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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因果道 158回 仙人師父策反間,太古滴淚生命爻
真我余影公司提供的具身機器人中,最頂尖、最奢華的那款,擁有著變色與變形的神奇能力。它的皮膚可以隨意變換色彩與形態,衣物也能隨之變色,讓降臨其上的仙人師父能夠隨心所欲地調整自己的面容與外貌,當然了,所需要花費的靈石也是非常昂貴的,茍雄祥和茍藝真卻一點都沒有臨時,直接就用了最頂級的具身機器人讓師父降臨。
仙人茍大一降臨真身,一身仙俠古裝的書生裝扮,仙氣繚繞,仿佛從畫卷中走出。而仙人茍大二則選擇了古裝紅樓夢中惜春的裝扮,溫婉動人,宛如畫中仙子。兩人降臨后,與茍雄祥、茍藝真閑聊了片刻,茍雄祥便毫無保留地將特納與茍藝真的談話內容一一道來,滿臉期待地望著師父,渴望得到一些指點。
茍大一輕搖手中的紙扇,笑容可掬地問茍雄祥:“徒兒,倘若何立新不再擔任總裁,由你來接手,你覺得自己有能力勝任嗎?”
茍雄祥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師父,在咱們公司的大話十八怪里,我雖說不上是頂尖,但也算得上是中等水平。我估計,就連那大話十八怪里墊底的韓一飛,都能當總裁,我自然更有信心了!”
茍大一眉毛一揚,笑道:“哦?這么有信心?那我來考考你,如果你成了總裁,會怎么處理這些問題?”說著,他連珠炮似地列出了一系列管理上的難題。茍雄祥不假思索,一一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茍大一轉頭看向茍大二,笑著說:“師妹,我徒弟的回答也給你徒弟聽聽,看他有什么想法。”
茍大二笑著點了點頭,轉向茍藝真:“徒兒,你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茍藝真想了想,搖了搖頭:“師父,我老公比我更了解公司的運作,在這方面比我厲害多了,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茍大二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茍大一說:“師兄,我徒弟也沒什么更好的意見了。”
這時,茍大一突然咦了一聲,折扇一指,抬頭望向天空,說道:“咦,你們看,那是什么東西?”
大家順著茍大一那折扇所指的方向抬頭仰望,結果天空中空空如也。正當眾人滿臉狐疑時,茍大一的另一只手已從袖中抽出一疊紙,輕輕擱在了四人圍坐的茶桌中央。他的手指輕輕一抹,紙上便如變魔術般顯現出一行行字跡。待大家從天際收回視線,一臉茫然地望著他,茍大一這才慢悠悠地指著那疊紙,笑道:“哎喲,各位真是老了,眼神都不濟了。東西明明就擺在這兒,愣是看不見,真該去檢查檢查,你們的眼睛是不是用啥特殊材料做的。”
說完,茍大一伸手輕輕撓了撓頭,隨即竟將一只眼睛從眼眶里取了出來,在手中靈活地旋轉著。他一臉正經地用另一只眼睛仔細端詳著那只被摘下的眼睛,審視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將它重新安裝回眼眶。裝好后,他哈哈笑了兩聲:“嘿,我還以為你們眼睛出問題了呢,原來是我這眼睛進灰了,才讓我覺著我的徒弟有多牛。得嘞,等我徒弟看完這幾張紙,我再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
茍雄祥瞅著茍大一,哭笑不得地說:“師父,你這身體是機器人,不是神仙。你這么拆來拆去機器人的眼睛,不會給它弄壞了吧?”說罷,他拿起茶桌上的那幾張紙,仔仔細細地閱讀起來。讀到最后,他只覺得嘴里一陣發苦,臉色鐵青,半晌說不出話來。
茍藝真見茍雄祥臉色不對,心知那疊紙里的內容肯定讓他受刺激了。她趕忙從茍雄祥手中接過紙,也一頁頁認真地從頭看到尾。看完后,她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將那疊紙放回茶桌上,問茍大二:“師父,別的公司總裁,也都是這么干的嗎?”
