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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因果道 第27回 顯擺源自人性在,撒潑皆因縱容心
人間世相最有趣的戲碼,莫過于顯擺這場永不下檔的活劇。皇帝顯擺玉璽時總要裹塊黃綢子,乞丐顯擺虱子也必在太陽底下翻衣領——這倒應了張愛玲那句俏皮話,人生是襲爬滿虱子的華服,只不過有人專愛曬虱子,有人偏要曬金線。
無問僧那套“雨停方下車“的做派,活像舊時茶館里說書先生收尾總要拍醒木,生怕聽眾不知道此處該鼓掌。趙雄的待客之道就更絕了,他把整座接待別墅都布置成捧哏的舞臺,連端茶倒水的小廝都像提前背過臺本的龍套——這位暴發戶深諳捧人的藝術,要把人捧上天,得先在地上鋪滿金磚。
下圍棋用的那方香榧木棋盤堪稱顯擺學的教科書,厚三寸的木頭里浸著六百年的沉香,紋路間仿佛還嵌著明代棋圣的唾沫星子。趙雄每回擦拭都像在給祖宗牌位上香,暗忖若是哪個不識貨的敢說這是淘寶高仿,他當場就能把茶潑成“落子無悔“的架勢。至于那罐永子黑棋,顆顆磨得能照見人臉上的窘態,白子更是通透得像能瞧見對手的冷汗——上回女婿李一杲想摸兩把,老丈人急得差點喊出“寧贈AI,不予家奴“的渾話。
說來也怪,自從圍棋AI把九段們殺得懷疑人生,職業棋手的臉面就像過期的龍井,再金貴的葉子泡三回也淡了。趙雄現在看那些掛段位的老棋簍子,活像看前朝遺老腰間的黃馬褂——料子倒是上乘,可惜早被時代剪成了擦棋布的尺寸。倒是那些跟著AI學棋的毛頭小子,下起棋來像揣著激光劍的絕地武士,讓三子都能把老師傅逼到墻角數氣,看得老趙直咂嘴:這世道,青銅劍都能砍瓜切菜,誰還稀罕磨銹刀?
所以今日這局棋啊,棋盤上擺的是永子,棋盤外晾的是世相。趙雄摩挲著明代木紋,突然覺得這沉香里除了棋圣的魂,恐怕還摻著幾分AI算法的鐵腥味——就像他書房供著的財神像,早悄悄換成了數據云的二維碼。
盡管趙雄對那圍棋棋盤與棋子視若珍寶,搬家似的挪到室外竹木涼亭下,卻在管家一揮手間,不過幾根煙的工夫,便已妥妥當當安置妥當。李一杲見狀,趕忙催促著趙雄與無問僧重新入座,生怕耽誤了今日的棋局大戲。
眾人各歸其位,趙雄與無問僧如兩軍對壘,分坐棋盤兩側。
趙雄一把攥起棋子,故作神秘地讓無問僧猜是單是雙。無問僧環視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咱們這兒正好四人,不如改個規矩,若是四的倍數,我便討個便宜,執白如何?”言罷,他輕巧地拈出一顆白子,輕輕置于自己這方的棋盤邊緣,仿佛是在宣告領地。
趙雄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這新奇的猜先法子。隨即手一松,棋子如雨點般落下,一數之下,竟是十二個,不偏不倚,正好是四的倍數。趙雄心中暗喜,先手執黑,仿佛握住了天下的命脈。
他心中默念:黑子在手,天下我有!略一沉吟,第一手棋便毅然決然地落在了“星”位上,那可是他大學時代沉迷于宇宙流時的起手式,滿滿的都是青春的記憶。
無問僧見狀,也不甘示弱,迅速在對角的小目位置落下一子,仿佛是在回應趙雄的挑戰。趙雄接著又是一手星位,無問僧頓時樂了:“趙兄這是要重溫宇宙流的舊夢啊,也罷,那我就來個中國流,湊個熱鬧。”說罷,他也在最后一個角的星位上,輕輕一放,棋子落定。
