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回 爛片杠桿撬煙火,神仙玄機渡眾生

創業因果道 第44回 爛片杠桿撬煙火,神仙玄機渡眾生

張金枇、思思、趙不瓊三人正在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唯有那個平日里最貪吃愛湊熱鬧的陸靜缺席了。這倒不是因為她突然對美食失去了興趣，而是破天荒地一頭扎進了項目研究中，和王禹翔兩個人躲在會議室里研究得不亦樂乎。

其他人都能對著趙不瓊洋洋灑灑的長篇報告一目十行，唯獨陸靜看著看著就眼皮打架。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和文字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仿佛成了群小蟲子在跳舞，惹得她直想把文件揉成一團扔出去。這時張金枇開口提議讓思思和趙不瓊出去走走透透氣，陸靜立刻像只受驚的兔子般彈了起來，可惜還沒站穩就被張金枇一個“殺人“眼神釘在了椅子上。

說來奇怪，張金枇和陸靜年紀相仿，但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仿佛吃了十年鹽腌過的咸魚，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令人敬畏的氣勢。尤其是她那雙眼睛，在人力資源部門歷練多年，瞪人時簡直能讓魂兒都掉出來。

陸靜向來自詡天不怕地不怕，在無問七子團隊里上至老師無問僧下至普通同學都不放在眼里。可就是這個張金枇，讓她莫名生出幾分怯意。因此，當張金枇一頭扎進廚房忙碌時，她明智地選擇了留在會議室里，觍著臉讓王禹翔給她“補課“。

趙不瓊的方案題目很接地氣——爛片時代連鎖項目商業計劃書。這個項目的核心構想，陸靜早已爛熟于心，因為最初就是她和趙不瓊一起頭腦風暴出來的。

在這個短視頻和網文盛行的時代，兩大平臺早已是巨頭林立，前三甲的地位牢不可破。想要在這片紅海中殺出一條血路談何容易？但“爛片時代“偏偏要蹚這渾水。

“短視頻是新聞媒體的世俗化，“陸靜一邊說著，一邊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眼神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那么微電影和微短劇的世俗化呢？“

“爛片！給自己看的爛片！“趙不瓊的回答斬釘截鐵。她的眼睛微微瞇起，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既然是自娛自樂，為什么要追求什么藝術性和故事性？“

這正是陸靜和趙不瓊最初萌生這個項目的初心。她們想要做的，是讓普通人也能隨心所欲地拍微電影、拍微短劇。“我們只需要給他們提供場景和服務，剩下的就交給他們自己發揮。“趙不瓊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理想主義者的執著。

“對！“陸靜激動地點點頭，眼中迸發出一絲興奮的光芒。她對普通相機和手機拍攝微電影的操作流程了如指掌，深知其中的痛點所在：“不需要 NG！爛片最真實，反而是原生態，這才是普羅大眾所需要的！“

屬于自己的短片，哪怕拍得再糟糕，那個人也會覺得“值了“。畢竟，這是自家的故事啊！別人不愛看沒關系，自己總會敝帚自珍、愛得死去活來。更何況，在這個全民記錄的時代，無非就是在“曬娃、曬家、曬生活、曬旅途“之外，再多加一個“曬我的故事片“而已。

這段時間，李一杲和王禹翔一直在忙著搭建“爛片時代”APP的架構。王禹翔對項目內容了然于胸，而趙不瓊作為李一杲的妻子，自然也掌握著最新的動態。然而，當初與她一同發起“爛片時代”項目的陸靜，卻在這短短時間內對項目的最新進展完全摸不著頭腦。

盡管項目書里寫得明明白白，從APP的技術實現到玩法設計，再到玩家的具體操作方式，趙不瓊都將其洋洋灑灑地羅列其中。可惜陸靜一看這些文字，就覺得它們在故意跟她捉迷藏。她的眼睛瞪得溜圓，手指不停地翻頁，心思卻早已飄到了飆車的快感中。她巴不得會議早點結束，好讓她再次感受那種風馳電掣的速度感。因此，文檔里的內容她根本沒往心里去。

