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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因果道 第176回 墨俠巧設游俠計,誅仙暗結血湖盟
林湉湉對施夢琪的“自黑五計劃”簡直哭笑不得。
前幾天,她剛利用職務之便,把內務和外事兩個應聘群里落選的求職者一網打盡,統統發展成自己的“編外軍團”。
“幫我完成任務,血滴全歸你們,我只要排名!”這個承諾確實打動了不少人。
但這些“編外軍”總覺得隔著一層。林湉湉就像個包工頭,哪怕她截圖證明血滴記在誰名下,對方還是半信半疑。
現在好了,施夢琪的“自黑五計劃”直接給這些人正名了!“渣渣人生-要有光”通過“自黑五計劃”之后,她們搖身一變成了正經的“游俠”。聽聽這名字,比什么“野生員工”“野生銷售員”霸氣多了不是?
更妙的是,這些“游俠”還能獨享戰果——從公司“血池”里分出來的“血湖”。當然,前提是得先組隊。
施夢琪今天一回來就拉著丁紫薇她們密謀,四個姑娘躲在角落嘀嘀咕咕。施夢琪充分發揮她那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姐妹們,咱們得搶在別人前頭搞出第一個血湖!到時候功勞都是咱們的,不用跟全公司分!”
“但咱們四個臭皮匠也湊不出個諸葛亮啊。”廖欣怡愁眉苦臉地掰著手指,“成立小隊最少要七個人,中隊更是要二十四個,咱們連麻將也才剛夠湊一桌呢!”
施夢琪眼睛一亮,掏出手機劃拉出外事助理應聘群:“瞧瞧,二十七個落選姐妹都在群里躺著呢!咱們四個再忽悠三個進來,小隊就成了;要是能拐來二十個——”她突然壓低聲音,活像地下黨接頭,“中隊四個隊長位置,正好夠咱們'誅仙四美'分贓!”
廖欣怡手一抖,差點把咖啡潑在施夢琪的電腦鍵盤上。她偷瞄了眼不遠處的林湉湉,用氣音道:“師姐你瘋啦?這群肥羊早被湉湉師姐圈養成'墨俠'私兵了!”說完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活像在演諜戰片。
施夢琪心里暗罵這丫頭不懂“閨蜜就是用來插刀”的真理,臉上卻綻開圣母般的微笑:“傻丫頭,湉湉既然號稱'墨俠瀾韻',自然有俠女風范。咱們這是在幫她分擔壓力——”突然一把摟住廖欣怡的脖子,“再說了,搶來的姐妹才香嘛!”
“這操作也太騷了吧?”丁紫薇手里的餅干“咔嚓”一聲捏得粉碎,盯著施夢琪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剛炸了銀行還能笑著數錢的江洋大盜。
“紫薇師姐~”施夢琪突然壓低聲音,活像在密謀造反的軍師,“咱們自封誅仙四美,要是連個中隊都拉不起來,怕不是要淪為茶水間的新笑柄?”她指尖輕點何珊珊的方向,做了個割喉的動作,“那位殺神可是能一個打我們仨的主兒!不趕緊抱團取暖,難道要等她來收人頭?”
丁紫薇這個銷售部最慫的外事助理,眼前突然浮現自己掛著“副中隊長”工牌招搖過市的畫面——那可比她現在這個“實習外事助理”的牌子威風多了!她瞬間變臉,舉手的速度比搶紅包還快:“我舉雙手雙腳贊成!夢琪師姐不當中隊長天理難容!”
一旁的蔡美琳驚得下巴差點脫臼,嘴巴張得能塞進整個茶葉蛋。見丁紫薇瞪過來,她條件反射般舉手:“本...本女仙附議!”那聲“本女仙”喊得字正腔圓,活像在演古裝劇。
“咔嚓”一聲,廖欣怡的眼鏡直接滑到鼻尖。她看著突然戲精上身的蔡美琳,心說這丫頭怕不是被奪舍了?但輸人不輸陣,她當即一拍桌子:“本戮仙劍俠準了!”那架勢,活像在批閱奏折的女王。
三人齊刷刷轉頭,目光在廖欣怡身上來回掃射——想起來了!昨天四人團建喝嗨了,這丫頭確實自封過“戮仙劍俠”!好家伙,原來吹過的牛都在這兒等著兌現呢!
