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回 因果機制改命運,應緣化消掌中天

創業因果道 第120回 因果機制改命運,應緣化消掌中天

趙不瓊一直以為，陸靜的老公必定是有些背景，且情商過人，才得以從公務員隊伍下海經商，之后又能重返官場。但事實并非如此。文永承下海之后，可謂歷經波折。直至玩具公司破產之際，他才終于徹悟，一舉踏入證道真仙的境界。在這個修仙文明于幕后主導、科技文明在臺面上大行其道的世界里，一旦踏入真仙境界，便如同站在了幕后主導者的巔峰。以文永承如今的實力，哪怕去一個上億人口的中等國家，當個幕后太上皇，掌控該國的終極力量，都不在話下。如此看來，他卻選擇重返公務員隊伍，繼續當個小吏員，這可遠遠不是“屈才”二字能夠形容的。只不過，他的同事和上司們，全然不知他已然成為真仙。

文永承有間小小的獨立辦公室，他大部分時間都窩在里頭抽煙。這辦公室里，既不見電腦，也沒有文件，倒是煙灰缸擺了十幾個，乍一看，仿佛這辦公室就是專門為他抽煙而設。除了同樣的老煙槍，同事們大多不愿在他辦公室多待哪怕幾分鐘，女同事就更別提了，一走進來，就被那股難聞的煙味熏得夠嗆，不被嗆得咳嗽連連，都算定力非凡了。

然而此刻，他的辦公室里卻悠然坐著兩位美女。她們不但沒有被煙熏得眉頭緊皺，反而饒有興致地深呼吸，那模樣，仿佛這濃重的老煙味里藏著什么令人身心愉悅的味道。

“大師兄，你的境界又提升了？”其中一位氣質如半老徐娘的女子笑著說道，“這些煙味里頭，已然有了生靈的氣息！難不成哪天，你的肺泡里還能長出某種微生物來？”

那半老徐娘正是文永承的小師妹，名叫肖瀟。

文永承夾著香煙的手指微微一頓，繚繞的煙霧在空中緩緩凝成幾縷細得幾乎難以察覺的灰白螺旋線圈，順著他的目光，悠悠然纏繞向肖瀟身旁的圓領女孩后腦勺。他的目光輕輕掠過圓臉女孩耳垂上那枚鐫刻著甲骨文“緣”字的檀木耳釘，嘴角忽然泛起一抹笑意：“蘇茵茵？隱世家族蘇家的因果線，竟都纏到我這小小的辦公室來了？你們家族這回是打算趟這趟渾水嘍？”

被喚作蘇茵茵的女孩猛地抬起頭，嬰兒肥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桃紅。她著實沒想到，自家師父還沒來得及介紹，大師伯竟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甚至連名字都知曉，當下便明白大師伯必定已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她趕忙站起身來，規規矩矩地向文永承行了個見長輩的禮，說道：“大師伯，太爺爺讓我跟隨師父修道，我自然是要聽從大師伯安排的。上星期我剛剛筑基成功，師父說我可以參與此事了，便讓我來拜見大師伯，討個吉利呢！”

“小師妹，你可真會挑時間，也會挑徒弟啊。”文永承屈指輕輕彈了彈煙灰，飄落的灰燼在半空中竟神奇地凝成一個清晰的二維碼。蘇茵茵見狀，趕忙掏出手機，將那二維碼拍攝下來，而后喜滋滋地連聲道謝。

肖瀟從坤包里掏出一盒潮汕老藥桔，剝開錫紙，遞給蘇茵茵。蘇茵茵接過，剝開一瓣放入茶壺中，重新沏了一壺茶，恭恭敬敬地給文永承和肖瀟斟上新茶。

文永承接過茶盞，琥珀色的茶湯表面浮起橘紅色的水紋。在那水紋的微微波動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在陳皮中歷經數十年發酵的細菌，恰似被熱水喚醒了生命的最后一絲光芒，在消逝前發出了最后一顫。他輕抿一口茶，微笑著說道：“這陳皮年份夠足，已然有濃郁的藥香，能綻放出剎那的生命波動了。只是這武夷山礦泉水水質太硬，把藥香都給凝聚住了，難以充分散開……”