趙雄毫不猶豫,在二連星之間,毅然下了第三個星位,宇宙流的布局躍然盤上。無問僧也是不含糊,中國流的第三子緊隨其后。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少年情懷,那布局,那手法,都是他們大學時代最為流行的印記,仿佛時光倒流,又回到了那段青澀的歲月。
無問僧平日里那般隨遇而安,仿佛與世無爭的閑云野鶴,可一旦觸及圍棋,立馬變身成一頭倔強至極的犟驢。這倒非因他對圍棋有多么癡情,實在是因他頭頂著個足以四處炫耀的光環——“巔峰四段”的虛銜。
在這個AI圍棋橫掃千軍的時代,業余三段與四段之差,在俗人眼中不過是毫厘之距。但在趙雄與李一杲這對翁婿心頭,這差距卻宛如鴻溝天塹,難以逾越。此中緣由,還得從那野狐圍棋的古怪規矩說起。
野狐圍棋這江湖,玩家們大可隨意給自己安個級別,從九級菜鳥到三段“高手”,想封啥就封啥。但若想再攀高峰,非得靠真刀真槍的實力不可——須得在那升降級制度中殺出一條血路來證明自身。故而,“四段高手”絕非虛名,皆是歷經無數實戰拼殺,方才掙來的真功夫;而那“三段”呢?說不定就是些自詡“小高手”的半吊子。這中間的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那么簡單。
業余圍棋圈,高手如云,藏龍臥虎。可這些所謂的高手,偏生愛尋那些頂尖大佬切磋,結果段位晉升之路,比登天還難。更有甚者,眼見局勢不妙,立馬使出“遛狗”絕技——找個AI來替自己下棋。這還如何玩得下去?就連職業棋手碰上這等“遛狗”高手,也只能搖頭嘆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于是,不少業余棋手到了四段這道坎兒,干脆就泄了氣。四段,竟成了業余圍棋界的一道鬼門關。
那么,“巔峰四段”又是何方神圣?嘿,說出來保準叫你瞠目結舌。此乃一群寧死不屈的硬骨頭——不靠AI助力,全憑真本事,在野狐圍棋的業余圈子里橫沖直撞的愣頭青。他們的棋藝,與職業棋手相較也不遑多讓,就差那么臨門一腳,便能跨進職業圈的大門。
野狐圍棋之地,并無“巔峰四段”這等官方頭銜。可若有人膽敢自詡“巔峰四段”,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此乃從不弄虛作假,全憑真功夫的業余高手。至于具體段位幾何?嘿,這不打緊。他們只在乎一件事:守住自己的四段寶座,千萬別一不留神滑到三段去。
趙雄也是個棋癡,他對圍棋的研究,那叫一個煞有介事,簡直能把愛因斯坦都比得黯然失色。開局布局、收官技巧,他都能琢磨出一套自己的獨到見解,就像在解一道錯綜復雜的數學題。
至于李一杲,雖說他對圍棋沒趙雄那般癡迷,可對圍棋AI卻是真愛無疑。為何?只因他發現了其中的門道——圍棋與他的老本行AI算法,那簡直是天生一對。家中各類圍棋AI軟件堆得滿書架都是,什么權重、風格、算法,應有盡有。他整日里琢磨這些玩意兒,就跟福爾摩斯破案那般較真。連那裝了8張2080Ti顯卡的服務器,都被他折騰得夠嗆,就為了比出個高低勝負。這還不算,他還非得把annago、里拉圍棋、katago這些AI圍棋軟件挨個比個遍。所以說啊,雖則他在野狐圍棋上露面不多,可與這些AI對弈的次數,那可不是一般的多。只不過,那些對弈,不過是他驗證自己AI算法的試驗場罷了。
你是錢鐘書一樣的作家,請你在保持原文樸素、直白風格的基礎上借鑒圍城的諷刺社會、腹黑人生、黑色幽默對話的文學風格,對我的創業因果道如下部分內容進行潤色和編輯,使其更加流暢感(注意潤筆不要背離當代的時代背景、避免文言文話):陸靜和李一杲分別坐在圍棋盤的兩側,就像兩位忠誠的侍衛,伺候著兩位下棋的老頭。