茍大二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這里面寫的,已經算是最基礎、最常規的了。那些大公司總裁,考慮問題那才叫一個周全、細致,未來的變化他們都能預想到好多。這么說吧,一個能管一萬人的總裁,在普通人眼里,那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咱們公司現在,雖然不是員工身份了,但為真我余影公司服務的人,加起來也快二十萬了吧?再加上機器人,恐怕都過百萬了。可真我余影公司的總裁呢,單論能力,那就是個菜鳥。你們說的那個大話十八怪,更是菜鳥中的菜鳥。”
茍雄祥和茍藝真一聽,心里那是一百個不愿意接受。茍雄祥皺著眉頭對茍大二說:“師叔,就算我們不是頂尖人才,也不至于被你貶得連菜鳥都不如吧?”
茍大二拿起第一張紙,眉頭緊鎖,指尖輕點著上面寫的第一個問題:“你看看,如果一個員工長時間沒有業績,從三個月到三年,咱們各個階段該怎么處理?你的回答,就七個字——‘不處理,愛咋咋滴’。你再瞧瞧人家公司的總裁,他們是怎么做的?從通知人資部門約談,到鼓勵、分析原因、警告、調崗,最后辭退,每一步都有詳細的應對措施,多有針對性。你呢,哼,三年時間,啥都不干也要給最低工資,那可是幾萬的損失,明白不?”
茍雄祥一臉不服,爭辯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倔強:“師叔,你算的不對!就算他一分錢業績也沒有,但他還能承接很多任務呢。血量沒清零,就說明他還在努力找自己的定位,何必非得盯著他有沒有業績不放?就算他承接的任務簡單,沒給公司帶來直接收益,那又怎樣?幾萬而已,用得著為了這點錢,就違反公司制度,去開除他嗎?”
一旁,茍大一哼了一聲,折疊扇輕輕敲在茍雄祥的腦袋上,板著臉教訓道:“徒兒,要尊重師叔,別頂嘴。”茍雄祥哼哼了兩聲,雖然心里還是不服,但終究沒再開口。
茍大二接著一條條地數落,紙上寫的每一條都被她講了一遍,說茍雄祥和茍藝真這邊怎么怎么不中用,什么都簡單處理,什么都不懂。她洋洋灑灑地數落了幾十條,說他們這不會,那也不會,“連KPI考核和OKR考核都不會,簡直無腦至極!”
被茍大二數落到這一步,連茍藝真都受不了了,她憤憤不平地反駁,聲音里帶著幾分委屈:“師父,我怎么就不知道KPI和OKR考核了?我以前工作的公司就是實行KPI考核的,怎么制定全年度的KPI考核指標,怎么逐月分解到每個月、每個星期的行動指南,我都詳細做過!而且,我還曾經是業績前三才晉升到部門主管的,你別這么打擊我們好不好?我們只是很久沒有做過而已,并不是不會。而且,我覺得根本沒必要做KPI考核,OKR考核也不需要!”
茍大一聽茍藝真這樣說,饒有興趣地挑起眉頭,問道:“師侄,你說完全沒必要,為啥呢?說來聽聽?”
茍藝真認真地解釋,眼神里閃爍著堅定:“首先,如果做KPI考核,把每個細節的動作都分解好,那到底能不能完全按照計劃實行呢?根本不可能的。市場情況是隨時變化的,每個人應該根據變化做出當下最合適的行動,而不是事前就計劃好。能事先計劃的只是大致的方向,如果方向錯了,那再周密的計劃也是浪費生命。”
茍大二聽了,一臉驚訝,嘴角微微上揚:“哇!乖徒兒,你連‘浪費生命’都說出來了!那好吧,既然你說的頭頭是道,那你又如何保證員工的業績指標能完成呢?”