“聽懂了沒？”肖瀟挑眉看向自己的徒兒。

蘇茵茵陷入沉思，她雖年紀輕輕，可從幼兒園起便跟隨肖瀟修道，知曉許多旁人不知的內幕。她心里明白，肖瀟和諸位師伯籌備部署了十幾年，都是為了同一件事。顯然，大師伯以陳皮年份足夠，隱喻此事已到了可以啟動的時機；那剎那的生命波動，暗指雖說人生短暫，可參與其中的人，都有機會釋放自身能力，綻放出耀眼成就。但“武夷山礦泉水太硬”這話，水本應是柔和的，何來太硬一說？這又是什么意思呢？

思索良久，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師父，我只聽懂了陳皮和細菌的事兒，實在不明白礦泉水太硬是什么意思。粵語里以水為財，難道是說錢？難道是不能硬塞錢的意思？”

肖瀟盯著茶湯看了許久，她只瞧見許多如蜉蝣般飄散在茶湯中的細菌尸體，卻全然看不到細菌生命消逝前的那一絲波動，心中不禁暗暗嘆息，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整天忙著投資理財，疏忽了修行。她晃了晃腦袋，甩去腦海中的雜念，對蘇茵茵說道：“徒兒，粵語里以水為財，你這算是猜對了一半……”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三亞，奧列格一行人正為尋找入夢石忙碌到了第二天。這兩日，他們不僅動用了堪稱頂尖的科技設備，各類強大的法器也紛紛派上用場，然而，始終無法鉆透到沙灘下兩公里的深處。那鉆探出的井洞幽深無比，里面滿滿當當全是水。

“水！”奧列格滿臉驚訝，趕忙舀起一瓢水，倒入嘴里細細咂摸著品嘗，“竟然沒有咸味！海水灌進這井里，怎么就變成礦泉水了？鹽分跑到哪兒去了？”

眾人驚訝討論的緣由便在于此，海水涌進井里后，又會翻涌而出，可出來時不是渾濁的泥漿，而是清澈的淡水，這些淡水絲毫不見海水慣有的咸澀味道。

“從鉆井深度超過一千米起，就出現這種情況了。會不會是因為靠近入夢石，是入夢石把海水轉化成淡水了？”安德烈親王思索著分析道。

“很有可能！”瑪麗娜伯爵夫人回憶起鉆探時的情景，肯定地說道，“突破一千米的時候，明顯有一種落空感，緊接著海水就像發了瘋似的往井里灌，根本阻擋不住。說不定下面存在一個極為龐大的空間，里頭本就有淡水，海水帶著泥漿灌進去后，由于比重較大，沉在下方，淡水則浮在上層，所以才涌了上來。”

“難道真的存在夢空間？”奧列格心中一陣興奮，不禁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前、前、前任師父曾對他透露的一個秘密——只要能進入那個夢空間，就能獲得掌控宇宙的力量，甚至可以超脫天道的束縛。

“繼續鉆！務必在兩天內推進到入夢石所在位置！”奧列格大手一揮，語氣堅定地下達命令。

在奧列格的指揮下，眾人立刻熱火朝天地忙碌起來。高科技設備再度轟鳴作響，法器綻放出的光芒在陽光下閃耀，映照在幽深的井洞之中。隨著鉆頭持續深入，海水依舊如洶涌的猛獸般瘋狂涌入，然而，翻涌而出的淡水卻愈發多了起來。

“這水……”一位年輕的修行者雙手捧著剛接的一瓢水，眼中滿是困惑，“不僅沒有咸味，似乎還帶著一種奇異的能量波動。”說著，他將水遞給身旁的同伴，大家紛紛湊近，感受著這水中的異樣。

“會不會是某種結界在發揮作用？”一位老者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地推測道，“或許入夢石周圍存在著特殊的結界，它不僅能把海水轉化，還賦予了水這種特殊的能量。”

“不管是什么原因，這肯定和我們尋找入夢石緊密相關。”奧列格緊緊盯著井洞，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加快速度，每多推進一米，我們就離目標更近一步。”

然而，隨著鉆井不斷深入，新的難題接踵而至。井壁上開始浮現出奇怪的紋路，這些紋路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而且，每當鉆頭觸碰到這些紋路，設備便會劇烈震動，仿佛遭遇到某種強大力量的頑強抵抗。