眼看午飯后就要開會討論了，陸靜心里直打鼓。她生怕自己一問三不知，在眾人面前出丑。要知道，在老師面前她還可以用哭喪臉來博取同情，但下午可是由大師姐趙不瓊主持大局。這種“撒嬌賣萌”那一套，在大師姐面前肯定不管用。于是，她趕緊逮住王禹翔，讓他給她來個“速成班”，好讓自己心里有個底。

王禹翔三言兩語就將“爛片時代”的具體玩法講得一清二楚。說白了，這個項目的核心就是將三路人馬聚到一塊兒玩。

第一路人馬是最關鍵的——那些能編故事的人，尤其是那些滿肚子怨氣無處發泄的憤青。他們大多聚集在網文平臺上，那些沒有簽約的網文作者就是最好的人選。這些人自詡才華橫溢，寫了二三十萬字卻連簽約的機會都沒有，申請審核被拒后，客服一句敷衍的“我不清楚”就將他們打發了。這般遭遇讓他們心中憋屈得像壓了一座山，亟待找個出口宣泄。這種既會寫又能憋屈的寫手，在底層人群中比比皆是，只要稍加撩撥就能掀起滔天巨浪。

第二路人馬則是會拍片子的民間導演們。他們是整個項目的靈魂所在！別看微電影時間不長，但拍攝過程涉及二十多個專業領域，缺一不可。就拿王禹翔和思思去錦繡中華拍愛情爛片這件事來說吧。表面上看是他們兩個人自導自演，但實際上從頭到尾都是陸靜在掌控全局——導演、攝影、燈光、化妝、片場調度……全由她一人包攬。這也難怪陸靜雖然是個業余玩家，卻能將片子拍得有模有樣。如今這類身兼數職的全能型選手不在少數，短視頻拍攝領域幾乎人人都能操起攝像機。可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自己動手拍攝，這些職業導演的生存空間就被壓縮了，生活自然憋屈得很。既然憋屈，那就來“爛片時代”APP大展拳腳吧！

第三路人馬自然是玩家們了！沒有他們的熱血參與，前兩路人馬也只能干瞪眼。這部分是目前最讓人頭疼的難題。雖然已經有了些初步的想法，但如何真正引爆玩家的熱情還需要進一步探討。這也是下午會議上需要重點討論的關鍵問題。

王禹翔這邊正滔滔不絕地給陸靜講解項目細節，那邊廚房里，張金枇、思思和趙不瓊早已忙活了足足半小時。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硬菜陸續出爐，她們小心翼翼地端著這些“寶貝”，如同捧著藝術品一般，分批送到了餐廳。

恰巧，王禹翔和陸靜也從草棚會議室里走了出來。兩人聞到空氣中彌漫的香氣，頓時饞得直咽口水，眼睛發亮，像兩只餓了好幾天的貓，直奔餐廳而去。一看到張金枇她們端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菜肴走進來，兩人更是如獲至寶，趕緊上前幫忙擺弄起餐桌。

蘑菇農莊的蘑菇房里種植的蘑菇種類繁多，香菇、金針菇、羊肚菌、雞腿菇、杏鮑菇、平菇、海鮮菇……數不勝數。張金枇和思思將這些蘑菇采摘回來后，精心烹制成了十幾道美味佳肴。端上桌后，許多菜肴都是眾人從未見過的。張金枇一邊擺放菜肴，一邊興致勃勃地給大家介紹這些蘑菇的獨特之處。

眾人落座后，一邊聽著張金枇的介紹，一邊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開動。蘑菇的鮮美與烹飪的匠心完美融合，大家吃得不亦樂乎。中午不喝酒，吹牛的勁頭自然少了幾分，但這頓飯依然吃得熱熱鬧鬧，喝湯吃飯不過二十多分鐘，大家便心滿意足地結束了。