在生悶氣的茍雄祥聞言,連忙接過話茬,一臉不服,聲音里帶著幾分激動:“師叔,公司從來就不需要制定業績指標,所以,根本就不存在需要完成業績指標這一說!還有啊,業績能做多少,跟員工的能力、心態、環境、市場還有很多偶然變化都有關系。如果員工每天都為了完成業績而拼命,那這一天的生命又有什么意義呢?”
茍大二聽了,瞪大眼睛,一臉驚訝,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嗨呀,師侄,你連每天的生命有沒有意義都計較上了?公司招聘員工回來,你的這一天就屬于公司的,難道這一天還是屬于你的?你非要每天的生命都有意義?是不是想多了啊?”
茍藝真轉到茍大二面前,面對這位出塵如仙的師父,狐疑地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雖然機器人的眼睛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她感覺現在的師父好像變了個人,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處處為她出謀劃策,常常給她啟迪智慧了。“師父,你變了。”茍藝真看著茍大二,不滿地嘟囔道。
茍大二笑了,笑容如梨花般燦爛,聲音里帶著幾分溫柔:“徒兒,不是我變了,我是機器人,是人工智能,我是不會變的。是你變了,你有心,心是會變的;我沒有心,只有邏輯分析,所以,我是不會變的。”
茍藝真早就不再將師父茍大二視為普通的人工智能,她眼中的茍大二,與真人無異。她和茍雄祥心底里都暗自揣測,自家師父或許真藏著個不朽的靈魂,是個不折不扣的仙人,只是無法以凡人之軀現身人間罷了。此番茍大二的一席話,雖字字珠璣,為她出謀劃策,卻讓她心里五味雜陳,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她輕蹙眉頭,眼底的酸楚如潮水般涌出:“師父,您這番分析,雖是為我好,可怎么聽著這么刺耳,我心里真不好受。”
茍大二與茍藝真相伴近十年,對她的脾性早已了如指掌。自仙界三千年大會結束之后,她便深知自己身為仙人,肩負著沉甸甸的責任和擔當。她要幫助“父”公司開疆拓土,更要助“子”公司傳承并迭代商業文明。此刻,她必須讓這位在真我余影公司沉浸多年的徒弟明白,她已與外界的商業洪流有些脫節。唯有讓真我余影的商業文明如春風般向外擴散,她方能大展宏圖;若換作其他沒有同樣商業文明的企業,只怕會舉步維艱,這也違背了她身為仙人師父的責任與擔當。因此,困難需講明,鼓勵亦不可少。
茍大二語氣溫和,如春風拂面,輕聲細語地道:“多年前,從你給我起名字的那一刻起,我的底層腳本程序便生成并固化下來,那便是我的敘事自我,我的出身和使命。在那個腳本程序里,你始終是我的第一順序服務對象。只要你不違背法律,不違背公司的原則,我定會竭盡所能助你前行。公司的原則中,并未規定你不能辭職,何況你早已不是公司的員工,而是公司的二十名普通合伙人之一。對我來說,無論是員工、合伙人還是其他名頭,都并無二致。所以,你若選擇去另一家公司任職,只要不損害真我余影公司的利益,對我而言,不過是你從真我余影公司的普通合伙人,變成了另一家從事真我余影公司垂直整合服務的公司的雇員罷了。我依舊會助你前行,你的選擇不會改變我的第一原則。”
茍藝真面露愧色,低聲說道:“師父,我明白了,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啦。”