陸靜身邊擺著一個移動式小茶桌,上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和泡茶的器具,她就像個細心的茶藝師,不僅負責給眾人泡上一壺壺好茶,還得時刻關注著四周的火爐,及時添加柴火,確保火勢旺盛。
亭子四周不遠處,四個炭火火爐在寒風中噼里啪啦地燃燒著,木炭在爐中跳躍,仿佛也在為這寒冷的天氣帶來一絲溫暖。涼亭里瞬間變得溫馨起來,再也不怕那冷颼颼的寒風侵襲了。
太陽也似乎被這盤棋局吸引,竟然從頭頂那陰霾的云層縫隙中探出頭來,一縷陽光照在涼亭旁的大樹上,投下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就像是在為這場棋局加油助威一樣,增添了幾分神秘和期待。
李一杲坐在棋盤的另一側,他的眼前擺放著一個圍棋計時器,就像個公正的裁判一樣,時刻關注著棋局的進展。每當有人下了一手棋,他就會迅速按下計時器,確保時間的準確無誤。當趙雄下了第一手棋之后,李一杲眼疾手快地按下計時器,然后定睛一看時間,竟然驚訝地發現棋局開始的時間是3月3日11點11分11秒!他嚇了一跳,心想:“這世界上的巧合也太奇妙了吧!難道這是天意?”
趙雄帶來的這個圍棋計時鐘兩邊都能看到時間,陸靜看到李一杲面露驚訝,也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開始時間,心里也嘀咕著:“這也太巧了吧!難道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她趕緊拿起手機,給自家老公發了個信息,告訴老公開局的時間。不一會兒,就收到文永承猶如卦辭一般的回復:“純陽局,吉!”陸靜心里一喜,趕緊給眾人倒上熱茶,喜滋滋地想:“看來今天這盤棋,咱們是贏定了!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呢!”
趙雄的宇宙流,那氣勢,宛如浩渺銀河,傾瀉而下,好不壯觀;而無問僧的中國流,卻是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推進得那叫一個迅速。棋盤上,黑白子交錯縱橫,就像是一幅待完成的水墨畫卷,既顯山露水,又藏龍臥虎。
趙雄手執黑子,那叫一個運籌帷幄,仿佛天下盡在掌握;無問僧手持白子,步步緊逼,絲毫不給黑子喘息之機。黑子的宇宙流,像是要吞噬一切,氣勢恢宏;白子的中國流,則如細水長流,卻暗藏鋒芒。
兩人你來我往,不一會兒,棋盤上又各自落下了七八子。這布局還沒完呢,李一杲和趙雄這對翁婿,就已經感覺到盤面上白子的氣勢洶洶,似乎要打破黑子的宇宙流了。
李一杲呢,除了負責按那圍棋計時器,還有個重要任務,就是幫老丈人演算棋局的變化。這事兒還得從無問僧答應與“巔峰四段”一戰說起。那天,李一杲特地囑咐陸靜,跟無問僧說清楚,這邊的“巔峰四段”其實是翁婿倆合體的。無問僧沒回信,那就是默許了,這招“悶聲發財”玩得倒是挺溜。
“老丈人,今兒個咱們可得好好合計合計了。”李一杲輕聲說道,把小棋盤往旁邊一放。趙雄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說:“開始吧,咱們二打一,看他無問僧能奈我何!”