“這是什么紋路？”安德烈親王湊近井壁，仔細端詳著，“我從未見過如此神秘的符號，它們仿佛蘊含著磅礴的力量。”

瑪麗娜伯爵夫人也走上前來，她輕輕觸摸著紋路，一股微弱的電流瞬間傳遍全身。“這些紋路極有可能是一種古老的封印，或許是為了守護入夢石而設。”她思索片刻后說道，“我們必須謹慎行事，貿然破壞的話，可能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后果。”

奧列格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一方面，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入夢石，獲取那傳說中掌控宇宙的強大力量；另一方面，面對這些神秘莫測的紋路，他又不得不小心翼翼。

“嘗試用我們的法器與這些紋路溝通，看看能否找到破解之法。”奧列格最終做出決定，“但在行動之前，務必確保每個人都做好防護措施，以防萬一。”

于是，修行者們紛紛掏出自己的法器，圍繞著井壁，開始嘗試與那些神秘的紋路建立聯系。一時間，光芒閃爍，咒語聲此起彼伏，整個現場彌漫著緊張而神秘的氛圍。

與此同時，遠在辦公室的文永承似乎有所感應，他微微皺起眉頭，目光透過窗戶，仿佛能穿越千里，看到三亞那邊的情形。“進展還不錯，看來他們已經開始深信不疑了……”他低聲自語道。

“大師兄，入夢石不是在老師手里嗎？難道老師真把它放進去引誘他們？”肖瀟一臉好奇地問道。

文永承沒有馬上回答，他閉上眼睛，試圖捕捉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感應。過了一會兒，他緩緩睜開雙眼，說道：“是贗品！老師又在故弄玄虛了，唉，真擔心這次會不會把終極者給招惹來。”

蘇茵茵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師父和大師伯在打什么啞謎，好奇地問道：“入夢石是什么呀？很重要嗎？難道是師祖的仙器？”

肖瀟看了蘇茵茵一眼，解釋道：“入夢石乃是這個世界的因果起源，十二年之后，你自會見到它。”

“十二年后？這么久啊。”蘇茵茵不禁有些沮喪，不過她知道師父所言必定不會有錯，便不再追問此事。

而在三亞，奧列格等人的嘗試仍在緊張進行著。法器與紋路相互碰撞，激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之中似乎有影像若隱若現。突然，一道巨大的能量波動從井洞中轟然爆發，將周圍的人震得紛紛后退幾步。

“不好！”奧列格大聲呼喊，“大家穩住，千萬別慌亂！”

就在這時，井洞中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響，仿佛是來自遠古的呼喚，又好似某種警告。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在三亞，奧列格正琢磨著井下是否存在夢空間。而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同一時刻，遠在廣州華農的王雋謙工作室會議室里，趙不瓊口中也吐出了同樣的三個字：“我們滴水巖公司，目標是為所有人打造一個將虛擬與現實交織的生命游戲，這個生命游戲，就如同每一個人在現實世界中的……夢空間！”

原來，王雋謙先是講了一通勵志的話語，隨后便讓趙不瓊介紹滴水巖公司的“真我余影”項目。趙不瓊頓時眉飛色舞地講了起來，講到最后，靈感如泉涌，竟將“真我余影”的目標歸結為打造夢空間。

緊接著，趙不瓊投影出demo，開始演示“真我余影”的游戲玩法。這一展示，瞬間讓學生們眼前一亮。尤其是“真我余影”那接地氣的小名——“爛片時代”，更是讓學生們倍感親切。原本還有些萎靡不振的他們，一下子來了精神，嘰嘰喳喳地提出了許多問題。

學生們提的問題可謂五花八門，讓滴水巖公司的三位老板都大開眼界。趙不瓊趕忙掏出手機開啟錄音功能，認真收集整理大家的建議。有個小伙子以支付寶里的游戲化設計為例，說道：“以前老愛去螞蟻森林收能量，就盼著那樹快點長大，好去種真樹。可后來呢，玩法越來越多，不點點那些海洋收垃圾、拼圖之類的，能量根本搞不到手。事情變得太復雜，反倒沒那么上心了。所以啊，游戲就得簡單！還得好玩！”這總結，可謂一針見血。

還有個小伙子提出了個更有意思的觀點：“得有廠妹思維！”