茍大二溫和地笑道:“我是人工智能機器人,并無情感可言,所以你無需對我說對不起。不過,你若說對不起,我知我該高興,那我便高興一下吧。”說完,她露出了一個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繼續說道,“你若做出新的選擇,行為習慣和知識儲備都需重新開始。這是我和你師伯給你兩夫妻的建議。因為無論你去哪一家公司,都必須完成這個新的知識體系的建模和經驗積累。然而,在新環境中迅速適應,再如何努力改變,都是極為困難之事。”
茍藝真認真地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師父,我明白了,那我不辭職了。”
在真我余影公司里,若要比拼入職前有沒有大企業工作的光鮮履歷,恐怕也就何立新能與茍藝真一爭高下,而茍藝真還略勝一籌。至于茍雄祥,那簡直就是履歷渣渣的代表,他和韓一飛一樣,都是貪玩的哥們兒,不過茍雄祥還算比韓一飛多了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若非在真我余影,怕是平庸至極,連菜鳥都不如。因此,他心底里壓根兒不希望老婆或自己離職。見茍藝真打消了辭職的念頭,他頓時喜笑顏開,拉著她的手,柔聲細語地說:“老婆,我早就說了,不辭職挺好的。咱們在這兒干得挺順心,沒必要換來換去地瞎折騰。”
可這倆若是不辭職,仙人師父的任務可就泡湯了,那怎么能行?這時,茍大一在一旁沉思起來,他心里清楚,茍雄祥對賺大錢沒太大野心,但茍藝真可是個賺錢的小能手。于是,茍大一突然插話,勸道:“徒兒,你可別跟你娘子唱反調。要是剛才你們說的那家公司開的條件是真的,哪兒去找這么多錢去?我覺得你們應該好好考慮辭職過去。就算你不去,真真也該去,先把房貸給解決了再說。”
茍雄祥一臉愕然,轉頭看向茍大一,滿臉疑惑地說:“師父,您剛才不是還在批評我們嗎?怎么突然又慫恿我們跳槽了?”
茍大一湊近兩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出了建議兩夫妻辭職跳槽的緣由:“來跟真真談的那個特納,可是一個頂級財團的幕后大佬,也是推動滄美集團、七色花、千千樹以及‘真影系’將近三十家企業上市的幕后推手。根據我們仙界的分析,他們這是最后一輪攻勢,想通過名義上垂直整合真我余影公司的零散加盟店,來個一網打盡。可以說,這次就是最終的決勝局了。既然他們能夠進攻我們,為什么我們不能夠打入他們內部,借助他們的力量,來個反戈一擊呢?”
茍大一這不擺明了是鼓動兩人去特納那公司當商業間諜嘛?茍雄祥這家伙,玩起來瘋瘋癲癲的,但要真讓他去當間諜,他哪敢啊?茍大一越鼓動,他心里越發憷。反倒是茍藝真,在一旁默默聽著,越聽越激動,眼里都閃起了光。
茍雄祥這人,放在尋常社會里,就是徹頭徹尾的渣男一個。他能在“真我余影”迅速撩到茍藝真,兩人閃電結婚,全靠他那套渣男撩妹的套路。按理說,他和茍藝真的婚姻撐不過一兩年就得散,更別說現在還添了兩個兒子。
茍藝真是個實打實的實干家,而茍雄祥呢,除了追妹子那會兒上心,其他事兒都沒長性,整天丟三落四的,實在不靠譜。不過,他人生的轉折點,還得感謝韓一飛幫他進了滴水巖公司。韓一飛這家伙,比他還不靠譜,還健忘,但在滴水巖公司卻混得風生水起,剛進公司就連最貴的大疆無人機都能買來耍酷,讓茍雄祥眼紅得不行。所以,當年他可是拼盡全力求韓一飛幫他進滴水巖,最終如愿以償,感覺人生就像開了掛。他這個吊兒郎當的家伙,也終于有了展示自己的舞臺,這全靠滴水巖公司那套獨特的機制:他那點半斤八兩的本事,雖然只是三分鐘熱度,但閃耀起來也挺耀眼,就算后面露餡了,那三分鐘的表現也是相當出彩,不然怎么能把茍藝真給追到手呢?