思思麻利地收拾起餐桌，其他人則慢悠悠地晃回會議室，繼續圍坐在桌前，投入到下午的項目討論中。

下午的議題聚焦在如何吸引第三波玩家這一難題上。趙不瓊突然拋出了一個大膽的新點子：“干脆把這事兒包裝成‘非假日夜間文旅行業’！”她自己都覺得這個主意有點離譜，但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第一點嘛……”說到這兒，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從黃歷4721年開始算起，接下來的二十年可是火運當頭！文旅行業那可是要火得跟二踢腳似的，一飛沖天！連帶著華夏文明都要迎來第二春，‘龍騰星空、諸圣重現’的大場面指日可待！這定位，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齊備，穩賺不賠的買賣！”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語。趙不瓊見大家一臉懷疑的表情，連忙補充道：“第二點還算靠譜——大伙兒都知道，咱們華夏人的夜生活可是豐富多彩得很！吃喝玩樂看電影樣樣不缺，可就是少了那么一股‘娛我為樂’的文化魂兒。咱們要是能把‘爛片時代’跟夜間文旅結合起來，說不定還真能搞出點名堂！”

“‘娛我為樂’啊，說白了就是自己給自己拍馬屁，或者找一群人專門拍你馬屁。”無問僧總愛用這種自嘲的方式調侃人性中的虛榮與趣味。

現在的文娛活動，基本上就是一群人湊在一起吹牛、侃大山、唱歌蹦迪、看電影……大家跟著別人的節奏走，互相捧場、互相吹捧，本質上就是一種“拍別人馬屁”的娛樂互動方式。這種社交模式雖然熱鬧，但總覺得少了點新鮮感。

“有道理啊！”陸靜眼前一亮，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想象一下：今天我做主角，大家一起來拍我馬屁；明天你做主角，我們一起去拍你馬屁。誰做主角，就約到一起拍誰的馬屁。這簡直太好玩了！”

陸靜對“娛我為樂”這個概念確實很有感覺。每天早上，她都會花上將近一個小時捯飭自己的妝容，把自己打扮得像個精致的藝術品。出門溜達一圈，那些小伙子們不知道她已經是個“阿姨”，看到她那張娃娃臉時，眼睛都直了。陸靜心里自然是得意非凡，暗自想著：“如果能讓別人免費討好自己，讓自己嘚瑟一把，這不就是‘娛我為樂’的魅力嗎？”

然而，在這個現實的世界里，像無問僧那樣又壞又有才的爺們兒，像陸靜這樣天生童顏不老的姐們兒，終究是少數。大多數普通人平凡得像路邊的野草一樣，要想“娛我為樂”，恐怕也只能自娛自樂、自尋其樂。更何況，“娛我為樂”還需要花錢請人捧場，這對大多數人來說顯然不太現實。與其費盡心思去追求這種虛榮的快感，不如干脆融入滾滾紅塵，做個逍遙自在的小塵埃，在隨波逐流中尋找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清閑。

陸靜的建議，啟發趙不瓊全新的思路：“我們可以拋棄利益關聯，純粹當做互為配角的互助模式。今天你做主角，大家來你的‘爛片’中當配角；明天我做主角，你來我的‘爛片’中當配角。這樣一來，通過利益往來就變成了‘角色’往來了！”

“我看行！”王禹翔迅速表態贊成道：“這樣的話，不僅是玩家最省錢的娛樂方式，而且還能拍出屬于自己的故事片，可謂是‘故事恒久遠，一片永流傳’的味道了！”

王禹翔這句帶梗的話一出，頓時讓大家都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

就這樣，關于玩家定位的這個難題，終于在歡聲笑語中被巧妙地解決了。

大事情敲定后，會議室里的話題很快轉向了公司開張后的市場營銷與宣傳推廣。

“千萬別陷入費力杠桿的陷阱！”趙不瓊率先提出了討論的主題，“要知道，拉人來給自己做配角、幫自己拍微電影，可不是什么省心省力的活兒。咱們得想想辦法，讓這件事變成省力杠桿！”