施夢琪一個鯉魚打挺從工位彈起來,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出殘影:“姐妹們,獵頭行動現在開始!”她特意把“血湖”包裝成“零花錢”,活像在幼兒園門口發糖的怪阿姨,“咱們的口號是——'邊玩邊賺零花錢,不來準后悔三年!'”
丁紫薇直接殺進“外事應聘者互助群”,開場就是三連[可憐][可憐][可憐]表情包轟炸:“姐妹們~想不想體驗仗劍走天涯的感覺?”配圖是張P得連美圖秀秀都認不出來的古風照,活脫脫個頁游宣傳大使,“現在注冊'游俠'賬號就送絕版稱號!”
蔡美琳更絕,直接架起手機開起了“誅仙劍姐妹茶話會”直播間。鏡頭前她捏著嗓子,活像在賣九塊九的洗碗巾:“家人們看好了!這個'渣渣人生'系統簡直是為我們量身定制的~”邊說邊演示怎么一鍵接單,“完成五個任務就送'江湖萌新'稱號!”
廖欣怡直接開啟角色扮演模式,給每個落選者發語音:“少俠~我看你根骨絕佳...”那聲線甜得能招來一窩螞蟻,“加入我們誅仙劍派,每天一單任務,奶茶自由觸手可及!”配著[愛心發射]的表情包,活像在搞網戀詐騙。
四個丫頭把微信玩成了大型真人RPG現場——施夢琪在朋友圈狂發精修任務截圖,丁紫薇搞起了“游俠”段子接龍大賽,蔡美琳直播間抽獎送“誅仙劍派”定制奶茶券,廖欣怡甚至編了首魔性打油詩:“真我余影真好玩,游俠賺錢不一般,誅仙劍派歡迎你,月入兩千很簡單!”
忙到華燈初上,四人終于成功忽悠十五個“野生俠客”入駐“渣渣人生”,加上她們四個,正好湊成“誅仙劍十九羅漢”。下班前四個腦袋湊在一起,六只手疊羅漢般三擊掌:“明天再加把勁,咱們就能開宗立派啦!”那氣勢,活像要成立什么邪教組織。
林湉湉倚在茶水間的綠植旁,指尖的馬克杯蒸騰著裊裊熱氣。玻璃窗外,四個姑娘正手挽手蹦跶著往地鐵站走,活像剛打贏團戰的電競戰隊。她低頭啜了口咖啡,杯底在窗框上叩出清脆的響:“前兩天還'墨俠瀾韻姐姐'叫得甜,轉眼就拉起山頭了?”那語氣活像在點評養不熟的白眼狼。
手機屏幕亮起,群里刷屏的“游俠任務接龍”刺得她瞇起眼。指腹劃過那些熟悉的頭像——昨天還是她“墨俠團”的儲備軍,今天全頂著“誅仙劍派”的閃亮前綴。她嘿嘿笑出聲,驚得窗臺上的綠蘿一顫:“好個施夢琪,挖墻腳都挖出洛陽鏟的架勢了。”
林湉湉靠在工位椅背上,夕陽透過菱形玻璃天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紅光,像是給她鍍了層血色戰甲。她摩挲著手機殼上“職場萌新”的貼紙——這個曾經被“蘑菇規則”澆得透心涼的新人,如今眼底已淬出幾分鋒芒。
“琵琶姐說得對...”她想起前天被叫進辦公室時,張金枇用馬克筆在白板上畫的那個“權責同心圓”,筆尖幾乎戳破紙面:“記住,職位不是金交椅,是燙手山芋!”
電腦屏幕幽幽亮起,映出她微微上揚的嘴角。桌面上那份游戲化組織架構2.0方案已經修改到第七稿——這是她從李一杲那里截胡的隱藏任務。她用力敲下回車鍵,仿佛在給文件蓋上玉璽:“既然老板們要當甩手掌柜,誅仙四美?想獨吞血湖?那就先嘗嘗責任鏈的千斤擔!”
最后的調整思路確定后,林湉湉設計的最新游戲化組織架構快速成型,完成了最后一塊拼圖。
這是一個結合游戲和宗門設計的游戲化組織架構,組織分為7個層級。之所以喜歡7這個數字,也是她聽說自家公司老板總共七個,號稱無問七子而來:“總公司叫做無問道觀,道觀的觀主相當于集團總裁;道觀之下是山,山相當于分公司或者子公司,首領是山主;山主下面是殿,殿相當于公司里面的部門...”