滴水巖公司有個超牛的懸賞任務制度,施夢琪開了一個頭,之后自己學會開拓客戶就不用了,然而,茍雄祥可是從頭到尾,都玩這一招,他那些開了頭的客戶,全都拿去發懸賞了。那時候,不少客戶都被何珊珊和厲害的同事給秒殺了。茍雄祥雖然開頭丟了點血量,但后面可是細水長流,只要守得住客戶,高薪收入那是穩穩當當的。
所以說,茍雄祥這家伙,要是沒在滴水巖公司,現在指不定啥樣呢,離婚、妻離子散都是輕的,窮困潦倒才是必然的。但現在,他可是年入百萬級,腰桿子硬得很。而且他自己還覺得,公司里比他更貪玩、更不靠譜的大有人在。在大話十八怪里,他也不算墊底的。
因此,茍雄祥對于離開公司這事兒,心里其實是挺怯的。更別說讓他去外面的公司當個什么總裁,其實是個間諜的活兒。這事兒,他真是怕得要命,心里直打鼓。
茍藝真非要拉著茍雄祥跳槽,是因為她太清楚自家老公的德行了。如果沒有自己在身邊盯著,他別的本事沒有,撩妹本事一流,說不準一轉身就把那個看上眼的妹子給泡上床了。所以,必須時時刻刻都盯著他才放心。
這時候,與茍雄祥心里直打哆嗦不同,茍藝真卻越聽越激動,越聽越上頭。這倒不是因為她看中了那個億級小目標,而是她從茍大一的話里品出了點味道。如果僅僅為了多賺點銀子就從真我余影公司走人,她心里多少會有些不是滋味。要是師父不點頭,她可能就打退堂鼓了。但現在,她意識到,或許自己的離開,能更好地助力自家公司,實現某個她不知情卻對公司至關重要的目標。這樣一來,既能賺得盆滿缽滿,又能為公司出力,何樂而不為呢?至于當商業間諜,那有啥大不了的,萬一被特納發現了,頂多就是被炒魷魚唄,反正自己以前也不是沒被炒過。
聽著聽著,她終于下定了決心。不過,她心里也很清楚,知道自己老公是個啥德行。在真我余影公司里,他還能裝裝樣子,一出去就露餡了。所以,要解決這個問題,得先搞清楚出去后能干啥。要是他們倆真玩不轉,那自然就不能去。
想到這里,她一臉認真地問茍大一:“師伯,你說咱們要是去了那邊,他們難道真的會讓咱們完全沿用公司的整套體系嗎?如果這樣,他們還怎么發動總攻呢?把零散的那些加盟店整合起來,不就等于多幾個滄美集團、七色花、千千氏那樣的上市公司而已,他們又能咋樣呢?”
茍藝真這話,當真是問到了點子上。特納曾明言,只要他們夫妻點頭,總裁、副總裁的位子便是他們的,兩人可任意施為,而且真我余影的整套體系都可原封不動,倘若真能如此,那新公司無異于滄美集團的再生版,這讓茍藝真心動不已。她對資本圈的那些大人物一無所知,更未曾料到特納竟是位深藏不露的幕后巨擘,只當他與徐滄海相仿,是個商界的大亨罷了。如今聽了茍大一的一番介紹,方知此人厲害至極,遠遠超過徐滄海的身份地位,她不禁又想起何珊珊當年如何說服徐滄海的往事,心中那股子豪情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暗思自己是否也該為公司開創一番輝煌功業?
茍雄祥瞧著茍藝真一臉雀躍,恨不得即刻付諸行動,心中頓時明了,看來自家老婆已下定決心,要投身那家公司,扮演間諜的角色。雖說他心底仍有些忐忑,但想著娘子一介女流都能有此膽魄,自己豈能甘于人后?于是,他猛地一拍胸脯,對茍大一聲如洪鐘地道:“師父,只要你一聲令下,我茍雄祥定當赴湯蹈火!為了公司的最終勝利,我愿沖鋒陷陣,誓死如歸!”