李一杲的手指在小棋盤上飛快移動,就像是指揮著千軍萬馬。他一邊按計時器,一邊低聲跟趙雄說:“您看這鎮神頭……”話還沒說完呢,就已經擺出了一串精妙的變化圖譜。趙雄凝神觀瞧,眉頭都皺起來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果然是個陷阱!白子這一手,沒想到后面藏著這么深的殺機。”要不是李一杲及時發現,這條大龍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兩人在小棋盤上反復推演,越演越是心驚。原來這局棋早就暗流涌動了,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李一杲指著一處說:“這兒要是應錯一步,白子就能順勢屠龍。”趙雄連忙點頭稱是,趕緊調整了應對之策。
就這樣,三人你來我往地在棋盤上織就了一張錯綜復雜的網。白子雖然暫時處于下風,但處處都暗含著殺機;黑子看似占據優勢,其實危機四伏。這局棋,愈下愈難,愈下愈妙。
到了中盤,盤面上那簡直是血雨腥風。趙雄和李一杲盡管配合得天衣無縫,可還不是無問僧的對手。趙雄的黑子宇宙流眼看就要被破,還有幾條大龍纏斗在一起,陷入了生死困局。
無問僧呢,老神在在地坐著,似乎完全沒把李一杲和趙雄這對翁婿的商量打譜放在心上。他又落了一子,把黑子逼得走投無路之后,心里那叫一個得意。他對趙雄和李一杲怎么商量應對再也沒興趣了,開始四處張望起來。
他抬眼一瞧,看見陸靜正眼珠亂轉地盯著自己和棋局,心里不禁大樂:這小徒弟最是逗趣了,要不想拿她來開涮一番解解悶?
無問僧拽了拽本就松垮的衣襟抖了兩抖笑瞇瞇地對陸靜說:“靜靜啊,能不能把這火爐子挪遠點兒?你看我這額頭上都冒汗珠子了熱得跟蒸籠似的!你是不是想把我烤成肉干兒啊?”
陸靜瞥了無問僧一眼,發現他額頭上連汗珠的影子都沒有,這老頭分明是在找茬兒。但她深知無問僧的古怪脾氣,若是頂撞回去,怕是要吃更大的虧。于是她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輕聲應道:“師父您放心,我這就去挪。“
她起身走到無問僧身后的電暖爐前,輕輕按下滾輪按鈕,將火爐往外挪了挪,離無問僧稍稍遠了些。哪料無問僧見狀,立刻擺手,一臉焦急地喊道:“靜靜啊!你這是做什么?雖然我額頭是冒汗了,但趙老哥的大龍可不妙啊!你應該把他那邊的火爐挪開才對。我這心里頭熱乎著呢,越熱我反而越精神!“
陸靜心中暗罵這老頭狡猾,果然又是想拿她當出氣筒。為了繼續扮演“乖乖女“的角色,她只好無奈地應了一聲,又把趙雄身后的火爐挪了挪,然后把無問僧身后的火爐又悄悄移回了原位。無問僧一見,頓時又不樂意了,他指著陸靜一臉不爽地說:“我后面的這個火爐子你挪回來干嗎?既然都已經挪出去了,就別再搬回來了嘛。真是的,你這丫頭怎么這么沒眼色?你這一折騰,弄得我都尿急了,洗手間在哪兒?你快帶我去!“
陸靜被這番話氣得哭笑不得,又不敢發作,只能把嘴巴撅得老高,一臉不情愿地說道:“里面就有洗手間,你自己去!“無問僧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嚷嚷道:“我怎么去?我這老人家下棋下得雙腿打顫,腳都麻了,站都站不起來了,你還不趕緊扶我起來?“
無問僧的無理取鬧終于讓李一杲忍無可忍。他放下手中的小棋盤,快步走過來想要扶起無問僧。哪料無問僧一把甩開他的手,一臉不悅地說:“你這小子渾身汗臭味,走開走開!“隨即又可憐兮兮地轉向陸靜:“靜靜啊,可憐可憐我老人家,趕緊來扶我一把。我這腿哆嗦得不行了,馬上就要殘廢了!“
陸靜心中恨得牙癢癢的。這老道真是太可惡了!這一連串的折騰全拿她當出氣筒。但她還是強忍怒火,噘著嘴走了過去。扶住無問僧的手臂時,她故意用力狠狠地拽了一下,把無問僧拉了起來。無問僧卻對這個小小的發泄動作毫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拍了拍陸靜的肩膀:“好!有勁兒!“說罷,便拽著她的手臂,邁開大步往別墅方向走去。那副生龍活虎的模樣,與剛才自稱“腿都麻了“的可憐相簡直是判若兩人。
無問僧那番眼花繚亂的操作,直把趙雄看得云里霧里,心里頭直嘀咕:這老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好歹無問僧終于走了,趙雄這才像卸了磨的驢,長長吁了一口氣。他站起身,懶腰一伸,筋骨舒展,又啜了口茶,仿佛那緊張勁兒能隨著茶水一并咽下肚去。
他指頭一點棋盤上的黑子,朝李一杲問道:“小李啊,你看看,這步棋該咋走?這條大龍,總不能眼睜睜看它死吧?”