什么是費力杠桿？就是那種需要你不斷地給別人講大道理、灌輸理念的工作。你累得像頭騾子，結果卻收效甚微。不想講道理？那就得砸費，嘩嘩流水的費，看著心疼得不行。既然有費力杠桿，自然就有輕松的省力杠桿——比如“煽風點火”。你只要兩邊一撩撥，立馬就能引發一場熱鬧的爭斗。哪怕雙方都心知肚明背后有人在搞鬼，也照樣不管不顧地非要拼個你死我活。這種火候一上來，簡直擋都擋不住！這才是真正的“四兩撥千斤”，這才是省力杠桿！

無問七子平時學了一肚子“省力杠桿”之類的邪門概念，滿腦子都是怎么輕松辦事的歪點子。然而，現在一聽趙不瓊這法子是個“費力杠桿”，立馬就蔫了。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干瞪眼，嘆氣連連。

“既然‘娛我為樂’這種玩法難以挖掘出‘省力杠桿’的妙招，那咱們何不換個思路？”張金枇提議道，“正面走不通，咱們就走反面！”

眾人深以為然，請張金枇繼續舉例說明。張金枇略一思索，便將老師出賣了個干凈：“咱們老師在網上有好幾十個馬甲，而且最喜歡到處貼些招人恨的留言，惹人發怒。結果呢？一群人追著他扔臭雞蛋、砸磚頭。他倒還好整以暇地數著：‘哇塞，太棒了！又來一磚！又來一蛋！’美滋滋！全然不顧那被罵的馬甲其實就是自己的化身。有時候興起，他還會換個馬甲，自己跟自己掐架。最后再讓一個比較正氣的馬甲出來收拾爛攤子。結果呢？這個正氣的馬甲就收獲了滿滿的贊和粉絲！”

“他有辯論的鬼才！學不來！”張金枇的例子雖然好，但馬上就遭到了王禹翔的反對，“而且那老家伙是神仙。光那種喜歡挨罵的心態，咱們凡人可模仿不來。”

“神仙？”王禹翔這話一出，趙不瓊和陸靜兩人眼睛瞬間一亮，仿佛被點亮了靈感的小燈泡，異口同聲地拍手叫好：“對頭！就是神仙！”

“神仙？什么意思？”眾人一臉狐疑，七嘴八舌地追問，“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鄙視鏈！就是省力杠桿！”趙不瓊環視一圈，說出了一句話頗有哲理的話。

“我明白了！”王禹翔一拍大腿，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在群里自以為是‘神仙’的人，是最招人恨的！我爸就是這樣的人！”

“我爸也這么說！”趙不瓊笑著補充道，“他最討厭群里那些自以為是‘瀟灑神仙’的人。”

趙不瓊的父親是個典型的“早起的鳥兒”，如今早已過了退休的年紀。年輕時，他和朋友們主要靠電話聯系；現在雖然偶爾也玩玩微信，但用得不多。在微信群里，除了工作相關的內容，他就像個深藏不露的潛水員，安靜得幾乎讓人忘記他的存在。

趙雄的沉默，因為這位“潛水員”也曾有過在群里跟人掐架的“光輝歷史”。那時他和群里的一些“仙人”吵得不可開交，最后不歡而散。有的人一氣之下退了群，沒退的也選擇了沉默。究其原因，無非是因為三觀不合——有些人覺得自己混得不如意，卻偏要標榜自己是超脫世俗的“仙人”，而其他人則是沉淪凡塵撈錢的“凡人”。這種優越感自然讓人不爽，于是就有人忍不住開噴。一群吃瓜群眾自然是不嫌事大，圍觀起哄、添油加醋，結果鬧得不可開交。

“說到‘神仙’這個話題，我自己也有例子！”趙不瓊笑著回憶道，“我和一呆哥就是在天涯海角論壇上認識的。當年我們都自稱‘劍仙一哥’‘女俠不姐’，說要攜手浪跡天涯。結果呢？被人挑逗了幾句，一不做二不休，干架了一場，這才陰差陽錯地走到一起。”

“自以為是‘仙人’的人最容易遭人嫌。”趙不瓊繼續說道，“但話說回來，所有人都有‘仙人’夢！做皇帝太難，做神仙容易，‘神仙’是鄙視鏈的最頂層，也是最底層！”