寫到這里,林湉湉的筆尖突然頓住。她想起趙不瓊說過的話:外事部把采購和銷售業務都全部承擔,很容易滋生腐敗,甚至把公司掏空的人大概率先從這里誕生。
“不瓊姐,那是不是外事部需要兩袖清風的人呢?”她記得自己當時天真地問。
趙不瓊把玩著發間那朵李一杲采的野花,花瓣在陽光下幾乎透明:“貪念是人性,不可避免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已經財富自由,還有精神追求的人。”趙不瓊輕嗅野花的畫面在林湉湉腦海中定格,“只有一個人不再需要用寶石發簪炫耀的時候,才能享受到這種野花的清香。”
林湉湉眼前一亮,想起廣東人往往以水為財、也以吹水為樂,頓時想到了修改一個字,她在屏幕上重重敲下三個字:“清水殿!”她仿佛看到未來的場景——從窮得叮當響的兩袖清風,到富得流油卻依然清風明月。這個名字實在太妙了,既是對理想的期許,也是對現實的妥協。
窗外的夕陽完全沉了下去,電腦屏幕成了辦公室里唯一的光源。林湉湉伸了個懶腰,寶墨殿和清水殿確定后,接下來是殿下設的堂,堂相當于現在的大隊;堂下面是坊,相當于中隊;坊下面是工作室,相當于小隊。
“工作室已經是最小單位了,那第七級該叫什么呢?”她咬著攪拌棒陷入思考。
突然想起前幾天翻看張金枇朋友圈時,看到過一個漂亮的園林照片。當時她還好奇地問:“琵琶姐,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翰杏園,我們無問七子共同的老師無問僧就住在那里。”張金枇這樣回答。
林湉湉指著照片里一個光頭老人問:“是不是這個賊兮兮的光頭和尚?”
“什么和尚?”張金枇哭笑不得,“老師是修道人,以前都是盤發髻的。這兩年頭發花白,別人叫他老爺爺他就生氣,非要人家叫他大哥哥。后來一生氣,干脆剃了光頭,這下誰也看不見他的白頭發了。”
想到這個有趣的老頑童,林湉湉又記起當時看到的“無問齋”:“這個'無問'是不是無問西東那個意思?”
“你倒是不笨。”張金枇點頭,“不過老師的'無問西東'可不是簡單的'不問東西'。既要學貫東西,又要拳打腳踢東西,最后還要把東西都消化吸收——這才是真正的'無問'。”
最后一縷夕陽消失前,林湉湉靈光一閃,在鍵盤上重重敲下:“齋!”
“從無問道觀開始,到無問齋結束,正好七層:觀、山、殿、堂、坊、室、齋!”她喜滋滋地往咖啡里丟了三顆方糖,美美地啜了一口,享受著甜滋滋的成就感。
林湉湉將鼠標指針懸停在發送按鈕上,指尖微微發顫。屏幕的藍光映照著她因專注而繃緊的臉龐,那份精心打磨的游戲化組織架構2.0方案在顯示器上泛著冷光。她長舒一口氣,正要將這份耗費三天心血的成果提交,突然——
“等等!”她猛地縮回手,指甲在桌面上刮出一道白痕。腦海中閃過施夢琪今天得意洋洋的模樣,那丫頭已經拉攏了十幾個“游俠”加入她的“誅仙劍中隊”。
“公司編制上限二十人...”她掰著手指計算,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紅印,“減去一呆哥和琵琶姐,正式員工最多十八人...”這個數字在她腦海中不斷放大,最終變成一堵無法逾越的高墻。
她呆滯地望著自己設定的組織架構圖:
堂口:需100人
坊:需30人
室:需10人
“這怎么可能實現?”她抓亂了自己精心打理的發型,幾縷碎發垂在眼前,像極了此刻腦海中糾纏不清的思緒。電腦屏幕上的數字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那套看似完美的七層架構,此刻暴露出致命的邏輯漏洞。
“都怪一呆哥突發奇想搞什么'游俠'...”她泄憤似的捶了下鍵盤,空格鍵發出“咔嗒”的抗議聲。忽然,她的動作頓住了,指尖懸在半空。
“等等!”她眼前一亮,像是黑暗中突然捕捉到一絲微光,“我理解錯了!游俠不是野生員工,但也不是正式員工...”她飛快地點開電腦文件夾,五份電子合同依次排開:勞動合同、勞務合同、委托合同...