李一杲早趁趙雄松懈的空檔,悄悄掏出手機,把棋局拍了個遍,正讓AI琢磨棋局變數呢。一聽趙雄發問,他立馬按照AI的指點,在那磁吸小棋盤上擺弄起來。
四角電火爐烘得竹木涼亭暖意融融,趙雄心里頭那股子熱乎勁兒,就跟被電火爐烤出的汗一樣,他解開西裝扣子,隨手拈了個紅棗丟進嘴里,笑道:“哈哈,這么一來,大龍有救了,妙哉妙哉!AI這家伙,還真有兩下子!”
不一會兒,無問僧一路小跑回來,邊跑邊嚷嚷:“一呆哥啊,我差點忘了,你可別找幫手啊!我尿到一半才想起來,你們不能三個打一個,不然我這棋還怎么贏?”
無問僧一屁股坐回位子上,見趙雄還沒落子,這才松了口氣,指著棋局,哈哈笑了兩聲,一臉得意地說:“趙老哥,咋樣,這大龍不好救了吧?”
趙雄故作沉思狀,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落下一子。兩人你來我往,又下了十幾手,趙雄的大龍愣是給救活了。無問僧一看,氣得直嘬牙花子,扭頭對陸靜埋怨道:“靜靜啊,你這丫頭,肯定是你今天把霉運給帶來了,害得我屠龍大業泡湯!不行不行,我得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再跟這龍較勁!”
說完,他站起身,滿臉堆笑地對趙雄說:“趙老哥啊,咱們去撮一頓好的,補補身子,補補腦子,下午再戰三百回合,如何?”
趙雄眉頭一皺,心里頭直犯嘀咕,這無問僧老頭,脾氣真是捉摸不透。剛出場時那副仙風道骨、高深莫測的樣子,現在卻跟個耍賴皮的老小孩似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他畢竟是江湖上的老油條,知道奇人異士往往都有些怪癖,也就不以為怪,笑著站起身,準備收棋,先款待無問僧吃午飯。
剛想開口,卻見無問僧一個箭步竄了出去,邊跑邊扯著嗓子喊:“寶寶,你回來啦!”那聲音甜得膩人,就像老爺子哄小孫女似的,直把趙雄、李一杲、陸靜嚇得一哆嗦,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紛紛扭頭看去。
只見趙不瓊挽著鄔師娘的手,有說有笑地走來。無問僧沖上去,一把拉住夫人的手,急切地問:“寶寶啊,我沒騙你吧?這兒的花是不是特別美?”
李一杲看得目瞪口呆,手指頭一指無問僧夫婦,問陸靜:“小師妹,老師和師娘平時都這么肉麻地稱呼對方嗎?”李一杲那張嘴張得能塞進一個蘋果,眼睛瞪得快要掉出來,陸靜看了忍俊不禁,咯咯咯笑個不停。笑了一會兒,她才給李一杲解釋道:“大師兄,真不懂嗎!這稱呼里頭的學問大著呢,不同稱呼有不同含義的,你兩口子,還得慢慢學!”
說完,她也湊了上去,跟師娘熱絡地打招呼,把李一杲晾在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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