啥叫廠妹思維呢？就是追求簡單、重復、憑直覺做事，還得能讓人感受到數錢的快樂。為啥流水線上女工多男工少呢？因為那活兒重復枯燥，男的覺得沒意思，可女的就喜歡這種不用費腦子的事兒。在流水線上叮叮當當地裝配，每完成一件，心里就默默數一數，想著兜里的錢又多了一些，多開心吶！要是干每件事都得絞盡腦汁，還不知道能不能賺到錢，那多沒勁吶！

李一杲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建議，心中不禁感慨：“看來只要一提到玩，不管是誰，那都是熱衷得不行……玩，才是人類骨子里的最愛啊……”

大伙兒一聊起玩這個話題，完全沉浸其中，壓根兒沒察覺到時間飛逝。眨眼間，就到中午了，可大家仍覺得意猶未盡。趙不瓊見狀，便建了個微信群，把所有人都拉了進去，讓大家在群里繼續給她提好玩的建議。就這樣，今天在華農的這事兒，暫時告一段落。

三人步出電梯，上了車。李一杲透過后視鏡看了眼陸靜，笑著問道：“小師妹，中午想吃啥呀？”

陸靜向來沒啥主見，她扭頭便把決定權交給趙不瓊：“四師姐，你對廣州熟，你來拿主意唄！”

趙不瓊提議道：“去炳勝，咋樣？”

炳勝那地方，想吃得好可著實不便宜。陸靜一聽，仿佛瞬間瞧見自己錢包像開了個井口，里頭的錢“嘩嘩”地漏，忍不住說道：“哎呀，那兒可貴得很吶！”

李一杲一聽，樂了，那模樣仿佛剛成了暴發戶，錢包得了法力加持，頓時豪氣沖天：“沒事兒，今天不瓊請客，咱吃得起。”說完，便設定好導航，啟動智能駕駛，車子朝著炳勝駛去。

“不瓊請客”這話，在陸靜耳朵里，單純就是“趙不瓊請客”的意思。可趙不瓊心里明白，李一杲這話另有深意，是讓她別心疼錢，盡挑貴的點菜。他這么扮豪爽，自然是有所圖，無非就是惦記著今天陸靜跟王雋謙公司這事兒，又是投資，又給手辦版權授權的。

“小師妹，你到底是咋搞定那么多游戲手辦版權授權的呀？”趙不瓊滿臉好奇地問道。

陸靜緩緩道來：“這事兒啊，說起來可真是話長。二十幾年前，我剛到深圳，工作沒個著落，整天就沉迷在游戲里頭。有一回，老師在QQ上找我，問我在干啥。我還以為他關心我工作呢，就直說了：‘失業中，閑得沒事干。’他又接著問：‘你剛才在做啥？’我就回他：‘在玩游戲呢。’結果他就開始嘮叨個沒完，真把我煩死了！我一氣之下就頂了他幾句。他就說，如果我能從游戲里頭搗鼓出點名堂，他就不再嘮叨。我當時就想，游戲嘛，不就是圖個樂子，還能有啥名堂？接著他就跟我講，他有個學生，雖說學習成績一般般，可對談論游戲那是熱衷得很。”

“老師給那學生出主意，說既然這么喜歡聊游戲，為啥不試試寫游戲攻略呢？那學生覺得講講怎么通關還行，可寫攻略對他來說，那可是個不小的挑戰。老師就建議他講解的時候錄音，完了再把錄音整理成文字。那學生覺得這辦法不錯，還真就這么干了。嘿，沒想到反響還挺好，好多人給他留言。后來啊，那學生越寫越上癮，居然把寫游戲攻略發展成了一份職業，聽說現在混得風生水起的。”

“我知道老師給我講這事兒，是想激勵我。可我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笨笨的，學習也不咋地。所以我就跟老師耍賴。你們猜猜，老師后來咋整？”

“不會把你拉黑了吧？”趙不瓊打趣道。

陸靜又咯咯咯地笑起來，“老師連仇人都不會輕易拉黑，更何況是我呢。他直接給我打了個電話，還威脅我說，如果不聽他的，他就天天打電話騷擾我。那時候我剛到深圳，人生地不熟的，別說男朋友了，連個熟人都沒有。我就跟他說：‘你隨便打，反正我一個人，閑得很。’他聽了估計也有點懵，接著又開始嘮叨，讓我趕緊找個男朋友。那嘮叨勁兒，比我爸還厲害。我就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讓我先想想咋辦吧。’”