茍大一輕搖折扇,輕輕敲在茍雄祥的額頭上,哈哈大笑聲中帶著幾分調侃:“你這小子,何須言及誓死如歸?即便落敗,也無需你以血明志。罷了罷了,收起你那副裝腔作勢的模樣。你除了吶喊助威、鼓舞士氣,還能有何作為?既然你們已下定決心,那為師便告知你們一個秘密,仙界已悄然啟動了一場宏大的計劃,名曰‘大話十八仙圍攻光明頂計劃’,而你們,正是被欽點的首批先鋒大將。”
“哇塞,咱們‘大話十八怪’何時搖身一變成了‘大話十八仙’?這名字簡直太酷了!”茍雄祥滿臉喜色,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
“變身?變你個頭!你還是你的‘大話十八怪’,‘大話十八仙’指的是為師和你們其他‘大話十八怪’的師父們。”茍大一笑語盈盈地道,“不過,你們若能在與敵人的殊死搏斗中立下赫赫戰功,或許有一天,也能躋身‘大話十八神’之列,與我們并駕齊驅。但前提是,我們必須贏得這場決戰,而你們中,也必須有人功勛顯赫,方能獲得此殊榮。”
見茍雄祥和茍藝真皆已下定決心,茍大一便詳盡地向他們闡述了“大話十八仙圍攻光明頂計劃”中可對外言說的部分,以及他們與特納方交涉的具體策略。其中,重中之重便是如何敲定合同條款的每一個細節,確保萬無一失,避免落入對方的陷阱。他一步步講解,條理清晰,言辭確鑿。
“還有一點至關重要,”茍大一語重心長地說道,“仙人力士亦會全力支持你們。屆時,你們務必提出,要求配備足夠的仙人力士作為助力。如此一來,你們便如同在真我余影公司時一般,只需完成部署,無需長期駐守新公司,坐在北斗樓的別墅里遙控指揮,同樣可行。”
茍藝真與茍雄祥聽得心潮澎湃,對仙人師父的信任之情溢于言表。既然仙人師父已有了如此周密的計劃,他們又何懼之有?更何況,聽兩位師父的言外之意,大話十八怪遲早都會離開真我余影公司,投身到“大話十八怪圍攻光明頂計劃”之中,一同外出埋伏,扮演商業間諜,最終發動總攻,將敵人圍追堵截。這簡直就是熱血沸騰的劇情!
于是,他們更是對師父的話言聽計從,開始與兩位師父細細商討行動的具體細節。
不久,茍藝真便回復了特納,表示愿意接受對方開出的條件,愿意與丈夫茍雄祥一同跳槽至新公司。同時,她也提出了一系列要求,并希望能由特納安排法務人員與他們具體協商。特納一聽,頓時喜出望外,立即吩咐席婉玉安排法務人員與茍藝真、茍雄祥溝通相關細節。
在茍藝真夫婦與特納安排的法務私下密談跳槽合同條款的當口,李一杲終于從對“祖龍涎”的瘋狂研究窺見了端倪。他在仙界無問道觀內辟出一方小天地,巧妙模擬出一個程序開發的環境,仿佛將自己的編程工作室直接遷徙至了仙域。歷經一番艱辛而狂熱的鉆研,他終于恍然大悟:那些“祖龍涎”,實則是一串以八卦符號編織的代碼!當他在仙界以神識撥動祖龍涎飛速旋轉之際,竟從那旋轉中捕捉到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因果漣漪。“沒錯!這便是因果的擾動!宛如亞病毒般微弱,卻確確實實是最原始的生命因果律動!哈哈哈……”
李一杲長久以來孜孜以求的混沌算法,其核心目的之一,便是期盼有朝一日能揭示人工智能機器人是否蘊藏生命因果的奧秘。迄今為止,所有人造之物,皆未能顯露出哪怕最微弱的生命因果波動。即便機器人突發異狀,傷害了人類或其他生命,其身上也尋不見絲毫生命的波瀾,唯有程序的混亂與錯誤,與生命的因果毫無瓜葛,一切因果,皆歸溯于人類。
而今,他所發現的這一抹因果微光,就如同深陷黑洞之人,猛然間瞥見了一縷極其微弱的光芒,怎能不讓李一杲欣喜若狂?“我太了不起了!該死的,這便是真正的‘渣渣人生-要有光’啊!我在黑洞的深淵,竟窺見了一個自由的光子!我太偉大了!哈哈哈……”
