。”
李一杲雖知老道開枝散葉收徒甚廣,可具體數量今日才算頭回聽清——攏共就二十四支隊伍!好家伙,自己排老二十四乘以七,腦袋頂上還壓著足足一百六十一位師兄師姐,這頂頭壓力,簡直比房貸還沉甸甸!
“哎,那你倆的師尊……得道成仙了沒?”李一杲八卦心起,搓著手追問。
李貴君先前的客套瞬間收了精光,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師叔,您這話說得——可就有點欺師滅祖啦!”他語帶調侃,“開山大弟子那幫人都還沒羽化登仙呢,您這意思,是盼著祖師爺羞愧難當,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有——道——理——!!!”
驀地!一道旱天雷似的炸喝毫無征兆劈進小木屋!那腔調、那洪鐘般的音色,活脫脫就是無問僧本尊開金口!頓時,屋里四個腦袋“唰”地轉向聲源方向——空空如也!四人眼珠瞪得溜圓,你看我,我看你,空氣中噼里啪啦炸開無聲的電波:“老天鵝!是那老頑童在隔空聽壁角?!”
“噗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就在眾人心跳如擂鼓,脊背冷汗直冒的當口,墻壁上那塊原本暗著的屏幕“滋啦”一聲亮起。只見屏幕上:一個穿著花里胡哨小裙子的滴滴兔,正在一個由無數閃爍電子草稿紙、亂碼符號堆成的虛擬草垛里打著滾!它抱著圓滾滾的肚子,笑得全身絨毛都在發顫,兩條數據小腿在空中蹬得那叫一個歡實,整個兔影在草堆里一拱一拱,活像只掉進毛線球的抽風倉鼠!原來剛才那聲嚇死人的“有道理”,全是這小兔崽子模仿祖師爺聲音搞的鬼!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