“然后呢？”李一杲也忍不住好奇地追問。

陸靜接著說道：“掛了電話后，我就琢磨起來。后來的事兒，你們可能也聽說過一些。我開始給人練級，再后來，有游戲公司找我去做游戲QA。那時候游戲公司大多規模小，資金也緊張。有些公司找我們做了QA后，不給錢，就給些游戲幣和超級玩家賬號啥的。我當時覺得這樣也挺好，反正我就是為了玩嘛。我跟老師一說，現在玩游戲可不是瞎玩了，有人請我呢。我本以為他會夸我，結果他可生氣了。他說我可以不要錢，但一定要拿到授權。我那時候壓根兒就不懂啥是授權，他就又給我打了個電話，仔仔細細給我解釋了老半天。原來游戲授權有好多類型，像手辦授權、影視授權、玩具授權之類的。我當時聽得云里霧里的，后來老師在QQ上給我發了一大串授權類別的清單，還叮囑我去做游戲QA的時候，要么收錢，要么選一種授權。就這么著，我陸陸續續得到了好多游戲的各種授權。那時候好多游戲公司其實也不太懂這些，不過他們也知道影視授權那些比較重要，所以那些重要的授權都沒給我。”

“后來我開始做玩具生意，就特別留意玩具行業，找他們要玩具手辦的授權。那時候好多公司也都有這方面意識了，所以開始要價，不過要得都不高，就象征性地收點。畢竟大多數游戲公司日子也不好過，能賺一分是一分。就這么著，我在游戲圈里認識了不少人。后來有些公司做大了，價格就漲得離譜。我就問老師咋辦，老師說可以切分。切分是啥呢？哎呀，我都說了我笨，讓我想想。就是把一個游戲的不同角色、角色的不同狀態、不同場景啥的，分成好多小塊，有些小塊值錢，有些小塊不值錢。那我就要那些不值錢小塊的授權就行。”

“然后嘛…”陸靜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李一杲和趙不瓊，故意賣了個關子，接著就不往下說了。

“哎呀，小師妹，你可別吊我們胃口了，快接著說呀！”李一杲急切地催促道。

陸靜笑了笑，指了指車窗外炳勝餐廳的招牌，“然后，咱們的目的地這就到啦。看，這不就是炳勝嘛！”

趙不瓊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拉著陸靜下了車，還是好奇地追問：“小師妹，你到底弄到了多少游戲手辦的授權啊？”

“我手里的游戲授權可不單單是手辦哦，”陸靜得意地笑道，“要是單說手辦的話，嗯…大概有七八千份授權合同吧？其實我也沒仔細數過，還真不知道確切數目呢。”

剛下車的李一杲聽到這話，眼睛瞪得老大，“啥？小師妹，你說七八千份合同？我的老天爺啊，這也太驚人了吧！你簽合同都簽到手軟了吧？”

“那可是二十幾年的時間好不好，這么算下來一年也沒多少。”陸靜笑著解釋道。突然，她眼神一變，指著李一杲的車驚訝地說：“咦，你的車咋自己跑了？”

“這可是智能駕駛的自動泊車功能哦，”李一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得意地介紹道，“瞧見沒，高科技就是方便。”

趙不瓊挽著陸靜的手，兩人一塊兒走進了炳勝餐廳。迎賓小姐禮貌地詢問她們是否有預訂位置，趙不瓊搖搖頭說還沒有。迎賓小姐微笑著引導她們：“那請跟我來。”

三人跟著迎賓小姐，穿過熙熙攘攘的餐廳，差不多走到盡頭才瞧見空位。餐廳里人聲鼎沸，看樣子節假日的餐飲熱潮已然全面恢復。看到這番景象，趙不瓊不禁感慨：“真搞不懂那些大專家為啥會預測龍國經濟會蕭條，就看這餐飲業的熱鬧勁兒，哪像蕭條的樣子啊。”

“因為那些專家不懂人間的經濟是‘應緣、化因、消果’的過程。”陸靜隨口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