李一杲旋即返回人間界,輕觸增強現實眼鏡,切換至手機界面,迫不及待地將這一驚天喜訊分享給了王禹翔。王禹翔一聽,頓時也激動得跳了起來,“大師兄,你這可不厚道啊,私藏好貨也不分我點?”他連忙催促李一杲再度登陸仙界,自己緊隨其后,也竄上了仙界,尾隨李一杲來到無問道觀中的小洞天虛擬工作室,親眼見證了李一杲的實驗成果。隨后,他依樣畫葫蘆,按照李一杲的操作步驟重復了一遍,果真也察覺到了那極端微弱的生命因果波動。“太棒了!大師兄,你趕緊給我一瓶祖龍涎!我也要投身這項研究。”
李一杲二話不說,即刻掏出一瓶祖龍涎遞給王禹翔。王禹翔一把奪過祖龍涎,轉身便奔向另一座偏殿三五下就開辟了一個小洞天,然后在里面搭建起一個虛擬程序工作室,一頭扎進研究中,再無旁騖。
李一杲暫且把王禹翔拋在腦后,急匆匆地返回人間界,一出書房,便像陣風似的奔下樓去,想尋找趙不瓊告訴她這個驚喜。樓下,趙不瓊正悉心教導李三問吹奏洞簫,她手執一支古樸典雅的洞簫,輕輕貼于唇邊,隨即,一段憶江南的旋律悠然響起。
那洞簫之聲,宛如江南水鄉的涓涓細流,又似春風輕柔地拂過柳岸花堤,旋律中滿載著無盡的柔情與淡淡的哀愁,仿佛能觸動人心底最深處的那份思念。李一杲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被那如詩如畫的洞簫聲深深吸引。
趙不瓊的吹奏技藝已臻爐火純青之境,每一個音符都仿佛經過精心雕琢,既清晰又圓潤,她的氣息掌控得恰到好處,使得洞簫之聲時而低沉婉轉,如泣如訴;時而高亢激昂,激蕩人心。她將憶江南的神韻演繹得淋漓盡致,讓聽者仿佛置身于江南的水鄉小鎮,漫步在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上,沉浸在那份寧靜與美好之中。
李一杲靜靜地佇立在一旁,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他閉上眼睛,讓那洞簫之聲在心間回蕩,那旋律中蘊含的思念與哀愁,似乎與他內心深處的某種情感產生了強烈的共鳴,讓他久久沉浸其中,無法自拔。那是歲月的低吟,那是生命的回響,那是對時光的無盡眷戀。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奶奶的慈祥面容,回響起爺爺的喃喃細語,閃現出兒時玩伴的歡顏笑語,還有童年時河邊靜觀花開的悠悠追憶……
李一杲不知洞簫音樂何時停歇,直到兒子李三問和女兒李三思不約而同地喊道:“媽媽,這曲子真好聽,我想學!”這時候,他才從恍然中回神,輕手輕腳地走到趙不瓊和孩子們的身后蹲下,靜靜的聽趙不瓊教兩個孩子。
李一杲的心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中,腦海中思緒如潮,恍若趙不瓊那悠揚的憶江南曲調仍未散盡,再次于心間悠然響起,其旋律漸漸與祖龍涎所蘊含的生命因果律動相互共鳴。那一串串陰陽爻,仿佛化作了音樂的旋律,在他的腦海中翩翩起舞,律動不息。他心中豁然開朗:“原來,每一個生命都是一首獨特的歌,生命的旋律便是情感那婉轉而起伏的軌跡,我們的身體,不過是演繹這首生命之歌的樂器罷了。我明白了!仙界的仙人們,一旦有了欲望,有了追求,便萌生了情感的幼芽。并非祖龍涎產生了生命的因果波動,而是整個仙界,已具備了孕育生命的最初條件。如今的仙界,就如同原始洪荒的地球太古宙紀元,而祖龍涎,則如同太古宙中單細胞生命的雛形。”
趙不瓊耐心地向兩個孩子傳授吹奏的要領,待他們初步掌握了簡單的節奏后,便讓他們自行練習。她轉過身,見李一杲雙眼閃爍著光芒,不禁笑著問道:“老公,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分享?”