“自洽閉環了！”張金枇深諳人性弱點，頻頻點頭表示贊同，“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從幫助玩家塑造自己的‘仙俠’夢微電影開始吧！”

眾人紛紛鼓掌，一致通過了這個決定。

最后，壓軸大戲終于登場，絕對讓人拍案叫絕！陸靜一臉神秘地從手機里掏出一個小視頻，像是在變魔術一般，往大家面前一放，笑著說：“瞧瞧，這可是上次咱們去無問僧家談大師兄那項目時，我從相機里順出來的寶貝！”

視頻一開始，鏡頭便聚焦在一棵發財樹上。樹下，一只蜘蛛正專注地觀察著頭頂上一群黑壓壓的蚊子，眼神中透露出獵食者特有的冷靜與專注。它輕巧地吐出絲線，一搭到假山石上，就開始忙碌地編織起大網。鏡頭配合“時光匆匆”的拍攝手法，將蜘蛛織網的過程濃縮在短短幾秒內。一張完美的蜘蛛網在鏡頭前徐徐展開。

正當觀眾們以為這將是一部自然紀錄片時，畫風突變——兩只蚊子成雙成對地出現在畫面中，顯然是在談戀愛。它們優雅地飛舞著，準備飛向草叢深處的“愛巢”。然而，命運似乎并不眷顧這對甜蜜的情侶，它們不幸撞上了蜘蛛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無問僧那標志性的沙啞配音適時響起：“嘿，這小兩口都逮住了可咋整？得把那公的放了，才能引來更多嘛，嘿嘿嘿。”蜘蛛的動作也隨之變得滑稽起來，仿佛在執行某種詭異的計劃。

果然，不一會兒，那只公蚊子就被“釋放”了。它悻悻地飛走，卻在蜘蛛網附近徘徊不去。這時，無問僧又換了個假聲，模擬蚊子的對話：“小娘子，我可不是不想救你，實在是怕死啊！”隨后，他又用另一聲音扮演母蚊子：“相公啊，奴家心里只有你，這清白之身，可不能便宜了蜘蛛精，你快來拿去吧！”緊接著，母蚊子發出凄厲的嚶嚶哭聲。

這一幕簡直荒誕至極，卻又莫名令人著迷。周圍的蚊子似乎也被這哭聲吸引了過來。公蚊子們紛紛撲向蜘蛛網，試圖救援自己的同類。一些母蚊子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后，上演了一場蚊界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無問僧的配音將這場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演繹得妙趣橫生。原本血腥的捕食過程，在他的加工下變成了一場啼笑皆非的愛情悲劇。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既覺得荒誕可笑，又從中悟出了某種人生的哲理。

“原來，每一個生命，都有故事。”趙不瓊喃喃自語，目光仍然停留在手機屏幕上。那群蚊子與蜘蛛的故事早已結束，但她的心緒卻久久不能平靜。

“神仙故事，是夢的故事，也是生命嘆息的回響。”她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恍惚的神情。無問僧的惡搞視頻本該是荒誕不經的笑料，卻在她心中激起了漣漪。那些蚊子與蜘蛛的恩怨情仇，在無問僧的配音下，竟然演繹出了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戲劇。而這戲劇背后，折射出的卻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質——生存、欲望、掙扎與犧牲。

“每一個生命，不論多么渺小，都是宇宙間獨一無二的存在。”趙不瓊若有所思，“蚊子有它的愛與恨，蜘蛛有它的謀略與手段，就連人類，何嘗不是在這漫長的進化長河中，為了生存而不斷掙扎？”

陸靜在一旁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那你覺得老師的惡搞視頻，算是褻瀆了生命的尊嚴嗎？”

趙不瓊搖了搖頭：“褻瀆？不，恰恰相反。他用一種獨特的方式，讓我們看到了生命的另一種可能性。蚊子的世界或許微不足道，但在老師的鏡頭下，它們的故事卻被賦予了人性的溫度。這不正是藝術的力量嗎？它讓我們在嘲笑的同時，也感受到生命的偉大與脆弱，這，也是‘爛片時代’所追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