“我明白了!”她猛地拍桌而起,轉椅“吱呀”一聲撞在身后的文件柜上,“游俠就像沒有勞動合同的員工!”這個發現讓她渾身戰栗,既因為解開謎題的興奮,又因為意識到其中隱藏的資本運作而心驚。
她盯著屏幕上閃爍的光標,突然覺得這個看似無解的難題,其實早就在現代企業的用工模式中給出了答案。
“這不就是外賣平臺的套路嗎?”林湉湉猛地拍了下大腿,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活像發現了新大陸。她盯著屏幕上閃爍的光標,突然覺得自己參透了資本世界的終極奧義。“哇瑟,這些資本家太狡猾了!”她咬著咖啡攪拌桿喃喃自語,“表面上一視同仁,實際上...”攪拌桿上的牙印又深了幾分。
她突然挺直腰板,把胸前工牌擺正,仿佛在舉行什么神圣儀式:“從今天起,我就是資本家的代言人!”說完自己先“噗嗤”笑出聲,那笑聲活像只偷到奶酪的小老鼠。
略一思考,她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歡快的節奏,新規則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第一條:公司任何正式員工均可申請成立堂口,所有堂口都有自己的血湖!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她對著空氣擠眉弄眼,仿佛已經看到同事們感激涕零的樣子。轉念一想又捂住嘴偷笑:“什么橄欖枝,這分明是顆裹著糖衣的炸彈!”她仿佛已經聽見全公司為“血湖”瘋狂的尖叫聲。
第二條:新成立堂口均為“虛堂”,血湖數據可視但不可支配。
“我真是個天才!”寫完這條她忍不住轉了個圈,辦公椅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她看了看鏡子里那個得意洋洋的女孩,心里忽然傳來一聲嘆息,還是上周那個被大哥說“單純得像礦泉水”的妹妹嗎?
“這不能怪我...”她抓起三顆方糖塞進嘴里,甜得瞇起眼睛,“都是職場逼的!我這是在幫大家成長!”糖粒從嘴角漏出來,她手忙腳亂地去接,活像個偷吃零食的小孩。
第三條:虛堂轉實堂需招納100名“非零血量”游俠!
“非零血量”這個詞讓她想起李一杲說這話時嚴肅的表情。她模仿著領導的腔調:“只要血條不清零,公司就永不炒人~”說完自己先笑倒在桌上。
“我太聰明了!”她對著電腦屏幕比了個耶,“這樣既不會招來僵尸游俠,又能保持活躍度...”突然想起畢業論文致謝里寫的“感謝導師悉心指導”,臉上一熱,“畢竟我是研究生嘛~”
林湉湉的指尖懸在鍵盤上方,突然靈光一閃:“第四條...”她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手指如蝴蝶般在鍵盤上翻飛,很快敲完了整套規則。
“總算搞定了!”她伸了個夸張的懶腰,把被咬得滿是牙印的攪拌棒插進咖啡杯。方糖在褐色的液體中緩緩下沉,就像她此刻慢慢沉淀的思緒。攪拌時金屬碰撞杯壁的叮當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格外清脆。
“應該...沒有漏洞了吧?”她小聲嘀咕著,抿了一口咖啡。突然,頭頂那臺年久失修的水冷空調劇烈顫抖起來,發出老式火車啟動般的轟鳴。一股帶著霉味的冷風“呼”地傾瀉而下,吹得她后頸發涼。
這陣陰風讓她猛地打了個寒顫,腦海中突然閃過今天下班時的畫面——施夢琪四人手挽著手,笑得像中了彩票似的。咖啡的苦澀突然在舌尖放大,她盯著杯底未化的方糖,仿佛看到了明天“誅仙四美”暴怒的模樣。
“完了完了...”她縮了縮脖子,空調的冷風此刻像極了四把懸在頭頂的利劍。恍惚間,她甚至能想象施夢琪舉著辦公椅高喊“誅仙劍陣”沖過來的場景。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衣角,后背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就在這時,她余光瞥見不遠處的一簇光亮——蕉美君的工位還亮著燈!那暖黃的燈光在昏暗的辦公區里,就像暴風雨中的燈塔。林湉湉突然覺得這個平日里的“死對頭”格外親切。
“美君姐~”她甜得發膩的嗓音在辦公室回蕩,活像見了救命稻草,“一起下班好不好?我請你吃小龍蝦!”手指悄悄按下發送鍵的瞬間,她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明天的追殺來得溫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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