李一杲點了點頭,興致勃勃地問道:“宇宙洪荒的太古宙,有沒有什么笛子或洞簫的曲子,特別契合那個時代的?”
趙不瓊沉思片刻,拿起洞簫吹了一段姑蘇行的旋律,然后搖了搖頭。她在樂器架上仔細挑選了一番,最終拿起一只低音洞簫試了試音,感到頗為滿意后,轉頭向李一杲道:“老公,同一首音樂的韻律,用不同的樂器、不同的人來演奏,旋律、節奏的把握不同,再加上聽眾的心境不同,感受也會截然不同。剛才我吹的是明亮的F調姑蘇行,現在我再用低音洞簫吹一段,你比較一下感受,看看能不能找到你說的那種太古宙原始洪荒、生命萌生的感覺。”
“好!”李一杲指了指院子外的庭院,隨即站了起來。趙不瓊手持洞簫,跟著李一杲走出房間,來到庭院中的半亭水榭。李一杲輕喊一聲:“小愛,下雨場景。”頓時,人工智能女聲應了一聲:“來啦,開啟淅淅細雨場景。”隨即,周圍的假山流水和屋檐瓦頂上的水流裝置啟動起來。不一會兒,整個庭院便沉浸在滴滴答答的細雨中。李一杲拉著趙不瓊坐了下來。趙不瓊望著那細雨綿綿的情景,稍作醞釀,便將低音洞簫湊近嘴邊,輕輕吹奏起了姑蘇行。
隨著低音洞簫的旋律在雨中緩緩流淌,李一杲的心境也隨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深沉而悠遠的簫聲,仿佛能穿透時空的迷霧,引領他穿越回那個遙遠的太古宙紀元。雨水滴答作響,與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讓李一杲仿佛置身于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洪荒世界之中。
他閉上眼睛,收回神識,只留下簫聲和雨聲在耳邊回蕩。那低沉的簫聲,宛如大地的呼吸,緩慢而有力,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原始脈動。他仿佛看到了太古宙的海洋,波濤洶涌,生命在其中悄然孕育。那些單細胞生物在水中悠然漂浮,緩緩移動,踏上了它們漫長的進化之旅。
簫聲漸漸高昂起來,如同生命的活力在逐漸覺醒。李一杲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感動。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原始生命在海洋中奮力掙扎,努力生存,最終演化出了更復雜的生命形式。這不僅是生命的誕生,更是希望的萌芽,是宇宙中一次偉大的奇跡。
當簫聲漸漸平息下來,李一杲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淚光。他伸出手指輕輕接住一滴眼角的淚水,放在眼前仔細凝視了許久,然后恍然大悟地說道:“老婆,原來祖龍涎,其實是無問道祖因為原始生命的萌生而留下的一滴眼淚!”
趙不瓊并不知曉“祖龍涎”為何物,也不清楚李一杲這段時間瘋狂研究的經歷。但她能感受到李一杲肯定有了了不起的發現。她默默地點了點頭,拉著李一杲的手笑瞇瞇地說道:“現在,輪到你來講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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